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鬢云香腮》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jié),謝韶月蕭瑾寒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謝韶月”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念過頌詞后,就該去宗廟祭拜謝韶月與蕭瑾寒同跪在宗廟內(nèi)高高靈位之前,手中各持三柱香北姜開國至今歷史并不算太久,宗廟內(nèi)供奉著三位皇帝謝韶月抬起低垂的眼睫,看向最低處的靈位那應(yīng)當(dāng)就是蕭瑾寒的父親了謝韶月隱約記得……蕭瑾寒的父親,也并非壽終正寢先后是暴病而亡,先帝卻是身患重疾,逐漸虛弱而亡她又低目,隨贊者唱禮,持香一拜頂上燃盡的香灰落在手上些許,謝韶月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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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梅宴便似乎平靜地結(jié)束了,崔太后稱乏先行離開,讓她們自己隨意。
謝韶月亦不想多停留,簡單客氣過幾句也離開了。
崔露秾抿一口茶,眸中平靜下暗潮涌動。
“露兒,依我看她也沒什么特別的,”戴著金玉步搖的貴女輕蔑道,“就是個徒有外表的繡花枕頭罷了。”
“倒是巧巧……又奪了魁,真是羨煞旁人?!?br>巧巧聞言笑了笑,得意道:“沈姐姐羨慕便羨慕,怎么還要說是旁人。姐姐要是喜歡,以后常來妹妹府上?!?br>沈氏瞪她一眼,作勢要打,巧巧笑著扭身躲開,眾人笑作一團,儼然不再將心思放在謝韶月身上。
崔露秾垂目,對沈氏的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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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為了安撫還是別有用心,謝韶月當(dāng)晚收到了壽安宮的賞賜。
是一串紅珊瑚手串,間有上好翡翠點綴,朱色赤紅似血,玉石流光溢彩,交相輝映,甚是好看。
謝韶月捻起手串,鮮紅顏色襯得手霜雪似的白。
太后的慷慨并不能讓她安心。
梨落瞧著謝韶月舉著手串對著燭火打量許久,擔(dān)憂道:“小主,這是太后娘娘賞賜,應(yīng)該沒有……”
“小心著些吧?!敝x韶月嗅到手串上散出一股極其淺淡的香氣,覺得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去請姜御醫(yī)來,就說我近來夜里睡不好,白日頭暈?!?br>既然是蕭瑾寒派來的人,她讓他過來,也算給蕭瑾寒交代了。
片刻后,姜御醫(y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簡單診脈過后,姜御醫(yī)道:“啟稟小主,小主脈象無異,只是有些體虛,臣開一些滋補藥方,小主按時服用就好?!?br>“有勞姜御醫(yī)了?!敝x韶月說著,撥弄了一番腕上的珊瑚手串。
姜御醫(yī)是個明白人,立刻順勢道:“小主這珊瑚手串是……?”
“是太后娘娘賞賜,姜御醫(yī)瞧瞧?!?br>她褪下手串遞去,姜御醫(yī)仔細(xì)打量片刻,又嗅了嗅,喃喃道:“瞧著倒是沒什么問題……”
“這手串上還有股香氣,是極淡的。我覺著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不知姜御醫(yī)可有頭緒?”
姜御醫(yī)聞言又嗅了嗅,眉頭皺起:“小主見諒,臣一時也分辨不出,還得過些日子。”
“無妨,就是因陛下有喘疾,這香雖淡,卻可能依舊引起陛下舊疾,這才想讓御醫(yī)分辨一下?!?br>姜御醫(yī)聞言來了精神,鄭重道:“既如此,臣一定盡快找出來。”
他從手串上刮下了些粉末,小心收起,一面囑咐道:“小主平日常與陛下相處,這手串還是先別戴著為好。”
謝韶月輕笑:“好,讓姜御醫(yī)費心了。”
姜御醫(yī)連連擺手:“小主客氣了。時辰不早,臣先告退。”
謝韶月頷首,瞧著姜御醫(yī)離開了拾翠宮。
“小主,這手串……?”
梨落在旁聽了全程,此時也頗為猶疑地看向她。
謝韶月嘆一氣:“先放起來吧,這手串珍貴,可別刮壞了,記得用緞子細(xì)細(xì)包好了放?!?br>她在最后幾字上有意加重,梨落如何還不明白其意。
謝韶月瞧著梨落用兩三張錦帕把手串里三層外三層裹住,丟到了最不常打開的妝奩里,這才松了口氣。
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有氣味了吧。
說起氣味……
謝韶月想起蕭瑾寒總是很喜歡埋到她脖頸間嗅聞。
他似乎很喜歡她的香氣。
她眼睫輕顫,心跳微微加快。
她好像知道該再給蕭瑾寒做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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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災(zāi)的事情沒有想象中那般好解決,一連十日過去,紫宸宮那邊都沒再傳召過謝韶月。
這倒也正常,先前那樣幾乎天天待在一起才奇怪。
除夕將至,天氣也越發(fā)寒冷,崔太后免了請安,還又送了許多東西來。
宮人們都暗中議論太后待謝韶月如此寬厚,是否有心意轉(zhuǎn)變之嫌,一時對謝韶月越發(fā)殷勤。
姜御醫(yī)也來回過了話,那紅珊瑚手串并無問題,香氣也是梅香,但并非梅園中的那些梅花香氣。
既然沒有問題,謝韶月也不再細(xì)究,又送了些太后賞的首飾給姜御醫(yī)檢查,之后揀了幾件沒有問題的戴上。
要是一件都不用,難保崔太后不會疑心。
若她猜測為真,南梁與北姜里想對付蕭瑾寒的人相互勾結(jié),那她的拾翠宮,只怕也不干凈。
指不定今日為她奉茶的宮女,便是崔太后的人。
想到這里,謝韶月便有些心堵。
心思一亂,她在收針時,不小心戳到了指尖。
謝韶月趕緊將指腹放入口中,仔細(xì)打量過手中香囊,發(fā)現(xiàn)沒有血珠滴上,這才松了口氣。
是的,香囊。
謝韶月繡完了最后幾針,長出一氣。
本來以她的身份,送給蕭瑾寒的香囊,要么是祥龍云紋,要么是并蒂蓮與鴛鴦之類的紋樣。
但謝韶月剛給蕭瑾寒繡過祥龍錦帕,至于鴛鴦之類又太過肉麻,她實在覺得有些羞恥。
思來想去,謝韶月最后繡了只貍奴戲珠。
貍奴滾圓可愛,柔軟毛發(fā)近乎根根分明,似要撲出香囊一般。
連梨落瞧見了都驚嘆一聲。
“小主的繡工越發(fā)精進了,”梨落拿著香囊愛不釋手,湊到鼻間聞了聞,忽然咦一聲,“小主放的是什么香,好生熟悉?!?br>卻看謝韶月面上一紅,飛快奪過香囊,嗔怪一句:“不許多嘴。”
梨落癟一癟嘴,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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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不曾見謝韶月,頭疾沒了壓制,加之政務(wù)操勞,蕭瑾寒又恢復(fù)了往日陰沉暴躁。
其實雪災(zāi)一事往年并非沒有過,但今年格外奇怪。賑災(zāi)的銀兩如扔進了水里,不見一點波瀾,災(zāi)地奏折依舊雪片般飛來,不停與蕭瑾寒哭窮。
蕭瑾寒眸中一日比一日赤紅,每每早朝時他隔著冕旒上的珠玉流蘇望向大臣時,都將這些大臣看得噤若寒蟬,兩股戰(zhàn)戰(zhàn),恨不得縮在一起,也只有靖國公與崔左丞還敢說上一兩句。
陛下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活吞了他們!
其中尤以工部尚書最為明顯。
這事可以說是直接落到了他頭上,卻遲遲沒能解決,他覺得蕭瑾寒已經(jīng)在心里認(rèn)定是他貪墨了那些賑災(zāi)銀兩。
天地良心……他雖然會貪點,可哪敢全吞了呀!
工部尚書急得胡須都要掉光了,可追查下去卻是毫無結(jié)果。直覺自己死期將近,于是這日朝時,他索性出列,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道:
“啟稟陛下,臣愿親自前往災(zāi)地,調(diào)查此事!”
蕭瑾寒沒有說話,珠玉流蘇在他面上投下數(shù)道陰影,將他陰郁面容襯得愈發(fā)晦暗不明。
大殿之上靜得落針可聞,工部尚書跪在地上煎熬無比。他想知道蕭瑾寒是如何神色,又不敢抬頭,把一張臉都急白了。
良久,蕭瑾寒才緩緩開口。
“若是沒法解決呢?”
工部尚書心中一緊,叩首道:“若是無果,臣唯能以死謝罪!”
高位上傳來蕭瑾寒一聲懶散的“嗯”。
“孤且信你一次?!?br>“退朝罷?!?br>工部尚書心中戚戚,這一去生死未卜,但好歹……能多活幾日了。
蕭瑾寒已起身拂袖離開,高大身影消失在龍椅之后。
工部尚書兀自叩首謝恩,正要與一眾大臣一同離開,卻被走上前的趙皋叫住。
“大人,陛下有請。”
……
紫宸宮內(nèi),聽完蕭瑾寒的話,工部尚書面色空白一瞬,隨后惶恐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蕭瑾寒已除了冕旒,換上常服冠。沒了遮擋,他的眼神銳利如刃,只一眼就讓工部尚書閉了嘴。
“孤已做決定,爾不必多言。”
“可是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何況是……”
工部尚書苦著臉,覺得自己項上人頭搖搖欲墜。
“此事多有蹊蹺,你覺得若真查到什么,有命回來與孤復(fù)命嗎?”
工部尚書語塞,這的確是他擔(dān)心的問題。
說災(zāi)地青州沒問題肯定是騙人的,他早已想好,自己要么客死青州,要么一無所獲回京謝罪。
誰又會想到蕭瑾寒竟想與他一同去呢。
“此事就這么定了,你若敢多嘴一句……”
蕭瑾寒冷聲,一旁的霍珩有意無意亮了亮寒光閃爍的長劍。
工部尚書咽一口唾沫,跪拜顫聲道:
“臣……遵旨?!?br>--
謝韶月來尋蕭瑾寒的時候,正逢工部尚書從紫宸宮內(nèi)出去。
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外臣來紫宸宮,不由多瞧了他一眼。
工部尚書與謝韶月匆匆一頷首,疾步離開,看起來頗有些失魂落魄。
謝韶月心頭劃過異樣,但一想任誰見蕭瑾寒都像是耗子見貓一般,便把這點心思拋到了腦后。
她袖里掩著精巧的紫檀木匣,里頭放著的正是錦帕與香囊。
她今日來,便是送禮的。
趙皋見到謝韶月簡直像看見了救星,分外熱情地迎上前來。
有謝韶月在的時候,就算也要小心侍奉蕭瑾寒,卻也要輕松許多。
至少不用時時提心吊膽,擔(dān)憂自己掉腦袋。
趙皋進去通傳前,低聲與謝韶月說道:
“陛下近幾日心情不好,美人要是早些過來就好了?!?br>謝韶月一笑:“陛下那么忙,我過來豈不是添堵嗎?”
趙皋意味深長地嘆了一氣,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他進去片刻后,便出來領(lǐng)謝韶月入內(nèi),一路上小聲絮叨。
“陛下好幾日沒有笑臉了,美人多說幾句好話讓陛下高興高興,奴這些下人也好喘口氣?!?br>謝韶月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趙皋知趣地住了嘴。
真見鬼,怎么感覺方才謝美人的眼神和陛下一樣?
定是他看錯了……
偏殿內(nèi),蕭瑾寒一手撐額,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額角,闔眼頗顯疲憊。
派出的暗探前些日子剛回了消息,青州之人如此猖獗,背后是有朝中某位重臣撐腰,甚至還可能牽涉后宮。
這意思已然明顯,光有工部尚書一人前去,只怕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為著安排自己暫時離京后的事情,他已好幾日沒合眼了。
一只微涼的手覆在他掌上,柔軟身軀自后貼來,熟悉的香氣幽幽飄散。
“陛下,讓妾身來吧。”
蕭瑾寒聽她柔聲,依舊沒有睜眼,只將身子向后靠了靠。
他啞聲,半陰不陽道:
“你還記得來見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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