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愁!騙到手的嬌美狐妻還在一心修行》是大神“梵升”的代表作,聶混白夭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四爺~,您在聞什么呢?”聶混眼睫低垂,視線落在她面上,未發(fā)一言小狐貍精眼眸含媚,笑顏嬌俏,絲毫沒有羞澀拘謹(jǐn)?shù)囊馑?,倒像是恨不得貼到他懷里甚至還滿含期待的軟聲問他,音腔拐著彎兒,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撒嬌“您聞到了嗎?香不香?”聶混喉間滾了滾,眸光幽亮,嗤笑一聲,抬手捏住她下巴晃了晃“嗯,聞到了,滿身的狐媚味兒,可真是名副其實(shí)的狐貍精,隔著老遠(yuǎn),都能勾人”白夭被他捏著下巴,素手拽住他袖口,瑩潤...
“話都說完了,你還不出來嗎?”
聶混沒理她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轉(zhuǎn)身往桌邊走去,重新倒了杯水喝。
“我一直在呀~”
一道嬌軟的女聲從背后傳來。
聶混端著青瓷杯盞的手一頓,挑眉側(cè)目。
光線黑暗,方才還倒映著妙曼少女身影的妝鏡中,此時(shí)只有他自己的身影輪廓。
若不是與她聊了許久,他怕是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身后少女嬌媚的笑聲,再次傳來。
“我,一直在這里呀。”
聶混端著青瓷杯盞,緩緩轉(zhuǎn)身,遁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入目是床架子,被夜色暈染成墨綠色的床幃,正無風(fēng)鼓動(dòng)。
他方才下床時(shí),掀開了一人寬的縫隙,此時(shí)隱隱約約間,似有皎潔如月的色澤若隱若現(xiàn),分明是女妖身上廣袖云裳的色澤。
聶混無聲失笑,漆黑的鳳眸幽亮,擱下青瓷杯盞,抬腳往床邊走。
“猶猶豫豫不肯出來的是你,迫不及待爬上床的還是你,怎么,一千多年前,你們那時(shí)的人,報(bào)恩大多都是以身相許吧?所以,你這是不用等爺來告訴你有何所求,自己就……”
一手撩開床幃,聶混的話戛然而止。
周圍一片空曠,眼前只有一只蹲坐在錦被上的,通體雪白的,小狐貍。
聶混:“……”
一人一狐默默對(duì)視了許久。
白夭先歪了歪頭,漂亮的狐眸溢出笑意,笑意瞧著乖巧而促狹。
聶混修眉緩緩蹙起,鳳眸幽深暗芒波動(dòng),下意識(shí)回頭掃視了一眼。
再收回視線,看向乖乖巧巧蹲坐著的小狐貍,心頭莫名復(fù)雜,試探著開口。
“白幺?”
白夭眼睫眨了眨,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
小狐貍步伐優(yōu)雅,腰線弧度柔軟,像是沒有骨頭。
沒得到回應(yīng),聶混喉間滾動(dòng),任由它走到自己身前,再次開口,聲線輕慢。
“你該不會(huì),占了爺愛寵的身體?”
白夭被逗笑,笑聲嬌軟媚里媚氣。
“你這么算無遺漏,什么都看得透,怎么就看不出,我原本就是只狐貍?”
說實(shí)話,一只狐貍開口說人話,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聶混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都很匪夷所思,所以只詫異了一瞬,就恢復(fù)了一臉平靜。
他輕嘶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開口時(shí)聲線清緩低磁。
“所以,不是鏡子成精,是只狐貍精。”
白夭撇開臉,不太樂意的小聲嘀咕。
“雖然你說的不錯(cuò),但是總覺得這句狐貍精,該不會(huì)是在內(nèi)涵我?”
聶混低聲失笑,笑意溢出眼底,抬手搭在小狐貍頭頂,輕輕揉了揉。
“狐貍成精,不是狐貍精?還不讓人說實(shí)話了?”
白夭:“……”
被大手壓趴的耳朵抖了兩下,白夭低了低身躲開他,沒好氣地道。
“既然知道了,講究一點(diǎn),日后摟摟抱抱的舉動(dòng)就避免了吧,拍人家頭這種行為,很沒有禮數(shù)!”
聶混不置可否,屈腿坐在它身邊,長腿輕搭,語聲清潤慵懶。
“習(xí)慣了,不然你換副模樣,呆在爺身邊?男女大防,爺興許還能不挼你了?!?br>
瞧他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白夭嫌棄的斜睨他?br>
“我喜歡變成什么模樣,就變成什么模樣,你扯來扯去,就是不肯說你有什么所求是不是?還是說,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你拿不定主意?”
白夭蹲坐好,昂頭看著他,輕聲試探。
“凡人所求,無疑只有那些,讓我來猜猜,你想要錢財(cái)?權(quán)勢?美人?親人?容顏永駐?或者長生不死?”
越說越離譜了。
聶混單手撐在身后床褥上,略略側(cè)首看它,輕嗤一聲反問。
“容顏永駐,長生不死?你能實(shí)現(xiàn)?”
白夭翻了個(gè)白眼,毫不猶豫地?fù)u頭。
“所愿所求都現(xiàn)實(shí)一些,容顏永駐,長生不死,若是那么容易能做到,凡間豈不是亂了套了?凡人生來就占據(jù)了許多比飛禽走獸優(yōu)越的條件,所以你們更該惜福知足才對(duì)。”
“我是來報(bào)答你一件事,但得不違背世間規(guī)律,不能違背天道而行,會(huì)遭反噬的?!?br>
聶混下顎輕點(diǎn),眸色暗了暗,低聲喃喃。
“所以你說的這些,錢財(cái)權(quán)勢,爺并不缺?!?br>
“親人,已逝多年,死而復(fù)生有違天道,你不能做?!?br>
“一個(gè)人,也沒必要長生不死,那樣未免太孤獨(dú)了?!?br>
說著,他淡淡一笑,看向白夭。
“美人嘛,爺想要多少,便能得到?!?br>
白夭目露困惑,歪頭看他。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聶混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薄唇輕牽,“爺想要的,你給不了?!?br>
白夭蹙眉,“你這人,賣什么關(guān)子?給不給得了,你得說出來才能知道,就算是我做不到,大不了換一個(gè)就是了。”
聶混低低失笑,抬手要拍它頭,見它敏捷的躲開,也順勢收回手。
“眼下,爺此生所愿只有這么一個(gè)?!?br>
“什么?”
聶混默了默,望著漆黑空曠的屋舍,淺嘆一聲。
“萬千燈舍,獨(dú)有一盞能與我?!?br>
“赴水趟火,有一心上人陪我。”
“四海三山,兩心一生。”
“余生共度,兒孫滿堂?!?br>
白夭活了三千多年,修成人形兩千多年,又跟在師父身邊修行多年。
是只涉世已深,且有文化又通透,并且已經(jīng)參透七情六欲的狐貍精。
故而,她聽懂了。
“唔,說的這么復(fù)雜隱晦,不就是想等個(gè)兩心相許,白頭偕老的姑娘?與她生兒育女,有個(gè)家,是吧?”
聶混含笑睨它,沒接話。
心說,這些可不像它想的那么容易。
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到圓滿。
白夭抬起一只前爪擺了擺,語聲略顯憂郁。
“真看不出來,你好歹也是有權(quán)有勢揮灑千軍的大男兒,所求竟然是兒女情長娶妻生子?!?br>
“嘖,這還不好辦?我能幫你的,便是替你盡快找到你的心上人嘛?!?br>
“這事兒急不得?!?br>
白夭撓了撓下巴,低頭看著自己的肉爪爪,默默算了算。
“以你如今的年紀(jì),娶妻生子是說話就能安排得事,但你要求兩心相悅,勢必得耽誤些功夫?!?br>
“嗯…,最晚,也越不過二十年的年頭吧?說不定連十年都用不了。”
“罷了,我就舍了這幾年的時(shí)間,陪你等等看,等看到你的孩子呱呱落地,本尊也就了了一樁心事了,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br>
聽到最后這一句,聶混實(shí)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只小狐貍,說起人這一輩子的大事時(shí),竟還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替自己兒孫擔(dān)憂的長輩。
笑罷,聶混搖了搖頭,輕拍床褥。
“不聊這些,不早了,歇著吧。”
白夭轉(zhuǎn)身就走回了床內(nèi)側(cè),盤著毛茸茸的狐尾趴下。
聶混眉眼含笑,枕著手臂躺下。
此時(shí),天色已經(jīng)微微放亮,他這會(huì)兒才發(fā)覺,竟然不經(jīng)意間,與這只狐貍精聊了一整夜。
心下有些好笑,他淺嘆一聲。
“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能與爺徹夜長談?!?br>
“白幺,你既決定留在爺身邊,陪爺一程,不如就化了人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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