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梁書媞程清玙擔任主角的現代言情,書名:《精選重逢:我與佳人共賞美景》,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容:從觀星點回酒店,再出門就到9點鐘了洛桑拿到鑰匙后只是簡單問了他們找到地方了沒,并沒有多問什么梁書媞和程清玙倒是很有默契一樣,沒有再在其他人面前提過他們早上去看星星的事情再后來兩天的旅程,洛桑提議不能總讓坐后排的人一直坐在后排,于是重新換了座位梁書媞坐了副駕駛,上官曦和程清玙坐在后面第一排,剩下的宋山和唐可就坐到最后一排了這樣一來,有時雖在一輛車上,一個團里,但梁書媞和程清玙幾乎是沒有什么...

第2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這半夜的的小插曲過后,梁書媞又昏昏地睡去。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過道里的旅客來來往往的行走,以及各種不大的聊天聲。

“早餐十五元一份,有小菜,稀飯,饅頭?!?br>
列車員時不時拿著幾份盒飯穿梭在其中。

她把昨晚取出的框架眼鏡帶上,朝窗外瞥了一眼,只這一眼,就已被震撼。

遼闊的一望無際,曾經也在電視上看過,但只有真正來了,親眼目睹,才知道這片神秘的疆域,為何總是令無數人魂牽夢繞。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梁書媞拿著自己的洗漱包從上鋪下來,列車上開了暖氣,暖意融融。

她在衛(wèi)生間收拾妥當后往回車廂走,看到了有的旅客拿著自熱鍋,美食的香氣誘人,勾起了她的餓意。

把洗漱包放好后,只拿了手機,朝餐車所在的車廂走去。

窗外的景象逐漸有了變幻,和梁書媞睜眼時所見的,已有些許不同。

她到餐車,掃了一眼,人雖不是滿滿的擁擠不堪,但基本每張桌子上都有人。

最后視線定格在了一張餐桌上,四人位的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進藏的列車上,沖鋒衣裝扮的人比比皆是,眼下這個男人,倒把普通的黑色沖鋒衣穿得與眾不同,氣質斐然。

他是低著頭,梁書媞反倒好奇人家相貌,就盯著看。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本是低頭的視線,抬起來,朝梁書媞所在的方向看去。

猝不及防,偷窺給人家抓了個正著。

梁書媞慣以為用極品兩個字形容一個人外表實在膚淺,畢竟這個詞現在反而是貶義更多的一些,但眼下,她不得不膚淺一回了。

輪廓分明,目若朗星,是很周正的帥,但又不端著,像是玉,但又不全然是溫潤的感覺,似乎又裹了一層薄薄的冷氣。

不至于生人勿近,但也不好亂親近。

她從人家的長相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自己直愣愣地盯著太不禮貌,好在男人好像不在意,又低了頭,沒再看她。

梁書媞半是垂涎對方的美色,半是因為好的座位就剩那一桌,倒也裝無事一樣走過去,帶著微笑,溫聲道:

“你好,這個座位還有人嗎?”

男人抬眸看了眼梁書媞,搖了搖頭。

得,還真是惜字如金。

她坐下后,招了招手,向列車員要了份早餐。

梁書媞的性格用現在流行的話術來說,是個i人。

面對陌生而又帥氣得男人,偶爾能e的最高境界,就也是剛才了。

就算眼下和對方面對面坐著,她也不會主動詢問人家,帥哥,你從哪里來,到哪兒去,干什么工作。

而且,還得裝出一副只對窗外景色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窗外的景色,還真是不一般。

這會兒,視野所看到的,不是一望無際的平闊,而是巍峨而又連綿的雪山,是唐古拉山。

移動的,除了風雪,還有雪國列車。

人類有時渺小且弱不禁風,但又能偉大到構建出一條天路。

梁書媞拿出手機對著窗外的景色狂按快門,她的早餐端了上來。

她停下拍照的動作,朝列車員道了聲謝,然后準備掃碼支付。

就在此時,梁書媞才發(fā)現,手機竟然沒有信號,什么都掃不出來。

她只覺有些尷尬,嘴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列車員說,啊,沒有信號。

列車員估計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波瀾不驚道:

“沒事,您先吃,等一會兒有信號了,您再掃碼支付就是?!?br>
說完,瀟灑離開。

梁書媞正兀自感嘆文明社會,人和人的之間的信任真美好時,聽到了微弱的碰擊聲。

是對面的男人,在剝雞蛋。

淦,又是一雙美手啊,簡直和她昨天半夜見到的那雙救死扶傷的手,如出一轍啊。

她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其實也算好看,就是稍微有點糙,如果沒有中指和無名指上的那些因為長年挖土和繪圖造成的繭,就也還好了。

心理活動歸心理活動,不能耽誤吃飯。

梁書媞從口袋里拿出了皮筋,套在右手上,然后在不影響對方的情況下,兩只胳膊同時朝前伸了一下。

然后像進行某種儀式一樣,雙手從額間捋到耳后,再讓右手捏住所有頭發(fā),左手從右手的腕間掏過皮筋。

再接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挽成了一個低丸子頭。

頭發(fā)扎好,她也覺得有點熱,順帶將兩只手的袖子都往捋了捋,然后開始干飯。

說是干飯,但她內心戲又很多,平日里,她早上趕時間出門的話,兩口一個雞蛋,這會兒倒是斯文了些。

梁書媞吃完一個雞蛋,正喝著稀飯,余光瞥到剛才的列車員從車廂那頭往過來走,她急忙點開手機,看有信號了沒。

可惜沒有!??!

列車員快走到跟前時,她猶豫要不要再打個招呼給人家說一聲,手機還沒信號的事。

對面的男人卻叫住了列車員,

“你好,請麻煩稍等一下?!?br>
嗯?嘶……,這個聲音……

梁書媞手里的勺子往嘴里送粥的動作有了片刻遲疑,腦子里正搜索著,眼睛又瞧見那個男人從他黑色的沖鋒衣里掏出一個錢夾,接著,修長的手指從錢夾里掏出一張嶄新的二十元,遞給了列車員,并且道:

“是這位,”

他頓了一下,

“女生的飯錢。”

嗯?
?。?!

得虧梁書媞已經把雞蛋吃完了,要不八成得噎那么一下。

她被帥哥突如其來的示好震驚著,她的魅力有這么大嗎?接著,又聽得過道旁邊一桌上的一個大爺道:

“靚仔,咁快就同女仔搭訕上了?”

大爺咕嚕嚕說了一句,梁書媞知道是粵語,但不知道說的什么,只聽懂靚仔兩個字。

男人把列車員找回的現金,一邊裝回到錢夾里,一邊朝著那位大爺道:

“阿爺,你朝早飲嘅葡萄糖,就系呢個女仔畀嘅?!?br>
梁書媞驚訝著身體朝后靠了靠,她也不知道帥哥說的什么意思,但和他說普通話的感覺,又不一樣,多了絲隨意和慵懶。

原本就頂天的顏值,感覺更讓人為之傾倒。

她緩了緩心緒,正預備詢問他們的談話內容,另一位列車上的工作人員,突然出現。

“程醫(yī)生,8號車廂有一位乘客身體不太舒服,您方便的話,這會兒能過去看看嗎?”

梁書媞的驚訝一波接著一波,從列車員的談話中,眼前人的身份她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

莫不是昨晚她見到的醫(yī)生,就是他?

只可惜等不及她的“詢問”和“敘舊”,男人已經站起來,朝她禮節(jié)性地點點頭,然后跟著列車員離開了。

梁書媞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昨夜里模糊視線下看到的背影,開始重疊。

“多謝你啊,靚女?!?br>
隔壁桌的大爺,又道了一句。

雖然還是粵語,她這下是聽明白了。

大爺叫我靚女哎~

“大爺,那位帥哥剛才說的話,什么意思???”

“他告訴我,我早上喝的葡萄糖,就是你給的?!?br>
大爺這次回復梁書媞的是普通話。

同時也印證了她的猜想,昨夜的醫(yī)生,的確是他。

那剛才的“慷慨解囊”,也算是合理了。

梁書媞想著自從昨夜火車開始進了藏,尋找醫(yī)生的情況還蠻多的,情不自禁道:

“進藏的火車上,醫(yī)生這一路上還挺忙的哈。”

她的半自言自語被廣東大爺聽了進去,隨后解釋,

“靚女,你不知道,這次我們從廣東出發(fā)的旅游團,好幾百人呢,都是中老年人?!?br>
“列車員還說很久沒見過一下子這么多老年人進藏,操心的很,哈哈哈哈?!?br>
梁書媞看了眼大爺頭頂上紅色帽子上,金光閃閃的某某夕陽紅旅游團,笑著點點頭。

這位有點社牛的大爺似乎并不想就此結束對話,一個神龍擺尾,端著自己的餐盤,坐到梁書題對面。

旅行中的趣事之一,就是遇見不同的人。

大爺繼續(xù)操著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問:

“靚女,你是從哪里來的?。俊?br>
“大爺,我是陜西西安的?!?br>
“哦呦,了不得,古都的靚女哦?!?br>
和大爺聊天,太讓人開心了,左一口靚女,右一口靚女,叫的梁書媞心花怒放。

“大爺,那您呢,您是廣東哪里的人?”

“廣東佛山?!?br>
大爺為人幽默,說著,還擺了一個葉問的詠春拳姿勢。

梁書媞瞬間被逗笑,笑完后,頓了一下問:

“那陳,程醫(yī)生?也是佛山的了?”

大爺搖了搖頭,

“不系啦,查票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港澳居民來往內地通行證啦,后來一問,是香港同胞啦?!?br>
香港仔啊,梁書媞腦子里瞬間涌出了一系列TVB醫(yī)療電視劇《妙手仁心》之類的場景。

一頓早飯,總有吃完的時候,他們也不能總霸著桌子。

兩人站起來,準備結束這次愉快的聊天時,梁書媞想起早餐錢的事情,幸而手機這會兒也有了信號,

“大爺,早餐錢我掃您,您完了替我轉給程醫(yī)生好嗎?”

大爺卻道:

“葡萄糖是我喝的,你不用額外轉了,我會轉給程醫(yī)生的?!?br>
大爺的這句話,反倒讓梁書媞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只是好心的助人為樂,現在好像她非得分個丁是丁,卯是卯,還把人家大爺扯進來,像什么話。

“大爺,您別這樣,本來也沒多錢的事情,是我太計較了,那錢我們都不轉了,您到時候替我向程醫(yī)生道句謝就是了。”

大爺也很爽快,

“沒問題,你的話我替你帶到,相逢即是緣,我看你和程醫(yī)生蠻有緣份的,以后說不定還能再遇見的。”

眼瞅著再多聊幾句,話題就要歪了,梁書媞趕緊出口止住,和大爺匆匆道了別。

梁書媞回到自己車廂后,打開過道的椅子坐下,繼續(xù)和她周圍的乘客聊天看風景。

隨著距離拉薩越來越近,她所看到的天,是如此純粹的藍,荒野上的湖還凍著,映著天上的藍。

有一瞬間,她看到了戈壁灘上矗立了一座小小的房子,她拿出手機。

以后的歲月,梁書媞始終忘不了那一幕。

列車駛過,她親眼所見,房子面前站了一位護路員,朝著火車敬禮,后來的每一程,皆是如此。

白楊禮贊。

網上有一句評價,十分貼切,“原本想拍一座山,結果拍到了更大的山?!?br>
列車行駛到那曲時,梁書媞的頭感到明顯的脹痛,她躺回臥鋪上,閉眼想,如果再不舒服下去,是不是也能找列車員呼叫那位程醫(yī)生了?

只可惜老天沒給梁書媞胡作非為的機會,過了那曲,海拔降下來,她的頭痛又好了。

一路翻山越嶺,最后,終于在下午兩點左右,進藏列車,抵達拉薩。

梁書媞下了火車,檢查完身份證后,拉著行李出了車站。

她深呼吸了一口,被太陽的光刺得趕緊拿出墨鏡戴上,準備去路邊擋車時,她又忍不住朝背后的出站口望了一眼。

形形色z色的旅客,或步履匆匆,或如她一樣,佇足而立。

到底沒有巧合,她也不再看了,直接一鼓作氣,打車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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