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葉歆葉非予擔(dān)任主角的穿越重生小說,書名:《葉非予葉歆蕭君涵的小說免費閱讀》,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鋒刃墜地就好像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插在血肉上,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慕沉川肩頭胸前血漬從傷口流淌下來,分明是被人所傷外頭的小丫鬟們都看的心驚肉跳,這幾個安國侯府里最得勢的女人竟然被那個向來跟小狗一樣的“四小姐”給字字句句的定在了柱子上慕依琴咋舌,她微微撇頭就看到身后的丫鬟仆役神色都有變慕涵瑤沒有了鉗制立馬跳到了慕依琴的身邊,她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跡就覺得方才真該扎的再狠一點,叫這小賤人動彈不得才好!...
“眼力倒是不差?!迸孙L(fēng)情萬種的笑了起來,想來當(dāng)年定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兒。“可這兒,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br>
鶯歌咽了下口水,抬手就指著那頭:“胡說,剛剛我還看到有個要飯的進去了呢?!痹趺雌蜇た梢赃M去,她家小姐反而不能進了?
女人的輕羅小扇一轉(zhuǎn),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眼睛長睫彎彎,動人心魄:“客人有所不知,我們這兒,上至皇親國戚、下至乞丐流民,三教九流你都能找到,可是——”她頓了頓,“要進這個門,你得有資本。”
資本是什么,鶯歌想到的無非就是錢權(quán)財力。
慕沉川悶著腦袋就從那臟兮兮的袖子里掏了半日:“小女子是來求財?shù)?。”她手中的東西也同樣覆著破布,只露了個邊角。
老板娘看到了,詫了半分,抬眼別有深意的瞧了慕沉川一眼,這才站起身俏生生的轉(zhuǎn)了個圈兒,那小裙擺開的像多盛大的牡丹花,她巧笑嫣然:“那么兩位客人,敬請自便?!?br>
她話畢,已經(jīng)消失在周遭的人海之中,來來去去都是花天酒地之人,哪里還有那風(fēng)韻女人的半點身影。
這里是花樓,是賭場,是酒窖,是錢權(quán)情色最為濃烈之處,是黑暗的,是光明的,是你最難以想象得到的繁華血性之地。
你看的到的任何交易在這里都能找到,慕沉川選擇來到珍饈館,也是想碰個運氣。
“小姐,你不會覺得這里有你可以買到的解藥吧?”鶯歌一雙眼都快看不過來了,美人如云,公子如玉,舉杯交盞觥籌交錯間,簡直比皇宮的夜宴還要熱鬧幾倍,她是看的一愣一愣,雕梁畫柱,縈輝交頂,如同用黃金和珠寶堆砌出來的鏡宵碧玉樓。
簡直,顧盼生輝!
就連慕沉川這參與過太后華燈筵的人都要忍不住贊嘆驚艷,這人群中不乏奇裝異服者,可見哪怕是北魏以外的外族旅人都對這個“珍饈館”格外珍愛。
鶯歌一路上聽了些許慕沉川和謝家王爺?shù)慕灰?,她家小姐說,德妃娘娘的毒不需要解藥也能一試。
為什么?鶯歌還是滿臉的懵逼糊涂。
慕沉川卻整著一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臉說:“孔雀厘聽說過嗎,那是一種礦石,少量攝入會引起中毒反應(yīng),吃的多了反而可能不死?!?br>
“哪、哪有這種東西!”鶯歌連連大叫,什么毒吃多了反而死不掉,那叫什么,以毒攻毒嗎?
慕沉川嘿嘿一笑,眼睛卻不停歇在周圍人的身上不斷打量:“因為毒性小的話只能作為慢性毒藥來致人死地,如果短時間內(nèi)攝入……”慕沉川看著鶯歌一臉懵逼就覺得如何解釋都是白搭,孔雀厘并不會一下致人死地,但這種礦石若是一下子攝入過量就會刺激胃內(nèi)運動反倒能一下將已經(jīng)吃下去的東西全部給吐出來,所以人反而沒了事,休養(yǎng)變好——催吐。
她想要的不過是這個效果,德妃的狀況按照謝非予所說,也絕不是什么普通毒物——入了夢魘,這是謝非予端端親口所說,唯獨這幾個詞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夢魘,是幻覺。
一種致幻的毒藥。
顯然這毒物不會一下要人性命,誠如她所說,下毒者要的是德妃的孩子而不是德妃的性命,那指骨泛白指甲淤青很可能是因為毒素怪異的沉淀——
“小姐,鶯歌不是很明白哎,”鶯歌舔舔唇角,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慕沉川,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腦袋瓜子突然變的這么靈活,連自己都跟不上她的思維了,“你說的那種孔雀厘如果是一種礦石,那這里,能買到嗎?”
鶯歌看來看去都是鶯鶯燕燕脂粉味兒的濃烈。
“不是買,”慕沉川敲敲她的腦袋,“如果運氣好,我們可以換到?!?br>
換?
鶯歌更加不理解了:“誰會把大石頭帶出來交換呀……”鶯歌雖然嘀嘀咕咕的,可是眼睛不停歇,這里比她一輩子見過的金碧輝煌還要奪目百倍,也不知道這“珍饈館”究竟是哪位高人所開設(shè)的,“還是你覺得它會擺在那兒,任你挑選?”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整個皇宮里都找不到的礦石解藥,能在珍饈館找到嗎?
她腳步?jīng)]停,手臂已經(jīng)被慕沉川一個用力抓住了。
“孔雀厘在北魏沒有產(chǎn)出地,更無人敢拿來明碼標價,所以它不在那些以物易物里,而是在……”她唇角都要笑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熙熙攘攘人群中幾人,“而是在他們身上?!?br>
這就是謝非予所謂的,快馬加鞭八百里也不可能找的到的原因,孔雀厘的產(chǎn)地乃是西夜,且開采權(quán)只拿捏在王公手中。
鶯歌順著眼望去,那是幾個華服男子,金冠玉帶倒不像是北魏人,滿眼的金珠美人都未入那些人的眼,他們一行五人且看且走。
為首的男人時不時朗笑而駐,對身后四人念念叨叨倒像是個不遺余力的解說員,稍微靠近一些就能聽的清楚,即便身處如同鬧市,那人的聲音也清清亮亮仿佛林間落下的細泉水流。
“這北魏王都除了金鑾高峨恐怕只有珍饈館的藏品能入得了人眼,可別說我眼高于頂,九五之尊后宮佳麗雖有三千卻也不及此館嬌娥?!彼难哉摱嗟氖钦{(diào)侃之意,“這次回去,也該給那幾位大人好好說說瞧瞧。”他邊說邊笑如同玩笑,順手就拿起一旁架上的骨笛把玩了一手。
好東西。
“公子?!彼砗蟮娜送坏某雎暽杂惺諗康木X。
“嗯?”為首的華服男子駐足一停就瞧見了自己身前站著的人。
可不就是慕沉川和鶯歌小丫頭,兩個灰頭土臉好似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跑出來的“小叫花子”似的,臉上有著笑瞇瞇的諂媚笑。
那華服公子只覺得有趣,他看著攔住自己的慕沉川:“這位姑娘……”他沒忍住,當(dāng)真笑出了聲,“可是看中了此物?”他翹了翹笛子,就擱上了架。
“不,”慕沉川笑嘻嘻的一雙眼直盯著華服男子,“我要的是你這衣裳。”她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放肆!”那男人沒在意,倒是身后跟隨的四人怒不可遏了。
男子阻止了那幾個隨從,更是笑盈盈的:“你要我這身衣裳不難,你有什么可換?”在這珍饈館,最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就是“放肆”兩字,在這個地界,是人還是物,都是可易換之物,只要你給的起價碼,得了人同意,尋歡作樂,隨時奉陪。
慕沉川就在身上的破爛衣服里翻了翻,把方才一直緊緊抱在懷里的東西丟給了男人。
男人還未表態(tài),倒是身后幾個隨從大吃了一驚:“公子……”
男人一擺手,看著懷里的那一串葡萄,好家伙,但凡有點眼力都能知道這是西夜國的珍寶,酉金鑲碧玉上綴合離朱櫻,他臉上驚訝卻還掩飾的好:“這是西夜國皇親國戚才可配有之物,西夜二十年間唯向北魏饋贈過羅漢一十八尊,你是從何得來?”他的口氣帶了幾分審視。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可不像是北魏的皇室,又怎會有這等器物,那是國家情誼之物,放在屋子里供奉起來都不嫌過,竟叫這小女子拿來煙視媚行花天酒地的地方換一件衣裳。
可有這等道理!
“入得了你眼就換,入不了便作罷,”慕沉川不愿和他說言,多說多錯,她現(xiàn)在是求急,“這珍饈館里可沒有追根究底、追本溯源一說吧?!?br>
那華服公子被噎了一口,啞口無言。
“好?!蹦腥算讼麓浇牵麑⒂竦裰鞕训钠咸讶踊啬匠链☉牙?,“我可以答應(yīng)你?!彼砗蟮碾S從一副吃了驚的表情,正想要上前來阻止男人的作為,卻聽聞繁華之門處“呯”的下,一小隊人馬就沖了進來——
頓時女人的尖叫和男人咋呼聲就充斥了整個大廳。
花香、酒香、胭脂香,都被這破門而入的冰冷鐵器給戛然而斷。
這一廂不由分說沖進來幾十個……家丁?
慕沉川咋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圍的人都火速的退到了一邊,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從哪來的那么多兇神惡煞的家???
“都給本少爺站好了不許動!”為首的是個胖男人,粉頭油面的,年歲看起來不大,約莫十七八,腰間扣著一把玉器大寶劍就頤指氣使的,活像自個兒是個封山的皇帝?!鞍牙习迥锝o少爺我叫出來!”他扯著大嗓門就喊。
慕沉川眼角一抽。
踢、踢館?
她長那么大還沒見過真有這檔子事。
“這么多年來,還沒聽說有誰敢惹到珍饈館的地盤上。”慕沉川耳朵尖就聽到身后那男人譏誚的輕笑,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為那個“膽大”的胖子叫好,反而有些默哀。
“喲,好多人,”周圍的人咂著嘴,聲音里不免有興奮也有驚嚇,“你們看你們看,居然還提著刀……”可把那些衣衫不整杯酒觥籌間的美人兒們嚇的花容失色。
七嘴八舌的喧鬧讓整個場子都轟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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