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熱文紅顏傾城如蛇蝎》中有很多細節(jié)處的設(shè)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荒蕪人煙”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姜了齊驚慕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爆款熱文紅顏傾城如蛇蝎》內(nèi)容介紹:母妃住得房子是冷宮最好的,母妃死了其她妃嬪自然要搶,我鬧著不讓她們住,鳳貴妃冷笑道:“一間房子都舍不得,你將來能舍得下什么?”我垂頭小聲的爭辯道:“不是舍不得,是不想她們動母妃的東西,母妃給我念想太少了!”鳳貴妃沉默把我僅有的東西一收,拎著我就出了母妃的房子,唾棄道:“破房子,誰愛誰??!”我掙不過跟鳳貴妃去了她的房子,她的房子比母妃的房子冷上太多我問鳳貴妃:“你的房子這么冷,為什么不住母妃的房子...
陽光微曬,梅園樹枝繁茂,我斜靠在秋千上閉目養(yǎng)神,臉上微癢,用手撫過,“翊生別鬧……”
“嘻嘻!”姜翊生嘻笑道:“姜了,你怎知是我?”
我緩緩睜開眼睛,隨手一抱把姜翊生抱在腿上,慢慢的蕩起了秋千:“翊生身上有奶香味,姐姐鼻子靈著呢,怎么會聞不到呢?”
姜翊生舉起小胳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像個小老頭似的眉頭一皺:“翊生身上哪來的奶香味?翊生怎么聞不到?”
“因為翊生的小鼻子不靈光啊?!蔽覍χ牟弊庸?,姜翊生癢癢地縮起了脖子,躲閃,我笑著問道:“你說,有沒有奶香味,有沒有奶香?如果沒有,姐姐就會接著撓到你說有為止!”
姜翊生笑得人仰馬翻,直往我懷里鉆,“姜了,姜了,快快停下,有的....有的....”
“有什么了?”
“奶香味呢!”
得到滿意的答案,我才慢慢的松開手,抱著姜翊生猛然起身,嚇得姜翊生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姜了,你這個樣子好嚇人,把我摔倒怎么辦?”
“不會的!摔倒了有姐姐在下面墊著呢,你怕什么?”我拍了拍姜翊生的屁股,“走回去吃飯,母妃在等我們!”
姜翊生被我拍了屁股,面若朝霞的紅,他無數(shù)次抗議,讓我不要拍他屁股,可是我就會忘記,我覺得這是跟他姐弟情深才會有的表現(xiàn)。
姜翊生很聰明,很溫和,但也很優(yōu)柔寡斷,不過我相信這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在皇宮中,一成不變就會被善變的人給殺了………
姜翊生之所以沒有學(xué)會狠心冷血,是因為鳳貴妃和我把他保護的很好,他是我們一生的倚仗,我們又怎么能讓他受一丁點傷害呢。
我和鳳貴妃總是矛盾的一邊想讓他冷酷無情,一邊又不愿意讓他沾染血跡,可是我們知道,在這后宮之中,手上不沾滿血跡是活不下去的。
七年來,皇上每回來挽心宛都會念叨著讓鳳貴妃搬離挽心宛,鳳貴妃不在年輕......對皇上的恩寵總是恰到好處的保持距離。
鳳貴妃說:“紅顏易老,身為帝王的皇上,從來不缺乏美人,前赴后繼的女子總是會想盡辦法進皇宮里來。姜了,記住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的心就是鐵石,任憑你一腔熱血是焐不熱的!”
我知道鳳貴妃以為我對皇上還報有著赤誠之心,可是她錯了,皇上對我而言,他只是皇上,一個掌管我生死大權(quán)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父親.....皇上對我而言只是皇上.....沒有任何親情存在。
宣言雨已經(jīng)懷了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剛出生沒多久便夭折了,宣言雨一蹶不振五月之久,她的家人進宮后,不知說了什么,宣言雨重新振作起來,許是宣貴妃失寵,皇上便把對宣貴妃的寵愛都轉(zhuǎn)嫁給宣言雨了,七年時間,宣言雨位份已經(jīng)做到了妃位,稱言妃!
宣貴妃自從我與鳳貴妃七年前去了一趟宣和宮,關(guān)于她的消息鮮少傳來,只聽過宣貴妃召了頤和大聲爭執(zhí)了一番,然后不了了之了。
宣貴妃算是徹底的失了寵,頤和圍繞著太后,依然是后宮中最得寵的公主。
“姜了!”鳳貴妃一身盛裝打扮,站在挽心宛門口,見到我和姜翊生輕輕的喚了我的名字:“姜了,翊生那么重,你抱他做什么,不要累著自己!”
珠玉簪,鳳頭釵,鳳貴妃越發(fā)溫和高雅氣勢不凡。鮮紅色的衣袍已經(jīng)改成暗紅色,繡著金絲,衣袍上的花卉緩緩盛開,猶如一道沉靜的風(fēng)景,哪怕是想忽略,也是忽略不了的。
“不會的!”我彎腰把姜翊生放下,姜翊生把小手塞到我的手中,我牽著他問這鳳貴妃:“母妃,今日如此盛裝,是有什么宮宴嗎?”
鳳貴妃眼色一使,墨姑姑上前把姜翊生牽了過去,交給了麥穗,我不解。
鳳貴妃上前一步,伸手把我散落的發(fā)髻捌在耳后,嘴角微勾,“今日皇上宴請,翊生不去,你跟母妃去!”
皇上宴請?我有些怯懦,聽聞北齊來了使者,七年來,自從齊驚慕坐上太子之位之后,便鮮有消息傳來。
此次北齊使者來訪,頤和對我說,“姜了,你可知道我的驚慕哥哥派人來迎娶我,你是我送給他的禮物,待我見到他人,想要把你送給他,不過,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把你的人送給他,我是把你的命送給他!”
十四歲的頤和膚若凝脂,媚眼如絲,如瀑布般的青絲垂在腰際,白裙裙擺綴滿了花朵,身段凹凸,比我還高出半個頭來。
我淡然地回敬道:“頤和,你怎么認定你的驚慕哥哥沒有娶別人?也許他早就把你給忘了,畢竟他是北齊的太子,需要平衡各方人馬!”
頤和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生氣,而是洋洋得意,嘴角飛揚:“姜了,知道這么多年來,為什么關(guān)于他的消息越來越少嗎?因為我跟他說了,需要低調(diào)行事養(yǎng)精蓄銳,不需要把自己的消息滿天下的散布!”
我早就不會喜怒于色,更何況她愛的是齊驚慕,我不是,“那就恭喜你了,將來北齊風(fēng)光萬里,北齊后宮獨寵你一人時,記得寫書信回來告訴小姐姐,也讓小姐姐替你高興,高興......”
我的話讓頤和不舒服,她唾了我一口離開,我拿著帕子輕輕擦過臉頰,扔下帕子,頤和是在害怕,而我,沒什么好怕的!
“姜了……姜了……”鳳貴妃輕喚我?guī)茁暎骸澳闶窃趺戳耍坎辉敢飧稿m宴嗎?”
我這才回神,轉(zhuǎn)了個身:“母妃,姜了就穿這一身去赴宴,會不會不符合姜國長公主的名頭?”
鳳貴妃很是認真的打量了我一下,贊同我說的話:“本宮的女兒豈能如此隨便?麥穗去把本宮給公主做的宮緞雪錦裙換上,也好讓在使臣面前,讓他們看看什么是天姿國色!”
宮緞雪錦裙,如它的名稱一樣,一襲白色長裙,如仙如畫,可是我不喜歡白色,因此鳳貴妃問過我,我只是告訴她,舍不得穿,沒想到今日她讓我穿。
望著銅鏡里的自己,想到鳳貴妃說過我的長相,眉如遠黛,梨渦淺笑,搖曳生姿,顧盼生輝………她說:“姜了,這樣的你,到底是福還是禍???”
我伸手扯掉身上的宮緞雪錦,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嘴角的梨渦若現(xiàn),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的長相,因為在鳳貴妃的眼中,我看到越來越多的擔(dān)憂和害怕,她害怕我會被皇上當(dāng)成一件工具,遠嫁他國,鞏固姜國的與它國的邦交。
“公主,您在做什么?”麥穗連忙阻止我:“貴妃娘娘讓奴婢服侍您換衣服!這樣扯掉該如何是好?都扯壞了!”
我隨手一扔,“已經(jīng)壞了,就換一件別的吧,比如那件大紅色的!”
麥穗連忙去拿我手指的衣裙,替我換上,還幫我梳了矮墮髻,發(fā)帶垂下飄蕩,一根珠玉的步搖,長長的墜子,在我頭上搖曳著。
對著銅鏡轉(zhuǎn)了個身,“麥穗,這件衣裙怎樣?”
麥穗夸道:“公主長得好看,穿什么樣的衣服都好看!”
我嘴角一翹,銅鏡里的人,也跟著嘴角一翹,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看銅鏡里陌生的自己。
鳳貴妃看見我,微微蹙眉,“怎么想起來穿如此喜慶的衣裙?”
我還沒有接話,姜翊生跑過來抱著我的腿,“母妃,姜了穿成這樣很是美麗,比穿宮緞雪錦美上很多!”
我略略彎腰,伸手刮在姜翊生的小鼻子上:“小小年紀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了嗎?”
“自然姜了是最美的,母妃也是最美的!”
鳳貴妃被姜翊生逗笑了,眼中的擔(dān)憂一閃而過……
我與她踏出挽心宛,鳳貴妃神色有異:“姜了,今日你不該穿成這樣!”
我直直地向前走,“母妃,皇上讓我們?nèi)ジ把缇驼f明不止一國的使臣,既然無法逃避就要面對直擊,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宮宴上,比我美的是頤和公主,我們怕什么呢?”
頤和公主是姜國第一美人,早在她十三歲時名聲便再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更是信手拈來,我這個公主跟她這個名聲大噪的公主相比是登不上臺面的。
我和鳳貴妃來到梧桐宮,頤和帶著宮婢太監(jiān)迤邐而來,簪花高髻,玉簪橫斜,髻前珠玉步搖,頂上正中一朵嬌艷盛開牡丹花。
“頤和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安康!”頤和屈膝行禮道:“小姐姐安康!”傾國之色,膚若凝脂,燕語鶯聲,只要她眸光稍稍停留,就會讓人生出虧待委屈之意。
鳳貴妃伸手做了個虛扶:“頤和公主免禮!”
“頤和謝貴妃娘娘,謝小姐姐!”
頤和的宮中禮儀很是標(biāo)準,一旁的彩玲過來去扶她,綽約多姿的身段讓人恨不得把她樓住懷中好好安撫一番。
鳳貴妃額首,頤和親昵地來扶鳳貴妃,“貴妃娘娘容姿維雅,頤和覺得貴妃娘娘愈發(fā)年輕美麗了!”
鳳貴妃余光向我望來,我面無表情與她對視,鳳貴妃呵笑道:“頤和公主真是會說笑,在這后宮之中艷絕的人是你的母妃,本宮蒲柳之姿,怎可當(dāng)?shù)闷鸸魅绱嗣钯???br>
頤和面容一僵,瞬間如常:“貴妃娘娘才是說笑呢,我母妃現(xiàn)下以休養(yǎng)為主,怎能和貴妃娘娘相提并論?貴妃娘娘此言真是折煞頤和的母妃了!”
鳳貴妃溫婉言道:“公主真是會說話,不像本宮的女兒木納。公主也是孝順,宣妃妹妹在宮中休養(yǎng),也是虧得公主早前未卜先知,深得太后的寵愛!”
這些年若不是頤和把太后哄得開心,宣貴妃失了寵,早就被人給除了,至少宣言雨就沒想讓她活著。
頤和面帶些許愁色,扛下鳳貴妃的明嘲暗諷:“貴妃娘娘真是大看了頤和,頤和不過在做一個孫子的本份,皇祖母開心歡喜,頤和就算少活幾年也是愿意的!”
孝順的孫兒,傳到太后耳中太后少不得重重封賞唏噓…
鳳貴妃淡淡地夸道:“公主孝心,本宮改日見到太后她老人家,定然好好向太后稟告……”
而此時已踏入梧桐宮大殿之上,皇上還沒來,殿內(nèi)有幾行人在私語。
頤和顧不得接鳳貴妃的話,眸光暗自搜索起來,我微微垂下眼簾掃過殿內(nèi),齊驚慕并沒有來,頤和滿眼失望之色。
幾行人見到頤和身姿,倒是看直了眼,直到皇上貼身近監(jiān)尖著嗓音道:“皇上駕到!”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忙得行禮。
我跟著行禮,皇上的身體不似七年前雄偉,他自覺把江山治理得很好,現(xiàn)在大多時光沉溺在宮中宮的別殿里,聽說宮中宮的別殿住著各色美人,這些美人不要位份,只要皇上的恩寵。
他的步伐微微輕浮,不在沉穩(wěn)穩(wěn)健,曾經(jīng)讓我不寒而栗的眸子,也是涌現(xiàn)出渾濁,威儀依舊不過多了一絲陰沉。
他落座,大手一揮:“眾人免禮,入座!”
宣言雨跟著皇上一道來的,宣言雨圓圓的臉褪去了稚嫩,下巴微尖,蛻變成鵝蛋臉。
宣言雨坐在了頤和上面,頤和對她照顧的很,又是倒水又是夾菜的。
我視線落在宣言雨的肚子上,心中不勝納悶,按道理說,她的第一個孩子夭折之后,現(xiàn)在懷了這個會更加小心,她應(yīng)該在宮里靜養(yǎng),怎么就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跟著皇上來到這宮宴之上了呢?
酒過三巡,南疆使臣出列抱拳道:“姜國吾皇,我南疆王偶聞姜國頤和公主舞技了絕,容貌更是傾國,今日一見果然驚為天人,外臣特帶了我南疆王的聘書,向頤和公主求親!還望姜國吾皇恩準?!?br>
南疆使臣此言一出,北齊使臣坐不住了,手持婚紙聘書:“姜國吾皇,頤和公主鳳名遠播,南疆區(qū)區(qū)小國,怎可配得上公主?北齊太子妃之位懸空,外臣特奉太子之命,皇上之旨,特來迎娶!”
頤和面露歡喜,渴望的望著皇上。
我靜靜的看著兩國的使臣相爭,皇上在主位上,手撐著額間,冷淡地問道:“頤和公主是朕得寶貝,南疆和北齊用什么寶貝來換朕得寶貝啊?”
我心中譏笑,對皇上而言,他的寶貝是用來換城池土地別人俯首稱臣上貢的。
南疆使臣搶言道:“姜國吾皇,我南疆王命外臣帶來南疆玉十旦,以及永世不與姜國爭戰(zhàn)得條約,只求迎娶頤和公主,以示秦晉之好!”
“父王!”頤和一聲喚語,皇上微瞇起雙眼,嗓子有些干澀:“何事?朕得寶貝女兒?”
宣言雨低眸攪動手邊的碗,沉靜地令人害怕,鳳貴妃嘴角恰到好處的笑容,把一個貴妃該有的氣度,表現(xiàn)的淋漓極致。
而我……終是面無表情,瞧這所謂的政客……為了一個女子永結(jié)秦晉之好?話本上可不是這么說的,話本上說,所謂條約,只要誰強隨時都可以撕毀,所謂條約,是強者的條約,弱者只不過拿條約來做心理的暗示而已。
皇上已經(jīng)被自己的豐功偉績給迷昏了頭,認為姜國是這天下獨大的大國。
頤和起身,腳步嬌矝,款款走向殿中,對著皇上福了福身:“父王,兒臣認為南疆的聘書毫無誠意,南疆國土與北齊相比,差之千里,兒臣認為南疆并不是什么可合作的國家!”
皇上瞇起雙眼,冷冷的打量著南疆使臣和北齊使臣,突言問道:“北齊使者不會認為太子妃之位,就足以娶朕的女兒吧?”
南疆使臣神情微變,北齊使臣不慌不忙的拱手行禮:“姜國吾皇,我國太子臨行之言告訴外臣,若求娶了姜國公主,姜國公主會將是北齊太子的唯一的妃,無論將來如何,永遠只是獨一無二的!”
我心中哼笑,齊驚慕好大的手筆,他既然不平衡北齊各方勢力,取一個他國的公主做唯一的妃,他到底是多么大的自信與猖狂?
七年來,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原來他是在替頤和掃清障礙鋪著康陽大道呢。
頤和已經(jīng)被巨大的狂喜淹沒,聲色掩不住喜悅:“父王,兒臣認為北齊的誠意足夠……”
“頤和!”皇上打斷頤和的話,聲音一凜:“堂堂公主不該如此,你越規(guī)了!”
頤和身子一顫,有些著急,但是不敢造次,立在一旁,我瞧見宣言雨因為皇上的話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似嘲諷一般。我心中暗想,莫不是頤和什么時候得罪過她這個姨娘?
南疆使臣對于一心向著北齊的頤和面上帶了些鄙夷,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鄙夷。我知道,他們今日所見和傳聞中的頤和公主肯定是有差距的,至少在大體上頤和今日做法有時欠妥,無論兩國求親與否,能做主的只有皇上,而不是她這個公主說嫁哪國就能嫁哪一國。
許是皇上沉下臉,頤和不悅,還是含笑俯身退回原位,皇上舉杯邀道:“來……來……來……今日來使朕敬你們一杯,愿我們友好往來!”
兩國來使,只得舉杯,求親之事暫擱,我端起面前的一杯果漿,對著頤和遙舉,用口型說道:“恭喜你啊,頤和妹妹!”
好看的臉笑起來才好看,一旦扭曲了,就再也見不到一丁點美,頤和把頭一扭,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不屑于我這種凡塵雜草對視。
皇上喝著酒,眸光掃著下方,瞥見我的時候,瞳孔一緊,我連忙垂下頭,皇上這些年越發(fā)不喜歡我,鳳貴妃重新得寵的那一天他抱過我,之后的每一天就算他來到挽心宛從未真正的同我說過一句話。
北齊使臣拱手道:“姜國吾皇,外臣帶來了北齊舞,還請姜國吾皇恩準獻舞!”
皇上來了興趣,“準!”
宣言雨手撫在肚子上,見我在看她,對我展顏一笑,笑意在眼中飄蕩盡是我看不懂得思緒在翻騰。
鳳貴妃依然像小時候一樣能發(fā)覺我心中的不安,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腦勺,笑吟吟的看著我,仿佛在說,姜了,不怕,一切有母妃呢!
我沒有怕,望著帶有北齊風(fēng)情特質(zhì)的舞姬們,姜國的皇上張宇被中間穿著藍衣覆面的女子所吸引。
南疆使臣一臉氣惱,棋差一步,他應(yīng)該送上美人皇上才會歡喜。
一舞完,藍衣舞姬摘下面紗行禮,好一雙勾魂的眸子,皇上雙眼都看直了。
北齊使臣很是高興,頻頻舉杯向南疆使臣邀約喝酒。
皇上毫不掩飾對藍衣舞姬的興趣,甚至說得上帶了一些迫不及待拉著藍衣舞姬走了。
一國之君見到美色如此,皇上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已破敗不堪,皇上一走,鳳貴妃也是跟著走,這所謂的宮宴,只不過是他國獻上一個美女姜國皇上就找不到方向了,想想極是可悲的。
“貴妃姐姐!”宣言雨輕喚,“不知妹妹可否有幸跟貴妃姐姐一起回宮?”
“自然是可以的!”鳳貴妃有些屈尊降貴的攙扶著宣言雨,宣言雨一臉受寵若驚:“真是勞煩姐姐了,妹妹著實惶恐!”
鳳貴妃扶著宣言雨慢慢地走著:“自家姐妹,理應(yīng)相互幫襯妹妹莫要客氣!”
宣言雨目光一亮:“多謝姐姐!”
鳳貴妃和宣言雨離開,淺夏催促我跟上,我卻被北齊使臣攔了去路,這個使臣對我甚是恭敬道:“請問公主殿下,可是姜了公主?”
不過……這個使臣的眸子狹長波光瀲滟,瞳孔的顏色更是如夜幽深,一雙眸子跟他這張臉倒顯得有些不搭……
“不知閣下有何指教?”我用余光望了一眼頤和:“北齊使臣求親的對象是頤和公主,不知是不是定情之物要送給頤和公主的?”
多此一問,不知我是姜了,怎么可能攔住我的去路?
北齊使臣嘴角上場,狹長的眸子笑意一深,垂眸凝視著我道:“姜了公主果然如我北齊太子口中所述一樣聰慧,既已猜到我北齊太子有定情信物送來!”
一旁的頤和早已按捺不住,上前道:“你們家的太子,讓你帶了什么定情信物給我?”
頤和橫在我和北齊使臣的面前,一臉希冀地望著滿臉坑坑不平,下巴盡是胡須的北齊使者。
北齊使臣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頤和公主,我北齊沒有美玉相贈,也沒有城池可以割讓。姜國皇上需要城池,需要割地作為聘禮,北齊國小,地薄,割不起地,出不起城池迎娶姜國的第一美人兒?!?br>
我微微有些詫異,北齊使臣對皇上說,他們的太子愿意迎娶頤和做唯一的妃!為何現(xiàn)在北齊使臣又如此大逆不道的對頤和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言語用意,到底意欲何為?
“大膽北齊使臣!”頤和厲聲道:“你受你家太子之命向我提親,口出狂言,置你家太子于何地?”
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北齊太子妃了嗎?頤和對誰都是聰明用盡,一旦碰上有關(guān)齊驚慕她就草木皆兵……
北齊使臣眉眼一挑,微含譏誚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太子殿下現(xiàn)在北齊,頤和公主覺得不妥,可以親自問他,莫要拿我一個外臣詞嚴厲色!”
我見北齊使臣輕挑眉眼的樣子,有些熟悉,但我確定沒有見過他。
頤和公主惱羞成怒,雙目圓睜:“你怎可置你家太子的命令與不顧?你家太子與我是舊識,他要迎娶我,你竟然私藏他給我的定情信物,他日我見到你家太子,定然不讓你留有性命在!”
我慢慢地側(cè)身,頤和已經(jīng)被這個北齊使臣惹惱了,口不擇言吐出不當(dāng)?shù)难哉Z,若是讓太后跟皇上得知,就以她現(xiàn)在的言語品行,丟姜國的臉,要被禁足閉門思過的。我可不想到時候因為她,我跟著一起受罰。
我的移步,讓北齊使臣目光一凝,嘴角拉起的幅度這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見到齊驚慕的錯覺。
北齊使臣笑著,聲音一冷:“頤和公主到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北齊的太子妃了?公主您不要忘了,您的父王,要城池,要割地,南疆王城愿意割舍城池來迎娶您。想殺了我,您還得說服您的父王讓您和親到北齊才行!”
激將法,北齊使臣用激將法。
我就說齊驚慕派的人過來怎么可能是草包?他早就算定了頤和對他一往情深,他想空手套白狼什么都不用給。讓頤和去跟皇上爭,爭贏了嫁到北齊,輸了他齊驚慕也沒有什么損失。
頤和厲聲道:“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會成為你們北齊的太子妃,你的性命,本公主要了!”
北齊使臣一改先前冷顏,笑吟吟地說道:“外臣恭候公主大駕我北齊!”
魚兒上鉤了,北齊使臣怎么可能不高興。
頤和玉手一伸:“你們太子讓你送給本公主的定情信物,拿過來!”
北齊使臣微微后退,“姜國公主,您確定已經(jīng)能嫁給我北齊太子了嗎?太子說了,定情信物在迎娶公主的時候,定然雙手奉上?,F(xiàn)在時辰還未到,公主著什么急?”
我在一側(cè),冷眼望著這個北齊使臣,他的說話方式,他的周身氣息,無一不給我熟悉感。
我口氣淡薄地說道:“北齊使臣,剛剛你與我談及了北齊太子殿下送來了定情信物,既然已經(jīng)送來了,早晚給都是一樣的,您有所不知,北齊太子與我國的頤和公主是舊識,兩情相悅,給早給晚都是一樣的!”
我的好意提醒,并沒有讓頤和對我有什么好臉色,而是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眼中更是閃過懊惱,我想她著急的忘記了這大殿之上,還有我的存在,我沒有離開……
北齊使臣笑道:“姜了公主也是想要這定情信物嗎?”
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想要這定情信物了?
頤和搶話道:“這是你們太子給本公主的信物,你一個臣子怎可私自做主隨便送人?”
我真是一臉無辜,盯著北齊使臣:“這是頤和公主與你們家太子的信物,與我何干?我喜歡是城池和割地,想來北齊小家子氣也是舍不得城池和割地,還請你把信物給頤和公主,免得夜長夢多,讓他人搶了先機,到時候你家太子怪罪下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少不了!”
北齊使臣爽朗地笑了起來,狹長的眉眼,讓我心中驟縮。
“姜了公主言語激烈,真是讓我這個他國使臣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我與他不相識,何來的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頤和抓住了北齊使臣話中的意思,話鋒一轉(zhuǎn),質(zhì)問我:“姜了,你何時與北齊使臣見過面?”
這天下喜歡給我招頤和公主恨的人,只有一個人………
縱使七年不見,他的臉面就算長殘了,也不該如此,我瞇起雙眼死死地盯著北齊使臣。
他是長高了很多,七年前,高出我一個頭,現(xiàn)在依然高出我一個頭,我依然要昂起頭才能把他給看清楚。
我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就算把脖子昂斷了,我也探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就如現(xiàn)在他攔住了我……不過用我來使用他的激將法,讓頤和去跟皇上爭,去爭辯……
因為頤和公主的質(zhì)問,齊驚慕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不再言語,而是在等我和頤和撕殺!
我把手學(xué)著頤和的樣子,遞了過去:“信物可在?”
齊驚慕頂著一張不屬于他自己的臉,垂眸望著我的手,因為手掌向上,衣袖有些滑落,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眼前。
他狹長的眸子一冷,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輕輕放在我的掌心,我眸光落進他的眼中,滿目譏諷,齊驚慕你是故意讓我知道是你,如此扮丑的你,是故意不讓頤和知道對嗎?
“那是我的信物!”頤和伸手欲搶。
我手掌一轉(zhuǎn)直接送到她的面前:“是的,姐姐當(dāng)然知道這是妹妹的東西,姐姐只不過要過來送給妹妹。妹妹可要好好拿好了,眼前這位不把妹妹放在眼中的使臣,將來妹妹若是坐上北齊的太子妃,一定要拆其筋骨,方能解心頭之恨!”
齊驚慕你不回來也罷,你一回來,就給我招來頤和對我的怨懟,這樣的你……終是會變成我父王那樣的人,大權(quán)在握……無數(shù)美人相擁,這樣的你……我怎么會對你與他人不同?
頤和寶貝似地一把搶過去。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能裝什么絕世珍寶?
頤和打開一看......從盒子中捻起小巧血紅色的玉簪……
就憑這么個東西,齊驚慕就想娶姜國的公主,如意算盤打的太過響亮就不怕成為空盤?
“你們家太子就讓你送如此東西?”頤和翻來覆去的看著盒子,不敢相信就這么一個小巧的玉簪是齊驚慕送給她的信物。
我瞧著也不像,北齊好歹萬里江山,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是這么一個玩意兒,說出去誰相信?
齊驚慕一本正經(jīng)的眸光微斜,反問頤和道:“公主殿下,難道我北齊太子親手所做的玉簪子,不足以證明太子殿下的誠心嗎?”
齊驚慕的話讓頤和如獲珍寶,把簪子握在手心,齊驚慕寬慰地一笑,“頤和公主,我家太子可是在北齊等你,希望公主說服姜國吾皇,城池讓地我們北齊著實有心無力割不起讓不起。太子殿下對公主的一往情深,還望公主體諒殿下思量萬千,無可奈何給不起姜國吾皇口中所說的一切?!?br>
頤和高傲地揚起下額,“你書信告知你們太子,本公主定然不負他的情深!”
愚蠢,不負他的情深,不要北齊的一城一地。她以為仗著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就可以如此為所欲為嗎?皇上若是同意,又豈能在剛剛的宮宴之上打斷北齊的求親?
南疆和北齊的籌碼相比皇上更傾向于南疆,南疆可是真金白銀的奉上………頤和已經(jīng)讓情愛蒙蔽了雙眼嗎?如此認為只要得到齊驚慕的愛就可以不顧皇上和眾多阻礙了嗎?
齊驚慕拱手彎腰:“外臣恭候公主好消息!”恭維之情沒有絲毫破綻。
頤和傲氣而去,我冷漠的一瞥,跟著頤和而去,徑自齊驚慕身邊時。他低聲,仿若呢喃的低詢:“姜了!難道你不想我嗎?”詢問聲音,在我心中炸開。
我頭也未回,冷冷的回答:“北齊使臣莫有說這樣的笑話,一個我已經(jīng)連長相都忘記了的人,怎么可能去想?不好笑的笑話,還望北齊使臣謹言慎行,這里是姜國不是北齊,可以任你大言不慚?!?br>
我不是頤和,我不會因為一個齊驚慕親手做的簪子就心生歡喜。我是姜了,我要的不是簪子,我要的齊驚慕他給不起。就算他回來了,當(dāng)上太子依然也給不起我想要的,既然給不起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徒增煩惱去跟頤和去爭,去被人當(dāng)活靶子用!
頤和并沒有走遠,拿著那枚小小玉簪等我,向我耀武揚威:“小姐姐,驚慕哥哥來接我,你開心嗎?”
我笑著道:“妹妹的心上人來派人來接妹妹,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自然高興,不過皇上太后那邊妹妹自持說得動嗎?”
齊驚慕為什么讓頤和獨自一人面對太后和皇上?他若真心娶她,又怎會讓她一個人去抗戰(zhàn)太后和皇上?齊驚慕設(shè)下這個局,到底是為了什么?
頤和把精致的簪子往髻上一插,珠玉步搖遮住了簪子的風(fēng)華。
她胸有成竹地說道:“有什么說不動得?姜國待嫁的公主又不是我一個,你若嫁到南疆,我自然會嫁到北齊去!”
瞧著頤和這般歡喜,我望了她片刻,才道:“南疆王聽得是你的美名遠播,姜頤和……你說皇上把我嫁到南疆什么都撈不到,還是把你嫁到南疆換取城池?孰輕孰重,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裁決,不勞你我費心,你我要做的,等皇上的圣旨便可!”
心中沒有希望,便是平靜……
心中有了期翼,便是慌張………
我與頤和的差距,是我心夠狠,鳳貴妃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對自己狠得下心來,才能鐵石心腸對謀害自己的人毫不留情。
這些年來,為了自保,我對自己做了多少事,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頤和只會對別人狠,對她自己,她永遠是狠不下心來的,更何況她心中還有一個美麗的向往,北齊風(fēng)光萬里……如畫美景……正向她招手呢!
頤和微一變臉色,“姜了,你就那么篤定我嫁不了齊驚慕嗎?”
我輕輕的冷笑一聲,還算溫言:“妹妹這是說的哪里話?小姐姐巴不得你嫁到北齊,享受北齊太子唯一的寵愛。小姐姐不過提醒你,尋常百姓嫁娶都由不得自己,更何況我們是姜國的公主,嫁娶自然有皇上說了算,當(dāng)然,如果妹妹手段一流,自然會嫁給自己想嫁得人,比如讓你等了七年的北齊太子齊驚慕!”
七年了,他還沒有坐上皇位,怕是因為他不肯娶各方女子平衡勢力,才會遲遲登不上皇位吧。
頤和眼中斗志昂揚的戰(zhàn)火被我點燃:“姜了,我一定會嫁給驚慕哥哥,而你,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不是讓你死,就讓你嫁到南疆去,我和你要么陰陽兩隔,要不天南地北!”
我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那妹妹可要加油了,小姐姐惜命的很,妹妹七年前都沒有搞死我,更何況七年后妹妹的母妃如同廢人一樣,妹妹又拿什么來跟我斗?”
頤和下了戰(zhàn)貼:“姜了,我們走著瞧,誰也不能阻止我嫁給驚慕哥哥,你更不可能阻止我!”
我嘴角勾勒一絲微笑,我沒有想要阻止她,是她自己想著我會阻止她………對她……我不過一直在內(nèi)心深處蟄伏想殺她的心而已。
宮墻還是原來的宮墻,青磚石依然是原來的青磚石,而我早就不是七年前姜了……
淺夏小聲地問道:“公主,您今晚心情不好嗎?”
望著腳下走過無數(shù)次的宮道,伸手撫在臉上:“你是從哪里看出來我心情不好的?”
我不愛笑,可嘴角的弧度依然在,沒有變……
淺夏語氣帶著訕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才跟了公主七年,總是能揣摩公主一點點情緒……”
我幽嘆:“看來本公主依然修練不夠,淺夏你說本公主學(xué)那話本上報恩的白蛇,修練個一千年你是不是就察覺不到我的心情了?”
淺夏嘿嘿直笑:“話本上白蛇是精怪,公主是人,修練不到那年歲!”
我眼皮一翻,想想也是,我若是妖,法力無邊就尋一個山野自在逍遙,何苦在這塵世紛紛擾擾……
淺夏見我不語,就開始絮叨他在話本上看得鬼怪狐仙故事,說得起勁就忘記了步伐,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暗自搖頭,當(dāng)初不該帶他一起研究話本上的故事,他這一旦跟我討論話本來就能忘我。
我疾步欲上前,一道黑影從我面前閃過,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已被黑影捂著嘴拉到暗處,黑影把我壓在宮墻邊,扣住我的腰,溫?zé)岣稍锏拇綁涸谖业淖旖?,帶著細微的喘息,吸吮在我的唇瓣,撬開我的唇角,溫潤的舌滑到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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