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貴妾來襲王爺請就位》是知名作者“鯉魚”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阮娘隨國公展開。全文精彩片段:窗外的山茶花開的漂亮,阮娘坐在炕上卻有點(diǎn)心不在焉“姨娘,這天一日日冷了,要不把山茶搬到屋子里頭來吧?”丫頭秋紫小心翼翼的問到阮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山茶花搬進(jìn)來,秋紫問她放到哪里,她指了指屋子中央,抬花的婆子恭維了一句:“姨娘這花開的可真漂亮”秋紫看了阮娘一眼,從盛錢的匣子里抓出一把錢給了兩個(gè)粗使:“辛苦媽媽們了”婆子們笑著接了賞,從容的告退阮娘看著面前的山茶,粉紅色的花瓣嬌軟俏麗,一絲兒不好也...
王府若是沒有功勛,一般三代降爵,林兆和這一輩其實(shí)本就沒有王爵了。皇上的親兄弟表兄弟一大堆,林兆和若不是落魄,也不能進(jìn)宮給皇帝伴讀,后頭又做了侍衛(wèi)。其實(shí)王妃論起出身,還比不上阮娘,隨國公府好歹有個(gè)空架子,王妃的娘家只是個(gè)七品縣令之家。
田媽媽給阮娘行了禮,阮娘安然的受了,她既然有胸襟給王爺王妃磕頭,自然也有胸襟坦然受禮。
待田媽媽起來,阮娘便道:“以后我屋里的事還要請媽媽多費(fèi)心。”東苑雖然是王妃撥給她住的,但東苑房屋眾多,難免以后不會進(jìn)來更多新人,阮娘并沒有在東苑稱王稱霸的心思,干脆也對田媽媽表明態(tài)度,大家只管掃這一屋即可,無需把其他屋也視為所有。
田媽媽道“不敢”,將后頭的兩個(gè)丫頭都介紹給阮娘:“一個(gè)是在花房里頭當(dāng)差的,喚作阿蘭,一個(gè)是專司梳頭的,叫小楠。都是二等。”
秋紫在旁邊松一口氣。
阮娘感受到她的緊張,淡淡掃了她一眼,對田媽媽道:“既然如此,還叫她們做些熟悉的活計(jì),阿蘭就管著院子里頭的花花草草,屋里花草擺放也歸她安排。小楠就管我梳妝這一塊。”
田媽媽自然毫無意見。
“丫頭們的規(guī)矩若有不好的,就勞駕媽媽平日里多提點(diǎn)著些了。”
田媽媽屈膝應(yīng)“是”,又問:“您看要不要給阿蘭跟小楠改個(gè)名字,隨了秋紫的也好聽?!?br>
阮娘搖頭:“不用了,小楠服侍我梳洗吧,我要躺下歇一會兒?!彼鼇碛行﹤€(gè)日夜顛倒,白日里昏沉的時(shí)候多,現(xiàn)在就渴睡了。
這一覺睡到日頭大亮。
田媽媽已經(jīng)命人將她的午飯叫了來。
“奴婢問了秋紫,說姨娘吃的清淡,不知道是不是不合姨娘口味,因姨娘在睡,奴婢便自作主張從您的份例里頭點(diǎn)了些菜,請姨娘責(zé)罰?!?br>
“沒事,你這樣做的對?!弊钇鸫a比錯(cuò)過了飯點(diǎn)大家都沒得吃好。
田媽媽便將炕桌擺了出來。
阮娘拿了筷子目光先落到一盤三絲木耳上,她先夾了幾筷子,然后又夾了一塊雞肉,讓秋紫幫著盛了一碗魚湯。剩下的菜便示意田媽媽帶人拿出去吃:“你們也還沒吃飯吧,將就著分吃了吧?!?br>
田媽媽心里大大吃了一驚,連忙道謝,飛快的看了一眼秋紫,秋紫根本沒啥反應(yīng),田媽媽這才放心的出去。
阮娘中午的份例菜更多,田媽媽帶著秋紫阿蘭跟小楠吃飽還有剩下,便賞給院子里頭的粗使們。
粗使婆子歡天喜地的吃了。
正院里頭,林兆和中午在外院吃了飯,不到傍晚便又回了正院。
王妃笑著將他往外推:“我看著王姨娘乖巧懂事,王爺也替我多疼疼她。”
林兆和反將她帶到榻上:“我陪你用了飯?jiān)僬f。”
吃了晚飯,卻還不走,拿了本書坐在燈下看了起來。
王妃干脆親自過去,將書從他手里抽走:“王爺……”
“行了,這就走,你早些歇著。說起來,好久沒吃過你親手做的湯面了?!?br>
“王爺這是跟我講條件不成?”王妃佯裝發(fā)怒,然后又先笑了:“您快過去,明兒一早準(zhǔn)有湯面給您吃。”
林兆和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感覺你像哄孩子一樣。”
王妃笑的嘟嘴:“快去,快去?!庇H自吩咐了婆子好好提燈。
等獨(dú)自回屋,躺在帳子里喃喃自語道:“若是我真有自己的孩子,一定千倍百倍的疼愛……”
東苑那邊接了信說王爺馬上就到,小楠立即幫阮娘梳頭,忍不住夸了一句:“姨娘的頭發(fā)又軟又滑,我聽人說,這都是有大福氣的人才有的呢?!?br>
阮娘看了鏡子里雖模糊卻依舊看得出好顏色的容顏,木木的愣神,連屋里的人什么時(shí)候退了出去都不知道。
“王爺。”她站起來行禮。
林兆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坐在了炕上。
阮娘等了幾秒不見田媽媽或者秋紫送了茶上來,林兆和又始終不開口,不免尷尬。想起王妃送的東西里頭還有他家常穿的鞋子衣裳等物,知道這是放在她這里預(yù)備著替換的,便轉(zhuǎn)身打開柜子取出一雙男鞋,低聲道:“妾伺候您換雙鞋罷?”心里卻在嘀咕不知林兆和的腳臭不臭,猶豫要不要屏住呼吸。
林兆和嗯了一聲,阮娘便蹲下身,萬幸林兆和的腳不算臭,換了鞋,還不見田媽媽過來,阮娘不由的看向門口。
“叫他們提熱水來,你給我泡杯茶?!?br>
他有了具體指示,阮娘如釋重負(fù),出來門,只見田媽媽等人都立在門口,熱水壺就在紅泥小爐上,盤船上則有一整套的紫砂茶具。
阮娘示意他們把東西送進(jìn)屋里。
她先在水盆里頭凈手,等熱水沸騰,先溫壺,而后用長木柄勺子挖了三勺紅茶,在紫砂壺中注入開水,壺蓋蓋緊,心里盤算著時(shí)間,紅茶的香氣散出后便倒出一杯捧了給林兆和。
林兆和接過來先看。
杯底茶色烏潤,杯中湯色紅艷,更兼香味馥郁,他低頭輕聞,而后飲了一口,贊道:“這茶不錯(cuò)?!?br>
阮娘的眼睛便眨了一下,仿佛多了些星子在里頭。
林兆和從袖里拿出一根桃花簪,桃葉碧綠,桃花粉嫩,在光下栩栩如生:“前兒看你頭上沒飾物,這只簪子送你?!?br>
阮娘知道這時(shí)候最正確的做法便是求他幫著插上,可長發(fā)為君留,長發(fā)為君挽,結(jié)發(fā)為夫妻,她與他并非俗世夫婦,這種閨中之事,叫她做起來便有些難處,她只是想守住心,不越界,更不想日日表演。
林兆和見她不接,只睜著大眼看著他,眉目盈盈,突然想起一句詩: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屋里情誼脈脈,林兆和也就不在乎她的失禮,主動拉她到跟前,替她插在頭發(fā)上。
阮娘蹲身欲行禮,被他趁機(jī)撈在懷里,抱到了腿上,她便垂下頭,只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給他。
這么美的人,身子給了他,林兆和很有信心將她的心也拿去,指腹在她嘴上輕抹,訝異道:“連口脂也不曾涂么?”
阮娘手攥了攥,胸口微起伏道:“不大喜歡那個(gè),感覺油油的,像偷了豬油吃的耗子。”
林兆和怎么也沒料到她會這樣說,頓時(shí)笑了起來,先還強(qiáng)忍著不笑出聲,后來直接忍不住,干脆哈哈大笑了起來,摸了她的嫩臉:“你可真是……”
有哪個(gè)官家女眷不涂脂抹粉的,她這一比喻,若是被那些人聽見,豈不是討打?
阮娘歪過頭,林兆和笑夠了,將她往懷里攏了攏,貼著她的唇問道:“你在閨中叫什么名字?”
她低聲回了。
林兆和卻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嬌軟的軟,還是鸞鳥的鸞?”
“都不是,是……”她剛要說阮籍的阮,想起阮籍蔑視禮法,林兆和處處講規(guī)矩不一定喜歡,便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頭比劃幾下,低聲道:“是這個(gè)阮?!?br>
林兆和的嘴已經(jīng)落到她唇角,呢喃道:“果真人如其名?!?br>
這次外頭的燈一直不曾熄滅,床帳中昏暗朦朧,阮娘昏沉,冰肌玉骨著實(shí)嬌弱堪憐,林兆和覺得比之前日還要恣意,直到阮娘再三軟語央求,聲音如冰雪消融,林兆和還不肯應(yīng)她去睡,咬著她的唇角道:“你說爺要怎么罰你?以后爺可吃不得口脂了,看見都要想起那偷油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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