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推薦《渣男翻臉,跪舔我的時候忘了?》是作者“歲甜甜”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霧聲南穆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xì)細(xì)品讀,主要講述的是:兩道視線在昏昧夜色中對撞,他眼底如漩渦,讓她被吞沒,連帶著腳底的感覺也懸浮失重恍若自己置身冰面,岌岌可危,只要再稍微用力,就掉入無底的冰川他沒有撒手,將她困在原地:“你什么意思?”她悉力解釋,并不太有底氣:“我看你沒走……”談則序更加用力了,視線逼迫,理智地打斷她:“生日快樂是什么意思?”一番話,讓她無路可退她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無異于自相矛盾,一面和他擺脫關(guān)系,又一面惦念過往的回憶林霧聲逃避...

第12章 免費(fèi)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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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的氣氛近乎凝滯,此間一言不發(fā),已經(jīng)是晦澀難捱。

林霧聲沒有坐在后排,很識趣地來到副駕,緊繃著身子。

她別無他法,只能掏出手機(jī),低垂著眼簾,佯裝認(rèn)真地翻看,實(shí)則眼底一片混沌,余光無意識往他身上飄。

談則序啟動了車輛,輕松靈活地駛出了地下車庫,等待紅燈時,他一手垂在身側(cè),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盤,手指輕扣,動作自如。

她做不到這樣輕松,而且剛刮蹭了他的車,新仇舊債,一筆糊涂賬更難算清。

思忖很長時刻,她往前挪動著身子,活絡(luò)了僵硬的背部,問:“你這車,我怎么賠?”

談則序看了她一眼,聽不清情緒地說,“你倒挺主動?!?br>
林霧聲沒接話。

幾十秒的紅燈,倒計時走動,數(shù)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頭頂?shù)木姟?br>
談則序望著前方,視線也定在紅燈上,“沒想讓你賠。”

“哦。”林霧聲短暫地回應(yīng),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差點(diǎn)來一句謝謝。

如果真要她賠,她確實(shí)賠不起。

但強(qiáng)烈的道德感作祟,她依舊沒什么底氣,補(bǔ)充了聲:“對不……”

話音未落,談則序擰了擰眉。

紅燈結(jié)束,重新通行。

他將油門一踩到底,突如其來的后坐力把林霧聲推在靠背上,打斷她的道歉。

接下來的時間,比剛才更為沉默。

林霧聲額頭靠在車窗,往外瞧,江城的雪根本難以堆積,一經(jīng)日照就化了,留下一灘水,和鋪天蓋地的潮意。

并非路況高峰期,一路暢通,靠近林霧聲的出租樓,巷子太窄,車開不進(jìn)去,只能停在巷口。

這輛車和四周老舊衰敗的形象形成鮮明反差,路過的行人不禁側(cè)目。

方才車上暖氣充足,她敞開了外套,現(xiàn)在裹緊了,才推門。

她下車后,手掌著門,彎腰說:“稍等,我很快拿下來?!?br>
談則序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彈,他“嗯”了聲,將車窗搖下,手肘撐在窗沿,不看她。

林霧聲這才關(guān)門,大步邁向家的方向。

談則序偏頭,目視她纖瘦的身形逐漸消失在老街盡頭,像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

他目光再一轉(zhuǎn),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年代久遠(yuǎn),岌岌可危,旁邊幾個小混混勾肩搭背走過,流里流氣的話飄進(jìn)車?yán)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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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聲取了雨傘,扔下挎包,換了一件更厚的羽絨服裹在身上,重新出門。

還沒走回原地,看到談則序已然下了車,斜靠在車背后有一搭沒一搭抽煙。

煙霧彌漫又散去中,他的側(cè)臉深沉,輪廓立體,清冷好看得失了些人氣。

如依山觀瀾,風(fēng)起霧散,露出一抹遙遠(yuǎn)而不可攀登的山影。

很難形容談則序現(xiàn)在的感覺,少年時期的他,最初也是寡淡冷漠的,但也不至于懸浮到不可觸及。

或許不變的是他,變的是自己,他們早已不在同一地平線。

林霧聲握緊了雨傘把手,傘柄材質(zhì)依舊冰涼,她未能暖透。

她主動將傘放進(jìn)副駕駛座,來到他跟前,略微垂眸說:“放車上了,謝謝你的傘?!?br>
他默不作聲,把香煙抵滅了。

過了會兒才說:“你很缺錢?”

林霧聲不自覺捏緊了羽絨服袖口,有些被看出窘境后的尷尬。

頭頂依舊是他不急不緩的嗓音,“大小姐,你住得慣這種房子嗎?”

大小姐三個字,終究是在諷刺她了。

她嘴唇微動,“還行?!?br>
談則序皺眉,似乎很疑惑:“你爸沒給你留錢?”

林霧聲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攥緊,她狀若輕松說:“留了?!?br>
“留了日子還過成這樣?!?br>
她笑笑,又是一副官方的腔調(diào),仿佛很誠懇:“這樣挺好?!?br>
談則序不語,凝眸看她,將她的微表情看個完全。一旦她開始狀若無意地笑,那就是說到她實(shí)處去了。

前幾年,宜城富商林秋華破產(chǎn)一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找人打聽過內(nèi)情,挪用公司款項(xiàng)進(jìn)海外資本市場,被套牢了。

林老板在國外逃了一段時間,后來不知怎么又回了國,清算了債務(wù)宣告公司倒閉。

但他給妻女安排過一大筆錢,足以一輩子不愁吃穿,按道理林霧聲不應(yīng)當(dāng)這般拮據(jù)。

換成以前,稍微舊一點(diǎn)的地方她都不肯去,她哪里吃得了這些苦。

談則序目光掃過她躲閃的眼神,沒有往下繼續(xù)說,算是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他往后一退,靠在車后蓋上,摸大衣口袋,重新拿出煙和打火機(jī),將煙送進(jìn)嘴里銜住,沒點(diǎn)燃。

又伸手掏出個小塑料袋,拋給她。

林霧聲接住了,定睛細(xì)看,里面裝了一瓶消腫的凝膠。

塑料袋上寫著診所名字,正是街角那一家,林霧聲之前去買過幾次感冒藥,所以認(rèn)得。

他沒說話,嚓開打火機(jī),一束火苗綻開,他偏頭點(diǎn)煙,不緊不慢地吐出一縷煙霧。

詭異的沉默……

林霧聲覺得凝膠有些燙手,張了張嘴,力求自然地說:“謝謝談總?!?br>
他夾著煙,垂在另一側(cè),也沒著急抬手,任由它空燃,聲音依舊淡漠,“還痛嗎?”

指的是他被捏過的肩膀。

其實(shí)林霧聲并不痛,只是當(dāng)時情緒上頭,反應(yīng)很劇烈。

她捏緊了塑料袋繩口,“沒事?!?br>
兩人再次沒了對話,氣氛滯澀,雖然站立得很遠(yuǎn),可如果有人路過,都不難把目光來回放在他們身上,像是締結(jié)了某種無形的紐帶,故事感十足。

夾住的煙然了半截,掉了白灰,談則序也沒顧及,問她:“不上班?”

“休假了?!?br>
“休多久?”

“一周?!?br>
他“哦”了聲,也不再追問。

他們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生硬得像一塊難啃的魚骨,難以延續(xù)下去,所以很快再次陷入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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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聲迫切想離開,終于了結(jié)了話題,“傘還了,謝謝談總送我回來,再見?!?br>
“林霧聲?!彼凶∷?br>
她腳步頓住,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神情竟有些許憐惜,叫她追念到了過去的影子。

新歲將至,江城總是大霧天氣,把繁華之地襯得荒蕪,回憶里的他近在咫尺,她沉溺得無法免俗。

給了她一種幻想,一種沖動,一種渴望——把那段無疾而終的故事,延續(xù)下去。

她捏了捏手心,張開嘴,嘴邊呼出霧氣,“怎么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劇烈,兩人目光對上,耳邊仿佛滑過流水淙淙的聲音。

終究是他先回到故事的斷點(diǎn),目光昭昭看她,面容晦暗,語調(diào)喑啞一如當(dāng)年,“……為什么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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