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醉春棠》是四月三三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徐婆子的腮幫子眼瞧著紫漲起來,可見她沒留力氣,阿弩就放過了她“行了,你快些把后院打掃干凈,再有下次別怪我下手無情!”“千竹、千荷跟我來”千竹、千荷傻了眼,只恨自己沒跟徐婆子一樣機(jī)靈,主動打爛自己的嘴一想到阿弩要親自動手,頓時兩腿抖得走不成路,互相攙扶著到了姜棠跟前跪下,連聲求饒姜棠莫名其妙,阿弩又一臉別問我我也不清楚的表情“起來吧,我有件要緊事交給你們?nèi)プ觥卑㈠笠宦犆济珨Q了起來:千竹、...
盛懷安聽完溫婆子回稟,略一沉思,道:“大奶奶心里委屈,行事難免帶著情緒,我去勸勸她。既然母親心情不好,你們就小心伺候著,別再惹她老人家生氣?!?br>
溫婆子張著嘴,“啊?!?br>
姜氏藐視夫人無禮在先,大家還指望你勸夫人別生氣呢,結(jié)果你反倒要去勸姜氏別委屈!
她想一想盛夫人聽到這話的心情,就一陣子心酸。
養(yǎng)兒子真是不行啊,漏風(fēng)。
可這話也只敢藏在心里,不敢對著盛懷安說出口。
溫婆子一走,盛懷安立即打開衣柜挑出一件月白色錦袍穿戴整齊,對著鏡子照了照,不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女子被人欺負(fù)的時候,往往是最脆弱的時候,他現(xiàn)在去安撫姜棠,一定能化解她的怨氣,重新對他言聽計從。
等他完全裝扮好,又過去小半個時辰。
夜色漸深,盛家各房都熄了燈火,沉入夢鄉(xiāng)。
“??!啊——”
木樨苑臥房里傳來兩聲慘叫。
隨后阿弩驚天動地般響亮的嗓門喊起來:“有賊!”
隔壁耳房的侍女們腳步匆匆,舉著蠟燭燈臺沖進(jìn)來。
“哪來的毛賊?”
“拉他見官!”
“打死他!”
躺在地上的盛懷安腹痛難捱,聽到這些話臉皮子一抽,險些繃不住哭出來。
“別打,是我!”
阿弩接過白薇手里的銅鎏金蓮花座燈臺往地上一照,覷著眼問:“你那廝是誰?”
“是大公子。”姜棠慢悠悠系好襖子,掀開帳幔下床。
敢半夜闖入她臥房,還沒人攔著的,除了他再無別人。
今日她四處奔波,格外倦乏,早早洗漱后歇下了。
阿弩照舊睡在門口的羅漢床上值夜,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撥拉屋門,躡手躡腳往臥房摸過來。
姜棠睡得沉,阿弩卻極警醒,覺察到此人身形似是個男子,想都沒想飛身就是一腳——
夜黑風(fēng)高,上京城五品官吏之家竟有賊人混進(jìn)府中,這可不是小事。
傳出去,姑娘的名聲盡毀。
因此這一腳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幾乎把盛懷安踹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
他噔噔噔后退幾步撞倒了床榻邊的四折曲屏,一人一屏叮叮咣咣往后移了好幾尺。
此時,阿弩看著盛懷安慘白的臉,心肝一抖,悄悄往后撤了兩步。
“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大公子扶起來?”
姜棠似乎沒看清盛懷安的臉色,不以為意地吩咐侍女把他扶到椅子上坐著。
然后也不讓盛懷安開口,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依哿?,想早點(diǎn)歇著。夫君若是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來。”
盛懷安捂著胸口揉了幾把,動了動眉梢。
這種一次兩次被人攆出去的感覺真令人不爽。
他再三承諾不會讓虞氏威脅到她的正妻地位,怎么還這樣冷淡呢?
到妻子房里睡覺居然被侍女打了... ...
此事若是傳揚(yáng)出去,他的里子面子都要丟光了。
盛懷安干脆也不啰嗦,道:“我今晚歇在你屋里,去理鋪蓋吧。”
洞房花燭夜都不肯留宿,今晚要在這睡?
此話一出,白薇阿弩們驚得掉了下巴,不知道今晚的太陽是打哪兒出來的。
姜棠則捏著帕子微笑。
這么說,你是來找不痛快的?
“白薇,你去柜里取一床新鋪蓋?!?br>
“阿弩,你去小廚房熱一盞銀耳蓮子湯、一碟茶果子,大公子讀書讀到這會子,想必餓了?!?br>
這還差不多!
盛懷安面上帶了微笑,拂了拂月白色錦袍上的灰腳印,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就知道!
姜棠一直氣他不肯在木樨苑留宿,只要他同意在這歇著,立刻熱情起來!
“棠棠,不必太麻煩。夜里吃多了容易積食,咱們少用些湯水暖暖身子就行。”
盛懷安拉著姜棠的手,把她拽到身邊坐好,少女的手柔嫩細(xì)滑,令他摩挲數(shù)次不忍放開。
雖說兩個人已做了兩個多月夫妻,但同房而眠還是第一次,他總不好直接把美人抱到榻上硬來。
大家一起吃些宵夜聊聊天,熱絡(luò)一番氣氛才有趣味。
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啊。
姜棠強(qiáng)忍著渾身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輕輕把手從他掌中抽出來。
“這些銀耳是上年宮宴時,我阿爹從圣上手里討得的一小籃賞賜,有調(diào)理身體、延緩衰老的功效。夫君你讀書辛苦,等會兒多用些補(bǔ)補(bǔ)身子。”
銀耳又稱長生菜,是皇室常用的珍饈美味,備受貴人們的追捧,盛懷安何曾見過這些?
他認(rèn)為姜棠果然還是在乎自己的,雖嘴硬口厲,但一舉一動十分體貼。
一高興,連腹痛都忘了。
不多時,阿弩熱好湯水端過來,把食盒往桌上一撂,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這丫頭,做事慣是毛毛躁躁的?!?br>
姜棠揚(yáng)唇笑笑,溫柔地對盛懷安說:“夫君稍等片刻,我去取些雪花糖放進(jìn)去調(diào)味?!?br>
糖水自然是又甜又滑才好吃。
盛懷安吃著姜棠親手加了糖的銀耳蓮子湯,只覺心頭也好似這碗甜湯一般甜蜜。
一刻鐘之后,姜棠歪頭打量著歪在圈椅上昏睡過去的男人,松了口氣。
吃絕戶的混賬羔子,說幾句甜言蜜語就想和她同房?
必須不行啊,除非她是個傻子。
姜棠作為太醫(yī)院院令的獨(dú)生愛女,雖不懂如何看病診脈,捏幾個迷魂藥丸的本事還是有的。
姜尚柏從不反對女兒學(xué)這些。
畢竟女兒家身嬌力微,若是婚后女婿令她不痛快,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怎么好?
不如親手喂他吃幾個小藥丸解解氣氣,還省得為難侍女們動手。
得了清靜的姜棠,重新爬上床睡覺。
翻來覆去睡不著,忍不住又想:魏烻此刻正在做什么?
像他這樣出身的貴人,想要什么只需勾勾手指就行,大約是沒有可煩惱的吧。
她并不是關(guān)心魏烻,主要是發(fā)愁怎么做才能讓他不生氣,把她阿娘救出來。
窗外月色如銀,被認(rèn)為沒有煩惱的魏烻同樣躺在床上睡不著。
黑暗里,他一動不動瞪著床頂?shù)某袎m發(fā)呆,眼前晃的全是那人的影子,許久才嘆了一口氣。
枉他自詡英武美貌,卻敗給了盛懷安那只弱雞!
翌日天還沒亮,魏烻就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去敲東廂房的門。
“游縉。”
今日衙門休沐不必早起,睡夢中的游縉正在喃喃囈語,聽到魏烻的叫聲打了個哆嗦。
昨晚打掃衙門的茅廁到半夜,天知道他有多累!
趴炕上歇了半宿都緩不過勁來,好不容易睡踏實(shí)又被主子叫醒... ...
他不甘心不情愿地扒著門框,探出一顆亂蓬蓬的大頭,看了看尚沒露出晨曦的東方——
“二爺,有什么事?”
實(shí)話實(shí)說,他現(xiàn)在也覺得主子有點(diǎn)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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