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王一魚的《不再墜落》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那個眼神,厭惡、冷漠、幽森、居高臨下,落在夏安妍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生生燙上幾個血洞她垂下眼,看見紀馳的手,被紗布簡單地捆扎著,滲出星點的血跡像作用身體動力泵連接,成日拉伸到極致的彈簧被拒馬繩一絞,夏安妍胸口一悶,呼吸突然無來由地變急促“上來”虛空中,她聽到紀馳這樣說身體卻猶如蠟炬堆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夏安妍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夏安妍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睜開,艱難地邁出...

不再墜落 免費試讀


那個眼神,厭惡、冷漠、幽森、居高臨下,落在夏安妍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生生燙上幾個血洞。她垂下眼,看見紀馳的手,被紗布簡單地捆扎著,滲出星點的血跡。

像作用身體動力泵連接,成日拉伸到極致的彈簧被拒馬繩一絞,夏安妍胸口一悶,呼吸突然無來由地變急促。

“上來?!碧摽罩?,她聽到紀馳這樣說。

身體卻猶如蠟炬堆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夏安妍。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夏安妍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睜開,艱難地邁出腳步,幾乎一步一挪地上了車。

車門合上,還沒來得及等夏安妍感受車中的雅致香氣,比這更凌冽的味道劈頭蓋臉撲來——紀馳狠狠掐住夏安妍瘦削的兩頰,硬生生將她扯到自己面前,鼻尖撞上鼻尖——

“有錢就能親你的嘴?嗯?”紀馳眸色森冷,在嗅到夏安妍渾身揮不散的酒氣后,手下的力氣更是加重好幾分。

“紀總,我身上臟得很?!?br>
不知怎么的,夏安妍覺得好他媽的詭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空思考自己現(xiàn)在被紀馳捏就的這副尊容好不好看。她知道肯定不好看,就算是天仙,被人用能掐死人的力氣將臉掐成這種程度,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她努力想對紀馳露出一個微笑,但收效甚微:“別弄臟了您?!?br>
“回答問題!”紀馳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沉聲逼視她。

夏安妍頜骨被掐得鈍痛,但更多的感官神經(jīng)集中在紀馳手上觸感粗糙的紗布,不知是不是太過用力,夏安妍清晰地察覺到紀馳手上隱隱的顫抖。

比自己更疼嗎?

夏安妍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位掩飾情緒的佼佼者,但她用作掩飾情緒的方法不比紀馳高明,她也沒有足夠的資本,可以像紀馳那樣,無論對誰都可以擺出同一副冰冷模樣。

她最擅長的,就是將自己最脆弱的東西拿出來,當作保護自己的盔甲,受的傷多了,終于也會百煉成鋼。

“手?!彼靡环N近乎平和的神態(tài)注視著紀馳,“紀總,您的手傷了?!?br>
紀馳皮笑肉不笑地:“這么多年不見,你用來轉(zhuǎn)移話題的方式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

“紀總想從我嘴里聽到什么回答呢?”

夏安妍有些呼吸困難,停下來片刻讓自己喘了幾口氣。

“是人窮志堅的服務員面對多少惹不起的大人物死也不肯從命,還是自甘墮落的小人物為了區(qū)區(qū)一點蠅頭小利就爽快地出賣身體。”

夏安妍看著她:“您想要哪個回答?”

紀馳目光似冰地盯了她半晌,“騰”地松開了手。

夏安妍揉了揉酸疼的頰肉,無奈道:“現(xiàn)實生活不是,沒那么多有意思的人設(shè)。說是前者,您肯定覺得不現(xiàn)實,畢竟不都看到了,我們這種人么,為了掙錢,什么都能干;說是后者,我也不愿意自己走到那種地步,畢竟有手有腳有工作,還能干下去,雖然工作說出去不怎么體面,但掙得比一些坐辦公室的白領(lǐng)都多,省省夠花的了。不過人都有有難處的時候,要是碰上這種輕松能掙錢的機會,我們又怎么會拒絕呢。”

“您何必、”她頓了頓,“打破砂鍋問到底?!?br>
話說完,夏安妍太陽穴突突地疼了兩下,像身體已經(jīng)運轉(zhuǎn)到了極限,發(fā)出最后的報警。

她很少跟人說這么長一段話了。她不想知道紀馳現(xiàn)在是在跟自己玩什么游戲,怨也好,恨也好,貓拿耗子地戲弄也好,兩條不該相交的線就算被命運曾經(jīng)擰到一起過,但從始至終線頭兩端的連接點就是平行的,路過那個連結(jié)點,最終的結(jié)局也只會是永不再見。

面對紀馳,她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感慨也好,愧疚也好,淡然也好,她這個終日不得停歇的陀螺,現(xiàn)在只想找張床,好好地睡上一覺,睡醒了,還有庸庸碌碌的日復一日等著她過。

聽完這番話,紀馳似乎平靜了許多,但下一刻,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所以說,有錢就能親你的嘴,上你的床?”

夏安妍真她媽想一拳頭把自己砸暈過去,她不懂紀馳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樣,固執(zhí)嗎?更像偏執(zhí),從前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她從來不會問上第二遍。為什么一定非要讓她回答這個無意義的問題,回答了又能怎么樣?!

“是?!毕陌插c頭,她原本不想這么擰巴,真像了余情未了的前任,“沒錯,就是這樣。這個回答紀總您滿意嗎?”

“姓曹的那樣都行?”

“對。”事實上,我沒得選。

夏安妍只給出關(guān)鍵詞,她閉了閉眼,想要趕快結(jié)束這場對話。

紀馳沒再出聲。后知后覺的,夏安妍才感受到車里彌漫的森冷氣息,她往下掃了一眼,空調(diào)出風口鍥而不舍地往外噴著灰白的寒氣,正橫亙在她與紀馳之間,像條無形的河,看不見,摸不著,卻時刻永遠存在。

“噢,對了?!毕陌插蝗惶ь^,“上次您助理掉了一萬塊錢在我那,我沒地方可以放,就找了張卡存起來了?!?br>
她在褲兜深處掏了掏,摸出一個小錢包,用食指和拇指將嵌在里面的卡拈出來,再把錢包揣回去,雙手畢恭畢敬地將卡遞給紀馳:“密碼六個零。欠您的錢我存夠之后,也都會悉數(shù)打在這個賬號上的?!?br>
車適時停下。

夏安妍努力去辨認車窗外漆黑的輪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她們餐館外面。

紀馳竟然順道送她回來了,真是個好人。

“紀總,您收下吧,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您不用看到曾經(jīng)認識的人墮落紅塵就心生不忍,這都是各人的命?!毖垡娔芩X的地兒就在前方,夏安妍困意潮水般涌來,她再受不了車上的低氣壓,“您就算不收下,這個錢我也不會用的,放在這里沒有意義,本來就還欠著您呢?!?br>
紀馳總算伸手接過那張卡,冷淡道:“這錢是他自己愿意給你的?!?br>
“那就更不能要了?!毕陌插πΑ?br>
那張小小的卡片被紀馳有意無意地把玩,在他修長的手指尖靈巧翻飛:“比酒桌上的錢來得更輕松,為什么不要?”

夏安妍搭上車門把手,聞言輕聲道:“臟錢和施舍,跪著掙總比跪著伸手要好聽些?!?br>
“謝謝您送我回來,紀總?!?br>
車門輕輕關(guān)上,一直充作隱形人的司機半天等不到自家老板的指令,大著膽子問道:“紀總,今晚是回京城嗎?”

紀馳看著夏安妍漸漸融入黑夜的背影發(fā)愣,半晌,才揉了揉眉心,疲倦地“嗯”了聲。

或許是酒喝得太多,也或許是工作過于高強度睡眠又過于少,夏安妍第二天早上準備穿鞋時頭重腳輕地松了勁,一個沒站穩(wěn),腦袋磕在了桌角上。

還在賴床的侯佳聞聲,鬼叫著從床上蹦下來,皺著眉把她扶到椅子上,忍不住勸道:“要不然休息一段時間吧,這樣子干下去,人還怎么扛得住?!?br>
夏安妍隨意摸了摸額角,觸到發(fā)燙的皮膚,那里迅速腫脹起來,她對侯佳淡淡一笑:“就是沒睡好,什么扛不扛得住的,聽你這話感覺我下一秒就得駕鶴仙去了似的?!?br>
“昨晚上三點多才回來的吧?”劉金鳳從外殼明顯朽化的開水瓶里倒了杯已經(jīng)微涼的白水,端到夏安妍面前,“年輕人肯拼是好事,但安妍,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br>
夏安妍接過水,道了聲謝:“鳳姐,我明白?!彼豢跉獍阉裙?,杯子放回桌上,起身繼續(xù)換鞋,“走吧走吧,干活,再晚客人都來了?!?br>
結(jié)果一中午都是陰天,這對她們來講是個好天氣,客人也都是附近工地的熟人,比較客氣。

淺灰的厚云層遮住大半的天,像要塌不塌的天花板。夏安妍終于直起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站在餐館門口,抬頭看腦袋頂上逼仄的云層,它壓住了那么一大片城市,留給人類呼吸的地方也少得可憐。

“哎,夏安妍,你看外邊,怎么回事兒啊?!焙罴颜驹诓贿h處,突然叫了起來,慌亂不安的,“怎么那么多人,還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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