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短命鬼?活成尊貴大理寺卿夫人》是知名作者“千音”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郁枳懷歲聿展開。全文精彩片段:他頭向一側(cè)微微偏,似專心地聽著身旁之人說話,神色平靜寡淡,眉眼間掛著疏離,像是世間萬物都入不了眼底郁枳進去時,剛還側(cè)著頭的男人,突然掀開眼皮,緩慢地看向她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懷歲聿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地看著小姑娘,目光平靜淡然,又帶著些不可辨別的情緒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著單薄嬌弱的小身影空氣像是突然滯住,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天地間只留他們兩人,咫尺相望兀地,懷歲聿身邊,一抹綠色晃過,突然一聲...

我,短命鬼?活成尊貴大理寺卿夫人 閱讀最新章節(jié)


懷歲聿眸光低垂。

小女娘此時忙著東張西望,一雙大眼此刻忙著攫取周圍的景色,生怕錯過了某處的風(fēng)景。

無端地,他想起幼年時,隨夫子去往麓鳴山訪學(xué),途中遇見的那只受困雪狐。他一時憐憫,將雪狐帶回家中照顧。

初將雪狐帶入歲寒院之中,它也在自己懷中探頭探腦,那雙圓溜溜的大眼,帶著好奇和警惕,打量小院里的每一處。

小女娘已經(jīng)摘下笠帽,原本整齊的發(fā)髻此刻已經(jīng)有些松軟,細軟的發(fā)絲微微有些炸毛,正如記憶中的那只雪狐的毛發(fā)。

懷歲聿的指尖微微有些發(fā)癢。

“阿兄,我也能進去嗎?”

郁枳收回四處亂瞥的視線,這才發(fā)現(xiàn)懷歲聿正盯著自己的頭頂看。

奇怪,自己頭頂有什么嗎?

她正欲伸手去摸摸自己發(fā)頂,卻突然發(fā)覺,兩人肌膚相觸。背后一個顫栗,她有些欲蓋彌彰地往下移了幾寸。

又有些猶豫地,牽住那有些皺巴巴的袖袍。

軟綿觸感消失,男人眉心微蹙,瞥了眼手腕。

他抿了抿唇,冷淡開口道,“嗯?!彪S后便抬腳往小樓走去。

郁枳只覺著一旁的男人突然加快步子,以為是自己太磨蹭,惹得他有些不耐煩,她也只得收了收欣賞美景的心情,急忙跟上去。

直到跟著他跨過那道刻滿浮雕的梨花木門,郁枳全身才漸漸回溫。

小樓雖小,但內(nèi)里裝修不失精致,正廳陳放著古香古色的六張皇宮椅,但卻是胡桃木色,且貼心鋪上了軟墊,最里側(cè)擺著一張雅致的條案,其上擺放一頂香爐,兩側(cè)放置一對花架。

正上方掛著一方牌匾,工整遒勁的八個行楷大字,赫然懸于其上:

歲聿云暮,一元復(fù)始。

郁枳頗為自覺地在正廳止步,這應(yīng)該是男主最后的底線了,不過她也算滿足,畢竟在原書中,就算太子來了,最多也就能進個書房。

但懷歲聿卻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郁枳只好跟著他往里間的書房走去。

她的心臟此刻跳得有些劇烈。這就要踏進男主的私人領(lǐng)域了嗎?

夭壽,瞬間覺得自己地位不一般了啊。

“嗚!”

腦子里正胡思亂想著,她也未曾注意到男人已經(jīng)停下腳步,徑直就撞上一堵堅實的肉墻。

“看路。”

懷歲聿垂眸,便瞧見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嘟囔著臉,用手捂住有些泛紅的額角。

可憐委屈的樣子,像在指責(zé)身前人不該擋了她的道兒。

“外頭風(fēng)大,等改日天氣好些,便可去小院玩兒,現(xiàn)下就在這里看看書?!?br>
懷歲聿神色如常,只是看著面前小女娘額頭已然有些出汗,手下一頓,猶豫片刻,還是突然去解小姑娘脖頸的蓮蓬衣系帶。

只是稍不注意,微微泛冷的指尖便不小心劃過女娘的下頜。

郁枳被驚得全身一僵,連帶著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直到坐到了靠小軒窗的軟榻之上,她拍了拍暈乎乎的腦門,臉上因著憋氣漲起的緋紅消退下去。

一旁的小桌上放著些茶具和糕點,主人似乎有些不喜甜食,呈花朵狀擺放的糕點仍舊完好無缺。

腦中突然想起,桑桑年糕應(yīng)該已經(jīng)烤好了。一時之間,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饞。

猶豫片刻,豬癮還是戰(zhàn)勝社恐。

“我能嘗嘗這些糕點么?”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身體還未大好,便少吃些冷食?!?br>
懷歲聿此刻已經(jīng)坐在書桌前,手里捏著幾張泛舊的信紙。

他輕輕招手,便有一玄衣暗衛(wèi)推門而入。

“去吩咐廚娘做一碗薏米蓮子羹,順便將郁枳午后用的藥膳也端來?!?br>
房內(nèi)冷不丁沉寂下來,與懷歲聿共處一室,郁枳無事可做,此刻倒?jié)u漸拘束起來。

“若是覺著無聊,可隨意取些書看?!?br>
懷歲聿瞧出她的不自然來,手上拿著書卷,指向一側(cè)林立的書架。

郁枳也自覺無趣,得了懷歲聿應(yīng)允,便走到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幻鏁鴫?,隨意從夠得著的書架上,取來一本書來。

只是古文晦澀難懂,有些古字甚至她從未見過,反倒令她更加昏昏欲睡。

她本就不愛看書,更何況似乎從頭到尾都在論策的經(jīng)書。只能假裝認真讀閱,實則腦中思緒已經(jīng)紛飛萬千。

正當(dāng)她昏昏欲睡之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但門口的人似乎有些猶豫,一直未進來,于是廳外的冷風(fēng)徑直朝書房里灌。

郁枳被吹得打了個激靈,一下就精神起來。她有些好奇地朝門口望去。

一個穿得圓鼓鼓的粉色小團子此刻正扒著門框一側(cè),有些膽怯地往屋內(nèi)看。

小姑娘扎著垂掛髻,兩側(cè)點綴著櫻花樣式的珠釵和小絨花,劉海被修剪至眉上,露出似幼鹿一般濕潤靈動的一雙杏眼,粉雕玉琢、還帶有極明顯的嬰兒肥的雙頰此刻微微鼓起,似櫻桃一般粉潤的小嘴微抿,看起來約莫八到九歲。

“阿兄……”

奶聲奶氣,一瞬間,甜得郁枳鼻腔里溢滿了糖香。不過她這才想起,這個小團子是男主的妹妹,懷晚蘆。

那日她噩夢轉(zhuǎn)醒后,望見的,便是這位蹲在她窗前打量自己的小姑娘,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和她講話,這小團子就驚慌失措地往屋外跑,一邊大聲喊著:“吳嬤嬤,她醒來了!”

小晚蘆身后跟著墨白,手中正提著膳食盒。

“你怎么跑來了,今日功課可有認真完成?”

懷歲聿從一堆折子里抬頭,看見門口面色有些發(fā)白的小團子,微微蹙眉。

小晚蘆是有些懼怕這位比自己年長十歲的兄長,每每與他見面,總會被問及學(xué)業(yè)方面的大小事,而且兄長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雖然如此,她心里還是渴望與兄長親近的。

今日午間,聽那胖胖的侍女桑桑說,哥哥竟然帶了郁枳姐姐進梅林,她心里震驚極了,有些吃醋,于是今日特向夫子告假,跑來見見兄長。

沒想到兄長居然能和她好好地共處一室,可自己也只有在兄長幫忙輔導(dǎo)功課時,才能進來這里,明明自己才是兄長的親妹妹!

小晚蘆此刻心里委屈極了,阿兄還只關(guān)心自己的功課,郁枳姐姐還能坐在軟榻上歇息,自己平日只能坐在書桌旁的小竹椅上,還要一直背那些拗口的文章。

“嗯?”

見小團子低著頭不吱聲,兩只手還一下一下扣著門框,懷歲聿放下手中的筆。想起夫子近日提及,小晚蘆在課業(yè)上總是心不在焉,他的臉色有些泛冷。

“做完了!晚蘆今日身體不太舒服,向夫子告了假的?!?br>
小晚蘆抬頭看見兄長的臉色,背后一凜,嚇得腿腳都有些發(fā)軟。

“既不舒服,就在屋中好生歇息?!?br>
“我……我,我無聊,來尋郁枳姐姐作伴!”

言罷,小團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向軟榻,兩只軟乎乎的手抱住了正在看戲的郁枳。

郁枳:“……”

“今日便不再追究了,拿著你的書,把未背完的課文溫習(xí)了。”

他不再多說,到一側(cè)書架抽出準(zhǔn)備給晚蘆的書本,吩咐暗衛(wèi)將膳食擺放好,親自為兩個小姑娘盛了羹,又囑咐了小晚蘆不要打擾郁枳,便又回到書桌前繼續(xù)整理他的文卷去了。

小晚蘆吃了癟,但心里又覺得比從前要在哥哥眼皮子底下練字來得輕松些。

“咳……晚蘆,有什么要和姐姐說?”

郁枳看了看仍賴在自己臂彎里毛絨絨的腦袋,有些手足無措。自己穿越前就是獨生女,而且從來沒和小孩相處過,這么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撲進自己懷里,別說,心里還挺美。

“哼!”

沒想到小團子猛地從她懷中脫身,又在她耳邊留下氣鼓鼓的一句:

“你別想一人獨占兄長!”

郁枳:“???”

“我沒想。”

小團子側(cè)著臉,氣鼓鼓地,像是漲氣的河豚,瞪著一雙圓眼,顯然不相信。

“我真沒想。”

小姑娘仍舊不理人。

“好吧我確實想搶?!?br>
她妥協(xié)了,這不占也不是,占也不是,懷家公子與小姐,難伺候之程度令人發(fā)指。

小團子又有些氣勢不足,她有些別扭地坐到軟榻另一側(cè),自以為兇狠地瞪了一眼郁枳??粗趾鹾醯碾p腿在空中蕩來蕩去,郁枳沉默了。

她將自己手中仍舊溫?zé)岬臏抛?,從小桌下悄悄塞到小姑娘那邊,又轉(zhuǎn)身輕輕盍上半敞開的木窗。

兩個小姑娘倒也安安靜靜的同坐在軟榻上,一個時不時偷看另一個手中的書,另一個照顧著小團子快要偏得酸痛的脖子,放慢了翻書的速度。

天色漸晚,在懷歲聿的死亡凝視下,郁枳喝完了整碗中藥,又堪堪吃完了蓮子羹,吳嬤嬤這才在暗衛(wèi)的通知下,前來歲寒苑接人。

離開前,她轉(zhuǎn)身瞥了一眼門半敞開的的書房,只瞧見懷歲聿踱步至軟榻前,先是將她先前無聊時已經(jīng)翻到一半的書合上,隨后將自己的大氅輕輕蓋在已經(jīng)熟睡的小團子身上。

她驀地回想起那日落水時,自己墜入的那個泛著淡淡木質(zhì)檀香的懷抱。

……

“小姐,雖說落水一事實在是倒了大霉,但咱們也算因禍得福,您看,您的腦子都正常了不少呢!”

晚間,吳嬤嬤正為郁枳更換寢衣,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還帶著些欣慰和真心的高興。

郁枳:“……”

好吧,話雖然不中聽,但說得確實很對。

“再過兩年,等到小姐你及笄,也好讓大公子做主,為小姐您擇個好親事!”

吳嬤嬤越說越激動,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自家小姐日后安享榮華富貴的模樣,自己也有法和九泉之下的老爺、夫人交代了!

郁枳內(nèi)心流汗,嬤嬤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吶。

首先得先平平安安不作妖地,在男主眼皮子底下活到離開懷家。

其次,男人是靠不住的,更何況,這副身軀里住的是一個只能接受一夫一妻制、自由戀愛的21世紀新青年。

“嬤嬤,父親母親離世前,有為我留下些什么嗎?”別多想,只是想問問有沒有留下些什么……咳咳……遺產(chǎn)。

“哎喲,我的大小姐,您終于記起此事了?”

吳嬤嬤大手一拍,將倚在床尾的郁枳嚇得夠嗆。

“自出了那等橫禍之后,咱們郁家的大半家財都充了公,不過懷老爺想法子為您留下來了一些?!?br>
吳嬤嬤將郁枳換下來的衣物折好,慢慢踱步至衣柜旁。

郁枳的視線便一直跟隨著她,只見嬤嬤從衣柜最底部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還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拂了拂表面壓根兒不存在的灰塵。

“小姐,您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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