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夏的《夠欲,他明撩暗哄》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急診留觀室,五個人齊刷刷地躺著,里面一片靜謐,路遙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泰然睡著每隔一個小時來查房的小護(hù)士量完血壓和體溫,退出病房沈彥周問她,“情況怎么樣?”“另外幾個明天要轉(zhuǎn)到住院部去,最嚴(yán)重的大概要住一個星期,其他的住個兩三天吧,路遙情況最好,明天上午就能出院了”沈彥周推開病房,走到路遙的床前,緩緩坐下窗外昏黃的燈光透進(jìn)來,溫柔地照在她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沈彥周,啞著嗓子道:“我想喝...
周一上班,路遙一坐到工位上,就聽到錢par辦公室傳來訓(xùn)斥聲,沒一會兒,方婷婷抽抽噎噎地走了出來。
方婷婷走到她身邊,哽咽道:“錢par說了,要是賠償款拿不到,就讓我滾蛋。”
路遙抽了張紙巾給她,“昨天他也是這么跟我說了?!?br>
昨兒錢par問她那幾人情況怎么樣,路遙說情況還可以,陸續(xù)都會出院的。
錢par當(dāng)時就氣笑了,“這是什么廢話文學(xué)????陸續(xù)都會出院?難不成住一輩子醫(yī)院?”
接著又訓(xùn)了她半個小時。
真有出息,一群法學(xué)生,律師,吃個烤肉,一氧化碳中毒,齊齊進(jìn)醫(yī)院吸氧,老板還不肯賠償。
路遙很小聲地說,“嚴(yán)格來講,我不是法學(xué)生?!?br>
錢par氣頭上,“要是那老板最后都不賠償,你們五個一起收拾收拾滾蛋,我可丟不起那個人?!?br>
“他好兇啊,嗚嗚?!狈芥面闷怀陕?。
“他對我們嚴(yán)厲,也是為我們好,我們努力拿回賠償款就是,我們在烤肉店用餐的證據(jù),以及進(jìn)醫(yī)院的所有單據(jù)資料,我全部都準(zhǔn)備好了,我們今天去一趟烤肉店,如果他不愿意賠償,我們就去法院提請訴訟?!?br>
方婷婷含著眼淚,“嗯,好!”
中午,路遙跟黎陽一起吃飯,黎陽笑道:“你這圓滑得一只腳踏進(jìn)編制了啊?!?br>
路遙挑眉,“什么意思?”
“就你那同事跟你吐槽錢par,你的回答很不錯?!?br>
“總不能跟她一起吐槽自己的領(lǐng)導(dǎo)吧?”
黎陽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雖然一天班沒上過,但咱們遙遙還是深諳人情世故的,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你太耿直做不了兩天呢?!?br>
“我只是沒上過班,我不是傻?!?br>
黎陽:“你們下午去找那老板,帶兩個男生去吧?!?br>
路遙:“我們是以理服人,不是黑社會?!?br>
黎陽笑而不語,“okok,你就跟方婷婷兩個人去吧?!?br>
到底還是沒被社會毒打過,眼神中透著些許清澈的愚蠢,讓她自己長長記性也好。
路遙和方婷婷是帶著證據(jù)去找老板的,下午一點,烤肉店里還有不少食客,那老板接過厚厚的文件袋,看了看里面的資料,突然大發(fā)瘋,把那些資料全部撕碎了。
方婷婷淚失禁,大哭起來,“你……你干什么啊?路遙,怎么辦?怎么辦???”
路遙拉住她,小聲道:“別哭,還有備份,你一哭,他以為你好欺負(fù)?!?br>
那老板無賴道:“律師怎么了?律師就可以欺負(fù)人了?你們別影響我做生意啊,快滾快滾!”
方婷婷努力把淚咽進(jìn)去,“你怎么可以這樣啊?明明是你錯在先,我們這幾天住院也花了不少錢呢,你本來就該賠償?shù)??!?br>
“滾!”
路遙冷靜地看著他,“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找你協(xié)商,你如果不同意,我們現(xiàn)在就去法院提交訴訟材料,那就讓法院來判。”
“判就判,我怕你啊?!?br>
方婷婷還想說什么,路遙拉著她就走,直奔法院,提請訴訟材料全部上交,工作人員告訴她,七天內(nèi)會立案。
晚上,路遙開始寫新書的人設(shè)和大綱,忙到十二點,外面在下雨,她伸手捂著臉頰,牙又開始疼了。
這顆蛀牙,已經(jīng)折磨了她很多年。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打算明天去醫(yī)院拔掉。
她給黎陽發(fā)了消息,讓黎陽陪她一起去。
一大早,路遙先去銀行取了足足三萬塊錢。
到了醫(yī)院,黎陽全程陪著她,抽血查凝血功能,拍片子,醫(yī)生給她打麻醉,拔去那顆疼了很久的蛀牙,并告訴她,兩周后去補牙,如果做牙冠的話,要多交兩千塊錢,不做牙冠其實也可以。
路遙點點頭,“嗯,我要做牙冠。”
黎陽陪著她坐在樓梯口,要留觀半個小時。
沒有想象中疼,只是有點犯惡心。
路遙的臉有些腫,她打開自己的包給黎陽看,黎陽瞪大眼睛,“帶這么多錢干什么???三萬塊?”
路遙點點頭,“我以為看牙很貴很貴。”
黎陽心口有點堵。
“我挺小的時候,牙就疼了,我媽說是我沒好好刷牙,我就好好刷牙,每天早晚刷至少三分鐘,到了初中,還是疼,我叫我媽帶我去醫(yī)院看看,我媽說牙疼不是病,覺得我矯情,說看牙很貴很貴,我只能吃止疼片,到了高中,依然會時不時地疼,我媽還是那句話,她讓我懂事點,讓我不要給蔣叔叔添麻煩,說看牙要花費蔣叔叔幾個月工資,后來,我一牙疼就吃藥,我不敢去醫(yī)院看,我不知道,原來,拔一顆蛀牙并沒有那么貴,今天只花了兩千塊。”
三樓樓梯口的沈彥周,全程聽到了她的話,眼神有些晦暗。
路遙看到了一抹衣角,小聲道:“好像有人。”
樓上便傳來腳步聲和安全門關(guān)上的聲音。
黎陽安慰她,“沒事的,好像是個醫(yī)生,穿著白大褂,反正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br>
又摸了摸她的頭,“好了,現(xiàn)在自己掙錢了,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br>
坐了一會兒,黎陽被錢par一個電話叫回去了,路遙只能自己繼續(xù)等。
她走到醫(yī)院門診外的小花園坐著,閉著眼睛曬會兒太陽,薄薄的日光透過樹蔭,斑駁地灑下,她大腦放空,什么也沒想。
只是覺得,自己掙錢自己花的感覺真好。
身旁似乎有人坐下了。
她睜開眼,沈彥周的那張臉,無論什么時候看到,還是會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和高中沒什么區(qū)別,甚至比從前更傲了。
微彎的嘴角,總是顯出幾分玩世不恭的痞氣來。
他長得這么好看,病人對他能放心嗎?
他不羈地坐著,神色漫不經(jīng)心,嗓音懶倦,“來看病???”
“嗯,拔牙……”路遙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
手機鈴聲響起,是蘇惠打來的,路遙不想接,但她孜孜不倦地連續(xù)打了好幾個,不得已,她只能接聽。
蘇惠心焦的聲音傳來,“遙遙啊,媽媽叫你跟小程相親,你跑去跟誰見面了???你是不是故意找了個帥哥相親,就為了氣璐璐啊?!?br>
沈彥周能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路遙覺得尷尬,“媽,再說吧?!?br>
“你現(xiàn)在立刻回來一趟,你跟璐璐把事情解釋清楚?!?br>
路遙想起高一時,蔣璐撕壞了她的物理競賽準(zhǔn)考證,害得她沒辦法參加競賽。
那一次,她忍無可忍了,撲上去要打蔣璐。
卻被蔣叔一把拉住,蔣叔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蔣叔是個稱職的父親,他處處護(hù)著蔣璐。
可她媽媽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就站在一旁,看著蔣叔打她。
事后,還要她給蔣璐道歉。
路遙悲憤不已地沖了出去,家附近的一個小影院,她買了張票,進(jìn)了影廳。
是一部尋找走失兒童的電影,母親為了找回被拐十幾年的女兒,在外流浪了十幾年。
路遙泣不成聲,如果她走失了,媽媽只會覺得少了一個累贅吧。
身后突然遞過來一張紙巾,她詫異回頭,看到了沈彥周的臉。
一如此刻,他好像總是能見證她狼狽的瞬間。
沈彥周直起身子,懶洋洋道:“沒辦法,勉為其難地送你一趟吧?!?br>
小說《夠欲,他明撩暗哄》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