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精選篇章酒釀元宵》,講述主角元宵元奎的甜蜜故事,作者“夜凰”傾心編著中,主要講述的是:東渠縣并不大,唯一的門面就是街里的大廣場,往來的客車和載回城客的出租車都停在這里下了車元宵四下打量了一圈,附近有家小酒樓,門面有些舊,酒樓的二樓掛著住宿的牌子雖然她爸的老家在這里,但她還是第一次來東渠縣,對這里完全不熟,不過能夠開在街面上的旅館應該還算靠譜想到這里,她直接拎著箱子朝街角的酒樓走去酒樓確實不大,元宵進去的時候,酒樓里空蕩蕩的,只有老板坐在柜臺后拿著扇子扇風,服務員趴在桌子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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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這個姓王的不老實。他一直不肯說他老婆的來歷,也不肯說他老婆為什么會死,這里面問題可能不小。”

薛酒點點頭,“回頭你跟小林繼續(xù)去審,再讓人查查他那兩個出事的親戚,我倒是好奇,是不是有人真的這么手眼通天。”

從警局里出來,薛酒開車直奔醫(yī)院。

案子勉強算是破了,但是其中涉及到的問題還有很多沒有得到解答。而元宵,恰好能解決其中一個最重要的。

醫(yī)院里,元宵得知案子破了,也不禁松了口氣,只是……

“王順昌夫妻兩個為什么想要我們的命?”王順昌認罪了,但是動手實施犯罪的卻是青禾,她自問對青禾不壞。

“有人花錢雇他,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毖瓶聪蛟澳闶稚鲜遣皇怯幸粋€筆記本?”

他眼見著元宵的臉色由紅潤轉為蒼白,聽著她顫著聲音問,“筆記本?”

“王順昌開始只是想在你家找到筆記本,但是一直沒能找到,后來才動了殺人的心思?!?br>
半晌,元宵才喃喃道:“原來真的是為了那個東西。”

拿到筆記本的時候,她還曾想過,父親不斷的提及老家,是不是為了這個筆記本?

直到薛酒問出口的這一刻,她終于確認,父親可能不是想家,他甚至可能沒有期待過回去,他只是想要自己去見五爺爺拿到這個筆記本而已。

元宵的身體不由得輕輕顫抖著,有人為了這個筆記本可以買兇殺她,那她父親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心臟病么?

薛酒見她情緒不穩(wěn),雙手壓在她肩膀上,半彎著腰,與她四目相對,沉聲道:“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睛里映著她蒼白而又惶恐的臉,她看著他,輕輕的說:“那個筆記本是我父親的遺物,二十年前他被抓進監(jiān)獄之前,托老家的親戚藏起來的東西?!?br>
元宵的父親是個罪犯,這是他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的。不止是他,那時候,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而這個消息,是從他母親口中傳出去的。

后來,他當了警察,曾經查過她父親的檔案,她父親是一個拐賣人口團伙的頭目,被抓后直接被判處無期徒刑,這些年的減刑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年應該出來了。

“你父親人呢?”薛酒問。

“他死了。”元宵看著他,“就在一個月前,死于心臟病。”

元宵都能感覺到的異常,作為警察,薛酒自然也能察覺到。但是,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任何不負責任的猜測他都不會說出口。

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說了聲:“節(jié)哀?!?br>
哀么?

是有一點的,更多的大概是責任吧。但是這些,沒有必要告訴別人。

“能把那個筆記本拿給我看看么?”

元宵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遞給薛酒,并對他說道:“筆記本被我藏了起來,但是上面的東西我拍下來了?!?br>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在家里被盜之后,她有意識地把筆記本上的東西備了份,沒想到這個直覺還真的很準。

薛酒接過手機,仔細地翻看相冊里的照片。

上面的鋼筆字很淺,但依然清晰。只是一張張的照片里只有數(shù)字,或者說是密碼,想要短時間讀懂上面的內容恐怕并不容易。

他看了眼元宵,問:“能把上面的照片發(fā)我一份么?”

“可以?!痹c頭。

她伸出手,本想把手機拿回來,然后把照片傳給薛酒。

卻不想薛酒根本沒把手機遞給她的打算,而是直接戳開了她的微信,加了他的好友,非常自來熟。

元宵:……

薛酒抬頭瞅她一眼,笑著晃晃手機,“不介意加個好友吧?”

她其實挺介意的。

但是現(xiàn)在只能彎起嘴角,“當然不。”

薛酒注意到她一臉糾結的樣子,低頭笑笑,把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然后才把手機還給她。

元宵拿回手機后低頭擺弄著,也不吭聲。他幫自己破了案,她心里很感激,但除了案子,他們也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毖瞥雎暤?。

元宵偏頭看他。

“雖然這個案子結了,但是短時間內我們恐怕沒辦法查出幕后主使,你的住處對方應該是很清楚的,那里已經不安全了。”

元宵想了想后,皺著眉問道:“這么說,我的店也得換地方了?”

“是的?!毖泣c頭,“你最好換個地方住,至于店……我建議你關一段時間。”

元宵并沒有答應下來,盡管她心里很明白,薛酒的說的辦法是對她最安全的。背后的人像是無處不在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對方會怎么做,而她是不是還有這么好的運氣被薛酒救下來。

可現(xiàn)實是,她不能坐吃山空。

她手上的錢或許夠大半年的花銷,可是開店還需要本金,她要是關了店,想要再開店盈利無疑需要更長的時間,以她的積蓄,恐怕是耗不下去的。

見元宵一直沉默,薛酒以為她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店鋪,只能勸道:“對方既然能夠因為這個筆記本想要殺人,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應該很重要,如果一直拿不到,恐怕會一直盯著你,你的店鋪來往的閑雜人員太多,想要對你下手很容易?!?br>
元宵抿了抿唇,她不知道怎么跟薛酒說,她需要一份收入。

廚師這個行業(yè),其實也是有些性別歧視的,這也是她為什么自己開店,而不是繼續(xù)給人打工的原因。好容易走到了今天,如果放棄的話,一切可能就要從頭再來,她不知道那時候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見她依舊不說話,薛酒最后也只能嘆了口氣,“你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局里,薛酒是有些不高興的。

身外之物會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么?元宵的沉默意味著她更在意她的店而不是安危,他反而像是在多管閑事一樣。

坐在椅子上生了會兒悶氣,薛酒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他按下接通。

“喂,老唐?”給他打電話的是市局的刑警隊長,他的老上司。薛酒和他關系好,雖然年紀差了不少,但也喜歡叫他老唐。

老唐倒是也不在乎稱呼,直接問他倒:“小酒,我聽林子說你們辦了個挺棘手的案子?”

“案子本身倒是算不上棘手,人也抓了,不過后面的主使現(xiàn)在還沒有線索。”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之后,薛酒問他,“你那邊呢,上次的案子處理完了么?”

他說的上次自然是指遇到元宵的那次,他臥底抓的兩個人口販子。

販賣人口通常都是團伙作案,而且作案人員都不會少了,他們當場抓了幾個人,不過肯定還有隱藏起來的,以及被賣去各處的姑娘現(xiàn)在的下落,這都需要繼續(xù)審問。

老唐在那邊撓撓頭,道:“這兩個混蛋嘴巴很嚴,軟硬不吃。幸好他們被你給哄過去了,帶你回了老巢,我們在兩人家里找到了關鍵的賬冊,現(xiàn)在賬冊拿去給專門的人破譯了,等破譯出來,估計就能找到線索了?!?br>
“破譯?”薛酒注意到這個字眼,忍不住多問了句。

說到這個老唐也覺得挺奇葩的,“可不就是破譯,這幫混蛋也不知道哪學來的,高中都沒畢業(yè),寫個賬冊竟然用密碼,打眼一看全是阿拉伯數(shù)字,要不是那天去的有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說不定就把那幾個賬冊給我落下了?!?br>
“你是說,元家兄弟買賣人口的賬冊全是數(shù)字密碼?”

“是啊,怎么了,你見過?”聽薛酒這語氣,老唐不禁反問。

想到自己手機里存的照片,薛酒回道:“我還真見過,這事兒得見了面說,你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吧,正好那邊跟我說明天差不多能破譯出來,到時候我去西山分局找你?!崩咸埔埠闷嫜剖掷镌趺匆矔匈~冊,趕忙定下時間,打算一會兒去催催那幫破譯的專家。

“那好,明天過來請你吃頓好的?!?br>
“就憑你這句話,今天晚飯我也不吃了?!崩咸圃陔娫捘穷^哈哈笑道。

老唐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薛酒說話,“老唐,你說會有人在生命安全和身外之物兩者之間選擇身外之物么?”

“怎么,你遇著了?”

“是我手上這個案子的受害人,這個案子恐怕還沒完,我建議她關店一段時間,她看起來并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議?!?br>
那邊老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那個受害人家境怎么樣?”

“家境?”薛酒一愣,遲疑道:“她沒有父母兄弟,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外租的房子,應該……普通吧?!?br>
薛酒顯然從沒有想過這方面,也可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為了錢傷過腦筋,所以從來不知道,一分錢能逼死英雄好漢。

那邊老唐繼續(xù)說,“酒啊,不是人人往后退都有退路的,你為對方好這是真的,可你想過對方沒了收入之后的事兒么?”

被人害死和餓死,哪個更慘一點?

哪怕并不會餓死,但沒有錢的生活,并不會多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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