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瀟瀟漁歌”的古代言情,《春日迢迢》作品已完結(jié),主人公:藤落葉成幄,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藤落為錢桃梳了凌虛髻,搭配白玉簪和水紅色衣裙,臉上的妝容也是仔細(xì)描摹,精挑細(xì)選能夠提亮膚色的胭脂,打扮妥當(dāng)后,馮婆子連連拍手贊道:“哎呦,我家夫人的風(fēng)姿,可以說是冠絕遙洲城,王爺哪有不心動的?”錢桃立在銅鏡前,左瞧瞧右看看,也覺得甚是滿意馮婆子湊近,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驚奇道:“哎呀,好香??!”錢桃也有所覺,抬起袖子聞了聞,的確香氣撲鼻,沁人心脾藤落一邊收拾胭脂盒子,一邊低笑著回...
藤子翼就躲在家中,早在藤落敲門不休之時,就派了小廝從后門出發(fā)去衙門報官。
大家都是官場的熟人,幾個衙役得知藤先生家門前有人鬧事,挎著大刀兇神惡煞來襲,繁生與娘親眼神交換,一溜煙兒跑到人群里,跑得無影無蹤。
藤落在前門被衙役架著胳膊拖走,藤子翼揣上銀兩從后門偷溜去了府衙。
“兄弟們受累,一點小意思……”
藤子翼將沉甸甸的荷包塞進(jìn)領(lǐng)頭衙役的袖籠里,拱手客氣道:“家宅不幸,被一個乞丐婆子盯上了,勞兄弟們費(fèi)心,讓她知曉大靖律法的厲害,不該存著覬覦他人錢財?shù)男乃?,?guī)勸她到別處謀生去吧!”
“好說,好說!”
衙役頭領(lǐng)捋了捋袖子,連忙回禮,爽快道:“藤先生盡管放心,你家的事就是兄弟的事,那乞丐婆子訛詐行騙,冒充鬧事,就該關(guān)上她十天半月,讓她在牢里和老鼠搶食吃,她才知道觸犯律例的后果,自然再不敢登門的!”
“好兄弟,過些時日,等我忙完了糧倉里的事務(wù),定要請兄弟們喝酒,就去春風(fēng)樓喝個不醉不歸,兄弟們,到時可不要推辭。”
“哈哈,一定一定,自家兄弟的酒,當(dāng)喝得!”
衙役們和藤子翼你好我好大家好,藤落被推進(jìn)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一關(guān)就是一天一夜,期間不見一個人,自然更不見食物和水,只有老鼠吱吱吱在腳邊竄來竄去。
藤落沒有多少害怕,只是有一點擔(dān)憂,害怕葉成幄那個死混混的父愛,只是曇花一現(xiàn),甚至對茂茂一丁點愧疚都沒有。
那么,她忙活這么多天的結(jié)果,就會像棲霞姑姑所說,第一步都邁不出去,白蹦噠!
第二日,天光大亮,藤落倚在斑駁的土墻邊,仰臉望著窄小的天窗,從日光耀目到日影西斜,越等越是灰心喪氣,如果葉成幄連茂茂都不認(rèn),她又該如何計劃?
難不成?她還要帶著茂茂尋一個小山村等死,讓不能自理的茂茂永遠(yuǎn)享不到榮華富貴,讓葉成幄踩著茂茂的人生獲得的一切榮耀,都通通歸屬于別的女人和孩子。
難不成她的茂茂,今生來投胎,就是為了托舉葉成幄那個死混混,越活越好,活成人上人嗎?
藤落的右肋處隱隱作痛,好像在提醒她,時日無多,怎么死都是死,不可認(rèn)命!
天窗處的光芒越來越暗淡,牢房外傳來咚咚砰砰的腳步聲,不消片刻,鐵索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藤落扶著墻壁慢悠悠起身,昏暗中,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待男人走近,又連忙咬住下唇,垂眸不語,右手扶墻,左手指攪著衣角,一副做錯事,等著別人訓(xùn)斥的窩囊樣。
“呵!”葉成幄一手扶刀,一手插腰,上下打量著藤落,還以為她能帶著茂茂從楊家村爬出來,是長了多大的本事呢?
真是高看了她,八百年不見,都是那副見不得大天的死德行。
藤落似乎很緊張,將衣角抓攥成一團(tuán),弱弱喚道:“阿成哥……”
葉成幄冷笑道:“是哪個頂頂有出息的女人,大喊大叫著說生死與老子無關(guān),卻還是把自己混到了牢獄里,等著老子來搭救!”
藤落縮了縮肩膀,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聲音又低了一度:“阿成哥,我原本不想麻煩你的,我以為我可以的,我還找了個營生,賺了很多銀子,能夠養(yǎng)活孩子。我以為堂哥堂叔們會顧念親情,畢竟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宅子,我出嫁他們也沒有沒給我嫁妝……”
藤落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自己都聽不見了。
葉成幄冷哼道:“瞧你那點出息,話都說不利索,還敢單槍匹馬去狗嘴里搶肉吃,搶屎你都搶不到熱乎的,若沒有老子,你今晚就會死到牢里面!”
“阿成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大本事,你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幫我把宅子要回來吧,那本來就是我的……”
藤落抬頭,兩只眸子濕漉漉,亮閃閃地望著葉成幄,充滿期待,卻也掩不住小心翼翼。
“啊哈……”葉成幄雙臂改為抱胸,仰高下巴頦,陰陽怪氣道:“是誰當(dāng)初跳著腳說老子沒用,還罵老子是窩囊廢的?”
藤落垂下頭,似有不服,小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你去看茂茂,把仇家引了去,我才不得不四處討生活……”
“是又怎么樣?你敢埋怨老子?”
葉成幄的厲喝聲一起,藤落立刻如驚弓之鳥,縮了縮脖子,再說話時已然帶著哭腔:“阿成哥,是我錯了,我最沒用,可是現(xiàn)在,我?guī)е療o處可去,也沒人能幫我,你要我怎么辦嘛?”
“好了好了,別跟老子跟前哭喪,若不是看在茂茂的面子上,老子才不管你的死活?!?br>
葉成幄萬般嫌棄,甩手轉(zhuǎn)身,邊走邊不耐煩地嘀咕道:“老子最看不上你們這種自認(rèn)為溫和厚道,實質(zhì)是沒能耐與人爭的老實人,屁用都沒有,瞅見你們就鬧心!”
葉成幄帶著藤落出了牢房,順子已經(jīng)處理完一切事宜,上前稟報道:“王爺,奴才派東子趕走了藤家人,此時正在打掃和置辦物件,用不了半個時辰,夫人和大公子就可回藤宅安置?!?br>
“嗯!做事隱蔽些,不要讓任何人察覺那院子和成王府有瓜葛!”
“奴才省的!”
日光西隱,讓遙洲城百姓聞風(fēng)喪膽的詔獄里,卻是萬籟俱寂。
不論是窮兇極惡的歹徒,還是如狼似虎的獄卒,都跪伏于地,垂頭盯著眼前的方寸之地,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只知道有大人物來了,來接一個不知名的囚徒,但是,誰都沒有膽量睜開眼看看,究竟是誰來了,營救的又是誰?
權(quán)勢,絕對是個好東西,葉成幄也絕對有本領(lǐng),可以掙來更大的權(quán)勢。
藤落的腳步平緩,神情柔和,還微微帶著甜笑,似乎是軟弱妻子對強(qiáng)悍夫君的仰慕。
然而,若是細(xì)打量就會發(fā)現(xiàn),女人凝著男人背影的眼光,卻隱隱透著涼薄,不似佳人對情郎的心悅,更像黃雀對螳螂的寡情。
藤落很期待,葉成幄廝殺半世再回首,只有他最瞧不起的發(fā)妻站在他身后,也只有他最不喜歡的原配生的孩子可托付,會是什么表情?
藤落又記起楊家村的俚語:“男人就像犁地的牲口,可以喂飽草料順順毛,絕不可以松開韁繩讓它隨便跑?!?br>
好女人不會忘了,天黑趕牛羊回家,好女人更要記得,田地打多少糧,全看牲口出多少力。
藤落的野心不大,只想要葉成幄在大靖朝田地里打的糧食,裝滿藤落子女的糧倉,一粒都不能少。
詔獄的小角門一開,等候在臺階下的茂茂,就像一只被遺棄多時的小奶狗,跌跌撞撞地?fù)淞诉^來,摟著藤落的腰身,小腦袋埋在娘親的胸口處,委屈得哼哼唧唧。
“茂茂乖,娘親沒事,娘親可以帶著你回家了……”
藤落輕拍著孩子的脊背,柔聲勸哄,茂茂卻聽不進(jìn)任何言語,恐怕娘親再一次離開他身邊,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了藤落身上,挪一步跟一步,更加不在意葉成幄的連聲呼喚。
“茂茂,茂茂……”葉成幄湊近,拍拍大兒子的小腦瓜,無奈道:“有娘親,就不認(rèn)爹爹了嗎?”
茂茂還是不理人,葉成幄轉(zhuǎn)向藤落,冷聲囑咐道:“你只需關(guān)起門來,照顧好茂茂,不要過多拋頭露面,避免惹來諸多煩雜,我會派人定期給你送銀兩,不會少了你的吃用,你可明白?”
“哦……”藤落慌忙點頭,乖巧地回應(yīng)道:“阿成哥放心,我現(xiàn)在只是藤家的孤女,一個剛剛死了夫君的寡婦,在胭脂鋪子里做梳妝娘子為生,與阿成哥沒有關(guān)系,不會惹麻煩的……”
葉成幄的眉頭輕輕一皺,總覺得藤落的言語有哪里不對,卻也沒有閑功夫細(xì)究,反倒因為她的懂事聽話,心情舒爽。
葉成幄最喜愛又虧欠甚多的大兒子死而復(fù)生,本就心潮澎湃,曾經(jīng)又傻又笨的媳婦落難受他搭救,也讓他為人夫的愧疚,消散得一干二凈。
小媳婦還是沒什么長進(jìn),笨拙膽小,一如從前,不提名分,不談補(bǔ)償,萬事聽他安排,減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葉成幄對小媳婦的溫順乖巧,甚是滿意,心情也不自覺地松弛下來。
若藤落拽著他哭訴許多年的苦難,祈求他的憐憫,要回成王府,還真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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