第10章 活有余罪、死有余辜(2)


“你傻愣著干什么,這大頭兵的破卡,到底有沒有錢?”

見銀行經(jīng)理傻愣在那里,孟無咎抑制不住發(fā)怒。

“二少,這是Emperor-Card?!?/p>

“啥?”

“就是……至尊皇卡。全球限量二十七張,由二十國央行聯(lián)名擔(dān)保,它的額度是……”

銀行經(jīng)理臉色泛白,環(huán)視四周,顫抖著吐出三個字:“不限額?!?/p>

于是——孟無咎、林洛璃、張東、陳科、滿堂賓客,全都張大嘴巴。

他們沒聽過至尊皇卡。

但是二十國央行聯(lián)名擔(dān)保、不限額的卡,是什么概念,他們想象得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無咎看著李策,眼中多了一抹凝重。

不過也僅限于此。

這小子便是有些來歷,那又如何?

總歸他先挑釁。

這里是蜀州。

是四大家族說了算的地方。

強(qiáng)龍可壓不住地頭蛇。

“我是什么人?”

李策笑了笑,目光逡巡,最后轉(zhuǎn)移到臉色已經(jīng)開始泛白的吳剛身上:“吳伯,你跟這位孟二少說說,我是什么人。”

吳剛一個趔趄,近乎站立不穩(wěn)。

他深吸口氣:“你……你是策少爺?”

見李策點(diǎn)頭。

吳剛臉色更白。

看著滿臉疑惑眾人,他苦笑道:“諸位,他叫李策。是……是沈蒼生義子?!?/p>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這狗雜種!”

孟無咎冷冽一笑,挑釁般看著李策:“怎么,想把沈蒼生這死鬼最喜歡的畫買回去?”

“本少就偏不如你的愿!”

他擺擺手。

便有十多個配槍保鏢,往李策逼近。

賓客們紛紛嗤笑。

都覺李策蠢得可以。

以孟無咎的跋扈作風(fēng),今天李策便是不死,也得殘廢。

“李策,小心!”

林洛璃和陳科,都滿臉擔(dān)憂。

張東等其他同學(xué)的臉上,卻都是幸災(zāi)樂禍。

李策卻像壓根沒有看到十多個兇神惡煞的保鏢,正在像他逼近。

他掏了根粗煙草出來點(diǎn)上,慢悠悠吐出煙圈。

“裝什么啊,給我打!”

孟無咎下著命令。

便在此時——站在李策邊上、起先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小高,舔了舔嘴唇,沖向那十多個保鏢。

抬膝,進(jìn)肘,揮拳。

動作并不怎么好看,只是簡潔,暴力美學(xué)的極致。

下一瞬——受過最專業(yè)訓(xùn)練,都可以一敵十的保鏢們,連槍都沒能拔出來,就全數(shù)被小高掀翻在地。

有的鼻孔冒血,有的肋骨折斷,有的四肢骨折。

每個人都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

眾人全都傻眼。

受到了驚嚇。

“這……”

孟無咎臉色瞬間煞白。

李策起身。

咚咚咚。

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緩緩走向顫抖著的孟無咎。

每踏一步,氣勢便強(qiáng)一分。

先如大河奔騰。

再似山崩海嘯。

最后天地倒懸!

孟無咎渾身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擠出雜亂嗚咽。

像條無助小狗,直面洪荒巨獸。

李策走到孟無咎身前。

一個眼神,孟家二少便站立不住,癱軟在地。

“孟二少,看得出來,你消息有些閉塞。否則你不會蠢到這種程度?!?/p>

“我……”

“對了,你認(rèn)識李少陽么?”

李策邊說話,便從衣兜中,掏出一副白手套。

“認(rèn)……認(rèn)識……”

“關(guān)系怎樣?”

李策緩緩將白手套戴上,動作緩慢優(yōu)雅。

“還行……”

“那就好。你跑快些,估計還能追上他?!?/p>

“你……什么意思?”

孟無咎很懵。

“黃泉路不好走。哥倆一起,不會太寂寞?!?/p>

李策終于戴好手套。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我是孟家嫡子……”

“所以說你消息閉塞啊,前天李少陽這個李家嫡子,差不多跟我說了一樣的話,然后……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死了。”

孟無咎,“……”

李策笑容清淺,如今晚瑰麗月色。

掣電出手。

咔。

清脆響聲。

孟無咎眼珠凸起,腦袋聳拉,頹然倒地。

身體還在抽搐。

眼睛死死睜圓。

充滿不甘和荒誕。

似乎不敢相信,他已經(jīng)死去。

這一幕,電光火石。

滿堂賓客,噤若寒蟬。

“殺人啦!”

不知誰驚呼。

千層浪。

“你……你居然殺了孟二少?。?!”

“快報警,天啦?。?!”

滿堂社會名流,徹底炸鍋。

怎么會?

怎么敢!

“我?guī)湍銈儓缶??!?/p>

李策褪下白手套,扔在了孟無咎的尸體上。

便掏出電話,開了免提,撥通天府警察署長王啟年的電話。

“誰?”

“我?!?/p>

“我知道你誰?!”

“胖子,最近火氣似乎有些大?”

“額……你是……爺?!”

“答對?!?/p>

“爺?。。∮泻畏愿??”

“是這樣的,我在明珠酒店,弄死個人,麻煩帶著你的人過來收尸,順便把地洗了,再把鍋背好。了解?”

“了……了解。”

啪。

李策掛了電話。

環(huán)視一周。

“好了,我報警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p>

眾人,“……”

他們心中震撼,已是言語無法形容。

警察署長,那可是帝國正五品官員,紅頂加身,在李策面前,那姿態(tài)竟是謙卑到此等地步!

李策大庭廣眾之下,先后殺死李家二少李少陽、孟家二少孟無咎,卻輕松寫意得、好像隨手碾死兩只螞蟻。

這位沈蒼生的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凌駕于帝國律法之上?!

李策背負(fù)雙手,緩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噠噠噠。

軍靴踩在地板,發(fā)出清脆交擊。

路過吳剛時,他停下腳步。

“策……策少爺……”

吳剛身體卻不可抑制的發(fā)抖。

結(jié)巴著,想說些什么。

李策又掏出一副嶄新手套,緩緩戴上。

他看著吳剛:“吳伯,我記得小時候你經(jīng)常抱我的。義父待你如手足兄弟,你為什么要出賣他?”

吳剛連忙搖頭:“策少爺,我沒有……”

“到了現(xiàn)在,你還否認(rèn)?”

李策冷冽一笑:“你這種人啊,活有余罪、死有余辜。還是去死好了?!?/p>

“那么……再見?!?/p>

李策搖了搖頭,然后抓起一只筷子。

就那么插在吳剛脖頸,接著拔出,扔進(jìn)垃圾桶。

便走出酒店。

在他身后——吳剛脖頸處、出現(xiàn)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他死死捂著脖頸,鮮血卻抑制不住,噴涌而出,如一朵正在綻放的罌粟花。

身體慢慢癱軟,滑落在地,不斷抽搐,更從喉中冒出一些咕嚕咕嚕的雜音,卻無可避免,走向宿命的終結(jié),化作今晚的第二具尸體。

所有人都嚇懵。

“死了,身家十多億的吳董事長居然就這么死了……”

“他甚至沒有問清楚沈蒼生的死,跟吳董事長有沒有關(guān)系,就那么殺了……”

所有人都冷汗直冒。

李策的冷血和霸氣。

擊潰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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