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表姑娘移情別戀后,世子他急了》“夏染.CS”的作品之一,崔衡柳嬋真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柳嬋真咬了咬唇,說,“我……”柳嬋真蔥白的手指絞著帕子,腦子開始飛速運(yùn)轉(zhuǎn),她該怎么說呢?若說是從下人那兒聽來的,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在窺探打聽他的喜惡?她雖沒有回頭,但仍能想象背后清雋的青年定是用那雙含著笑意的深黑色眸子盯著她,眼底還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索性心一橫,開始胡扯,“我在永固時有一位玩伴,他……他很怕狗,每一次都是我擋在他前面,我都擋習(xí)慣了”崔衡聽著柳嬋真的解釋,...
柳嬋真的腿傷剛好,就麻利地帶著杏桃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這次她入了院,卻被房嬤嬤攔在廊下,
“柳姑娘,老太太這會正在睡著,勞煩你等一會了。”
柳嬋真心中微驚,今日她來的時間和往日并無區(qū)別,平日里老太太早就醒了,緣何今日還在睡著。
“奶奶是身子不適嗎?”柳嬋真神色關(guān)切,“往常這個點奶奶早就醒了?!?br>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內(nèi)室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緊接著就是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玩笑話。
聽聲音像極了崔蕓玫。
柳嬋真捏了捏手心的帕子,問,“里間是蕓玫姐姐嗎?”
房嬤嬤笑道,“是蕓玫姑娘,她昨兒住在闌秋院與老太太睡在一處了?!?br>
柳嬋真揚(yáng)起一抹笑,道,“原是如此?!?br>
房嬤嬤欠身道,“勞煩柳姑娘在此間稍待一會,等老太太醒來,老奴再請您進(jìn)去。”
柳嬋真神色不改,依舊溫柔地笑著,“好,勞煩嬤嬤了?!?br>
房嬤嬤轉(zhuǎn)身打簾入了里屋,柳嬋真朝里瞧了一眼,但有繡工精美的屏風(fēng)擋著,所以什么也看不見。
京城的隆冬本就寒冷至極,北風(fēng)不斷,何況是清晨的冬日。
即使柳嬋真披著厚重的白狐裘抱著和暖的手爐,但在不斷吹風(fēng)的廊下站了一會,也還是凍得雙腳發(fā)冷,小臉通紅。
杏桃咬了咬唇,想要說什么,但也知道這里是老太太的闌秋院,她們的一舉一動定在老太太的監(jiān)視下,剛剛她還瞧見長廊盡頭似有人影浮動……
主仆二人在廊下凍得瑟瑟發(fā)抖,里屋卻傳來祖孫二人歡愉的笑聲。
柳嬋真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手,她何嘗不知這是老太太在故意為難她。
可她除了默默忍受以外又能有什么辦法?
江寧侯府的人瞧著都各個都似天大的好人,但實則對她又能有多少真心呢?
養(yǎng)著她就像養(yǎng)著一只日后能為侯府帶來好處的金絲雀,只要她這只鳥兒稍有一點脫離掌控,就會褪去往日的和善,敲打懲罰她。
杏桃咬了咬唇,也終于明白小姐為何不將那日的事情告訴老太太。
老太太終究是崔府的老太太。
柳嬋真的雙腳乃至雙腿都沒了知覺,頭也開始發(fā)暈,她素來怕冷,在王府凍過那一夜后,就更怕了……
“小姐。”杏桃紅了眼,低聲說,“要不咱們回去吧。”
何必在這兒廊下自取其辱,里屋內(nèi)一聲聲歡愉的笑聲如同鋼針一般刺著她的心,她不敢想小姐此時此刻心中又會有多痛。
柳嬋真低眸說,“杏桃,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站在這兒就好。”
她尚有狐裘,手爐保暖都凍得瑟瑟發(fā)抖,而杏桃卻只有一件銀鼠長襖御寒,想來要比她冷過十倍。
杏桃搖搖頭,“我和小姐一起等。”
柳嬋真聞言,側(cè)身將自己懷里的手爐塞到杏桃手里,低聲道,“這手爐不暖和,你幫我拿著?!?br>
杏桃紅了眼,哪里是不暖和,分明是小姐怕她也冷著。
柳嬋真估計又約莫站了一刻鐘的時間,天邊的日頭也漸漸升起來了,門內(nèi)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口的毛氈簾被人從內(nèi)揭開,露出房嬤嬤那張圓潤的臉,“柳姑娘,老太太醒了,你進(jìn)來吧?!?br>
“好?!傲鴭日鎽?yīng)了一聲,正欲抬腳,雙腳卻似沒有知覺一般不聽她使喚,她踉蹌了幾步,還是杏桃扶著她,她方穩(wěn)住身形,向屋內(nèi)走去。
房嬤嬤驚呼一聲,“柳姑娘,您沒事吧?”
“哎,都怪老奴粗心,剛剛竟忘了扶柳姑娘去偏房候著,竟讓姑娘大冷天的在廊下等著,真是該死,柳姑娘,您可莫怪啊?!?br>
柳嬋真哪里敢怪房嬤嬤,她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是老太太的心腹。
莫說她,就連崔氏族長江寧候見了也得敬著。
“我沒事?!绷鴭日嫘α讼拢X得可能因為臉被凍得僵硬所以沒有平日里笑得自然,“房嬤嬤不必介懷。”
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房嬤嬤壓根沒有看她。
她轉(zhuǎn)過臉去訓(xùn)那些小丫頭們,“你們這幫吃里扒外,養(yǎng)不熟的小賤蹄子們,瞧著柳姑娘站在廊下受凍,也不提醒一聲,成日里心思都用在哪去了?正經(jīng)心思沒有,天天就想著些歪門邪道。”
房嬤嬤這話哪里是在罵小丫頭們,話里話外分明是在點她。
想來定是崔蕓玫添油加醋的說了些什么,不然幾天之間,不會這么大的改變。
能讓老太太這般如臨大敵的恐怕也只有世子崔衡了。
房嬤嬤扭過臉,又笑道,“柳姑娘快進(jìn)屋,這天寒地凍的,若是染了風(fēng)寒,可真是要了命了?!?br>
杏桃在心中暗罵道,裝模作樣,若是真怕小姐凍著早就請小姐進(jìn)去了。
柳嬋真入了內(nèi)室,頓覺身子和暖許多。
杏桃為她解去身上披著的白狐裘,順手掛在入門處的架子上,而后緊跟在小姐身后。
柳嬋真繞開屏風(fēng),走進(jìn)最里間的內(nèi)室,一位面容慈和的老太太端坐上首,左側(cè)則坐著花枝招展的崔蕓玫。
崔蕓玫的目光在與她相對時,閃過一抹得意,似乎是在告訴她,誰才是崔府真正的小姐。
柳嬋真捏了捏手中的絹帕,臉上笑得愈發(fā)乖順,她欠身道,“請奶奶安,蕓玫姐姐安?!?br>
可兩個人卻似沒有看見她,壓根不理她。
崔蕓玫拉著老太太扯東扯西,一會說誰家小姐的簪子有多好看多名貴,一會又說府里的繡娘愈發(fā)不盡心了,繡得衣服越來越不好看。
老太太一一笑瞇瞇地回了她。
柳嬋真見狀也不羞不惱,只是乖順的站在一邊,聽著祖孫二人的談話。
崔蕓玫都說了三回不同的簪子后,老太太好似才發(fā)現(xiàn)她一般開口道,
“呀,嬋真丫頭來了。”
“你們也是,嬋真丫頭不說話,你們也啞巴了不成?也不知提醒我這個老太婆一句”
柳嬋真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分諷意,主仆都是一個德行。
她抬頭笑道,“我和嬤嬤丫頭們都見奶奶和蕓玫姐姐聊得開心,所以不忍心擾了奶奶的興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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