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日咬痕》是知名作者“霧了了”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梁聽雪陸荊寒展開。全文精彩片段:陸荊寒輕笑著問:“你請我吃什么?”梁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睫微顫,非常實誠地開口道:“小餛飩或者街口大排檔行么,太貴的我也請不起”他那雙慣來深靜無瀾的眼底在這一刻笑意更加濃烈,“你想吃什么?”她回答:“小餛飩”相較于今晚的溫度,她穿得確實有點兒單薄了主要是京北初春三月的夜還冷得緊,只一件西裝外套并不足以御寒因為冷,所以就特別想吃點兒熱乎的湯湯水水陸荊寒對這邊并不算很熟他余光注意到她的手...
梁聽雪被迫跟著她往前走,心下思忖著該怎么啟齒向她言明那件事。
她高中走的是特長生道路而非正常高考路線。
因此,梁聽雪的高中時代,并沒有交到什么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她與簡一禾是在大學(xué)時認(rèn)識的。
她學(xué)的舞蹈表演,在中國古典舞系。
但簡一禾不一樣,她學(xué)的是戲劇影視美術(shù)設(shè)計專業(yè)。
說來也巧,大一開學(xué)社團(tuán)招新,她們兩個人共同報了戲劇社。
相較理論知識,北舞更重實踐。所以戲劇社平時社團(tuán)活動非常多。
平心而論,當(dāng)初他們戲劇社的社長確實是個積極且富有責(zé)任心的大男孩,長得也不錯。
戲劇社社員們集體參加的活動一點兒也不少。這一來二去的,她和簡一禾也逐漸變得熟絡(luò)了。
大學(xué)時,趁周末沒課的時候,簡一禾就經(jīng)常喊她一起出去玩兒。
不過,現(xiàn)在的簡一禾卻整日忙到腳不沾地,連看個畫展的時間都是勉強擠出來的。
她現(xiàn)在是一名電影美術(shù)師,專門負(fù)責(zé)電影分鏡的設(shè)計。
一個月前,她所在的制作公司接到了個電影項目,需要她跟組。簡一禾就在魔都待了一個多月,昨天上午才回的京北。
這一個月她幾乎天天熬大夜,人都憔悴了不少。
今天約上聽雪一起去美術(shù)館看畫展,是她喜歡的放松方式之一。
周末地鐵上人不少,不過還有剩余的位置。
梁聽雪與簡一禾找了個空座,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哪怕簡一禾今天出門化了全妝,梁聽雪也能看出她眼底的疲態(tài)與淺淺的紅血絲。
“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簡一禾點頭如搗蒜,忍不住跟她吐槽——
“我們這一行,說好聽點兒是電影美術(shù)師、分鏡設(shè)計師,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劇組的牛馬。”
“早知道我也跟你一樣考咱們學(xué)校的編制了,留校做老師多好?!?br>
梁聽雪正想說什么,擱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就“嗡嗡”地振了起來。
她低頭瞧了眼,指指手機示意閨蜜,“我們系主任打來的,我先接一下?!?br>
他們古典舞系的系主任姓王,今年已過不惑,是個優(yōu)雅知性的女人。
“好好好,快接吧?!焙喴缓堂φf。
梁聽雪長指一劃,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王主任輕輕裊裊的溫和聲音傳來,“小梁,你現(xiàn)在忙不忙???”
“我不忙,主任,有什么事兒您就說吧。”
王主任開門見山道——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直爽的孩子。你還記得我們古典舞系大二大三和已經(jīng)進(jìn)舞團(tuán)的學(xué)生們今年五月初有個出國交流的機會吧?!?br>
“我記得?!?br>
今年五月初,北舞會選不少專業(yè)能力頂尖的學(xué)生以及青年舞團(tuán)的舞蹈演員們一起去澳洲。
這也是他們首次踏上墨爾本的舞臺。
不過,這場活動需要贊助方。
王主任說:“活動的主辦方給我們系分派了個任務(wù),現(xiàn)在我們需要拉贊助?!?br>
“小梁,你也知道吧,這次我們古典舞系出去演出的學(xué)生們是最多的。所以贊助方面,我們挑大梁去拉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br>
梁聽雪輕輕“嗯”了一聲,“您說的我理解?!?br>
“我和院長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和小于老師。”
梁聽雪歪著腦袋思考了下,回應(yīng)道:“好,我這邊沒問題。”
不就是拉贊助么,她可以的。
王主任再開口時候聲音明顯帶笑,“好,等你和小于老師成功拉到贊助之后,我請客。大家一起去吃頓好的?!?br>
“嗯,那就提前謝過王主任了?!?br>
梁聽雪又跟對方客套了幾句,而后才掛斷電話。
簡一禾與她坐得近,哪怕周遭亂哄哄的,她也能從聽雪的回話中聽出個一二三。
“有活動需要你拉贊助?”
“嗯,還有另一位老師?!?br>
簡一禾上半身往后撤,撇嘴望向她,“梁老師,我現(xiàn)在不太羨慕你了?!?br>
梁聽雪輕笑了下,“對于我們這種打工人來說,身處哪一行都沒有太大差別?!?br>
“那倒是?!?br>
梁聽雪想了想,又說:“拼到最后,也不過是因為熱愛二字。”
簡一禾無比贊同她這句話。
如果不是因為真的熱愛這一行,就她這脾氣,哪兒能忍受得了天天給自己畫大餅的領(lǐng)導(dǎo),以及日日陰暗爬行作妖搞事的同事呢。
“不說這些了。你最近真的沒事兒嗎,可別騙我?!?br>
梁聽雪其實本來也沒打算騙她。
她方才說“沒事”只是因為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梁聽雪清清嗓子,往閨蜜那邊挪了挪,而后壓低聲音開口——
“賀嘉譽出軌了?!?br>
她將近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用三兩句話簡單概括給了簡一禾。
末了,梁聽雪似是故作灑脫地笑了笑,對閨蜜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我應(yīng)該就能脫離苦海了?!?br>
簡一禾聽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賀嘉譽這混球還真沒讓我失望,他這行為,妥妥一鐵渣男?!?br>
“還好你不喜歡他,不然的話我會更生氣?!?br>
“這婚約不要也罷,你都不知道賀家……”
說到這里,簡一禾停住了。
她也不想在地鐵車廂內(nèi)對旁人惡語相向。不管怎么說,賀家父母都算是聽雪與她的長輩。
只不過,能養(yǎng)出賀嘉譽這種兒子的父母,絕對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簡一禾這種想法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她與賀嘉譽的父親打過交道。
在簡一禾參與制作的上一部電影中,賀氏集團(tuán)是眾多投資方之一。
她親眼看見過在電影的開機宴上,他是怎樣當(dāng)眾灌女演員酒,又是如何用那種黏膩膩的眼神往人胸上掃的。
對方若是不給他面子,他的職場PUA話術(shù)就來了。
不過小演員哪兒有什么人權(quán),基本也都不敢駁了這位老賀總的臉面就是。
可是那種中年男人的油膩嘴臉,每次回憶起來都讓她覺得反胃。
更何況,他在人前都能做到如此地步,人后就更不必說了。
梁聽雪問:“賀家怎么了?”
簡一禾一擺手,“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賀嘉譽的父母并不是那種什么好相處的長輩?!?br>
“反正你跟賀嘉譽解除婚約這事兒我百分之二百支持?!?br>
梁聽雪不疑有他,點點頭。
頓了頓,她看向閨蜜,輕聲詢問:“對了,你認(rèn)識陸荊寒嗎?”
簡一禾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明顯很是激動,“陸荊寒?你是說陸氏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掌舵人陸荊寒嗎?”
梁聽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陸氏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掌舵人,我只隱約知道他有管理一家公司,而且工作很忙?!?br>
簡一禾的好奇心在這一刻簡直要爆棚了,“你和陸荊寒是怎么認(rèn)識的?難道……他去看你的舞蹈表演了嗎?”
梁聽雪稍稍坐直身體,握住她的手腕,“沒有。”
她輕輕扯了下唇,“如果我說,我當(dāng)初在打車app上打了一輛車,他就是司機。你信嗎?”
簡一禾愣住。
她知道聽雪不會拿這種事騙她。
只是,她意外的點是……陸荊寒這種身份的人,怎么會自降身價去兼職做司機?
簡一禾動了動唇,調(diào)侃道:“那,你打到的那輛車,肯定不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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