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承罪》是大神“花枝春野”的代表作,江祈檌方梨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江祈檌聽得頭疼“嘭”的一聲巨響女人驚叫的聲音戛然而止江祈檌開槍打碎了她身后的窗戶玻璃,玻璃渣濺了半個房間女人目瞪口呆,喉嚨發(fā)緊,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剛才那一槍擦著她的頭頂飛過怪不得那個男人總是來打他,他真該死!畜生!畜生?。 皾L!”她如夢初醒,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什么金銀財寶錦緞玉綢,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活著走出這棟房子,走出楓江灣!江祈檌昏昏沉沉的清醒,他睡眠本來就淺,手機(jī)消息不停,他頭...
方梨自顧自地講,不管他有沒有在聽。
江祈檌手臂搭在她椅背上,驚得她身子往前靠,緊緊抵在黃松木桌前,撞了個滿懷,他笑她是驚弓之鳥,指尖點著椅背,“你這樣講我能聽懂?”
她不敢轉(zhuǎn)頭看他的眼睛,指尖扣著筆桿,在想怎么回答,她不會相信的,他看起來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太近了,近到方梨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從背后看過去,像是他在擁著她,體型上的完美差異,光是背影,都覺得無比般配,他側(cè)頸,鼻梁高挺,睫毛密長,額前幾縷碎發(fā),微微勾起的弧度,乍一看寵溺的笑,轉(zhuǎn)到正臉,是他陰森漆黑的眼。
他玩她的頭發(fā),手不老實的一會兒碰她的臉,一會兒借機(jī)拿她手里的筆蹭她的手心,不斷擠過來的大腿。
方梨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頭瞪他,毫無威懾力。
江祈檌變本加厲,完全將她圈在自己懷里。
方梨推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斷顫動的瞳孔出賣她狂跳的心臟,“江祈檌,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只是給你補(bǔ)課,沒有答應(yīng)你其他要求?!?br>
他裝作聽不懂,右手在本子上瞎劃,算著離譜的數(shù)據(jù),還在津津樂道,眉毛都沒抬一下。
方梨沉一口氣,盯著他的下頜骨,語氣認(rèn)真:“你要是有其他需求就去找別人?!?br>
其實她想說的是,有病就去治。
不過后一句,激怒他的可能性更大。
江祈檌停筆,垂眼看她,忽然噗嗤一笑,圈她的手臂收緊,惡劣的用右手去勾她的下巴,方梨掙扎,嘴上也不饒,“放開我!”
他手一松。
方梨猛地竄起身,逃到一旁,環(huán)抱住自己,眼底有了點生氣,抿緊唇兇巴巴的瞪他。
他轉(zhuǎn)過椅子,往后仰,懶懶的靠在轉(zhuǎn)椅里,一手搭在桌面,一手好保持著虛抱的姿勢,眼里帶笑,明明是仰視方梨,卻讓被看得人無端生出一絲寒意,與生俱來的矜貴與高傲,那張臉就是犯罪的加持,骨子里的惡讓他又在莫名的興奮。
江祈檌拿眼神量她,抬手撐在額角,長腿無處安放,往前大敞,“方梨”,他喊她的名字。
方梨明明沒有應(yīng),卻像著了魔一樣定神看他的眼睛,身心都跟著他的動作走。
他起身,兩步就跨到自以為逃得很遠(yuǎn)的方梨面前,微微弓背,垂頭和她對視,眼底黑亮,像是捕捉到獵物的狼,興奮的打著圈,要把這種快樂仰天長嘯,他用手指圈她的發(fā)絲,一圈一圈的往長指上繞,氣息撲面而來,“我們方梨怎么那么天真???”
曖昧的語氣,調(diào)情的動作,方梨感受不到羞愧,害怕的情緒大于所有感官的反應(yīng),她渾身冰冷,咬牙和他對視。
“你乖乖聽話,要什么我都給你”,他笑,胸腔震動。
方梨感受到他的情緒,他很亢奮,并且這種興奮程度正在慢慢疊加,趨于一個最值。她眨了下眼睛,擠出一滴清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便是這一瞬間,江祈檌猛地止了笑,眼底漸漸清明,被漆黑代替,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他眼中熊熊燃燒名為興奮的火苗,被澆滅了。
又變成那種死人眼,沒什么情緒波動,看不清他的神色,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像是與世隔絕的老者,藐視一切,罪惡一切,對世界的一切都無動于衷,仿佛活死人。
他的興趣漸漸消退,腎上腺素一滑而過,興奮過后便是無盡的黑暗,無力又昏沉。
方梨離得那樣近,清晰察覺他每一絲變化,為什么,他討厭眼淚,還是討厭自己哭,這一次,上一次,落淚的瞬間,他總會露出失望的眼神,好像自己也是沒什么特別之處,反倒讓他分外無感。
他會拋棄自己么?再尋找下一個獵物,那他是要殺死自己,還是隨意丟棄?
方梨胡亂的想,耳道里全是心臟狂跳的聲音,敲擊著鼓膜,鏗鏘有力。
江祈檌起身往后退開,他沒再看她的眼睛,可能連自己的步調(diào)都是亂的,“過來繼續(xù)?!?br>
方梨用手背抹掉眼淚,抬眼從背后看他,她靜下心,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隨著她邁出去的步子又換成淡漠。
一切不過是取悅你的假象罷了。
這場游戲輸贏尚未定分曉。
可能是我亡,但也有可能是你淪陷。
*
狼愛上兔子的故事很俗套。
但江祈檌并不覺得那是愛情,也不會覺得方梨是只溫順的兔子。
她應(yīng)該是狡猾的狐貍,又或者跟自己是同類。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湊巧。
梁思恬的糾纏和死亡,偏偏是方梨轉(zhuǎn)校過來,或許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懷疑,偏要是她。
他承認(rèn),他對她感興趣,想知道她玩得什么把戲,愛他,還是要錢,又或者其他什么東西,他可以給,他什么都不怕。
倘若她是個騙子,那就拆穿她,玩弄她,將她踩在腳下。
書房漆黑一片,身旁的位置早就沒了溫度,周圍寂靜的如同陷入深海,不見光亮,不聞聲音。
手機(jī)震動,屏幕瞬間亮起,江祈檌睜開眼,掃了眼手機(jī)界面,沒管,讓它繼續(xù)響。
他換了個姿勢,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空曠的一片天,沒有高聳的建筑物遮擋,偶爾有閃爍的光柱閃過,漆黑之外是更加無盡的黑暗。
電話那頭的人孜孜不倦。
江祈檌揉了下眼眶,伸手去撈手機(jī)。
“祁哥,我連夜去了臨歧,找到方梨之前待過的福利院,那院長都快七十歲了,早些年的事情記得模糊,但確實有方梨這個人,名字還是院長給起的,是被人遺留在醫(yī)院的,接到福利院的時候還不滿月,后來方梨被多次領(lǐng)養(yǎng),輾轉(zhuǎn)幾個家庭,直到10歲的時候,有一對商人夫婦領(lǐng)養(yǎng)了她,她再也就沒回過福利院?!?br>
江祈檌“嗯”了一聲,聲音含糊,也聽不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祁哥,她養(yǎng)父母的事情還在調(diào)查,但方梨現(xiàn)在的確是一個人,沒查到她有家人?!?br>
“好,有消息通知我”,他在黑暗里出聲,嗓音低沉,手機(jī)微弱的光照亮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
對方即將掛斷電話,他又開口:“查清楚她被頻繁退養(yǎng)的原因。”
*
方梨的右腿又開始疼。
她找了個暖貼,捂在膝蓋骨上,估摸著明天要下雨。
手機(jī)有消息進(jìn)來,她起身去拿,片刻的時間,她又坐回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瞬間亮起的屏幕,還停留在對話的界面上。
有好友申請:美女,頭像本人么?
方梨點開頭像去看,女孩帶著毛茸茸的雪白帽子,對著鏡頭比耶,笑得開懷,露出幾顆貝齒,眼睛彎彎。
很漂亮。
但那不是方梨。
方梨不愛笑,也不喜歡拍照,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更不會彎成月牙。
那是梁思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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