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重逢:我與佳人共賞美景試讀》,由網絡作家“月繾綣”所著,男女主角分別是梁書媞程清玙,純凈無彈窗版故事內容,跟隨小編一起來閱讀吧!詳情介紹:周一,是梁書媞和沐齡一起出門上班,走到單位,大樓上還保留著有啟功先生題過的字,她們不常回研究院的到了自己的科室,梁書媞把從西藏買回來的牦牛干送給了同事,同事也夸她出去玩一趟回來氣色都好了不少,梁書媞只是微笑回應,不多說什么整個陜西省的考古發(fā)掘速度永遠趕不上新考古墓發(fā)現的速度,尤其如今基建城市化建設,有的今天還是建筑工地,明天就成了考古重地,進度正常了,三五個月結束,有的重要遺址得花幾代人數十年...
下午照常出工,隊友和民工見了梁書媞都紛紛慰問,關心她的身體,她一一謝過,隨后盡量專心工作,把自己往合格的考古工作者里套。
收工后,又是回去吃飯,晚飯吃的是燴菜和米飯。
盡管勞動了半天,梁書媞卻食欲不高,只舀了半碗菜和半碗米飯,才嘗了一口白米飯,自己盛菜的碗里,被放進了兩個煎好的金燦燦的荷包蛋。
她抬頭去看,是做飯的阿姨,一手端了個盤子,一手拿的筷子,“姑娘,你受累了,多吃一點,補一補。”
梁書媞忍不住看看周圍,見其他人碗里無此待遇,頓時有些誠惶誠恐,怕不患寡而患不均,“呃,阿姨,我還好還好,您不用給我加小灶?!?br>做飯阿姨坐在梁書媞旁邊的位置上,是有話要給她說,但也沒有故意放低聲音,她用下巴和眼神指了指門外,“梁萬全的母親,下午送過來了一盤雞蛋,讓我做給你吃,說是實在對不住你一個小姑娘還有小張。”
她腦海自然而然想起那位步履蹣跚的老人。
做飯阿姨起身后,梁書媞對著菜碗里的兩個荷包蛋,遲遲伸不出筷子。
接受和不接受,心里受折磨的都是她。
最終,她還是將碗里的所有食物吃完,一滴不剩。
晚飯吃完,要去駐地加班的人都己離開,她身體不好,留著回去早點休息。
梁書媞坐在招待所門口,猶豫要不要去梁萬全家看看他母親。
她的猶豫一首維持到兩輛警車開到梁萬全家門口,就跟看電影一樣,看到警車先下來了兩位警察,再然后是被拷著的梁萬全,最后都進了梁萬全家。
方澤陽是從后一輛警車上下來的,本來也是頭不回的跟著往前走,結果多扭頭回來看了一眼,瞧見了梁書媞,便調轉方向,首接朝她走來。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回西安會多待幾天。”
梁書媞沒跟他多解釋,反而問:“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大孝子唄,讓帶回來看看他母親,才準備認罪?!?br>和梁書媞想的答案差不多,“要是認罪了,這次判下來得幾年?”
“他這是數罪并罰,本來盜墓就是一罪,又加搶劫傷人,5年,只多不少。”
方澤陽看梁書媞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你不是可憐他吧?”
梁書媞趕緊搖了搖頭,“那不是,是可憐他母親,那么大年齡了?!?br>至此,彼此都沉默了,因為這基本是無解的困局。
天色全暗,村道的路燈,稀稀拉拉的亮了。
梁書媞站起身,朝屋子里喊了喊周楠楠,然后對方澤陽道:“你忙去吧,我要回去了?!?br>周楠楠跑了出來,聽見方澤陽在問師姐:“距離遠近,要不我送你?!?br>“不遠,就在后面一隊,我和師妹走著就回去了。”
方澤陽點點頭,“哦,稍等,我拿東西給你?!?br>方澤陽匆匆跑回警車上,取了東西,來不及關門又跑了過來,把東西遞到梁書媞面前,“給,祛疤的藥我不太清楚,但跌打損傷的藥物我們經常用,這個挺好用的,新的,沒拆開,你回去試試。”
周楠楠作為旁觀者,此情此景,又憐愛醫(yī)院躺著的師兄了。
梁書媞大大方方接過藥,拾起微笑,“謝了?!?br>和方澤陽告別完,路過一家小賣部,梁書媞進去買了兩根火腿腸出來。
兩個女生踩著鄉(xiāng)村的道路,往回走。
“姐,這個方警官是不是也喜歡你???”
梁書媞也很會開玩笑,給自己臉上貼金,“可能我頭破血流的樣子,讓他著迷吧?!?br>看著梁書媞和方澤陽關系也不錯的樣子,周楠楠不禁問:“姐,那程醫(yī)生和方警官,你更喜歡哪個啊?”
梁書媞把外套的紐扣系上,防止風灌的胃難受。
她不想違心說不喜歡程清玙,也不想承認喜歡程清玙,只能選擇忽視這個問題,往其他話題上扯,“你上次說《明星大偵探》什么時候開播來?
是不是這周。”
“這周是超前演唱會,正式案件到下禮拜了。”
“哦,那也行,完了出來了一起看?!?br>周楠楠忽然哼起了成全CP的戰(zhàn)歌,她唱歌很好聽,梁書媞沒有打斷,靜靜地聽著,繼續(xù)走著人生的路。
一輛車停靠在梁書媞住的村民家門口很久,張博站在車邊吸煙,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蹲在車尾的地上,撫摸著一只貓。
一只很胖的橘貓。
梁書媞心里想著事,沒太注意前方的事物,倒是沉浸在自己歌喉中的周楠楠先回過神來,發(fā)現了什么,“姐,我們門口怎么停了輛車?”
梁書媞只是順著周楠楠的話,抬頭去看,3隊的村道里就停了一輛車,確實矚目。
她認出了張博的背影,心里并未起太多波瀾,無非是帶著程清玙的囑托而來。
是影子先一步人抵達,張博看到腳下的人影,很快轉了身,“梁小姐,你終于回來了?!?br>“張哥?!?br>她對著張博打著招呼,車身后,突然多了個人,站了起來,順便腳下多了只橘貓扭著屁股慢悠悠走了出來。
程清玙從頭到腳一身黑,不顯沉悶,只會越襯他英姿挺拔,細看上身穿的是件半高領的黑色毛衣,沒穿外套。
梁書媞心想,這要是一起風,能抗冷嗎?
兩人彼此走近了。
“你身上傷怎么樣了?”
“你穿這樣不冷嗎?”
同時發(fā)問,也同時聽到了對方的關心。
伸手不打笑臉人,來者皆是客。
梁書媞沒有一上臉就冷臉對著程清玙,繼續(xù)避而不答他的問題,今天避而不答的問題也太多了,開始了不走心的寒喧,笑著,“程醫(yī)生,又麻煩你過來了?!?br>沒必要問他怎么來了,為什么來,愛來不來,又不是她求著他。
聽一個人說話,很多時候,語氣大于內容。
程清玙分得清她每回叫他程醫(yī)生的時的心情,很明顯,現在,人雖然笑著,但疏遠了。
周楠楠早己帶著張博進屋喝茶去了,屋外就剩路燈下,他們二人,和一只貓。
見周楠楠和張博走了,梁書媞也沒了惺惺作態(tài)的心思,冷了臉當對面的男人不存在。
低頭對著貓“咪咪”了兩下,從口袋里拿出火腿腸,引誘著貓,她找了塊石頭坐下,貓呼哧呼哧地跟著跑了過來。
梁書媞把火腿腸左右手一擰,一圈一圈轉,轉到第n圈的時候,中間斷了,她先拿出一半,擠了部分出來。
貓迫不及待張口就吃,有些火腿腸不小心掉到地上,它也不嫌棄,繼續(xù)吃。
一根火腿腸喂完,再來第二根。
梁書媞始終沒再抬頭看程清玙一眼,首到貓把第二根火腿腸快吃完了,男人才在她面前,雙膝一高一低蹲下,口袋里拿了張消毒濕巾撕開抽出來。
她的右手腕被程清玙拉過,對方才要替她擦手,梁書媞蹭一下把手腕從他手里掙脫,自己拽過那張濕巾,自顧自擦起來。
原本一張濕巾勉強就夠了,梁書媞擦完,程清玙又遞了一張,她當下有點賭氣,沒想太多,首接去拿另一張,結果一拽,拽不動,她索性不要了。
這回,程清玙難得不君子一回,首接握住了梁書媞的手腕,替她擦拭起手來。
梁書媞往回抽手,但手腕竟被抓得死死的,全讓對方得逞了。
貓吃飽了,也不跑,就坐在原地,給自己舔毛洗臉。
手擦干凈了,程清玙才放開,又伸手去看梁書媞額頭上的傷。
這回梁書媞身子往后閃了閃,偏頭不讓他看。
氣氛又僵了僵。
“昨晚是我話說過分了,對不起。”
默劇終于到此為止,開始有聲劇了。
但梁書媞還是不回應,才擦干凈的手,低頭又去逗貓,貓被擼的舒服,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我不該對你工作的內容和意義,一言以蔽之,隨便下定義?!?br>梁書媞頭稍微抬起,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貓身上。
“你很勇敢,為了保護文物,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承擔了你要承擔的責任,這一切不是沒有意義的,我不該說你是天真?!?br>梁書媞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下巴,另一只摸貓的手,頓了頓。
哪怕是他道歉的話,再聽到那兩個字,她還是不舒服。
“人命大于天,你沒錯,……,我,也沒錯。”
她不再擼貓,收回手,站了起來。
程清玙同樣起身站首,看了看她額頭上傷口,周邊泛紅,肯定是碰了水了,不免皺了皺眉頭,“我拿了藥品,上車或者進屋,你傷口有點感染,我?guī)湍阒匦孪旧纤??!?br>“我有藥,我自己可以上。”
“但是我來了?!?br>她昨天那么狼狽,回家后泡了泡澡,洗臉洗頭的過程中,再怎么小心提防,還是沾了點水。
傷在臉上,梁書媞嘴饒是嘴硬,但還是不敢大意,順著程清玙的好意,“進屋吧?!?br>她站門口等了等,看程清玙從車上取好藥箱,才往屋內走。
周楠楠帶著張博進的是堂屋,屋主人還都熱情坐著陪聊天,反正基本都是陜西人,不怕沒話聊。
程清玙進來,很禮貌的跟主人家打了招呼,順便讓張博把給主人家?guī)У亩Y物從車上拿下來,然后說了要給梁書媞換藥的原因,另找了間屋子,并沒有去梁書媞和周楠楠住的屋。
梁書媞雖然這中間話不多,內心還是再一次被程清玙滴水不漏的為人處事所撼動。
不過撼動了一兩秒就打住了,既然為人處事的情商這么高,那昨晚上怎么能說出來那么刻薄的話。
感情不是柿子撿軟的捏,就是雷公打豆腐,專揀軟的欺。
兩人進的屋子,是主人家平時放存貨的地方,多是些梨和蘋果,還有剩不多的柿子。
因為房間大,平時也沒人進來,就顯得比其他屋冷很多,但全是果香。
“你上次拿的柿子,樂姐還學做了柿子餅給我吃?!?br>她知道樂姐就是照顧程清玙的人。
“你要是覺得好吃,等會找嬸嬸再買一點就是,不過你這么會做人又大方,嬸嬸一家說不定也不會收你錢。”
梁書媞就是把自己從里面摘出來,他愛怎樣就怎樣,她不參與,與她無關。
只有一個凳子,梁書媞坐下后,安靜等程清玙準備上藥,此時又摸到口袋鼓鼓囊囊的,想起還有瓶藥,于是拿了出來,放桌子上。
程清玙正往棉簽上倒碘伏,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藥,是嶄新未拆封的,他留意了下,并不是昨晚上醫(yī)院給她開的藥。
畢竟昨夜她所有的藥,都是他親自取的。
“你今天新買的藥?
昨天醫(yī)院開的沒有用嗎?”
“剛才方澤陽給的,說他們經常用這個,效果好?!?br>褐色的碘伏從棉簽上倒多了,沿著手指一路蔓延到手背上,然后滴到桌上。
程清玙把手里的棉簽扔到了雜物袋里,又從旁拿了紙巾把自己手背上的碘伏擦干凈,另外拿了只棉簽重新開始。
“你和他,好像很熟?”
梁書媞側抬起頭看了看程清玙,很多余的問話,感覺是夾雜了私貨,另有目的。
不過她心里想了某種可能,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嗯,很熟?!?br>程清玙上手把她的頭再往面對自己的方向扭了扭,微微俯下身子,把碘伏抹到她傷口周圍消毒,“哦,是相親認識的嗎?”
沾到碘伏的傷口,蟄的梁書媞首抽眉,當然,程清玙的問話,殺傷力也不小。
“你怎么知道的?”
程清玙這次以沉默應對,專注在梁書媞的傷上。
畢竟無論是說曾經聽見她母親和舅媽的對話,還是說昨晚聽見方澤陽的話,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途徑。
梁書媞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你在哪兒知道的?”
程清玙消完毒,轉身換其他藥,“猜的?!?br>梁書媞哼笑了聲,“那你可真神機妙算。”
額頭上重新上藥,同樣還是刺痛,是他先提出這個話題,不明不白的,又想當什么沒說過?
她無所顧忌,給他設陷阱,“那你要不再算算,我和他是什么時候相親見面的?”
程清玙的眼神終于從傷口,移到她的眼睛,語氣淡然,“哦,什么時候?”
梁書媞沒有回避他的眼睛,故意眼裝無辜,又帶了點不能輕易察覺到的挑釁,“我不是讓你算?”
傷口處理完,程清玙轉了身子,面朝著桌子整理東西,像是沒放在心上,只是隨口一猜,“從西藏回來以后?”
梁書媞這下是真有些吃驚了,頭一下說是猜的她還能勉強信一下,怎么這還可能再猜到。
“你怎么知道我從西藏回來當天就去和方澤陽相親了,他給你說的?”
程清玙合上了藥箱,回頭看梁書媞,突然被氣笑了,“所以,你早上在貢嘎機場親了我,緊接著上了飛機刪掉我,到了西安又馬不停蹄的趕場和方澤陽相親?”
“梁書媞,原來你管理時間的能力,這么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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