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子歸》中有很多細節(jié)處的設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兩袖清”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柯宴陸錦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宴上子歸》內容介紹:”柯宴微側著頭看了一眼身后,“打起精神來,不要讓任何蒼蠅飛進來?!毙∈勘芭尽钡囊幌抡局保骸笆菍④?!”柯宴走到內營時,聽到操練場上鬧哄哄的,腳下一轉,往那邊走了去。操練場上坐著一大片人,雨也不擋,雪也不擋,圍坐在一起笑罵打賭說葷段子——他這幾個副將倒是趁著他松口使勁折騰。不過營內將士過多,酒水有限,...

第10章 感情 試讀章節(jié)


回到軍營,陰沉了一天終于還是下了些雨,夾帶著冰雪。

柯宴跳下馬,用大麾把人裹緊,看到值守的人員披著草笠站的精神抖擻的,不像是喝過的樣子才放心下來,看來左度幾人還是有分寸的。

“將軍您回來了?要不要草笠?”值守小士兵看到柯宴,立馬上前牽住馬,這馬不是將軍的戰(zhàn)馬,還沒有靈性不會自己回馬廄。

“不用?!笨卵缥戎^看了一眼身后,“打起精神來,不要讓任何蒼蠅飛進來。”

小士兵“啪”的一下站直:“是將軍!”

柯宴走到內營時,聽到操練場上鬧哄哄的,腳下一轉,往那邊走了去。

操練場上坐著一大片人,雨也不擋,雪也不擋,圍坐在一起笑罵打賭說葷段子——他這幾個副將倒是趁著他松口使勁折騰。

不過營內將士過多,酒水有限,說不醉不歸不過是一句空頭話,每個人能嘗上一滴都不錯了。

“將軍,你回來了?”淮準跑上前來,看到被抱的嚴實的陸大人,問:“陸大人這是怎么了?”

“喝了兩小口,醉了?!?br>
“不愧是主仆,”淮準朝操練場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瞧,那位也是剛剛舔了兩口,不省人事了?!?br>
此時七全正靠在左度身上,睡得不省人事,本來是打算叫他去照顧他家主子的。

“讓百堂他們別太鬧了,下雨了,早些回營休息?!?br>
本也就快撤了,淮準頷首:“行,這就回去?!?br>
柯宴抱著人回營帳,替他解開披風塞到被子里,這番動作,人卻還未清醒,將人放到榻上本想就此離去的,想到他那近衛(wèi)一時半會也不能回來照顧他主子。

叫人送來熱水又生了兩盤炭火,冰冷的營帳才有些溫度。

擰干熱毛巾,柯宴轉身回到榻上,此時的陸大人安靜的睡著,兩頰上還有微微的紅潤,一點都不像他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人當真生的好看,眉眼細長,嘴唇薄薄的,看起來很嫩,羊脂玉一樣細膩的皮膚,從臉上一直延續(xù)到衣領處,不難想象他終年不見赤日的身子又是何等姿色。

仿佛只需要輕輕一掐,都能冒出汁一樣。

突然很想看他仿佛能勾人魂魄的眼,柯宴喚他,“陸大人?”

依舊沒有醒。

柯宴手指捏著熱毛巾替他擦拭臉上的金粉,肌膚之間,觸感令他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砰——”

“將軍,發(fā)生了何事?”門外小士兵耳朵附在帳簾上,沒有將軍的命令不敢入內。

“——無事?!?br>
柯晏面上一副淡然,而他腳下,洗漱盆側翻,水濕了一地。

柯宴面無表情的收拾著水跡,一刻鐘后,出了營帳,“今晚,我沒有來過,懂?”

“啊——”小士兵連連點頭,“是是是,將軍沒來過陸大人帳內?!?br>
啊,果然,陸大人和將軍向來不合的傳聞不是假的,剛剛將軍不會是趁著陸大人不省人事對他行了兇吧?

嘖,貴族,真亂。

*

“大人,那位鮮少出行,今天跟在身邊還有那兩個煞神,我們這樣守在這里好像也無濟于事。”營帳五里郊外,五名黑衣人無聲趴在地上小聲交談。

入了陜北這一個多月來,天氣驟然變冷,就是他們身懷武藝也受不住天天在雪堆里窩著。本來還以為能輕松在半個月時完事回京,卻不想前不久主子突然變卦了似的,改了命令,無法,他們五人只能每天都蹲守在這個地方。

“玄武軍各個都不是普通人,靠太近只會打草驚蛇,守在這等尋著機會就——嘶,有蟲子。”

聽到他們大人這么一說,另外四人都覺得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都頗為煩躁的抱怨:“這真是個鬼地方,這么冷還有蟲子活動,怎么還沒被凍死……”

漸漸,壓低的交談聲已經(jīng)隱沒,那幾人也沒了動靜,這時一襲玄色勁裝的柯宴無聲落在那幾人身后,在那領頭人腰間摸索一番,一塊銀質腰牌被翻了出來,果然,上面一個“典”字尤為顯眼。

柯宴輕哼了聲,把令牌扔回去,人也不過多停留幾個起落,半刻鐘后就到了山頂,那里,已經(jīng)有人背著手等候多時,白天遇到了那兩個布衣此刻一身暗色勁裝守在兩側。

“明叔,讓您久等了?!?br>
那人從硬挺寬厚的背影來看應當還是一個正值壯年的人,轉身看到他的正面時,卻已經(jīng)雙鬢生白。

拓跋野明打量了他一圈,見他沒有什么不妥才放下心來,“我的人在公府附近看到有人持著你的令牌才發(fā)現(xiàn)你在北羌遇險,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被你副將截了人,幸好你無事,否者你師傅,還不知道要怎么怪我了?!?br>
想到陳真章,拓跋野明冷硬的眉眼才有一絲溫情,他最是寶貝他的徒兒了,以前這個小子還小的時候也真的會得寸進尺,沒少和他搶真章,現(xiàn)在倒是學會對他多了幾分客氣。

柯宴自小知曉師傅和明叔之間感情深厚,兩人之間的感情,本與國疆、他人無關,卻不想還是被這些塵世拖累,沒有好終場,師傅走的那一夜,曾經(jīng)威風凌凌的那個北羌常勝將軍雙鬢一夜生白,也是在那不久后遠離了世間的種種紛爭,守著師傅的骨灰盒不再過問世事,如今五個年頭了,明叔還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等著永無歸期的人。

師傅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反復囑托明叔照顧他,那時的明叔還是北羌的常駐將軍,但是為了師傅還是答應下來了,這些年更加不過問北羌的任何事務。

“我沒事。幸好沒給明叔添麻煩?!?br>
前些天不得已拿出腰牌,是柯宴第一次向他求助,也幸好并沒有真正讓他出手。

“那些事早就與我無關了,我只是遵守你師傅最后的遺愿?!蓖匕弦懊鲹u頭,背手看著對面的峰頭,“你家那兩老頭,估摸過的倒是挺愜意的?!?br>
柯宴愣了一下,笑道:“應該是的?!?br>
拓跋野明不便多留,看到柯宴安然無恙也要走了,“你方便的話,來看看你師傅吧?!?br>
柯宴頷首,“我省的。明叔……感情之事,會成為人的負累嗎?”

此時拓跋野明已翻身上馬,聽到柯宴如此問,持著韁繩安靜了片刻,說:“不會,他會讓你變得更加惜命,心里空缺的那塊,仿佛就此完整了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