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推薦,《一念之差,救命恩人變害命兇手》是九枝雪創(chuàng)作的一部古代言情,講述的是宋郇秦漱之間愛恨糾纏的故事。小說精彩部分:崔氏乃世家主母,絕非純良之人,若說她手上干凈,半點(diǎn)血腥未沾,怕是無人信的像她這種內(nèi)宅夫人,取人性命不過輕飄飄地吩咐一句,自有人去辦崔氏慣常使的,也不過是些內(nèi)宅中的陰私手段,似今日秦漱這樣,當(dāng)著她的面,云淡風(fēng)輕地抹了一個人的脖子,血淋淋的場景,卻是她見也未曾見過的崔氏想起方才,手就抖得厲害,而一旁的崔子辰更是被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崔氏驚呼一聲:“子辰!”見秦漱近前一步,崔氏眼中的驚懼明...

第8章 精彩章節(jié)試讀


崔家和母后兩方僵持,暗自掂量,不過是打著討價還價的心思,為自己多謀劃些好處。

而秦漱很清楚,自己就是這當(dāng)中的物件兒。

她手上稍一施力,‘咔嚓’一聲,樹枝應(yīng)聲而斷,枝頭堆著的雪簌簌地落了下來。

在母后看來,只要她嫁去崔家,于皇弟便是一大助力。

崔家是綿延百年的世家,根基甚深,在文人學(xué)子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而皇弟這次的糊涂賬也能一筆勾銷,可謂是一舉兩得。

母后也定是認(rèn)為:她不過是個女兒,同往后的富貴相比,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

而崔家捏住這個把柄,想娶個公主進(jìn)門,其心已昭。

秦漱覺到些冷,才發(fā)覺自己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這地方已經(jīng)沒了炭盆。

正前方倒是有個亭子,亭子里有個陌生的公子。

有些士子的秉性清高,慣常喜歡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姿態(tài),尋個少人的僻靜處,做上幾句佳作。

秦漱正要走,這人許是聽見動靜,也轉(zhuǎn)了身。

兩人相視,秦漱便知道自己方才是看走了眼。

這人面上帶笑,乍一看模樣很是溫和,翩翩公子世無雙,可一雙眼卻十分淡漠涼薄,亦有玩世不恭的桀驁。

南轅北轍的兩個極端,放在這人身上,卻并不顯得突兀。

秦漱想,也許自己猜錯了,這位公子大概是同她一般,不喜歡那樣的場合,特來此地躲個清凈。

她無意擾人,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衣角處突然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

她低下頭,見到腳邊滾落了一顆梅子。

亭子里的人朝她勾勾手指:“來?!?br>
“......”秦漱瞇起眼,神情不善,這人最好不要是什么浪蕩徒子。

“哎,吃梅子么?”那人坐在亭子里,倚著勾闌,姿態(tài)隨意,卻不輕佻,倒有幾分風(fēng)流意。

秦漱方才乍一窺破母后和崔家的算計(jì),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她沒好氣道:“不吃!”

說完扭頭就走,待走了兩步,驀地停住,又轉(zhuǎn)身回來,她撿起地上的梅子,朝亭子里那人砸了過去。

那公子見到她的動作一怔,接著便好以整暇地坐在那里。

倏而,一顆硬物砸在他額頭上,他面上的散漫一滯,臉色陡然轉(zhuǎn)黑,梅子滴溜溜地從臉上滾落到地上,他眉心處立時便多了一道紅印,打中他的正是方才用來砸秦漱的那顆梅子。

秦漱拍了拍手,慢悠悠地進(jìn)了亭子。

這人倒是會享受,當(dāng)中置了個炭盆,亭子里一股暖意,石桌上擺著各式蜜餞果干,還有一壺溫著的茶。

那人手邊放了卷書,秦漱看過去,是《瓊林通諫》,文人學(xué)士幾乎人手一本。

秦漱眼中一動,便去翻那卷書。

這一瞧便愣住了,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卷書要比《瓊林通諫》薄上一些,他用了張假皮子唬人,里頭卻是些手繪的輿圖。

這人是誰,秦漱心中便有了數(shù)。

此人外表看上去是個恪守禮法的文士,芯子里怕是又裝了個恣意的人。

“王公子果然與傳言一般,風(fēng)流蘊(yùn)藉,才占八斗,傳聞王家長房嫡長子,極好游歷,多年不曾歸家,想必就是公子了?!?br>
那公子聞言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認(rèn)了:“景元公主好眼力?!?br>
秦漱想問一句‘你怎知是我’,卻又覺著這話問出來,自己像是落了下乘,動了動嘴,將話忍住了。

王懷瑾像是看穿了她,于是開口道:“王家今日請來的,多是文臣家眷。”

他摸了摸眉心處還沒消下去的紅印,半點(diǎn)沒當(dāng)面說人壞話的自覺:“能有這等手力,又有這樣的準(zhǔn)頭的,除了自幼習(xí)武的景元公主,再無旁人。”

王懷瑾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公主自便,在下就不招呼您了?!?br>
說罷,他又拿起那本貼著‘瓊林通諫’的假書,不知從哪里掏出根碳條,在上頭涂涂畫畫。

王懷瑾低頭看書的樣子,讓秦漱不期然地想起了某個最不愿意記起的人。

她有意打破這個人的清凈:“你可知王家這次打的什么主意?”

王懷瑾沒料到秦漱有此一問,好歹是個姑娘家,這樣直白的問話委實(shí)算得上是大膽了。

他詫異了一瞬,還是點(diǎn)了頭。

這位公主面上瞧不出氣怒,王懷瑾一時拿捏不準(zhǔn),她心中是怎么個想法。

不過她有此一問,顯然也知道王家的打算,遮掩亦無用。

秦漱端肅著臉,將王懷瑾從上到下掃了個便。

瞧的素來淡定的王懷瑾渾身都不自在。

秦漱像是沒看出來他的防備,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說:“見到公子之后,本宮認(rèn)為,王家這主意不錯,公子覺得呢?”

王懷瑾捏著書卷的手緊了緊,不動生色地向后挪了挪,看著秦漱干笑。

秦漱也朝他笑,笑得王懷瑾心里直發(fā)毛。

亭子里的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那座假山后頭露出了一截兒青色衣角。

侍墨偷偷地拽住他家主子一截寬袖,防備著宋郇一氣之下沖進(jìn)亭子里。

侍墨怎么也沒想到,茶肆里遇見的那位姑娘,竟然就是景元公主。

他家公子自從聽見景元公主說‘覺著王家這主意不錯’時,周身陡然升氣的冷意能凍死個人。

侍墨自詡是個機(jī)靈的,若是再瞧不出自家公子這是瞧上了景元公主,那他就是個棒槌。

他家公子自打宴席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景元公主。

見到她離開了,便也遠(yuǎn)遠(yuǎn)地墜在后頭,自然也聽見了王家那兩個奴婢的閑話。

宋郇的臉當(dāng)即便沉了下來,一雙眸子里盡是寒意。

一直跟著人到了涼亭,站在假山后頭,聽見了景元公主和王家公子的話。

侍墨想,他得警醒著些,若是他家公子一怒之下沖進(jìn)了涼亭,沖撞了這兩位,那回去,老爺非得扒了他們倆的皮。

依著他們的身份,能來王家赴宴,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了,若非二公子突然病了,這樣的好事怎么也輪不到他家公子的頭上。

侍墨倒是想勸,但他悄悄看了一眼宋郇的臉色,還是選擇了閉嘴。

宋郇看著王懷瑾抱著書,朝秦漱揖了一禮便匆匆走了。

秦漱也隨之離開。

宋郇冷冷地盯著王懷瑾離開的方向,像是想要把他穿出個窟窿來。

他面上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冷戾重了些。

宋郇袖子一撂,甩出了一道勁風(fēng),留了個利落的背影給侍墨。

侍墨悄悄看向宋郇被勁風(fēng)掀起的衣擺,緊走兩步才追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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