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林霧聲南穆?lián)沃鹘堑男≌f推薦小說,書名:《春欲暗渡》,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你滿意了嗎?”她聲音顫抖,有些沙啞-診所內(nèi)林霧聲坐在長椅上,雙手?jǐn)傞_,低垂著腦袋眼前出現(xiàn)一雙高定皮鞋,擦得锃亮,褲腳紋路走向清晰利落,充滿了精英感林霧聲頭埋得更低了,準(zhǔn)備將手往后挪,手指卻被他托住她略微抬眸,看到談則序在打量她的傷口,眉間微蹙,唇線繃直曾經(jīng)她無數(shù)次從這個角度看到專注的他,無論是做題還是看書,眼里永遠(yuǎn)都是少年人的火熱力量這時的談則序,神色要更成熟許多,多了深不可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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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八年,林霧聲再一次拒絕了談則序。

故事要有結(jié)局,就像詩行的末尾要留下韻腳,如果強(qiáng)行截斷,總叫人悵然若失。

所以和他重逢,她惶恐、驚異,卻不能否認(rèn)心底的期冀。

可惜一切都變了,他們不能在錯誤的試卷上作答。

現(xiàn)在的林霧聲,早已不是當(dāng)年嬌矜到讓談則序捧在手上的林霧聲。

也不是吵架之后,能夠隨意發(fā)弄脾氣,等待他毫無底線低頭服軟的林霧聲。

她帶著枷鎖,過度自耗,被生活折磨到面目全非。

這樣的她,憑什么還能毫不顧忌地將這八年磨滅。

她再問:“談總找我,有何貴干?”

談則序穩(wěn)住得很快叫人看不出情緒 ,他嗤笑一聲:“沒找你,少自作多情?!?br>
說罷,沒有任何多余的目光,繞到車前,拉開車門。

“談總慢走?!绷朱F聲的禮節(jié)依舊到位。

她目送他上車,發(fā)動機(jī)響起,溫?zé)岬睦藫湓谒橆a上,他毫不留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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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那晚林霧聲沒有失眠,她做了很長的夢,回到過去。

帶著炫耀和征服欲,她終于將談則序追求到手,不分場合地高調(diào)秀恩愛。

好像在說,瞧瞧,學(xué)校里大家仰望的男神竟然被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女混混拿下了。

林霧聲追到談則序的第一天,當(dāng)天夜里,她就和他接吻。

那時她還沒有晚自習(xí),談則序需要上到晚上九點(diǎn),她就大咧咧在他教室門外等。

中途談則序出來去洗手間,見到坐在地上的她,皺眉:“你在這里做什么?”

林霧聲放下手機(jī),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口香糖一樣粘在他身上,嬌聲說:“等你放學(xué),一起回家唄?!?br>
談則序或許是心疼她,額間的褶皺更深了,“你不要等,坐地上不難受嗎?”

“難受呀?!绷朱F聲揚(yáng)起頭,巧笑倩兮,一點(diǎn)也不害羞地踮起腳,在他耳邊說,“所以有獎勵嗎?”

談則序從沒和異性靠得這么近過,溫?zé)岢睗竦臍庀姙⒃谒W癢的,他偏了一下頭。

他是真不想讓她等那么久,也沒讀懂她話里的含義。

于是低聲哄著:“還有半小時,你回教室休息,我放學(xué)送你回家,好嗎?”

好嗎……

這種帶著寵溺的語調(diào),從高不可攀的談則序嘴里說出來,林霧聲心湖蕩漾。

她再次貼近了,刻意將一句話說得曖昧混亂,“只送我回家,不做點(diǎn)別的?”

走廊外的校園中庭燈火稀疏,光線晦暗交織,將萬事萬物都籠罩成模糊的樣子。

可她還是在黑夜中,看到談則序白皙的耳垂,不由分說地紅得徹底。

實(shí)驗(yàn)班這層樓清風(fēng)雅靜,偶爾有試卷翻動的聲音,她聽見談則序的心跳聲,有力地回蕩在胸腔內(nèi)。

屬于少年的,兩顆青澀又火熱的心臟,不安跳動著。

林霧聲有種惡作劇的意味,勾著他的脖子,蜻蜓點(diǎn)水地吻了上去。

兩唇覆上,談則序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都停在原地。

她淺嘗輒止,準(zhǔn)備輕輕碰一下就彈開,后撤時,談則序反手將她的腰一摟,另一只手捧住她的頸窩,深重而用力地回應(yīng),加深了這個吻。

她心中震顫,幾乎忘記呼吸,這一切發(fā)生太快,她完全沒顧得上感受。

只覺得他的唇柔軟,夾雜著香甜的呼吸,他摁住她的動作出奇霸道,她像一塊失去依靠的浮萍,被揪在懷里親。

春夏交接的夜晚,溫?zé)犰届唬盟扑麄儍傻滥贻p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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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霧聲在清晨初照下醒來,覺得無比荒唐。

她竟然做了和初戀男友的春夢……而且還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這到底算什么。

為了讓自己這一周之內(nèi)找好方向,林霧聲決定去做點(diǎn)正事。

幾天后就是元旦,很快要交房租,小路那邊出院之后缺一大筆療養(yǎng)費(fèi)用,時間一刻都不允許她黯然神傷,她得去弄一點(diǎn)錢。

林霧聲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涂了一個頗為用心的妝容出門。

目的地是金融城的一間寫字樓,她直上最頂層,對前臺說明來意:“你好,我找徐總?!?br>
前臺問:“請問有預(yù)約嗎?”

林霧聲:“沒有,是一點(diǎn)私事,麻煩幫我通報一下,就說林霧聲找?!?br>
前臺小姑娘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是在審視她的分量。

沒有預(yù)約不得進(jìn)入,許是看出她氣度不凡,不好怠慢,她停頓片刻,拿起電話:“我?guī)湍▓笠宦暶貢??!?br>
林霧聲沖她一笑表示感謝,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下,拿出一個黑色封皮筆記本。

不一會兒,一名男性出現(xiàn),目光和她對上,有片刻不自然。

但很快,虛偽地拉起一抹笑:“聲聲啊,好久不見?!?br>
林霧聲配合地回笑:“徐叔叔好?!?br>
“好久沒見你了,我們?nèi)窍潞缺Х仍鯓樱俊彼懒朱F聲這次尋找他目的不純,所以將她帶走。

咖啡廳內(nèi),每個座位都用隔間隔開,私密性很好。

徐總體態(tài)有些發(fā)福,蹺二郎腿時,肚子上的贅肉拱出一條縫。

他和她虛與委蛇打著太極:“聲聲,找徐叔叔什么事?”

林霧聲攤開筆記本,翻到一頁,開門見山:“徐叔叔,當(dāng)年我爸借給您二十萬,過去十多年了,我想您現(xiàn)在也寬裕,能否歸還?”

徐總的笑容瞬間僵硬:“這個……當(dāng)時我確實(shí)找林總借過錢周轉(zhuǎn),但這人情債,之后生意合作也算還過了,你還小,不懂這些?!?br>
林霧聲態(tài)度堅決:“徐總,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借條寫得清楚,當(dāng)時我爸幫你也不求回報,現(xiàn)在我家里有難,李總不會落井下石吧。”

徐總瞄了一眼筆記本上,自己寫下的欠條,有些難堪,“我公司也小,二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現(xiàn)在找我要,我哪里還得起?!?br>
“據(jù)我所知,徐總上周在LM隨手買下一顆鉆戒,都不止這個數(shù)?!绷朱F聲張開五指,攤在他面前。

五十萬,這是他買來哄小情人的。

他臉色變得難看,“你,你從哪知道……”

“徐叔叔不要關(guān)心我從哪里知道,您應(yīng)該慶幸只有我知道,但走出這道門還是不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br>
徐總打斷她,“你敢威脅我?”

林霧聲沒有任何折衷地看著他,聲音平緩,用著溫柔語調(diào)講石破天驚的話:

“手段低劣,有用就行。我一無所有,橫豎不過人命,徐總腰纏萬貫,和我計較這二十萬,到底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br>
“夠了!”他表情不悅,站起身來,指了指夾在本子里的欠條,“我現(xiàn)在打給你,欠條撕掉?!?br>
他還想說什么,怒火壓在胸口,又發(fā)作不出來,盤桓一陣,只能化作一聲譏笑:“伶牙俐齒?!?br>
二十萬對他來說不過灑灑水花,但陳年舊賬而已,她爹早都死了,他要是糊弄過去又能怎樣。

可說不過她,又有把柄在她手上,他只能自認(rèn)倒霉。

林霧聲報了個帳號,看他在手機(jī)上吩咐,她很快收到入賬通知。

兩人皆放棄偽裝,打算一拍兩散。

徐總站起身,對她厲聲說:“錢給你了,以后別說認(rèn)識我,也別來找我了?!?br>
林霧聲笑了笑:“放心,我只認(rèn)錢,不會找你麻煩。”

徐總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林霧聲在手機(jī)上確認(rèn)了收款信息,閉上眼,深呼吸一瞬,咖啡一滴沒喝,她端起附贈的檸檬水壓了一口嗓子。

再次抬眼,面前卻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談則序站在幾步之外,深沉地睥睨她,他臂彎中搭著一件大衣外套,身后跟了幾人,像是要往外走去。

他又看了眼離去的男人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時,帶著點(diǎn)無法言說的情緒。

林霧聲后知后覺,才讀出,那是一種極具排斥的鄙夷。

他路過,極有可能聽見他們最后一句對話,那任誰都會多想。

身后的人很是自覺,先行離去。

談則序邁步上前,站在她桌邊,居高臨下地眼神一掃,看見她的入賬消息。

她聽得他輕笑一聲,耐人尋味。

初次見面被他撞見應(yīng)酬陪酒之后的醉態(tài),以及宴會之上的左右逢迎。

現(xiàn)在又被他目睹和一名富貴中年男子因金錢糾葛,林霧聲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現(xiàn)在很像被包養(yǎng)的二奶,找金主撈錢。

“那人看著能當(dāng)你爸?!彼K于開口了,話語點(diǎn)到為止,卻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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