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現(xiàn)形了》男女主角謝豫川涂婳,是小說寫手謝豫川所寫。精彩內容:?!璩?:30,涂婳的微信彈出新消息大梁詔獄罪臣謝豫川:請求添加你為好友涂婳正忙著給畫稿補色,掃了一眼,沒注意不一會兒,微信界面開始自動跳躍一連串消息彈出來:你已經添加了謝豫川,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謝豫川:家神在上!晚輩謝豫川,字予珩,乃謝氏十一代后人,先祖承蒙神明顯圣庇佑,于絕境之中撿回性命,世代子孫謹記家神恩德和教誨,駐守邊疆,保國安民」「謝豫...
柴家祖上舊事,柴進知之甚少。
東伯侯柴嵇知道的也不多,關于柴家祖上跟謝家有過交集的那一部分記載,都在淮州老家那邊的宗祠之中了。
寒風料峭,父子倆靠在一起沉默半天。
“我下午探過話,瞧他們的神情,不像確鑿之事?!辈襁M道。
柴嵇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謝家人休息的方向。
“再看看,謝家抄家那日的傳聞不會是空穴來風?!?br>
身后車廂內時不時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柴嵇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夫人。
“你母親這心疾之癥,太醫(yī)束手無策,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為父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可一點都尋不到你妹妹的蹤跡,若是謝家那邊能相助的話……唉?!辈耧幌氲竭@么多年夫妻倆人心中無法釋懷的遺憾,便忍不住嘆氣。
柴進寬慰道:“若謝家神明真的那么靈驗,父親,無論謝家提什么要求,我一定盡全力辦到,只求能得到妹妹的一點消息?!?br>
“你有心了,不過此事也強求不得,慢慢來吧。謝家如日中天,自然不懼流言蜚語,如今勢單力孤,便是他們有通神之法,恐怕也不會隨意展露出來?!?br>
“兒子明白。”
柴世子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
流放的隊伍里,以謝家、柴家人多,占了整個流放犯人近四分之一左右,其余人家多了七八人,少則孤家寡人。
所犯罪行名目繁多,偷盜劫掠的、無禮犯官的、得罪權貴的、坑蒙拐騙的……混雜在一起,無法厘清其中哪些人是窮兇極惡,哪些人是無權無勢含冤受屈的。
邊地連年兵禍不斷,邊境人口跑的跑,死的死,散的散,無數(shù)田地荒在那里無人耕種,邊州官員數(shù)次上書朝廷,詳陳其中利弊,字里行間都是兩個字:要人。
北地生活條件艱苦,中原百姓若不是遭災活不下去,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居家遷移嚴寒之地,各級州府縣村,告示從年初貼到年尾,無人響應。
寧肯守著眼下一畝三分地,也不去那未開化的蠻荒邊野,空有良田千頃。
話是夸張了些,但基本是如今大梁貧苦農人心里的想法。
因此,發(fā)配至各流放地的犯人們,近些年成了邊地人口的主要來源。
可流民本就是犯民,身上刑罰各有不同,其中許多人又奸懶饞滑難以管束,到了邊地能安下心開墾荒地或者服其苦役的人也不多。
甚至有人孑然一身不怕牽連,去了流放地還敢謀劃著叛逃至敵國茍且偷生,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發(fā)生之后,流放的押解官們在押解的途中,管束的手段愈加嚴厲。
不聽話的,不是死在半路上,就是死在官差的棍棒之下,到了邊州府衙,知會一聲那邊官員也不會太過為難。
路上馴服過的犯人,總歸更聽話一些。
隊伍里,有點本事的人家,大多曉得這種臺面下的約定俗成,能忍一分是一分。
比如柴家,出發(fā)時有京中同族打點,到了寮州,那邊也有柴家人過去安排,路上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地到達,那么后面的流放生活不見得差到哪兒去。
唯一讓柴家父子沒想到的是,昭陽公主的心性如此狹小,家門榮譽都不要了,就想換個太平日子都容不下,松江鎮(zhèn)突然遇襲,柴家的人也受了傷。
別人看那些人是沖著謝豫川他們去的,但柴進眼尖,耳力又好,倉促間聽見他們那些人互相間傳遞的命令。
其中有人分明也是奔著取他性命而來!
要不是柴進也會點拳腳功夫,一條命就交代在松江鎮(zhèn)的街上了。
“皇上如此驕縱昭陽公主,必生禍端?!辈襁M憤恨道。
柴嵇點點頭,“哪有一門公主府,養(yǎng)著三四位駙馬的,簡直是……”
柴進臉色微窘,“我也不知何時招惹了她?!?br>
柴嵇看了看自己兒子,也想不明白。
論才華,兒子柴進屢次下場,科舉不第;論相貌,在京師一眾英年才俊之間,柴進也不過是個中人之姿。
柴嵇實在想不明白,皇上和昭陽公主到底看上他們東伯侯府哪一點。
那昭陽公主的四位駙馬,被她折騰死一位,如今還剩仨,不論人品如何,相貌倒是個個出眾,以色侍人,輪也輪不上兒子柴進。
以昭陽公主的喜好,謝家六郎不是更讓人垂涎?
不過柴嵇心里明白,皇家招婿,招誰也不會招謝家人。
換了謝家也一樣,以謝家歷來結親的人家看,謝家兒郎就是去打鐵賣豆腐,都不會去尚公主。
尤其是當今圣上的。
柴家父子有心與謝家打交道,但一時也沒想到有何借口,路上先走著再看。
“先睡吧?!?br>
挨著流放營地不遠,閔家的商隊也扎營休息。
與犯人們簡陋的休息環(huán)境相比,商隊的休息條件要好多了。
為了不給押解官差們添麻煩,閔忠聰明地讓人把帳篷扎地遠一點,避開跟犯人近距離接觸的可能性,又讓人給附近的幾位大人送些酒水吃食,值夜的押官們高興,他們也更安全。
商隊的人分三班,輪流休息。
有官差們在附近,商隊的人今晚精神沒有以往那般緊張,豈碼一旦發(fā)生意外,還能有份依仗。
閔忠拉著武良入帳取暖,帳簾掀開,倆人圍著炭火交談。
炭火之上架著熱湯,閔忠吹著碗沿輕輕喝湯,武良手里拎著個火棍撥弄炭火。
“武師父,依你瞧著這些官兵壓著百十來號犯人,能過得了盤龍嶺嗎?”
武良接過閔管事遞來的空碗,自己也舀了一碗熱湯。
“不好說,不過我觀那位領頭的熊大人,身上有些氣勢?!?br>
此話閔忠也贊同,“熊大人打眼一觀,與旁的官兵不太一樣。”
武良想說那犯人的隊伍里,還有一些有功夫的男人,比如謝家人,但他見閔管事對謝家的事沒那么感興趣,所以也沒多說。
在閔忠眼里,謝家人再厲害,如今身帶鐐銬的,真出了事怕是逃都來不及。
還是身上有武器的官差們更讓人踏實一些。
“閔管事,明日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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