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別想攔我飛升中的內(nèi)容圍繞主角霍忍冬戚慈的現(xiàn)代言情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霍忍冬”的經(jīng)典著作。精彩內(nèi)容:無人的深山老林,深秋已至,山林間落葉積攢了厚厚一層,踩上去脆脆的幾只鳥雀被驚飛,發(fā)出“撲簌簌”的振翅聲音有人踏著枯葉一步步走來,腳步又慢又穩(wěn)戚慈背著奄奄一息的霍忍冬,忽然停下了步伐“別藏了,出來吧”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回應(yīng)他的只有樹林里的呼呼風(fēng)聲霍忍冬疲憊地睜開眼皮,對此有些莫名還不待她詢問,周圍忽然跳出十六七條黑影,呈合圍之勢將二人重...
寒鴉門腳下有片小小的集市,仙凡雜居,給來往的散修提供一個歇腳補(bǔ)給的地方。
一片街道到處都是鱗次櫛比的小攤小店,略顯擁擠。
獨獨有一處建筑寬敞精致,飛檐翹角、下墜銅鈴,輕靈而不輕佻。再看門面,牌匾上寫著“銀海書齋-寒鴉分店”字樣。
店內(nèi)二樓,大腹便便的中年掌柜坐在案桌后撥弄算盤,灰衣小二托著一沓紙進(jìn)來。
“掌柜的,這幾日的代買訂單都在這兒了,您過目?!?br>
銀海書齋是修真界最大的連鎖店鋪,連寒鴉門這種犄角旮旯都有分店。他們平時的正經(jīng)生意是賣書,話本戲本、詩詞歌賦、功法秘籍應(yīng)有盡有。
除此之外,齋主還經(jīng)營著寄賣貨物、委托代/購、運送物資、傳遞消息等等生意,可謂生意興隆、四通八達(dá)。
中年掌柜拿過一沓票據(jù)細(xì)細(xì)查看:“筑基期劉姓修士,要求/購置養(yǎng)元丹一瓶?!?br>“筑基期張姓修士,委托代/購東海鮫珠一斛?!?br>
“金丹期王姓修士,委托代/購無為玄草、絕情魄、皇佛極果各二兩,嗬,這些東西可都不好找啊……”
掌柜手中記錄的毛筆忽的一停。
等等,這三樣?xùn)|西單獨看沒什么,但如果合在一起,分明是針對調(diào)養(yǎng)紅丹后遺癥的藥方啊!
他當(dāng)即扔了毛筆,從書架上摸出一個精致木盒,打開來,里頭是張描繪著特殊字樣的玉質(zhì)傳音符。
掌柜的激活傳音符,上面的字只亮起一半,他也不急,只是恭恭敬敬等待著。
幾息之后,符上另半邊字終于也亮了。
一道低沉緩慢的嗓音傳來,好像剛睡醒一般:“何事?”
掌柜的對著空氣拜了拜:“小的是書齋寒鴉分店的掌柜李錢,叨擾齋主了。”
對面沒聲音,他又接著道:“小店昨日收到一份代買訂單,來人的要求是尋找無為玄草、絕情魄、皇佛極果各二兩,小的察覺此方似乎是醫(yī)治紅丹后遺癥的‘除晦湯’,心下懷疑,特來稟報齋主。”
這王姓修士,自然也就是戚慈了。
三樣?xùn)|西都泯滅世間已久,交給銀海書齋去找是最快的。
掌柜的說完,傳音符對面的人安安靜靜的,半晌才發(fā)出一聲笑。
“你記的沒錯,這確實是醫(yī)治紅丹的材料?!?br>
掌柜驚訝極了:“齋主,竟然真的有人能逃脫紅丹詛咒?!”
他進(jìn)入銀海書齋五十多年,見過多少死于紅丹的人,卻從沒見過有人用醫(yī)治的法子,因為根本用不上,也來不及。
修真界從來無人知道,紅丹邪法的創(chuàng)造者,竟然是銀海書齋的齋主。
傳音符后頭的男人不疾不徐:“你應(yīng)該說,竟然有傻子能把到嘴的鴨子飛了?!?br>
“去查吧。這下單的人是誰,中了紅丹詛咒的又是誰,我要知道全部信息?!?br>掌柜恭敬下拜:“小的遵命?!?br>*
離開寒鴉門以后,戚慈找了個山清水秀、靈氣充裕的地方,準(zhǔn)備帶著霍忍冬引氣入體。
他詳細(xì)講了人體筋脈、丹田、神識的基礎(chǔ)知識,其實之前霍忍冬已經(jīng)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不過自然不如戚慈講的精湛,更不要說細(xì)致精準(zhǔn)的人體筋脈分布了。
霍忍冬從未上過學(xué),她聽得很認(rèn)真,甚至專門做了筆記,爭取不讓戚慈講第二遍,偶有不清楚,也是立刻就問,句句基本都問到關(guān)鍵點上,拿出了進(jìn)京科考的勁頭。
戚慈對她好學(xué)的態(tài)度也十分滿意,講得淺顯易懂。之前他很少指點別人,更別提手把手傳道入門了,都是把小弟子扔到山崖頂上自己去悟。
如今對著霍忍冬,竟然掰開了、揉碎了講,一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
天衍宗發(fā)給弟子們的《入門心法》不過薄薄一冊,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大道至簡,只為日后修行打個好基礎(chǔ)。
霍忍冬沒一天就背完了。
戚慈笑了笑,伸手摘了片寬大樹葉蓋在臉上,兩臂枕在腦后躺下:“心法已經(jīng)參透,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去感悟靈氣了?!?br>
“我會努力的?!?br>霍忍冬在寬闊平整的草地找了塊大石頭,盤腿五心朝天坐著。她靜靜感受吹拂面龐的風(fēng),感知風(fēng)的方向,它從哪里吹來,一路上帶了什么氣味。
心緒變得極為寧靜平和,好像一切是非都成過往。
一個時辰后,霍忍冬帶著微笑站起來。雖然并沒有感受到戚慈說的靈氣,但是她心情愉悅,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和風(fēng)一起奔襲大陸。
到了傍晚,她在小溪邊清洗換下來的舊麻衣。雖說公子買了新的法衣,新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料子,竟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但霍忍冬節(jié)儉慣了,一件麻衣也舍不得丟。
腳下是厚實沉穩(wěn)的大地,有水草從她指縫溜走,潺潺的溪水、巍峨的高山,一輪落日漸漸西歸。
霍忍冬兩只手都浸泡在清涼的溪水里,她不由回想起戚慈講的法課,只覺得自己也變成了水里的一尾小魚,越游越遠(yuǎn),順著小河進(jìn)入大江、海洋……
道統(tǒng)法則,玄奧難名。
在那一瞬間,她仿佛坐于天地之間,靈魂以小見大,映照著整個宇宙的投影。
周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唯一清晰的是空氣里五彩斑斕的跳躍光點,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吸引力。
霍忍冬再回過神時,自然醇厚的五行靈氣在她周身經(jīng)脈游走一遍,緩緩歸攏于丹田。
這一刻的玄妙,天人合一,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戚慈坐在樹干上,遙遙望著站在溪水邊的女子背影,露出贊賞的笑。
“以靈入道,一天就引氣入體的倒是少有?!?br>
就算是天衍宗的內(nèi)門弟子,多數(shù)也要七日才能引氣入體,更久的花上幾年的都有。
天地五行待她如親女,這種從未有過的大自然親和力,如果讓秋水鎮(zhèn)的韓家知道了,恐怕要后悔到把韓廬挖出來鞭打三百下吧?
天道寵兒的價值,和把她做成紅丹相比,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霍忍冬引氣入體之后,等于正式踏入修真的行列。不過要成為煉氣期修士,還需要自如運用吸納入體內(nèi)的靈氣。
于是,戚慈教了她劍法。
“基礎(chǔ)劍訣只有三招,所有劍法都是由它演變而來。把它練好,等將來你悟出自己的劍意,在劍道上就是有所成了?!?br>
戚慈收劍歸鞘,身前的一根青竹紋絲未動,邊緣的竹葉卻被無聲削成兩半。在她印象里霸氣威武的雷刑劍,竟然也能做到這般不沾春水。
霍忍冬握著手里的生銹鐵劍,再次堅定信念。
不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讓韓家后悔。她要讓自己更強(qiáng),讓心更加堅強(qiáng)。
戚慈的游歷沒有大致方向,于是之后幾日,霍忍冬白天一邊趕路一邊采摘草藥,晚上抓緊時間吐納打坐加修習(xí)劍法,時辰緊張,經(jīng)常睡不夠。
有時候太累了,她白天還會在飛劍上打盹。
戚慈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的,普通草藥對障毒用處不大,得需要純凈的靈物壓制毒性?!?br>
正蹲在地上刨草根的女子抬頭,額發(fā)汗?jié)?,臉頰帶了層薄汗,亮得發(fā)光。
“有備無患嘛。就算公子不用,將來路經(jīng)城鎮(zhèn)也可換成銅錢或靈石。我算過了,半心蓮一錢可買二粒辟谷丹,要是換成葛根……”
從小天之驕子·從未憂心過錢財?shù)钠荽龋骸€是找個機(jī)會,偷偷把靈石丟到她荷包里吧。
兩人一路往西,在一處凡人城鎮(zhèn)外停下。日頭將落,戚慈隨機(jī)選了個空置的獵人屋休息。
霍忍冬趁著天色還有點亮度,趕緊抄起她那把銹劍到山坡上練習(xí)劍法。
不過鐵劍沉重,沒過多久就揮汗如雨?;羧潭謿猓唤?jīng)意間回頭,見戚慈抱臂站在草屋邊靜靜望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里平靜得如一汪深潭。
她愣了一下,慢慢停了動作。
然后戚慈直直朝她走來。
他的速度不快不慢,腳步不疾不徐。晚霞將他一頭白發(fā)染成橙金色,一條衣帶勾勒出勁瘦的窄腰、一雙長腿,還有其上格外寬厚有力的肩膀和手臂。
霍忍冬別開眼睛,把劍歸鞘:“公子,是我剛才有哪里不對?”
戚慈指了指她手邊布滿銹跡的鐵劍:“是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東西的淵源,于是多看了幾眼。”
“想來你的金屬性親和力也不弱,這群人在劍池守著先天靈物如廢鐵幾百年,倒讓你隨手拿了?!?br>
霍忍冬沒聽懂,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小傻子?!逼荽裙笮Γ拔覀兛刹凰阗r本,連寒鴉門掌門都沒看出來,你這破爛鐵劍根本不是廢物,而是落日熔金?!?br>
他掐了一個御火決,一束紅焰自他掌心噴出,落在劍身上。霍忍冬驚訝地張大了嘴,見方才還銹跡斑斑的鐵劍,竟然如同脫胎換骨一樣在火中漸漸露出暗紅色的原貌。
就像夕陽落入海平面之前最后一抹昏黃光亮。
“落日熔金是真正的先天靈物,身帶太陽正氣,??斯硇啊!?br>紅色長劍重新回到她掌中,霍忍冬輕輕捧了,看見細(xì)密精巧的紋路一閃一閃,好像飛劍也在呼吸,也在回應(yīng)她的呼喚。
它是落日。平和的、寬容的,又有無限生機(jī)等待黎明到來。
*
在霍忍冬二人潛行修煉之際,秋水鎮(zhèn)的傳送陣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
一名發(fā)飾玉帶、身披白衣的俊雅男子踏上石橋,他左右環(huán)顧一圈,然后一路徑直往韓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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