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李三爺?shù)摹蛾惽嘣评钚幕蹠返戎銈兡?!本書的精彩?nèi)容:李心慧整整在床上養(yǎng)了十來天,喉嚨的腫痛這才慢慢好了受到撞擊的額頭也消了腫,人也慢慢有了精神,只不過她脖子上的烏青還是顯眼得很看著銅鏡里那模糊的人影,瓜子臉,鼻子小巧,膚色蒼白唯獨那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看起來格外漂亮李心慧抿了抿干裂的唇瓣,覺得這個前身的底子還是不錯的,至少人長得不丑過年的氣氛慢慢在初春的播種下消散,村里的男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出去找活干,女人們帶著老人和孩子也都下地了李心慧在自...

陳青云李心慧書 免費試讀


“看樣子,不會這小寡婦跟這癩皮狗有一腿吧?”

“不會吧,應(yīng)該是跟陳秀才有一腿!”

“她這么年輕就守寡,肯定熬不住的,不管跟誰,一定弄過!”

“住口!”族老冷著臉呵斥一聲,眾人連忙禁聲不語。

見眾人老實下來,族老幽冷犀利的目光便移到了小寡婦的身上,仿佛在琢磨陳賴皮話語中的深意。

李心慧的嘴角慢慢浮現(xiàn)一絲冷嘲,毫不畏懼地瞪視著族老。

族老微怔,氣氛忽然微妙起來。

張婆子和那村婦扶著李心慧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她的身上。

李心慧冷著臉,如果不是現(xiàn)在她身體不好,她鐵定將這些搬弄是非的村民罵一個狗血淋頭。

前身李翠花,就是給這幫碎嘴的家伙害死的。

“你休要唬我,我守是望門寡,身子清清白白豈是你幾句話就能詆毀的?”

“你半夜進屋,翻箱倒柜,是為謀財!”

“女子貞潔,堪比性命,你污我,辱我,便是害命!”

“公堂衙門,驗身正名,我不怕你!”

李心慧每說一句,便拖著茍延殘喘的身體向前挪步。

她本是嬌小女子,聲音嘶啞又難聽,偏她神情堅定,一臉誓不罷休的表情讓眾人暗暗心驚。

里正和族老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一抹深意。

小寡婦不依不饒,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凌厲到是讓他們兩個有些意外。

這小寡婦自從來了村里,一直都安分守己,然而風言風語到處流竄,里正和族老雖說不追究,心里卻暗暗蹙眉。

不曾想,這小寡婦倒有幾分強悍的底氣。

“那就送官吧!”

里正松口,抬眼掃視著李心慧。

李心慧聞言,停住向前的腳步,對著里正和族老盈盈一拜。

陳賴皮早就被李心慧唬得一愣一愣的,聽說要將他送官,當即腿軟在地。

“我沒有偷到你家的東西啊,那房間里就幾本破書,我都沒要?”

“我也沒有辱你,我一進門就被椅子絆倒了,等我打開火折子就看到一個吊死鬼在我的頭頂,我嚇得魂都飛了,跑都來不及?”

“小寡婦,你不能把我送官,你不能?”

陳賴皮一緊張,把什么都說了。

眾人噓聲鄙視,個個看陳賴皮的眼光跟戳子一樣。

陳賴皮顧不得,連滾帶爬地想要去拽李心慧。

旁邊的人見了,連忙拉住。

李心慧撇開臉,不發(fā)一言。

里正和族老對視,半響,兩人上前跟李心慧商量道:“他若是送官你也要去衙門的,現(xiàn)在你的傷沒有好,不能奔波?!?br>
“我看還是讓他賠你一些銀錢,我們再告誡一番,若是你再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們便將他綁了直接送官?!?br>
里正和族老一人一言,正月里,大家都不愿意來回奔波。

李心慧聞言,想了一會,她是有點怕陳賴皮會暗生歹意,到時候她想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可是她的身體也去不了縣衙,族老將她的后顧之憂都省了,初來乍到,她摸不清村里的狀況,便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寫了罪狀讓他按手印,然后交由族老保管。他日我若有不測,便將他送去砍頭。”

里正和族老都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寡婦到有幾分手段。

而且說起砍頭也氣憤難平,當下便只得點了點頭。

讓人取了筆墨紙硯,族老念,里正寫。

陳賴皮跌坐在地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心里的恐懼一層一層加大。

這以后小寡婦的要是死了豈不是要算在他的頭上?

“族老,我以我祖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了還不行嗎?”

“這要是她不小心摔死了,或者她又上吊,我不得陪著她死???”

陳賴皮滿臉惶恐,舌頭開始打結(jié)。

周圍的人露出了鄙夷的嘲笑,仿佛在看一條死狗掙扎。

里正和族老轉(zhuǎn)頭去看李心慧,罪狀寫到這里就停頓下來。

李心慧聞言,沉凝道:“三年之內(nèi),非正常死亡!”

三年以后,她應(yīng)該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了。

李心慧握緊拳頭,凌厲的神色不怒自威。

陳賴皮看著李心慧發(fā)狠的樣子,不敢再說什么?

然而當族老念到要補償陳氏李翠花五兩銀子時,陳賴皮突然一躍而起,厲聲道:“我都說了沒有偷她家的東西,怎么還要賠錢?”

“五兩銀子我可以買一個媳婦了,你們?nèi)羰潜莆?,大不了見官。?br>
陳賴皮的眼睛發(fā)紅,面容猙獰。

里正和族老又停了下來,看向李心慧。

李心慧見狀,冷聲道:“正合我意,那就見官吧?!?br>
“除了你這個禍害,我睡覺都要安生些!”

李心慧說完,便上前兩步,將里正手里的罪狀拿了過來。

她冷然一笑,作勢要撕。

陳賴皮見狀,心神俱裂,知道今天是遇到強手了。

他眼眸一瞇,寒光四起,眾人只覺得周身一冷,便聽陳賴皮喊道:“我給!”

撕裂的聲音氣急敗壞,帶著不甘的妥協(xié),陳賴皮瞅著李心慧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

李心慧見狀,這才將手里的罪狀遞回去給里正。

被唬住的里正復雜地看了一眼李心慧,一時間連同周圍的村民,誰都沒有說話。

族老頓了頓,繼續(xù)念出陳賴皮愿意補償陳氏李翠花五兩銀子。

眾人嘴上不說,眼睛卻熱了起來。

五兩銀子啊,可以買個媳婦,可以買地,買田。村里能有五兩銀子余錢的人家,都算是中上之家了。

陳賴皮早年喪父,娘親改嫁在鄰村,生了三個兒子。

他小時候隨他奶奶住,勉強能夠溫飽。這些年坑蒙拐騙,大家稱他為癩皮狗,本以為癩子一個,誰知道竟然還有五兩余錢?

而如今這錢,又落到了小寡婦的手里。

耀眼的火光之下,李心慧隨意一掃,便看到眾人探視過來的目光。

有艷羨,有吃驚,有貪婪。

大冷的天,好多壯漢穿著單薄的外衫,連件像樣的襖子都沒有。

那些看熱鬧的女人縮著脖子,時不時瞅上一眼,破舊的襖子里藏著一股泥腥味。

沒有御寒的冬衣,沒有足夠的糧食。

貧窮落后的小山村里,她一個小寡婦,有錢便是有禍。

看著里正已經(jīng)寫好的罪狀,李心慧當即出聲道:“請里正備注一項,三年內(nèi)若我平安無事,他也不為禍鄰里,便將那五兩銀子歸還給他。”

“自他那里收來的銀子,放在族老之處,我嫌他的銀子臟,不愿沾手?!?br>
李心慧說完,對著里正和族老又是盈盈一拜。

這下族老和里正都怔住了,不約而同地看向李心慧。

旁人聽這話必然覺得這個小寡婦是個傻的,然而,在這里的人,只怕沒有一個比她更精明的了。

周圍的村民個個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置信。

而陳賴皮一頭虛汗仿佛從水里剛撈起來的,濕噠噠地虛脫在地,一雙陰冷毒辣的眼睛撐大著,露出驚愕的神色來。

這一起一伏,仿佛要了他的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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