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周蘭男就悄悄的起床了。她將早飯做好,把豬喂了推著平板車就往縣城里走。
天還剛剛蒙蒙亮,初秋的早上路面濕滑,她推著幾個空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路上。
剛出村沒多遠,她感覺后面有人跟著,聽腳步聲很沉應(yīng)該是個塊頭比較大的人。
越走越覺得害怕,周蘭男加快腳步想拉開距離,手里的平板車卻不聽話。
砰的一聲,一個車輪陷進路面的坑里,她幾次用力頭沒能將它推出去。
這時從左側(cè)伸過來一只手握住車把手,往回拉了一把,車便從坑里出來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自己在那聽過,周蘭男轉(zhuǎn)過頭借著微弱的晨光看清楚了,這是昨天在油坊見過的那張有胎記的臉。
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嚴源松開車把手,繼續(xù)趕路。
周蘭男調(diào)整了一下車的方向,避開坑追上他問,
周蘭男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要跟上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子步伐實在有些費力,更何況她還推了個平板車,片刻就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周蘭男在他后面大聲地說道。
她看出來了嚴源并不想理自己,但比起他的不耐煩自己更怕一個人趕夜路,即便這是破曉時分對她來說也是夜路。
嚴源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望著她。
天太黑,周蘭男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還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說完嚴源又自顧自地轉(zhuǎn)身往前走。
他明明和自己一樣穿的是粗布裋褐,看起來卻有一種穿云錦長袍的貴氣。
周蘭男立馬聽從他的建議將車拉在身后,感覺一下輕松許多。
她快步追上他,不再說話,默默地跟著他的步伐向城里去。
辰時剛到,他們準時抵達城門。
排隊進了城,周蘭男對他說了句兩人便分開各忙各的去了。
周蘭男從酒樓的后門開始敲門詢問是否要倒泔水,連問幾家對方都表示不需要,說有固定的人來收。
她發(fā)現(xiàn)酒樓收不到后又打算收大戶人家的,敲了兩家的后門依舊沒有收到。
第三家,她選擇了一家小門小戶,踟躕了一會她敲響了院門。
過了半響一個婦人前來開門,她從門后探出身來見周蘭男衣服上雖滿是補丁但干凈整潔便問;
周蘭男在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
這就尷尬了,忘記做市場調(diào)研了。
周蘭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
婦人說著將后門全打開,示意她進去,
周蘭男趕緊來一波彩虹屁。
夫人領(lǐng)著她進入院子里的廚房,指著角落的泔水桶說,
周蘭男將桶里的泔水倒進自己桶里,滿是期待地望著她。
周蘭男激動得給她鞠了一躬,逗得她哈哈大笑。
成功收了一桶后,她信心大增,每一家都微笑著問對方是否要倒泔水。
忙活了半天,收了滿滿四桶泔水,賺了八文錢。
她在城門外打聽到附近有養(yǎng)豬大戶收泔水,便將泔水留了一些油脂多的,剩下的拉過去換了文錢。
幸好自己來到的是太平盛世,即便是窮苦佃戶也是極少窮得吃泔水過活。
她又折回城里買了些小麥種和油菜種,還去油坊幫嚴源將油枯運出城外倒掉。
油枯這東西無論是種地還是喂豬,都不能用太多,不然會適得其反。
倒完油枯她便拉著半桶泔水回了村,她得開始下地翻土準備種冬小麥了。
第二天周蘭男掐著和昨天一樣的時辰出了門,兜里還揣了兩個放熟了的八月炸。
果然到了村口就看見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拉著車快步追了上去,車上的空桶晃得丁鈴當郎。
她昨晚熬夜簡單將車子改造了一下,按照泔水桶的大小在車板上用木條釘了格子,剛好卡住桶讓自己拉車的時候桶不倒不掉。
她追上嚴源,將懷里的八月炸遞了一個給他,微笑著說,
嚴源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滿臉疑惑的望著她。
她一把拉過嚴源的手,將瓜塞到他手里。自己從懷里掏出另一個,掰開啃了一口,側(cè)頭像豌豆射手一樣把籽吐出去,
嚴源遲疑了一下,說了聲,拿起來掰開嘗了一下,確實香甜但就是太難吐籽了。
周蘭男見他艱難地吐籽,趕緊補充道。
他慢條斯理地邊吃瓜便往前走,周蘭男幾口啃完一個瓜,用袖子一抹嘴拉起車跟上他,邊走邊吐籽。
還是剛好在辰時抵達城門口,想必嚴大哥在這條路上走了許多來回,才能把時間卡的如此合適。
業(yè)務(wù)逐漸熟練的周蘭男每日都能收上兩車泔水,每日差不多能賺到文錢左右,還能帶些泔水回家喂佩奇。
周蘭男現(xiàn)在每天早上同嚴源一起去城里,她時不時的給他一些吃食,有時是自己烙的粗面餅,有時摘的野果,但兩人交流甚少,主要是嚴源不愛說話。
她還從村口劉大娘那里得知,嚴源是外鄉(xiāng)人五年前來的幸坪村,買了村北最偏僻的院子住了下來。那原先是絕戶李老頭的家,只有兩間茅草屋。
平日里都在縣城里做活,幾乎不在村中也不和村里人接觸,難怪自己都沒在村里見過他。
周蘭男下午都在地里忙碌,種麥子,育油菜苗什么的,每天都很忙碌。
現(xiàn)在村里人都知道她在梁安縣里收泔水,有的人贊許她吃苦耐勞,有的人鄙視她的伙計上不了臺面。
無論是哪種聲音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努力賺錢讓自己和妹妹過的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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