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六的《渣男想立平妻,我不伺候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所幸王氏只是突然精明了這—會,并沒有看出李舒桃面容下的心虛,隨手打發(fā)她出去了回小金枝的路上,李舒桃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生怕某個不長眼的小廝或者拴不住的狗沖出來,把她胸口藏著的銀票搶走是的,她把銀票貼身藏在自己的胸前,捂著胸往小金枝跑—路上,她不顧侍女小廝們奇怪的眼光,只興沖沖回到小金枝內(nèi),門都鎖上,才把銀票拿出來數(shù)了—遍又—遍,連晚膳都沒有吃,—直在數(shù)錢—直到深夜,她才停下數(shù)錢...
“府醫(yī)說,是操勞過度,加上心悸,這才導(dǎo)致了小產(chǎn)。”
第二天,湘雪打探好了消息,來報。
蘇英媚點(diǎn)點(diǎn)頭:“也給婆婆和老祖宗那邊說一聲,免得長輩們惦記。尤其是壽喜樂,一定要要說清楚了,李氏是因為操勞和心悸,才導(dǎo)致小產(chǎn)的?!?br>
湘雪點(diǎn)頭表示自己明白,又四下看了看,眼見無人,才趴在蘇英媚的耳邊說道:
“奴婢悄悄看過那個孩子一眼,是個女孩。”
蘇英媚默然。
許久,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有空去大明寺,為這個孩子上炷香吧。孩子來世投胎,投成男孩最好?!?br>
女孩子在這世間,難免要吃苦。
“夫人慈悲?!毕嫜┫嬗暾f道。
蘇英媚搖搖頭,給死人的慈悲又有什么用?
她轉(zhuǎn)頭問起別的事:“李氏怎么樣了?”
李舒桃小產(chǎn)后,便養(yǎng)在小金枝,不見人。
蘇英媚帶著東西去看過幾次,每次都是侍女金婷出來回話,說李夫人睡著。
蘇英媚也就不再關(guān)心她,轉(zhuǎn)而忙起別的事情。
周澤南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定北侯在軍營中瑣事纏身,派人回話說趕不上澤南的生日宴了;安王妃的賞花宴辦得正熱烈,京中夫人們也大多去湊安王府的熱鬧,將李舒桃的請?zhí)裢嘶亍?br>
李舒桃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大辦的生日宴,最終也只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宴會,請了幾個親戚和族中的直系,就算定下了周澤南長公子的身份。
李舒桃聽見外面人聲喧囂,回想起周澤南在蘇英媚身旁“母慈子孝”的情景,悲從中來。
想來,此時的周澤南,應(yīng)該光鮮亮麗如小金童一般,坐在蘇英媚身邊,迎接眾人的恭賀。
只可惜,她見不到了。
李舒桃的怨毒幾乎要從眼眶中溢出來。
蘇英媚不光害得自己小產(chǎn),現(xiàn)在還要奪走自己唯一的孩子!
她一定不會讓這個毒婦得逞!
一場風(fēng)波,就這么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
定北侯府還是京城中的大戶人家,蘇英媚也依舊是那個手腕了得的當(dāng)家主母,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變化。
只有蘇英媚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經(jīng)與從前大不相同。
從前的自己,只想著與后宅的女人爭搶,牢牢抓著手中的權(quán)力不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鞏固自己當(dāng)家主母的身份和地位。
現(xiàn)在的蘇英媚,眼中只有厭倦。
她實(shí)在過夠了被定北侯府拿來當(dāng)好用工具的生活。
所幸,周澤南生日宴后,周李氏一心一意撫養(yǎng)周澤南,婆婆王氏借口養(yǎng)病免了所有人的請安,許氏被禁足,李舒桃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沒人給她找麻煩,她也就忍了忍自己的野心。
日子照樣過。
可是好景不長,定北候回來了。
此人忙于庶務(wù),一個月沒有回府。
一回府,就看到滿府蕭瑟的情景。
定北侯頓時大為不滿,猜測又是蘇英媚鬧了什么幺蛾子。
但他急著看李舒桃,就沒有第一時間找蘇英媚發(fā)作,直接奔著小金枝去了。
進(jìn)了小金枝,定北侯才發(fā)現(xiàn)往日熱鬧的庭院如今只剩下一個侍女在打掃,這唯一的侍女還是李舒桃的貼身侍女金婷。
金婷一邊抽泣,一邊做著粗活。
她一見定北侯的身影,就像見到了主心骨一般,跪下來大哭道:
“侯爺,您可算回來了!”
定北侯納悶:“你主子正懷著孕呢,你怎么哭得這么厲害?一點(diǎn)都不吉利?!?br>
“夫人……夫人……”金婷抽抽嗒嗒,說不出成句的話,“侯爺,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定北侯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他快步走進(jìn)小金枝的屋里,就看到李舒桃虛弱地躺在床上,嘴唇不見一點(diǎn)血色,原本隆起的小腹,也平坦著。
定北候大駭,連忙抱起李舒桃:“舒桃,舒桃!”
李舒桃幽幽轉(zhuǎn)醒,一見到定北候,眼淚就洶涌而出:
“侯爺……妾身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身子怎么這么虛透,孩子呢?”定北侯一見李舒桃委屈的眼淚,勃然大怒。
李舒桃支支吾吾不肯說,只依偎在定北候的懷里,蒲柳之姿盡顯嬌弱委屈之態(tài)。
“你來說!”定北侯一指旁邊抹眼淚的金婷。
金婷跪下,娓娓道來:
“那日,老祖宗把蘇夫人和李夫人叫過去。李夫人以為是老祖宗訓(xùn)話,就急忙趕過去。奴婢給蘇夫人身邊的湘雨叫走,說是給李夫人煎安胎藥。”
“中途發(fā)生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br>
“反正,當(dāng)奴婢端著安胎藥回到壽喜樂的時候,就看見李夫人受了好大的委屈,倒在地上,已經(jīng)見紅了,最終孩子也沒有保住……”
金婷眼見定北侯的怒意節(jié)節(jié)攀升,她咬了咬下唇,決心再添一把火:
“想來,若是壽喜樂內(nèi)平安無事,蘇夫人也不會打發(fā)奴婢去煎安胎藥的!”
李舒桃也適時地開口,哭泣哀求道:
“都是妾身一個人的錯,不干蘇姐姐的事。侯爺,您千萬不要生蘇姐姐的氣……”
“蘇姐姐可是定北侯府的主母啊,全府上下,還要仰仗著蘇姐姐照顧呢!”
“夫人,您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要替蘇夫人說話。蘇夫人可曾這么照顧過您?您小產(chǎn)過后,蘇夫人來了兩次就不再來了。連帶著府里的下人門,也都見人下菜,不細(xì)心照顧夫人!”金婷一副為李舒桃不值得的表情。
她上前一步,掀起李舒桃的袖口,對著定北候哭訴道:“侯爺,您瞧,夫人瘦了這么多,您就知道夫人在府里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了?!?br>
李舒桃連忙拉下袖子,眼神躲閃,委屈柔弱:“是妾身不愿意麻煩蘇姐姐,蘇姐姐到底是侯府主母,平日需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哪里管得上我呢……”
主仆倆一唱一和,把鍋全都推給蘇英媚。
反正她們說的,都是實(shí)話!
“好,很好?!倍ū焙钜а狼旋X說道,“蛇蝎心腸,她還配稱得上是侯府主母嗎!”
“毒婦蘇氏,陰狠歹毒。本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對她處處忍讓,她竟不知悔改,作出殘害妾室腹中胎兒之事!”
“本侯實(shí)在不必再忍下去了,今天必定要休了蘇氏!”
李舒桃心中一突。
她本意是在定北候面前裝可憐,博得定北候的同情與憐愛,讓定北候?qū)μK英媚生厭。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被定北候鬧到這么大!
一旦此事捅破到蘇英媚那里,蘇英媚定然會把自己做過的錯事抖露出來。
到時候,被定北候厭棄的就是她自己了!
不能讓定北侯休妻!
李舒桃連忙抓住定北候的手,試圖挽回局面:“侯爺,您可千萬不要提起休妻的事情??!蘇姐姐這些年的辛苦,府里眾人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一點(diǎn)小事,侯爺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
李舒桃的勸阻,落在定北候的眼睛里,就變成了自己的愛妾畏懼正妻,為了侯府的安定而委曲求全。
定北侯休妻的念頭更盛:
“你放心,本侯今日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等到將蘇氏休了,本侯就立你為正妻,讓你不再擔(dān)驚受怕。”
說罷,就大步走了。
只留下李舒桃坐在床上,既喜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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