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推薦《心尖珍寶》,男女主角魏紫蕭鳳宵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風吹小白菜”所著,主要講述的是:蕭鳳仙沉默是,他只是她的小叔子他有什么資格插手她的婚事?龍舟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窗外鑼鼓聲震天,隔江的煙火照亮了半邊天雅間里,魏紫背對煙火,面容隱在暗光里,淚珠子如斷線的珍珠抓著八仙桌的指節(jié),用力到微微發(fā)白她慢慢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凝視比她高大許多的蕭鳳仙:“如果二弟是害怕我改嫁之后,不再管你的死活,那么二弟大可放心,對你,我不會撒手不管的既然你喚了我一聲嫂嫂...

第41章 女子可否休夫? 精彩章節(jié)試讀


魏紫等到比賽結束,在場外找到玉合歡。

她略一屈膝:“多謝玉老板?!?br>
玉合歡握著團扇,好奇地打量魏紫。

半晌,她道:“那日江邊,你從左老板手里買下酒樓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怎么今天被你婆婆當眾欺負,你也不知道反抗?”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的難處,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br>
玉合歡輕嗤:“我最瞧不起你這樣的姑娘,不瞞你說,凡是經我之手牽線搭橋的新婦,臨出嫁前我都會告誡她們,她們是嫁到別人家,而不是到別人家當牛做馬,如果在婆家受了欺負,一定要反抗。在我看來,婚姻不是逆來順受就能和和美美,相反,有時候敢于爭取,夫妻之間才能相敬如賓?!?br>
魏紫聽著這番話,越發(fā)敬佩起玉合歡。

玉合歡才十五六歲,生意就做的那么好,見識也這么了不得。

她道:“玉老板對我朝的婚姻律法定然了如指掌?!?br>
“自然!”玉合歡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凡是與婚姻、戶籍相關的律法,我每一條都能倒背如流?!?br>
魏紫想著蕭凌霄那個負心漢,道:“重婚罪,該當如何?”

“《戶婚律》上說:‘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減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離之。’”玉合歡搖著團扇,“也就是說,男方停妻再娶,服苦役一年;女家知道他有正妻卻仍舊將女兒嫁給他,減一等處罰。如果是欺騙女家成親,那么男子服苦役一年半,女方不論罪,可解除婚姻關系?!?br>
魏紫道:“那原配呢?”

玉合歡從團扇后面露出一雙眼:“原配仍然是原配呀。”

魏紫愣了愣,不禁緊緊絞住手帕。

也就是說,就算她將來告發(fā)蕭凌霄停妻再娶之罪,她也仍然得和他綁在一塊,只要他不休妻不和離,那么她這輩子仍然要做他的妻,仍然要跟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仍然要孝順他的爹娘,她辛苦賺的錢也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甚至就連死,她也得在墓碑上留下他的姓氏!

她怎么甘心!

她小臉蒼白,懷著一線期望,試探道:“玉老板,女子可否休夫?”

“休夫?”玉合歡思索片刻,認真道,“本朝律法,只有休妻與和離,沒有休夫的說法。”

魏紫失望:“不能休夫嗎?”

玉合歡:“雖然律法上沒有,但也不是沒有例外?!?br>
魏紫黯淡的雙眼頓時重新亮了起來。

玉合歡瞥她一眼,面露狡黠:“魏姑娘,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跟你說話的功夫,都能牽一條紅線了,你知道我的媒金很貴吧?”

魏紫會意,從荷包里取出一顆碎銀:“只顧纏著你說話,卻忘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這些夠不夠?”

得了銀錢,玉合歡笑逐顏開。

她侃侃而談:“先帝太元十三年,青州就發(fā)生過一起休夫案。男人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不僅殺害鄰居一家,還拿斧頭砍死了丈母娘,卻死活不肯和離。女人向官府陳述了他的犯罪事實,在當地官府的支持下寫了一封休夫書,經縣令蓋章后生效?!?br>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先帝開明九年,江州知府的千金江婉音嫁給少將軍樊仁,成親之后樊仁常常對她拳打腳踢,致使先后流掉兩個孩子,江婉音忍無可忍提出休夫,因為家世顯赫,最后不僅成功休夫,還讓樊仁被貶了官!”

魏紫沉吟。

這兩件休夫案,都是在“男人犯了命案”這個大前提下進行的。

蕭凌霄雖然犯了重婚罪,可重婚罪并不屬于重罪,即使她告到御前,恐怕也不足以支撐她休夫吧?

她捏著手帕的手指,逐漸用力到發(fā)白。

玉合歡臨上馬車前,含笑遞給魏紫一塊木牌:“端午那天,我會在江邊舉辦相親大會,陵州的男男女女都會參加。魏姑娘雖是寡婦,可實在年輕,這輩子總要再嫁的。到時候也來玩玩看看,興許就和哪位青年才俊對上眼了呢?”

丫鬟放下垂簾。

馬車徐徐離開。

魏紫握緊木牌,滿腹心事,難過地閉了閉眼。

許是今日風大,魏紫回家就病了。

青橘熬了一碗藥,坐在床榻邊喂她。

魏紫心里泛苦,轉過臉去不肯喝。

她額角滲出一層冷汗,幾綹染濕的鴉發(fā)緊緊貼在額角和面頰上,更顯臉色蒼白病態(tài),連唇瓣也是慘白的。

青橘急的直掉眼淚。

她哽咽道:“姑娘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這樣重?等公子回來瞧見您這副模樣,只怕要打死奴婢了!您好歹喝一點藥,興許明天就好了呢?”

魏紫啞聲道:“我這病,不是喝藥就能好的。”

她那么努力,讀書認字、經商賺錢,她鼓起勇氣做自己從前不敢做的事,她想盡辦法走出這座深宅,本以為終于看到了一線自由的光,卻沒想到……

難道這輩子,她還要重蹈覆轍嗎?

還要去當井底的那具枯骨嗎?!

一想到要跟蕭凌霄同床共枕做夫妻,一想到今后幾十年還得給邢氏養(yǎng)老送終,甚至還要為這群螞蟥生孩子傳宗接代,她就窒息的幾乎喘不過氣!

雙手死死揪住被褥。

她閉上眼,兩道清淚順著眼角潸然滾落。

青橘又心疼又著急:“姑娘究竟藏著什么心事?不如說出來,興許奴婢能幫到您呢?”

魏紫啞聲:“我恨極了一個人……”

“姑娘嫌他礙眼,那就殺了他唄,殺了他就不礙眼了。公子遇到事兒,都是這么解決的?!鼻嚅偎闪丝跉猓笈碌負崃藫嵝乜?,“我還當是什么了不得的煩惱,幸好,幸好!”

魏紫:“……”

青橘跟她主子蕭鳳仙一樣不著調!

她虛弱道:“罷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閨房落針可聞,帳幔里籠著脂粉香。

魏紫撐著床榻,忽然摸到一塊木牌。

是玉合歡白天送給她的。

魏紫拿起木牌,眸光微微閃爍。

既然蕭凌霄用假死脫身,那么她可不可以也利用他的假死?

夫君死了,她寡婦再嫁是多么順理成章的事。

她若嫁了別人,是不是就不用再和蕭凌霄做夫妻?

玉合歡舉辦的相親大會,她是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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