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朝容謝楠竹擔(dān)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甜寵:病嬌駙馬反囚寵,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蘇靖遠(yuǎn)的房間簡單雅致一床,一案,一桌,四椅床在屏風(fēng)后的里間,桌椅在外間窗口朝東,緊鄰擺著書案書案左側(cè)是筆墨,右側(cè)放著一小盆文竹云朝容和蘇靖遠(yuǎn)在茶桌前對坐“公主,請用茶”蘇靖遠(yuǎn)親自沏茶,將清亮的茶水推到云朝容面前云朝容拿起茶盞,卻聞到淡淡的藥香“這茶里加了藥材?”蘇靖遠(yuǎn)搖頭,解釋道:“在下因體弱長年服藥,因而身上帶了藥味,沖撞了公主,還請見諒”“不沖撞,這藥香很好聞”云朝容把茶...
沈卿之今天有點囂張。
“王兄,你看看,今日我的雙手不是顯得特別有力?”
“四皇子,您瞧我手上這刀疤,就這,往這看?!?br>
“殷兄殷兄,我今日拉弓的架勢是不是特別英俊,看我這手勢?!?br>
“李賢弟,來來,你看,哎你看看我這……”
所有人一開始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直到看見他反復(fù)晃動的手指,才明白這貨是在炫耀他新得的玉扳指。
于是大家只好應(yīng)付般地問一句。
沈卿之:“這扳指?這是容兒送的。這般好東西,也就是芝蘭玉樹的本公子最適合了?!?br>
眾人:……哦
一點也不意外,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大公主送了沈家兄妹什么東西,沈卿之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因男女力量懸殊,騎射課分成了男場和女場。
男場這邊被沈卿之?dāng)嚨靡粓F(tuán)尷尬時,女場那邊已經(jīng)個個摩拳擦掌了。
“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各位須從此處到終點騎馬來回兩次,同時需要盡量射中沿途的靶子,最后的成績會由宮人核算?!?br>
考核騎射的秦夫子再一次向大家聲明規(guī)則。
其實眾人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秦夫子平常也懶得重復(fù)這么多遍。
但是這次,大公主居然騎上赤驤也要正兒八經(jīng)地參加,秦夫子才特意強調(diào)了規(guī)則。
平常不愛練習(xí)的大公主,突然要比騎射,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腦袋掉了也賠不起。
“開始!”
一聲令下,群馬奔騰。
秦夫子的目光緊緊追隨在云朝容身上。
出乎意料地,云朝容竟然騎得很穩(wěn),再加上那赤驤本就是好馬,帶著主人一馬當(dāng)先。
驚訝的不只秦夫子一人。
“大公主的騎術(shù)原來如此之好!”
“我之前還以為大公主不善馬術(shù)。”
“許是大公主另有名師教授?”
“……”
云靜珊看自己被云朝容甩開的一大段距離,眼里發(fā)狠。
她用力一夾馬肚,加快了速度,向云朝容沖去。
沈雅芝在這一環(huán)節(jié)慢了不少,沒能跟上云朝容的速度。不過她也不急追趕,只按自己的節(jié)奏。
終點離起點有一定距離,中間甚至要穿過一小片草木稀疏的林子。
云朝容獨自跑在前面,破風(fēng)而行,暢快異常。
她見到左右兩邊都有隱藏在林間的靶子,暫時放開了手上的韁繩,雙手拉弓搭箭——
咻——
咻——
咻——
連中三發(fā)。
雖然離靶心偏了點,但是力道是實打?qū)嵉?,射中的箭矢將靶子貫穿了一半?br>
因為射箭,云朝容稍微放慢了速度。策馬疾馳的云靜珊此時正好追趕上來,與云朝容堪堪追了個齊平。
云朝容見她背后的箭筒依舊是滿的,大概一只箭也沒放,就為了悶頭趕上自己。
這丫頭恐怕是憋了什么大招吧。
云朝容忽然笑得有點邪氣,紅唇上揚。
放馬來吧,給老娘看看你有什么招。
“姐姐!”云靜珊引馬靠近了。
“何事?”云朝容頭也不回。
“姐姐,我之前聽說你病了?!?br>
“那你也沒來看過我?!?br>
云靜珊眼圈紅了:“姐姐可是怪我了?我當(dāng)時一直為姐姐擔(dān)心,我知道姐姐并非身病,而是心病?!?br>
咻——!
云朝容又是一箭,射在斜前方的木靶。
這一回,正中靶心。
云靜珊一方面訝異于云朝容展露出的箭術(shù),另一方面也得意自己說中了云朝容的心事。她接著道:
“姐姐你一直對謝小將軍……多有關(guān)心。如今謝小將軍被俘,生死不知,姐姐定然是傷心不已。”
云朝容沒說話。
云靜珊繼續(xù)試探:
“先前北羌提出和親,換回戰(zhàn)俘,本有機會將謝小將軍換回來。但現(xiàn)在和親不成,謝小將軍恐怕一時不能回我大瑜。
謝小將軍乃是錚錚男兒,而今在敵營受辱,姐姐的心必然是痛的……”
云朝容:合著你是想來扎心?。?br>
按照原主那么一心向著謝楠竹的性格,估計這會兒都得又愧疚又羞憤吧。
“姐姐,你難道真的不管謝小將軍的死活了嗎?”
云靜珊見云朝容依舊沒反應(yīng),似在出神。
她將手掌拍向赤驤的臀部,掌中竟是一個斷了的箭頭。
就在手掌拍下去時,云朝容忽然縱馬往前幾步。
那箭頭沒能扎進(jìn)馬臀,只是將將蹭過。
嘶——!
但就算如此,赤驤也頗為受驚,往旁側(cè)躍了幾步,才在云朝容的安撫下,平靜下來。
“沒想到,珊兒還真是調(diào)皮得很吶?!痹瞥蓐帎艕诺剞D(zhuǎn)頭。
“??!救命,姐姐不要——!”
云靜珊忽然提高了聲音,臉上花容失色,然后墜了馬。
還沒有出手的云朝容,就這么看著云靜珊一人自導(dǎo)自演,驚叫著從馬背上跌落。
云朝容:喂……拜托你能不能演的真一點!你那馬站的穩(wěn)穩(wěn)的,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時機正巧,后面的人都追了上來。
一來就見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場面。
云靜珊坐在雜草叢中,裙角都是泥土,滿臉淚水,嘴里求著:
“姐姐,姐姐,不,大公主,我錯了,再也不敢了?!?br>
那樣子楚楚可憐,像個屠刀前的小白兔。
而云朝容依舊坐在高大的赤驤背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地上的人,仿佛睥睨塵土。
她語氣頗為戲謔:“原來如此?!?br>
原來是為了激怒她,然后潑臟水啊。
“大公主,郡主,這是怎么了?”劉芮歆率先開口問道。
她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在家老是趁她爹不注意,跑進(jìn)書房看些破案書卷,看得精神奕奕,幻想這自己有日也能斷案。
于是她在家中最喜歡斷家長里短,庶妹之間打架啦,哪個嬤嬤私藏油水啦,哪個丫頭傳謠啦,哪個小廝被……家里因此被管得如鐵通一般。
劉芮歆:“若是有什么誤解,臣女可以幫忙調(diào)查?!?br>
云靜珊沒說話,低頭先哭。
反正不管云朝容說什么,她都可以讓人相信,是云朝容把她推下馬,讓她扭傷了腳。
今日之事必然會傳出去,眾人都會知道云朝容刁蠻的惡名。
皇上護(hù)著又如何?口舌非議豈是能壓得住的?
等謝楠竹回來,定會因此事更加厭惡云朝容!
她憑什么做光鮮的公主?她只配給人做茶余飯后的笑料談資!
“公主莫急,可告訴我怎么回事。”沈雅芝也趕上來了,驅(qū)馬到云朝容身邊。
今日在場之人不少,她怕云朝容一急之下,中了他人的圈套。
“珊兒妹妹哭得這般傷心,那就讓她自己說說犯了什么大錯?!?br>
相比于云靜珊的激動,云朝容很淡定的模樣。
沈雅芝見云朝容這副反應(yīng),就知道云朝容心中已有盤算,她暫且放心,陪在云朝容身邊靜觀事態(tài)。
云靜珊頓了一下,屬實沒想到,云朝容一句也不辯。
劉芮歆本來也是下意識以為云靜珊受欺負(fù)了,但是看云朝容那般淡定的樣子,心中琢磨著大概這云靜珊真犯了什么錯。
“郡主,你是何錯冒犯了大公主?”
云靜珊啜泣:“……我見姐姐心情不佳,原本想和姐姐說說話,可是卻冒犯了姐姐?!?br>
劉芮歆一臉嚴(yán)肅,假想自己拿起了驚堂木:“冒犯公主,按大瑜律法可治罪,情節(jié)嚴(yán)重,可問斬!”
云靜珊:……
云朝容:哈哈,居然有此等人才?
“我,我也不是要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提到了謝小將軍,說中了姐姐的傷心事……”云靜珊說一半就不說了,剩下的一半引人遐想。
不少人其實聽過榮陽公主心悅謝楠竹的傳聞,但是沒人敢去問。
如今云靜珊說出來,那這傳聞難道是真的?而云朝容一怒之下,把云靜珊推下了馬背?
劉芮歆看向云朝容,眼神探尋:“大公主,郡主說的可是事實?”
云朝容點頭:“她說的大致無錯?!?br>
“啊這——”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吸了一半,聽云朝容繼續(xù)說道:
“誰人不知,我大瑜與北羌戰(zhàn)事之前接連失利,謝楠竹更是屢戰(zhàn)屢敗!他求勝心切,孤軍深入敵方,不但自己被俘,還折了不少我大瑜勇士。
此等罪人,不只是本宮心頭之傷,亦是大瑜之傷!”
云靜珊驚得忘了哭:“姐姐,你……”
“閉嘴!”云朝容斂了嬉笑的神色。
“我皇兄前不久才帶兵出征,數(shù)萬將士風(fēng)餐露宿,奮戰(zhàn)沙場,誰人不是艱難求生。而今,郡主口口聲聲只道謝楠竹在敵營受苦,卻不曾想因他之無能,致我大瑜千軍萬將之艱辛。
還膽敢跟本公主提和親換俘虜之事,漲北羌威風(fēng)?
你眼中可有我殫精竭慮的父皇,可有我浴血沙場的皇兄?
你到底是我大瑜的郡主還是北羌人!”
云朝容一番話,震得一群閨女鴉雀無聲。
家中父兄從不和她們談?wù)搰萝娗?,她們先前只聽過謝小將軍才貌雙全,還因他被俘而惋惜過。
今日被公主這一番話,竟然激得心中起了波瀾。
云靜珊面色慘白,這么大一頂?shù)拿弊涌巯聛?,打死她也不敢接?br>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關(guān)心姐姐?!?br>
劉芮歆也似有感慨:“郡主的確失言,如此看來,大公主略施懲罰也難怪了。”
云朝容:“誰說我懲罰她了?”
劉芮歆連忙告罪:“是臣女誤會了郡主的腳傷?!?br>
云靜珊咬著發(fā)白的唇:“是珊兒的錯,是珊兒自己不小心墜馬扭傷腳的,不是姐姐推的,不關(guān)姐姐的事?!?br>
她一邊說,一邊卻看著云朝容,眼神和語氣里都是委屈。
場上眾人看得云里霧里。
云朝容轉(zhuǎn)了一下脖子,又活動了一下手腕。
她翻身下馬,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云靜珊面前。
日頭即將西斜,光線穿入林間。
云朝容的身影擋住了光線,云靜珊瑟縮在陰影之中。
“你說你們啊,怎么把本公主想得那般善良心軟呢?”
她蹲下身來,從遞上撿了一支云靜珊散落在地的箭。
“郡主犯了父皇與本公主的忌諱,本公主若要親手施懲戒,豈會是落馬這種兒戲?”
云朝容說得很慢,語氣輕柔,一反常態(tài)。
云靜珊頭皮發(fā)麻,一陣涼意寒到骨子里,仿佛根本不認(rèn)識眼前之人。
她體內(nèi)升起一種本能的恐懼,云朝容笑得越溫柔,她就越膽顫。身體想往后縮,卻動不了——
云朝容死死按住了她的腿。
“姐姐,我,我錯了?!?br>
“珊兒,你既不善騎馬,這段時日,便別騎了。”
云朝容這時回頭,逆著光看向沈雅芝。
余暉將公主的臉照出幾分妖嬈魅惑。
沈雅芝一時失神,聽見公主對她說:“雅芝,閉上眼。”
她不知為何,但順從地閉上了眼。
下一瞬,云朝容手起箭落,將箭的尖端狠狠刺進(jìn)了云靜珊的腳踝。
力道之大,直接刺裂了骨頭,箭頭已經(jīng)完全卡在裂開的骨肉中,鮮血四溢。
“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幾乎要刺破耳膜。
云靜珊的臉因痛苦而猙獰。
腳!她的腳……
云朝容綻放她眼前的笑容猶如厲鬼。
厲鬼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如蘭:
“比起自證清白,本宮更喜歡落實罪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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