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白鷺的《姜舒郁崢結(jié)局》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察覺到有人進屋,姜舒扯過一旁的外衫披上,緩緩轉(zhuǎn)身“侯爺?”姜舒擰眉,挑開紗帳走了出來方才的一幕令沈長澤看怔了,此時方回過神來一開口,氣已消了大半:“你為何要讓岳父半價售酒,上調(diào)糧價?”沈長澤不明白,姜家為何要行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思來想去,只能是姜舒授意姜舒走到桌邊坐下,倒了杯冷茶喝凈,不急不緩道:“侯爺在說什么?”她仰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沈長澤,澄澈的眼中盡是迷惑不解沈長澤皺眉:“你不知道...
第十章 禍端
“別說劉婆子了,離了侯府我也沒活路,不如同劉婆子一道去了省事?!?br>
“可不是,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能上哪再去尋差事。”
“我們倒是有力氣,可也沒處使啊……”
下人們怨聲載道,借著劉婆子的死將心中的怨懟都嚷了出來。
原本他們在侯府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來了個勞什子錦夫人掌家,不僅縮減了府中花銷,還要將他們遣離侯府,簡直不知所謂。
沈長澤雖是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但應(yīng)對后宅庶務(wù)卻束手無策,他望向沈母,沈母別過了頭。
他明白,眼下只有姜舒能解決這件事。
“夫人?!鄙蜷L澤看向姜舒求救。
姜舒抿唇看著烏泱泱的一眾下人,沉聲問:“你們當(dāng)真不愿離開侯府?”
“求夫人為我們做主。”眾人紛紛跪下磕頭,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姜舒身上。
姜舒騎虎難下,秀眉緊蹙。
若留下他們,不僅打了程錦初的臉,也會讓侯府入不敷出??扇魪娦星采?,劉婆子的尸體就擺在眼前。
遣散不得也留不得,著實令人頭疼。
認(rèn)真思忖片刻,姜舒忽然有了主意。
她幾步走到沈長澤和程錦初面前,壓低聲音道:“侯爺之前同我說要開酒坊,釀酒打雜售賣都需要人手,不如從府中抽調(diào),按勞予酬如何?”
聞言,沈長澤眸光一亮:“此法甚好?!?br>
他沒有問程錦初同不同意,因為眼下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
商議好后,姜舒捏著手同滿眼期盼的眾人道:“侯爺仁厚,錦夫人心善,為讓大家有個去處,有份養(yǎng)家糊口的差事,決定開一間酒坊。凡是會釀酒懂酒或會做生意的,都可以自請去酒坊做工,按勞予酬?!?br>
“去了酒坊,我們還是侯府中人嗎?”有人提出顧慮。
酒坊伙計和侯府下人,可是有著很大區(qū)別的。
尋常工人只拿酬勞,生老病死都與主家無關(guān)。而侯府下人雖受制于侯府,卻也能得侯府庇佑。
背靠大樹好乘涼,誰也不愿失去侯府這座靠山。
“自是侯府中人,同府中下人一樣,都由錦夫人統(tǒng)管?!苯嫣嵝阉麄冎髯邮钦l的同時,也將自己摘了個干凈。
自打?qū)⒄萍覚?quán)交給程錦初起,她便不欲再插手,今晚若非沈長澤懇求,她也不會管。
“謝夫人,謝侯爺,謝錦夫人?!毕氯藗儼胂舶霊n。
喜得是能留在侯府,憂的是要在程錦初手下討生活。
解決了眾人去留的問題,姜舒又命人好生安葬劉婆子,一切費用由她出。
“謝夫人?!蓖瑒⑵抛咏缓脧埰抛樱t著眼謝恩。
“還是舒兒會理家?!鄙蚰概闹娴氖?,長舒了一口氣。
經(jīng)此一事,她更依賴姜舒,打心底里覺得侯府離不開姜舒。
“都是這些年母親同祖母教的好?!苯嬷t遜有禮,毫不居功。
沈母聽的十分滿意,拉著姜舒的手邊走邊閑話。
走在后面的程錦初,看著姜舒的背影心中猶如烈火烹油般難受。
從頭到尾姜舒沒有說過她半句不妥,但眾人的態(tài)度已然表明了一切,足以令她羞憤無顏。
今夜的事讓她明白,侯府眾人的心她抓不住,沈母的心也抓不住,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沈長澤。
“夫君。”程錦初扭頭撲進沈長澤懷里,低低啜泣。
沈長澤將她抱在懷里撫慰,目光卻追隨著姜舒遠(yuǎn)去。直到姜舒的身影沒入夜色再也瞧不見,他才不舍的收回。
“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一點小事兒都做不好。”程錦初自責(zé)抽噎,哭的傷心欲絕。
沈長澤耐著性子溫聲安撫:“不怪你,你從未處理過內(nèi)宅事務(wù)才會如此,往后遇事多請教母親和姜舒,便不會再出差錯了?!?br>
程錦初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抽泣,抓著沈長澤的衣襟不松手。
沈長澤無法,只得將她抱回攬云院。
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了旖旎心思,索性留在攬云院哄程錦初。
至于姜舒,改日再去謝她。
這般想著,沈長澤便心安理得的擁著程錦初睡了。
“夫人,這么晚了,侯爺怕是不會來了?!辫駬Q上一支新燭,提醒姜舒別等了。
姜舒抬頭看了眼已近中天的月牙,讓檀玉關(guān)了窗戶。
“侯爺真是太過份了,求夫人幫完忙連句謝也沒有?!?br>
“早知如此,夫人便不該管,讓他們同錦夫人鬧去?!?br>
檀玉忿忿不平的嘟嚷。
楮玉嗔怪的瞪她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還嫌夫人不夠鬧心嗎?!?br>
“我是心疼夫人?!碧从裎僮?,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見她如此,楮玉也不好再罵她,畢竟她說的也沒錯。
原本有些郁結(jié)的姜舒,被檀玉這么一鬧反倒看開了。
“行啦,別氣了,往后日子還長著呢。”姜舒遞了塊帕子,讓檀玉擦眼淚。
檀玉接過,撇嘴道:“夫人就是心太軟,人太好了?!?br>
姜舒搖頭,細(xì)細(xì)道:“且不說人命關(guān)天,便是只要我們身在侯府,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若冷眼旁觀,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亂子,傳出去于我名聲也有礙?!?br>
“再則,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純之人生了怨恨歹心,埋下不可預(yù)料的禍端就得不償失了?!?br>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現(xiàn)下明白了吧?!辫翊亮讼绿从竦挠苣灸X袋,讓她少操心。
“你別戳我腦袋,會戳傻的?!碧从癫环獾暮吆摺?br>
“就你那腦子,還能更傻?”
“你說誰傻呢,你才傻……”
看兩人打鬧斗嘴,姜舒忽然覺得有她們陪著,沈長澤來或不來,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翌日,姜舒讓楮玉送了一袋銀子給管事,做為劉婆子安葬費。
楮玉回來后告訴姜舒:“侯爺帶著錦夫人和少爺小姐出府了?!?br>
姜舒在核對嫁妝鋪子的賬冊,聞言撥算盤的手頓了一下,語氣淡淡道:“應(yīng)當(dāng)是去尋酒坊鋪子了?!?br>
府中那么多人得養(yǎng)活,程錦初想必十分著急。
這些年她雖沒有動過侯府一文錢,但府庫中有多少銀子她一清二楚。
她倒要瞧瞧,程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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