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余浮生”創(chuàng)作的《無邊星夜落九川》小說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都說入夏天漸暖,不見風雨,見花朝,怎想涼川如此奇怪,入夏漸涼,秋冬更寒,一年唯春少有溫存,取名涼川,簡直名副其實?!ぁぁぁぁぁみ@破廟可真冷啊,出來闖蕩江湖銀子丟了可還行?沒錢可忍,沒床不可忍??!她好想念挽星殿里柔軟舒適的大床,殿內(nèi)星光四溢,燭火日夜通明,可惜如今身下卻只有堅硬粗糙又寒冷的稻草,身旁是...

第2章 有緣自會相見 試讀章節(jié)


“啊,啊....啊..啊嚏!”

沈星眠是被凍醒的。

她還不知道,這一夜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有多少人憂心忡忡、又有多少人陷入迷茫、不知所措。

她一睜開眼便是一片破敗和荒涼,像是掉到了一個冰窟里,渾身僵硬好比冰塊。

沈星眠蜷縮成一團,雙手合十搓了搓,又反復哈氣。

都說入夏天漸暖,不見風雨,見花朝,怎想涼川如此奇怪,入夏漸涼,秋冬更寒,一年唯春少有溫存,取名涼川,簡直名副其實。

······

這破廟可真冷啊,出來闖蕩江湖銀子丟了可還行?

沒錢可忍,沒床不可忍??!

她好想念挽星殿里柔軟舒適的大床,殿內(nèi)星光四溢,燭火日夜通明,可惜如今身下卻只有堅硬粗糙又寒冷的稻草,身旁是蕭瑟至極的空曠!

真是難以想象昨天晚上她是如何堅持著來到這里,又是如何入眠的。

原本打算昨天先去秉祝樓準備趁亂“借”點錢,維持一下基本生活。

可誰知道她剛到秉祝樓,不一會兒就關(guān)門歇業(yè)了,一點錢也沒順到不說,連口茶都沒討上。

······

算了,畢竟是自己打定主意要闖蕩江湖,尋找真我。

對!這沒什么可值得埋怨的,這只是江湖路上的一個小小的考驗罷了!千萬不要放棄,要像無霜女俠那樣,“將來我殺,水來我擋!”

“咕嚕嚕...咕...咕嚕...嚕”

突兀的怪聲響起,宛如有一盆涼水迎頭澆下,熄滅了沈星眠心中剛要萌芽的小小火苗。

······

沈星眠身心俱疲,摸摸饑腸轆轆的小腹,月眉微蹙,幽怨地嘆一口氣,眼波微轉(zhuǎn)。

難道...難道真的要使出那招了嗎?

師父說,行走江湖,難免囊中羞澀,此舉也是理所當然!

但...但非不得已之時,不要出手,容易惹禍上身....

那現(xiàn)在,又冷又困又挨餓,這難道還不算不得已嗎?!!

所以,老天鵝,別怪我,是你逼我的!

······

什么聲音,悉悉索索,像是腳步聲,可又沉穩(wěn)至極,可見來人內(nèi)力不凡。

沈星眠坐起身來,趴在窗檐處張望。

密林中僅有的一條狹窄小道上,一少年不緊不慢地走著,沿途還時不時看看風景,好不愜意。

此人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一看就很有錢。

“哎呀,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可就不能怪我咯。嘻嘻。”

心中盤算一番后,沈星眠小心翼翼站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灰塵,圍好黑紗遮面,執(zhí)起落云,放下包裹,飛出窗去,默默跟在紫袍身后,靜待時機。

······

洛九川察覺到什么,眸光一暗,猛一側(cè)首,一只細若無物的銀針便飛了出去,直直咬在前方一棵松樹上。

沈星眠一閃身到紫袍少年眼前,攔住他的去路,劍架在少年脖子上,奶兇奶兇的嚷道,

“此山是我開,此林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左手還不忘做出一個張手要錢的手勢,摩梭幾下示意示意后又張開。

洛九川抬眼,一身黑衣的蒙面女子便闖入眼簾。

黑紗蒙面,束發(fā)高盤,衣著隱約有些皺褶,又有幾根稻草不合時宜地時隱時現(xiàn)。

只望見那一雙明眸,小鹿般靈動,清如潭水,亮如晨星,仿佛深海的透亮珍珠,讓人采擷不得,只敢遠觀,不敢褻瀆。

不得不讓人好奇面紗下是怎樣一副容顏,才有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雙眸。

又見那一只白嫩纖細的手,指尖兒粉嫩,彎曲地弧度意外有些美麗。

······

洛九川對上她故作兇煞地眼瞳,語氣淡淡,

“姑娘方才可是想要在下的性命啊,那一針,我若不躲,便要葬身于此了?!?br>
沈星眠眨巴眨巴雙眼,眸光疑惑,似在思考。

眼見比他矮了許多的嬌小女子長睫如蝶翼微顫,投下的目光清澈又愚蠢,再配上那好笑的握劍動作,招財貓一樣的可笑手勢,更顯嬌憨。

“胡說胡說,就算射中,也只是讓你昏睡幾個時辰而已,怎么可能要你性命,你見識淺薄,不懂就別瞎說,可別冤枉了好人。”

少女語氣局促,眉目稍顯不悅,神情中卻透露著極度誠懇。

洛九川不禁開始仔細審視著眼前人。

雖衣著不像涼川本川人,但似乎也并非來取他性命的......

而是當真,僅僅是一個小毛賊?

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賊——

光天化日一襲黑衣蒙面,生怕被人認不出自己是歹徒。

劫道在前卻與人據(jù)理力爭,一股子蠢笨之態(tài)。

端著些老掉牙的陳詞濫調(diào),到像是個沉迷老版話本子的...呃..呆子......

細想來實在有些惹人發(fā)笑,罷了,誰叫他一向惜才呢,此女使得一手好暗器,若是多加雕琢···

······

“姑娘不經(jīng)世事,怎得干起劫匪的勾當?以此維持生計,實在不是良策啊?!?br>
洛九川把玩著腰間白玉,語氣間似有玩味。

“劫匪?不!不對,本公....咳,咳,本小姐才不是劫匪呢!

本小姐乃是江湖女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九川·無霜·棲鳳·東方蕊·不敗玲瓏·毒牡丹·虞仙兒·六不離雪衣·慕容靈·戰(zhàn)后淺鳶·莞絕·一顆星!

今日本小姐只是,只是小借錢財,日后江湖再會,必定加倍奉還。

還請少俠也不要小氣了才是!”

沈星眠也不甘示弱,得意洋洋地介紹起自己來。

······

洛九川一臉黑線。

他雖有過耳目不忘之才,但被強迫記住這一串無關(guān)緊要、亂七八糟的姓名,還忘也忘不掉,真是惹人厭煩。

他生平第一次想,要是沒這才能,他聰明的腦子負重會不會減輕一些。

洛九川平復情緒,轉(zhuǎn)頭一想,又禁不住嗤笑。

這劫人錢財?shù)膹姳I之舉到是被她歪曲成理所當然的江湖義氣,實在是聞所未聞。

“歸還,哈哈。天下之大,相逢待幾何?我怎知姑娘你不是信口胡說,巧言令色罷了?”洛九川橫眉一挑,漫不經(jīng)心。

沈星眠一式收回落云劍,學著記憶中章夫子的模樣,原地打轉(zhuǎn)起來,

“非也非也,這位小少爺,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有緣自會相見,能否歸還,也全憑一個緣字罷了?!?br>
“緣?!甭寰糯ù寡郏磸驼遄眠@個字眼,陷入沉思。

“姑娘認為你我是有緣之人。”洛九川依舊垂眸,晦暗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當然,否則今日你我怎會相逢于此?所以呀,定是有緣噠?!?br>
沈星眠站定,背過手來,彎下腰回望他的眼眸,卻仿佛突然之間跌落寒潭,涼寒至極,廣無邊際,讓她不禁周身一顫。

洛九川呆了一瞬,從回憶里脫出。

他似是沒想到這女子竟會主動來尋他的目光,她眼中盡是溫軟,像是一只渴望愛撫的貓兒,一時間,竟有些許失神,只回望著那水眸,不知舉動。

······

他忽而勾勾唇角,取下腰間白玉,玉在空中拋出一個巧妙弧度,順勢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接好”。

沈星眠順著那方向直起身來,下意識伸手接住,待看清楚后卻猶豫了,

“這是..玉佩,?。课也灰衽灏?,我想要銀子?。 ?br>
洛九川搖搖頭道,“沒見識的丫頭,這玉佩可比那銀兩值錢多了?!?br>
沈星眠看看玉佩,又看看前人,似是不大相信,

“那,這玉佩可以去涼川第一酒樓醉春堂吃飯嗎?可以去妙靈閣賞舞嘛?可以去飛天澗看雜耍嘛?”

洛九川失笑,

“不想你年紀不大,玩性倒不小。我只能說,這玉佩,懂得它的人自然懂,不懂的自然不懂?!?br>
洛九川側(cè)身踱步,邊走邊言。

“其價值,豈是涼川境內(nèi)一個小小的酒樓、舞閣、技坊可去衡量的。”

沈星眠感覺眼前這人的動作似有若無的熟悉,不能說毫無關(guān)系,簡直是一模一樣——

就是章夫子的架勢,比自己學的還像是怎么那么一回事,好像他才是老章的弟子似的。

一股煩躁之感涌上心頭,算了,玉佩就玉佩吧,有總比沒有強,沈星眠飛身一躍,攜上包裹,沿廟后門溜走。

“這玉佩,可是有能號令九川的勢力,區(qū)區(qū)涼川雜鋪而已?!?br>
“你也不看看這玉佩的主······”洛九川緩緩回身,笑容一僵。

人呢???

洛九川啞然一笑,這小丫頭可真不識貨,竟是個缺心眼的,倒是有趣得緊。

他竟有點暫時不想返川了,倒是想去看看她會拿這朝環(huán)佩去做甚。

······

遠處雜草,悄無聲息的晃動了一瞬。

洛九川斂睫,收回淡淡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殺意。

他向來不信天定,不信緣分,只信人定勝天。

緣分幾何,皆是虛妄,人生在世,唯心而已。

一句緣分,不過戲言。

然而剛剛第一次,想看看那女子口中的緣分,有多深淺。

竟給出朝環(huán)佩來作嘗試,現(xiàn)在想想,剛才莫非是走火入魔了?如此不知輕重。

呵,罷了,朝環(huán)佩而已,只要他想,早晚會收回來,不會給她肆意妄為。

······

在此之前,還有一伙真正來取他性命的人,等著收拾呢。

給過你們機會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命運不濟,時運也不濟,我本不想理會,誰讓你們窮追不舍,實在是,有些煩了。

他抬手一轟樹林一處,一垛隱秘草叢中的兩道黑影便撲通兩聲倒地,鮮血噴濺,一命嗚呼。

同時又有幾道黑影轉(zhuǎn)身欲逃。

“呵,來了就別想走了?!?br>
————————

“父親,這就是洛九川的原話了?!?br>
星川主星將閉目養(yǎng)神,以手扶額,揉了揉從昨晚開始就不時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嗯,這樣看來確是個烏龍罷了,不必放在心上。下去吧?!?br>
星辰雙手作揖,準備告退。

然座上之人話鋒一轉(zhuǎn),“對了,念念呢?快讓念念來見我。”

星辰呆滯了一瞬,“啊?父親這是何意。念念她不是在宮里嗎?父親何故跟我要人?”

星將驀地坐起,怒目而視,“你、你不是把她帶走了嗎???”

星辰趕忙抱拳跪地,

“父親,這次是兒子一個人去的啊,沒帶任何人,我提前都跟父親言明了,念念怎么可能是我?guī)ё叩模?br>
難道、難道念念她......她、她又偷跑出宮了?”

星辰呼吸一滯,大氣不敢喘,生怕父親把他給生吞活剝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可真是不讓他少挨一點打,真的太為他著想了!

星將氣的胡須飛出老高,三步并兩步下殿,一腳踹在大兒子臂膀上,

“找,找啊,還等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你妹妹,你也就別回來了!”

星辰吃痛的揉揉左臂,“是,父親,孩兒這就去?!?br>
臨了星將一揮長袖截住他,

“等等,千萬記住要秘密地找,讓星兒陪你一起去,記住,一定要盡快!

必須趕在八月十五前,把念念平安地帶回來。”

“是,父親?!?br>
星將背過身長袖一甩,星辰方才告退下殿。

······

金碧輝煌的宸宇殿內(nèi),空空蕩蕩。

星將望著星辰走的方向,眉頭緊皺,懊悔萬分,

“難道,終究還是逃不過天命嗎?!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