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誰是內(nèi)奸


  冷云歌感激墨千檀的仗義相助,想到他的那一曲蕭聲,她感動有人竟然是懂她的,而這個人,又是他。

  上一世,因為她嫁給了墨千羽,所以,和他并不熟識,只知道他愛民如子,經(jīng)常會施粥給那些無家可歸之人。只是,在墨千羽登基之后,他便獨自云游四海去了。云游四海,多么逍遙而灑脫的生活,能放棄皇家的榮華富貴,過這種淡泊的生活,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

  冷云歌心內(nèi)涌起一絲漣漪,但很快被她甩掉了,愛已死,她不會再對任何人產(chǎn)生愛意。何況,他是那么的美好,而她,卻背負(fù)著沉沉的仇恨,注定會沾滿血腥,又怎么配得上他那么美好的人。

  回去之后,冷云歌跟著林氏和李嬤嬤一起去了林氏的院子,告知了她今天的事,讓她明天跟她一起去靈都峰,讓劉老太爺給她看看身子。

  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讓蘇姨娘和冷云熙她們察覺什么,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畢竟,劉老太爺?shù)拿曉谕?,很多人都認(rèn)得他,要是莽撞的將他帶到府上,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林氏雖然疑惑女兒怎么能夠說服劉老太爺給她診脈,但卻還是依了她。

  次日一早,林氏借口說帶女兒去寺廟祈福上香,帶著李嬤嬤和冷云歌坐上了馬車,往靈都峰趕去。

  林氏和冷云歌都只是帶了貼身服侍的人,此時事關(guān)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劉府,劉老太爺給林氏把了脈,又看了冷云歌帶來的林氏往日喝的湯藥,搖了搖頭,說,“是誰如此狠毒,竟然下手如此狠毒,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p>

  冷云歌聞言,問道,“請問老太爺,我娘中的是什么毒?”

  劉老太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說道,“藥方并沒有問題,只是,有人在此藥方上加重了幾味藥的分量,用藥之人很是小心謹(jǐn)慎,加的量并不多,所以尋常大夫很難診治出來,但是,即便如此,這湯藥服下去,開始不會有什么,但是,原來的病就好不了,慢慢的就會變得無精打采,乏力不想動,最后也許就在睡夢中死去了。別人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只會覺得是自然死去,悲哀之處就在于,受害之人,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林氏聽到這里,心里一驚,臉色瞬間變得如白紙一般的蒼白。怪不得,她的病總是好不了,每天都感覺沒有什么精神,只想坐著,或者躺著。

  “那要怎么辦才好?”冷云歌比較冷靜,詢問劉老太爺?shù)?,再多的驚嚇?biāo)际苓^,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是多余的,沒有任何意義,找到解決辦法才是真的。

  “我會開一個方子,堅持服用三個月,就會好起來。只是,這次務(wù)必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煎藥了?!眲⒗咸珷旤c到為止,說著就拿起了桌上的毛筆,開始寫方子。

  “謝謝老太爺,救命之恩,無以言表,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希望您收下?!绷质戏愿懒死顙邒邔⒁粋€精致的鏡盒捧了過來,打開錦盒,送到了劉老太爺面前,里面都是名貴的珠寶首飾,價值連城。

  劉老太爺卻推了推錦盒,說,“不用謝,有人已經(jīng)謝過了,夫人你要是真有心答謝,就給我的藥房多添些藥材給老百姓吧。”

  “既然如此,那么好吧,以后,老太爺府中的藥材,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了,也算是為我這可憐的女兒積點福氣吧?!绷质弦妱⒗咸珷敳]有要收下的意思,便讓李嬤嬤將錦盒收了回去。

  劉老太爺點了點頭,表示不客氣。其實他已經(jīng)看出,這位夫人應(yīng)該是心善之人。在府中,定然是與世無爭的,都說面由心生,看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親切和藹,便可以看出來。

  拜別了劉老太爺,林氏便帶著冷云歌回了相府。

  冷云歌跟著林氏回了林氏的院子,在桌旁找了張凳子坐下后,李嬤嬤將房中的丫鬟都打發(fā)了出去,又給林氏和冷云歌各自端了一杯茶上來。

  “娘,能在你的湯藥里動手腳的,肯定是你院子里的人了,看來,你院子里出了不知好歹的內(nèi)奸了?!崩湓聘枰宦匪妓?,能長期動林氏的湯藥之人,肯定是院子里的人。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一直對他們都不薄,是誰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林氏心里難過,原來你對別人好,別人不一定會回以好報的。

  “現(xiàn)在,我們必須盡快將這個人查出來,否則后患無窮。”冷云歌猜想,上一世,將紅花放入林氏的院子,陷害林氏毒害葉姨娘腹中胎兒的,也一定是這個人做的。

  于是,冷云歌,林氏和李嬤嬤開始一一的分析這院子里的每一個丫鬟。

  林氏一直都不喜歡太多人,所以院子里的丫鬟并不多,有紫蘭,碧雪,翠芳,玉梅,云珠,菊青六個丫鬟,李嬤嬤自不必說,是林氏的陪嫁丫鬟,對林氏的忠心,天地可鑒,自然是不用懷疑的。

  紫蘭是家生子,父母在丞相府干了近二十年了。她娘是府中府中的廚娘,爹是賬房的伙計。紫蘭因為有一手好手藝,被林氏看中,所以調(diào)來了身邊給林氏做些針線活。

  碧雪,翠芳,玉梅,和府中簽了死契,家中并沒有別的親人了。

  云珠,菊青,簽的是活契,只要在府中做完五年,便又是自由身,可以自由嫁人。云珠生性活潑,家中還有爹娘在鄉(xiāng)下,以種田為生,因著家中實在困難,才進(jìn)了丞相府做丫鬟貼補家用,現(xiàn)在是第四年了。

  菊青家中只有娘親和一個哥哥,因著家中的哥哥不務(wù)正業(yè),娘又年老,她本想在家照顧母親,卻被哥哥逼著進(jìn)了丞相府做丫鬟,一直以來,或許是因為家中的緣故,她都比較少言寡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個年頭了。

  其實,給高門府第做下人的人,大都是可憐的人,命運坎坷。要是遇見了好的主家,便好一點,要是遇見了不好的主家,那更是有受不盡的苦,就算是丟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一些主子為了自己的私欲,拿下人當(dāng)替罪羔羊,或者出氣的對象,都是屢見不鮮。

  “李嬤嬤,吩咐靠得住的人,盯著這幾個丫鬟,看看誰比較可疑。”冷云歌聽完了李嬤嬤匯報完這幾個丫鬟的情況,說。

  “是,大小姐?!崩顙邒吖Ь吹拇鸬?,她總覺得,大小姐自從掉進(jìn)湖里醒來之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多了一分威嚴(yán),讓人感到不怒自威,眼眸中也多了一絲寒意。

  冷云歌點了點頭,和林氏說了一些話體己話,冷云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嬤嬤的辦事效率很不錯,沒過幾天,便將這幾個丫鬟調(diào)查清楚了。從此事來看,便可看出,李嬤嬤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據(jù)我的人所說,碧雪,翠芳,云珠,菊青并沒有什么異樣,每天都是安守本分的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紫蘭也是差不多,每天都只是縫縫補補,或者繡花,晚上便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飯。唯獨玉梅,在一天晚上,和一個陌生男子約在了外面見面。”李嬤嬤一一的給冷云歌說著這幾日觀察來的結(jié)果,在最后說到玉梅的時候,加重了口氣。

  冷云歌聽到此處,也明白最值得懷疑的,便是玉梅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繼續(xù)觀察玉梅,其他人,按照各自的情況與難處,一一幫她們解決。這樣才能讓她們更加死心塌地的為娘辦事,不至于做出背叛主子的齷齪事。”冷云歌目光堅毅,仿佛一位當(dāng)家主母一般的威嚴(yán),讓林氏和李嬤嬤心里都一驚。

  林氏心里不禁驚詫,自己的女兒,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聰慧,竟然懂得了如何讓下人死心塌地為主子辦事。聰慧如云歌,竟然懂得了,抓住了人的軟肋,并且對癥下藥,便可以將人心抓的死死的。

  自然,看到女兒這樣,她心里也是欣慰的,畢竟,云歌遲早會嫁給四皇子為妃,她平時也疏忽了,是該教女兒怎么做一位當(dāng)家主母了。

  這些年,她雖然不受冷蒼云的寵愛,甚至冷蒼遠(yuǎn)多年都未踏足她的西苑,可是,當(dāng)家管事的權(quán)利,卻一直都在她的手中,對于如何管理一個那么大的府邸,她還是有經(jīng)驗和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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