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言十安忠勇侯擔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驚華辭,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容:“言公子早”時不虞走過來,仍是一如既往的大步流星:“我以后都得這般裝扮嗎?”言十安內心里覺得這樣裝扮挺好,但聽她語氣就知道她不愿,便順著她的意道:“進京后姑娘只需稍做改變即可”時不虞放心了,她不樂意把時間浪費在裝扮上,還不如多睡半個時辰一行沒在豐饒縣多做耽擱,時不虞主仆改坐馬車前往,走得就慢了許多,將近午時才到京城時不虞撩起窗簾看著那長長的隊伍皺眉:“這得多久才進得了城?”言十安本策馬走在...
次日,時不虞挑了個言十安在家的時候,背著那些畫再次登了言家門。
這次無需通傳,暢行無阻。
兩人就明日的計劃最后再對了一遍,靜候明日到來。
聽著打更聲,時不虞推開窗戶抬頭看去,明月高懸,是了,今日五月十五,對方著急得根本等不到秋后問斬。
倚著窗欞,時不虞將明日的事在心里一遍遍演算,將種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都過了一遍,至于她,自是不立危墻之下。
次日一早,城門初開之時,時不虞便隨著早起的第一批人出城了,留下最了解她計劃的阿姑在城中看顧。
這日的京城早早的便有些躁動,哪哪都人頭攢動。無論是茶水鋪子還是酒肆,到處都是痛罵聲,對賣國賊,哪朝哪代都是為人所不恥的。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街上越加喧嘩,備著臭雞蛋爛葉子的人不在少數(shù)。
“來了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齊齊往路的盡頭看去,身帶枷鎖,手腳帶著鐐銬的一行人緩緩行來,一時間,臭雞蛋爛葉子滿街飛,罵得更是難聽。
“祖父絕對不會叛國!”迎著臭雞蛋爛葉子,十一歲的時懷嘶喊著對祖父的信任:“祖父是忠勇侯,太祖皇帝親封的忠誠勇敢,他絕不會叛國!”
回報給他的,是更猛烈的臭雞蛋。
他怒瞪著街道兩旁的所有人,眼眶有淚,卻拼命忍著不讓流下來。祖父說過,時家男兒只有站著生,沒有跪著死!他不怕死,但祖父從未說過,時家男兒有一天會送上斷頭臺,不是站著,不是跪著,是遺臭萬年的趴著!
狠狠的瞪著視線所及的每一張扭曲面孔,時懷握緊拳頭,時家子永遠永遠都不會趴下來!
“天,翎羽巷這么大煙,這是哪家走水了!”
眾人聞言齊齊看去,那么大煙霧,一看火勢就小不了!
又有人喊了一聲:“楊柳巷也走水了!”
眾人同時腦袋一轉,又看向楊柳巷,煙霧比鄰水大街還大!而他們所待的守臺大街,在這兩條巷子中間。
反應快的人覺出不妙,左突右沖著想離開這地兒,可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哪里能擠得出去,反倒引得罵聲一片,場面越加混亂,無論禁軍怎么喝斥,都越來越控制不住局面。
就在這時,從人群里同時躍出一群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除時家男兒身上的枷鎖,斬斷鐐銬,獲得自由的時家人接過武器和飛索,跟著一起解救家人。
與此同時,在相隔差不多距離的地方同時出現(xiàn)了蒙面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繩子往前方一扔,并同時接住了相鄰的人拋過來的繩子,蹲身往旁一掃,將要去攔截的禁軍橫掃在地,再往上往下一拉扯,亂跑的百姓被清出了中間的大道,掃來掃去,繩子在他們手里玩出了花,禁軍被他們壓制著再沒能站起來。
他們爭取到的這點時間,時家人終于全部脫困,時家男兒和身手不弱的家將背上老弱婦孺,借著飛索飛上屋頂躍入小巷。追上去的士兵被埋伏在屋頂?shù)墓稚渲薪舆B倒地,后面的人不由自主就慢了下來,等他們再追上去時,時家人已經不見蹤影。
蒙面人對看一眼,繩子一扔,彎腰往人堆里一鉆,再站起來時臉上的蒙面巾已經不見,如水般融入慌亂的人群中。待禁軍終于能站起來,眼前只剩一地的枷鎖鐐銬和慌亂的人群。
“聿聿……”
此起彼伏的馬鳴聲突然響起,馬蹄聲陣陣,由遠及近。
看不清多少馬瘋了般橫沖直闖,尖叫聲四起,本就混亂的大街,完全失控了。
剎那間,滿城都是示警聲,聽懂的人知道,這是要關城門了。
與此同時,京城幾個地方煙霧再起,其中最大的一處,是忠勇侯府。禁軍突然收到命令,放棄追擊,轉而去往忠勇侯府滅火。他們不是很擔心,大佑建國至今,還不曾有過從京城劫囚成功的先例。
正因為沒有被劫過,城門處沒有安排重兵把守,可劫囚的人準備充足。
可時不虞和言十安的計劃里,從來都不打算硬闖城門。
時衍領著身手最好的十來人拋飛索最先上了城墻,先廢了威脅最大的弓箭手,將飛索放置到合適的地方,掩護帶著孩子的人先行滑下。
源源不斷的士兵沖上來,時家人手有限,人人帶傷死扛。
時衍將手臂上的箭矢一把扯下,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還得多扛一會,他們這里扛得久一些,其他人才能走得遠一些。只要他們能平安離開,時家就完不了!
這時,有飛索同時扔了上來,他心下一動,立刻喊:“掩護!”
看著那個熟悉的飛鉤,心知來的必是援兵,時家士兵大振,拼著一口氣往前沖,掩護著蒙面人順利落地。
領頭的蒙面人道:“你們先撤!”
時衍不和他廢話,領著時家人攀著飛鉤的繩子往下滑,這時他看到了橋上的弓駑陣,心驚于弓駑陣所用的弓駑和盾牌不比軍隊中的差,借著他們的掩護,終于從城門撤離。
京城,自此有了劫囚成功的先例。
“吁!”
看到前邊單人匹馬等著的人,言十安勒住馬,心情非常美好,他的這部分交易已經完成,以后,就該對方履約了。
時不虞策馬上前:“人都出來了嗎?傷亡如何?”
“都出來了?!笔直埘r血淋漓的時衍策馬上前:“死了七個家將,其他人多少都受了傷?!?br>
這個結果已經比時不虞預期的好,看了眼人群中的母親,她道:“走了?!?br>
這一走就是大半日,中間除了讓馬歇腳喝水,再沒做其他停留,所有人都咬牙扛著,最后在一處山腳下停下來。
時不虞開口沒廢話:“這山上有一窩土匪,沒一個人是無辜的,皆可殺?!?br>
時家人聽懂了,以后這里就是他們的地盤,時衍點齊人手上了山。剿匪這種事以前輪不到忠勇侯府來做,但并非做不了。
時不虞附耳和阿姑說了幾句。
萬霞輕輕點頭,策馬離開。
“馬蹄印不能斷在這里?!睍r不虞看向言十安:“讓你的人假扮成時家人將馬都騎走,一直往前,經過幸安縣和桃柳縣,去碼頭。”
水路無痕,夠他們費勁折騰許久了,確實是好法子,言十安朝屬下示意,很快,馬蹄聲響起。
時緒走上前來問:“痕跡是不是要清理?”
時不虞點頭道:“我?guī)讼冗M山,掃尾的事交給你了。”
這事對時家男兒來說不難,家將也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他們先將馬蹄印修飾一番,看著就如同不曾在這里停留,再將不該有的痕跡清理干凈,待所有人進了山,這里好似從不曾有人停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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