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芥末辣不辣”的古代言情類型小說,《三年大旱我把自己賣給了人販子免費閱讀》作品已完結(jié),主人公:秦鳳藥常云之,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鳳藥頂著北風折了根粗樹枝,在墳圈子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看到一座無主荒墳,被動物掏出個洞,能看到里面的棺材,棺材已經(jīng)朽了,蓋子破了條縫用枯枝向棺里一撥,“嘩啦啦”作響顯然死人已風干成了枯骨她趴下身,摸索著將包袱放在骨頭底下,又把棺蓋蓋好“你不怕嗎?”小姐顫抖著聲兒問“切,這可是在棺材里的死人,扔在路邊的我也見過不少呢”“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嚇人”鳳藥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用一些枯枝爛葉與碎石把動物...

第5章 精彩章節(jié)試讀


幾天來,小姐癡纏著鳳藥,她不敢為這事去擾她二哥。

家里向來對女子要求極嚴苛,這是常府家風,女子若做了有辱門楣的事,影響的是整個家族。

常家家族幾百口子,在朝為官的、宮里當差的,不在少數(shù),是真正的幾代貴族,把門風看得比命重。

可鳳藥不知道,在她心中,小姐待她那么好,就是她的天。

夫子也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鳳藥的命都是常府給的,身上一針一線皆來自常府。

她一想起在家時的日子,心中便起了一陣戰(zhàn)栗。

順兒那細瘦青黑的手臂、順兒奶奶倒在地上張大的眼睛一直在心頭打轉(zhuǎn)。

來常府的頭一個月,她常被夢魘住,狂叫著醒來。

云之便溫柔地把鳳藥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著她。

聽她講在村子里的日子,聽她講自己怎么把難吃的觀音土用力咽下。

聽她講為了爭水源,兩村青壯年斗毆后,她去打水看到被血染紅的土地和水塘。

云之陪著她流淚,陪著她點上蠟燭熬過一整夜,白天頂著黑眼圈去聽夫子講書。

兩人眼下泛著青白,卻為一起懷著小秘密而生出小竊喜。

鳳藥知道自己是買來的奴婢,卻生出小姐是她的親姐姐的感覺。

她對自己父母的感情是粗礪的。那也怨不得她,窮苦人家哪里容得下那么細膩的心思。

其實,出府不被旁人知道并不難,好幾條小路都出得去。

小姐怎么都哄不好,芙蓉糕、各種精美小炒擺上來,她只是沖鳳藥淺淺一笑,吃上兩口就罷了。

“鳳藥,你別費勁了,我就是感覺無聊得緊,李媽媽整天念叨那些女德我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哥哥們想去哪去哪,騎馬、射箭、踏青,甚至入朝堂建功立業(yè),我們呢?囿在這比水井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悶到死。”

天氣熱起來了,白日越發(fā)長。

小姐坐在墨綠的房梁下,穿著蒼綠的羅裙,靠在朱紅的廊柱上,看著花園中的池塘發(fā)呆,一條珍珠頭錦鯉在水面吐了個泡又沉入水底。

她烏發(fā)如云,一朵紅色花瓣飄落在肩上,這一切像幅畫,畫中人卻愁眉苦臉。

“不就一本破書,有什么可為難的?!兵P藥嘀咕一句。

小姐一下坐直身子,臉上帶著笑意,“那你是能找來的了?”

“出個府的事,只要我不在時小姐能瞞得住人,別叫知道就成。”

“你要出府買?你也出不去呀。就算求了張大娘跟出去采買,她眼皮下你怎么進書局?”

鳳藥早想好了,小姐這話本子癮不是一本能治好的,肯定有了這次還有下次。

求別人不如自己去的方便。

“反正我能搞來就是了?!兵P藥很肯定。

這天很快就到了,胭脂被夫人叫去,陪著一起上國公夫人家去參加宴飲。

鳳藥早早找雨墨要來一套男式衣裳,小姐幫她換上,兩人嘻嘻哈哈地打扮著。

重新梳了發(fā)髻,換上衣服,鏡中人活脫脫一個利落小廝。

出府的方法有二,整個常家院墻很高,但有一處角落,墻頭的磚缺了幾塊,明顯低于別的地方一截子。

若是在墻內(nèi)墊點什么,很容易就翻出去了。

另一條更容易,小姐的蘭汀院緊臨凌水上游,院墻與河道只有極窄的一個落腳點。

在繡閣里能聽到潺潺的流水音。

從此處翻墻出去,根本不會被人看到,只需有只小船即可。

又安全又方便,自然,那只小船鳳藥已央了雨墨備下了。

她懷中揣著碎銀,盤算著,好容易出府,要好好逛一逛。

一切都很順利,她去了房山書局,正當午,書局無人,她走到柜臺前,將一兩銀子放在掌柜面前。

正打瞌睡的老板立刻堆起笑臉,伸手想拿銀子,卻被鳳藥按住,“小人有個要求?!?br>
她將一個書單放在柜臺上,上面列著時下最流行的話本名字。

“你只需這么做……我們家管得嚴,公子們讀的書是有要求的?!兵P藥一臉神秘。

老板一副了然的樣子,這樣的世家公子遣來的小廝,心眼和手段他都見識過的。

“明天即可來取,包你家公子滿意。”老板笑嘻嘻地收下了銀子。

鳳藥又逛了許多店鋪,她太久沒出府門,出了門便如放開韁的野馬,跑得幾乎忘了時間。

買了一堆玩意兒,才想起時辰。

抱著一堆東西急急向停船處趕,走過一處十分惹眼的建筑。

那個座極高的牌樓,粗大的朱紅柱子,紅得刺眼,巨大的牌匾上提著三個金色大字“歡喜樓”,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她好奇地駐足,看著牌樓后那的三層樓宇直咂舌,它的琉璃瓦閃著光,房梁上雕花,墻壁上繪著精美的花鳥,全都用著極鮮亮的色彩。

闊氣卻沾著俗艷,生怕別人不知道。

更尋思,建筑的角門突然開了,一個人跌跌撞撞沖到街上,張惶地四處張望。

跟著她后頭沖出來幾個管家樣的男人,那人忙向前沖,腳一軟滑倒在鳳藥跟前。

她一伸手抓住鳳藥衣襟下擺,抬起了頭。

鳳藥屏住呼吸,呆愣愣看著她秀氣的臉,目光又移到她露的出一截手臂,那上面鞭痕燙傷交織,不忍直視。

身上的衣服破舊油膩,一股子老房子的霉味直沖鼻孔。

幾個男人已然沖過來,一個帶頭的領(lǐng)小雞仔似的提著她領(lǐng)子將她提到一邊,獰笑著,“你扒著這位小爺干嘛?是相上他了嗎?”

她蹬著兩腿,沙啞的喉嚨發(fā)出聽不出音節(jié)的喊叫。

鳳藥看了眼角門,那里站著一個沒有表情的華服女子,抱著臂,半歪著腦袋,瞧著幾個男人對一個弱女子動粗。

直到幾人都回去,角門關(guān)上,鳳藥仍站在原地。

她又想哭又想笑,撲在她面前的是她的鄉(xiāng)鄰,與她坐在同一驢車上的阿芒。

那角門處的華服女就是買下阿芒的梅綠夫人。

此刻,她終于明白張大娘在買她那天意味深長的話是何意思——“你這丫頭運氣實在太好了。”

也明白了歡喜樓是什么樣的所在。

她一口氣跑到系船的地方,劃到小姐閨閣外的河道邊,將船錨掛好,攀著河堤上挖住的小坑利索地爬上只能站一人的窄道上,利落地翻進了墻。

神不知鬼不覺從側(cè)窗鉆進屋里,上二樓換好衣服,并藏好書,將男式衣服掛到墻外,這才出來。

卻見蘭汀院二門外,站著所有的丫頭婆子,小姐在自己閨閣門前焦急地走來走去。

鳳藥嚇一跳,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仔細看去并未見胭脂,她稍稍放心輕輕拍了下小姐肩膀。

“呀!”小姐驚叫一聲,待看清是鳳藥才緩和了臉色。

此時,聽到三聲沉悶的鐘聲,小姐面色慘白,院子里所有人都望向鐘鳴的方向。

一陣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大夏天的讓人心頭發(fā)冷。

恰在此時,胭脂低頭沉臉匆匆從夫人院里走過來,站在二門外對著所有人道,“連帶小姐并所有家人,去祠堂外跪候,今夜開堂?!?br>
小姐腿一軟,幾乎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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