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越:被囚禁的野美人,大神“夏日鳴嬋”將姜鳶裴璟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這話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她們不敢再猶疑分毫,忙不迭磕頭應(yīng)下裴璟一直守在床沿,直到親手喂了昏睡著的姜鳶喝完藥、她不再疼痛蹙眉才離開別苑“方公公……”那兩個仆婦悄悄拉住要走的方慶,掛著笑將得來的一錠銀子塞到方慶手中,小聲又為難道:“奴婢實在是愚鈍……不知如何完成殿下的囑咐啊?”這些日子,姜鳶的厭惡決絕她們都看在眼里,每回裴璟走后,她都仿佛去了半條命似的躺在床上,只有她們將避子湯端進(jìn)去時,她才似有了...
“姑娘,疼嗎?”
銀杏心疼地看著她手心被韁繩勒出的血痕,一邊輕吹著氣一邊為她涂上清涼的藥膏。
姜鳶不甚在意地?fù)u了搖頭。
洗漱完畢的她坐在梳妝臺前,濃密青絲被放下來垂至身后,一只手撐著下頜,望著鏡面出神地想著什么。
良久,她才看向身旁的銀杏:“銀杏,你對嘉平郡主有多少了解?”
銀杏認(rèn)真思索了一陣,如實道:“奴婢并沒有見過這位郡主,所知道的也不多……”
她回憶道:“只聽說這位郡主身份尊貴、倍受寵愛,但是……性子不太好。”
“據(jù)說,她房中曾有一位侍女,那侍女不小心打碎了一枚她喜愛的珠花,郡主……”
銀杏提及此事,打了個寒噤:“郡主竟生生將人打死了!”
“半年前,她參加別府的壽宴,左都御史家的千金傾慕殿下已久,借著筵席的緣故和殿下多說了幾句話,正好被郡主撞見了,竟拿起茶幾上的滾燙茶水潑到了御史千金的臉上!”
銀杏雖未親見,說起來時卻繪聲繪色:“……最后壽宴也被弄得一團亂,過后不久沈國公府向左都御史府上送去了好些奇珍異寶賠罪,左都御史一家人都不領(lǐng)情呢?!?br>
姜鳶聽完,加上今日她的言行舉措對這個尊崇高貴的郡主有了一個較為全面的印象——
善嫉、囂張、不容人。
銀杏說完,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連忙小心翼翼地覷著她臉色安撫:“不過……姑娘也不用過于憂心,我、我方才講的都是市井間流傳下來的,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br>
銀杏深感懊悔,恨不得拍幾下自己的榆木腦袋。
唉,她怎么一時竟忘了,郡主將來可是要嫁給殿下的啊!
姑娘以后也得在郡主手下過活,聽她這樣說了,姑娘還怎么安心?
說都說了,現(xiàn)在也于事無補,銀杏只好干巴巴地補充道:“再說了,殿下待姑娘那般好,今后也定會護(hù)著姑娘、不讓姑娘受委屈的?!?br>
姜鳶明白,這個傻姑娘多半是誤會了,她沒有多加解釋,只是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她不會等到郡主過門后,如裴璟所希望的那樣嫁給他做他的妾侍。
她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離開裴璟、離開璟王府、離開京城。
這段閉門不出的日子里,她整日窩在房中翻閱書籍,看了不少大梁朝如今的州縣地形圖,幾經(jīng)擇選,她覺得江州這個地方是最適合的。
不僅遠(yuǎn)離京城,地界也算富庶,山林草木茂盛。
到了那兒,她便可以選擇一處臨山的村莊安居下來,每日進(jìn)山采藥換錢,鉆研醫(yī)術(shù)為周邊鄰里治些小病。
總之,養(yǎng)活自己是不成問題的。
眼下,最急切、也最困難的問題便是她如何逃離。
姜鳶想了多日,覺得僅依靠自己逃跑并不可行,即使自己使了手段從王府出去了,也沒法出京,更別提到江州。
這個時代的百姓流通并不頻繁,進(jìn)出城的人都需要一件東西——路引。
這東西須經(jīng)過審批核查,最終由官府來開具。
如今的她怎么可能拿得到?
因此她必須找到一位愿意助她逃離、并且有足夠身份能力的人。
姜鳶連日來郁悶于心的其中一個原因正是找不到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
她今日之所以同意跟著裴璟去御馬苑,是想到了京城與江州相隔甚遠(yuǎn),一路顛簸風(fēng)塵,萬一出了什么變故,她還可以棄了馬車自己騎馬。
卻不曾想遇到了嘉平郡主。
這個或能夠助她成功逃離的人。
姜鳶自顧自想著,唇角也不自覺地輕輕彎起。
銀杏見她似乎是沒受到自己方才那番話的影響,也松了一口氣,笑著道:“看來今日不僅氣候宜人,還是個讓姑娘開心的好日子呢?!?br>
姜鳶只是抿唇笑。
可不是嘛,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學(xué)會了騎馬,她連日來的憂慮也得到了緩解……
一舉兩得。
*
接下來的時日,姜鳶似乎心境開悅了許多,也不似先前那般悶在院子里讀書度日了。
每周便要出去個兩三回。
左右不過是在女子都喜愛的脂粉首飾店或者成衣鋪子這幾個地方去。
裴璟得知后,暗自驚異她為何改了性子,可轉(zhuǎn)念一想,哪個姑娘不愛這些名珍飾物呢,只是阿鳶從前生在鄉(xiāng)間,獨身一人、連過日子都頗為艱辛,哪里有閑錢去買這些華貴之物呢?
想過這茬后,裴璟非但不阻攔,反而囑咐方公公,命他每回派人跟隨姜鳶出去時,多帶銀錢,無論她想要些什么,只管順著她便是了。
姜鳶自然不知道裴璟對她行徑的嘆憐與私底下的囑咐,她只嘆息自己連日里在京城各家首飾衣裳鋪來回奔波,實在是太累了。
可偏偏,這又是唯一一個能再與沈玉珠見面的機會。
她被困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王府,平日走到哪兒都有專衛(wèi)隨從,沈玉珠又是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她如何能輕易接近?
這種“偶遇”的法子雖笨,卻是最適合她的。
終于,半月后的一日,姜鳶終是在京城最大的首飾店面上,遇見了沈玉珠。
她身著鮮亮張揚的華貴衣裳,打扮得珠光寶氣,面上依舊是那副倨傲又不好惹的神情,身后跟在一大堆丫鬟仆婦。
她來到柜臺前,一位掌柜手里拿著一支水頭正好的白玉嵌珠翠玉簪,正諂媚又積極地向她介紹著。
沈玉珠卻神情冷淡,根本沒聽進(jìn)去掌柜那些話。
她這般的身份,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這簪子在外界眼里可能算是個寶貝,但對她而言只算得上平平無奇。
多半今日,是淘不到什么合自己心意的物件了。
沈玉珠頗感無趣,不再理掌柜,反而施施然地往樓上走去。
這底層是首飾店,樓上則是品茶談事的包間茶坊。
“……這簪子倒真是不錯呢?!?br>
“掌柜,我要這支簪子,勞煩替我包起來?!?br>
這道清悅又略微熟悉的女聲讓已經(jīng)踏上臺階的沈玉珠住了腳步,扭頭看去,那位身著湖藍(lán)杭綢月華裙、站在她方才站的位置,拿著簪子欣喜笑著的女子,不是姜鳶還能是誰?
那日在御馬苑所受的氣一股腦地翻涌重現(xiàn)心間,沈玉珠當(dāng)即轉(zhuǎn)身朝姜鳶而去。
“原來是你這個不分尊卑的低賤女!”
姜鳶不惱,反而輕展了笑靨,輕盈欠身:“郡主萬安。”
沈玉珠并未因著她的識禮而稍平怒火,不屑地哼了聲,雙眼依舊瞪著姜鳶。
她就是厭惡這個低賤的女人,厭惡她得到了裴璟的青睞。
姜鳶似未覺察到她那極富攻擊性的目光,反而笑盈盈地接過從掌柜手中遞過來的簪子,溫聲道:“多謝了?!?br>
沈玉珠視線在那晶瑩剔透的玉簪上稍有流連,那竟是她片刻前看不上的那根簪子。
她自覺扳回了一局,撫了撫鬢發(fā)間那枚從宮中得來的鏤空雙蝶流蘇釵,嘲諷道:“果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光低劣得可憐吶,這種模樣的簪子都巴巴地?fù)旎厝ギ?dāng)寶貝!”
姜鳶垂著眸,略一彎唇,福了福身才道:“郡主說得對,不過婢妾就是喜歡這簪子,覺得它合眼緣?!?br>
說及此,她倏地掀了長睫,露出一泓清透的眼眸,望著沈玉珠,用只有她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這不就跟人一樣么?”
“貴重與否,都在其次?!?br>
她玉白的面上浮了一層淺淡的笑,看著沈玉珠逐漸變青的面色,緩緩道:“合眼緣,才是最重要的啊?!?br>
說罷她便轉(zhuǎn)眸輕笑,朝樓上而去。
沈玉珠哪里肯,率先擋在她面前,厲聲發(fā)問:“你給我說清楚,方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姜鳶又恢復(fù)了起初的貞靜恭敬模樣,甚至面上還帶了些許惶恐:“婢妾……并沒有什么意思?!?br>
沈玉珠絲毫不信她的說辭,一再逼問,可姜鳶只說不知。
她氣不過,恨惱的目光掠過她手中的簪子后,竟不顧儀態(tài)直接動手來搶:“這簪子是本郡主先看上的!”
姜鳶后退兩步:“郡主,這是婢妾片刻前剛剛買下的?!?br>
沈玉珠揚起下頜,陰狠望她:““那又怎樣?本郡主現(xiàn)在命令你讓出來!”
姜鳶默了瞬,而后道:“恕難從命?!?br>
說罷便不顧沈玉珠驚怒又不敢置信的目光,徑直拎著裙裾往樓上的茶間而去。
沈玉珠從出生以來便沒吃過這種虧,待緩過那陣灼烈的怒火過后,當(dāng)即便朝身后的侍女喝道:“去、去把隨行的家丁都給我叫過來!”
她盯著姜鳶逐漸消失在樓上的背影,美目含戾:“本郡主今日定要給這個賤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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