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遠(yuǎn)嫁和親,偏執(zhí)帝王放不開公主的手》是大神“夢醒十分”的代表作,周燁宋溶月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不會有那一天的”景澤辰的手叩住宋溶月的后腦勺,問:“月月,你會背叛我嗎?”宋溶月蹙眉:“你這問的什么話?”“你只管回答便是”景澤辰對上了她的眼睛,模樣一改往日的淡漠,認(rèn)真的過分宋溶月問:“重要嗎?”“重要,只要你說我便信”景澤辰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卻讓人感覺心頭驀然地一緊他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唯獨忍受不了宋溶月的背叛,倘若真有一天宋溶月背叛了他,那他怕是會拖著她一起下地獄宋溶月神...

遠(yuǎn)嫁和親,偏執(zhí)帝王放不開公主的手 閱讀精彩章節(jié)


宋溶月看向她們,坐在臺階上的九人都呆呆的看著她,目光里帶著難以訴說的震驚,很明顯還沒從宋溶月的舞姿中緩過來。

半晌后,江茹雪才緩過神,她率先開口問道:“月月,此舞喚何名?”

“執(zhí)手”宋溶月坐在江茹雪和薛舒窈中間。

“執(zhí)手?”薛舒窈撿起垂在地上的長袖,“何解?”

宋溶月仰頭,天空中的白云慢慢幻化成男子英俊的面龐,她緩緩開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沈惜顏念叨著,她伸頭看向宋溶月,問:“這里面是不是有個故事?”

宋溶月垂下眸子,聲音淡淡的:“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和備受寵愛的公主,曾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將軍用軍功換得圣上為倆人賜婚,圣旨已下,只等來年公主年滿十七,二人便可喜結(jié)連理”

她的眼中慢慢匯聚著淚水,宋溶月暫時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后呢?然后呢?”正在興頭上的王可欣忍住發(fā)問,“他們倆最后在一起了嗎?”

“北方國家來犯,將軍請旨出征,在出征的前一天,公主在梅花樹下為將軍一舞”

宋溶月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發(fā)紅的眼眶,聲音稍微有些哽咽:“執(zhí)手偕老,你生我生,你死我相隨”

“結(jié)局如何?”陳蘇蕊問。

“將軍戰(zhàn)死沙場,公主遠(yuǎn)嫁和親,曾經(jīng)的誓言,終成一場空”

氣氛因宋溶月的話而沉重下來,大家都無語凝噎,好可惜,就差一步。

一滴晶瑩的淚水落在白色的舞衣上迅速暈染開來,每次一想到周燁,她的心總是一陣陣的抽痛,就像有把刀一片片的割著她心頭的肉。

不敢想他,卻又忍不住的想他,這都六年了,沒有他的世間,當(dāng)真夠乏味。

大宋最尊貴的嫡公主又如何?人人都羨慕她出身高貴,羨慕她被大晉的君主放在心尖上寵愛,可她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道?

未婚夫戰(zhàn)死,背井離鄉(xiāng),被不喜歡的人強(qiáng)占,每日待在這牢籠一般的皇宮里,紅墻太高了,高到她看不見半分希望。

宋溶月抬眼,一雙眼眸濕漉漉的,她看著院中的梨花,突然想起年少時讀過的一首詩。

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初讀的時候不知詩中意,而今卻是詩中人。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宋溶月側(cè)頭看去,江如雪唇角微揚(yáng),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笑意蕩漾,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優(yōu)雅高貴從骨子里透出,整個人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色牡丹花,純潔美好又不失華貴。

是啊!她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好姐妹,在這寂寞冰冷的深宮里,她們是彼此的光,是彼此的救贖。

宋溶月反握住她的手,彎唇一笑,如庭院里掛滿枝頭的梨花一般,彌漫著芬芳。

李姝珍的語氣惋惜:“將軍和公主也太慘了,明明是這么相愛的一對,最終卻是陰陽兩隔”

“這一切都是因為戰(zhàn)爭”鄭雨薇也忍不住感慨,“要是沒有那場戰(zhàn)爭,他倆一定會幸福的”

殘陽將天際染的緋紅,南歸的鳥兒成群結(jié)隊的飛回,羽翼劃過緋紅,徒留一抹殘影。

“我薛家是開國功臣”薛舒窈似是被剛才的氣氛感染了,心情莫名地沉重,“這大晉的江山是我薛家的先祖和大晉的第一任皇帝晉明帝一同打下的”

大家的目光朝她看去,薛舒窈美麗的小臉上已經(jīng)沒了昔日的笑顏,曾經(jīng)靈動的小鹿眼里染上了一層悲傷。

她慢慢的開口,長睫無力的垂著:“先祖深知功高蓋主的道理,江山一穩(wěn)立刻將兵權(quán)上交,晉明帝為彰顯皇恩浩蕩,給薛家封了個定遠(yuǎn)侯的爵位,世代世襲”

“為了抵御北方的匈奴,薛家兒郎少有善終,大都戰(zhàn)死沙場,僥幸活著的也留下一身的傷病,我爹的腿受了傷又挨了凍,烙下了腿疾,天氣一冷,他的腿疼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薛舒窈的眼淚流了下來,兩行清淚滑過她潔白的臉頰,她抿了抿唇,苦澀的淚水流進(jìn)嘴里,墜落進(jìn)心間。

宋溶月身上沒帶帕子,拿衣袖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趙清清也拿帕子溫柔的為她擦拭眼淚。

原來每個人都不易,各有各的苦。

“我那些叔叔伯伯也是如此,我之所以想學(xué)醫(yī)術(shù),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治好他們的病,也希望自己能進(jìn)入軍營,為受傷的將士們治傷”

薛舒窈吸了吸鼻子,哽咽著:“但我爹不允許我學(xué)醫(yī)術(shù),他說我一個姑娘家怎能學(xué)習(xí)這些東西,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針織女工才是正理”

“和大宋的大漠之戰(zhàn)”

聽到這話,宋溶月給薛舒窈擦眼淚的手一頓,大漠之戰(zhàn),周燁埋骨的地方。

“我大哥戰(zhàn)死沙場,大嫂得知消息后動了胎氣,難產(chǎn)血崩,拼下性命生下腹中的孩子,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剛出生的麟兒,便撒手人寰”

薛舒窈的身體顫抖起來,眼淚一顆顆的砸落,她趴在宋溶月肩頭嗚咽的痛哭著。

她大哥最是疼她,他死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又四,薛衡之,薛家大公子,他也曾是錦衣狐裘的世家公子,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他生的很是俊俏,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身姿挺拔如蒼松,英姿勃然,一柄長槍使得出神入化,盛京官員見了他無不稱一聲“薛小侯爺”

在她眼里無所不能的大哥,卻隕落于大漠的戰(zhàn)場。

幾人都圍在她身邊安慰她,宋溶月輕輕拍著薛舒窈的背,眼中帶著深深的震驚,薛舒窈的大哥竟然戰(zhàn)死在了大漠的戰(zhàn)場。

那他和周燁是不是交過手?他是不是死在了周燁的劍下?

薛舒窈止住了哭聲,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繼續(xù)說道:“先帝將我指給還是太子的陛下當(dāng)側(cè)妃,無疑是為了安撫薛家,我曾經(jīng)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他,但現(xiàn)在,那點熱情早已被他的冷漠耗盡”

“幸好,耗盡了”她眼含熱淚,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解脫的輕快。

年少時她猶如飛蛾撲火般愛上一個人,愛的毫無保留,她也是個千嬌萬寵的千金小姐,卻放下身段去討好他,只是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

可那個男人的心好冷,半點柔情都不肯分給她。

江茹雪的杏眸里藏著絲絲縷縷的落寞之色,她又何嘗不是呢?她自小便喜歡他,可他的眼神從未停留在她身上片刻。

她以為他天生淡漠,以為他生性涼薄,對什么事都不放心上,直到看到他對宋溶月的無底線的縱容和寵溺,那一刻才明白原來他也會愛人。

還愛他嗎?她在心里問自己。

不敢愛了。

趙清清,王可欣,陳蘇蕊,沈惜顏,她們心里沒有感覺,她們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樣的?估計也沒有機(jī)會知道了。

鄭雨薇李姝珍看著滿院的春日盛景。

梨花翻滾如浪潮,因為宮殿比較暖和,所以各種名貴的花草爭先恐后的開放,花鳥蟲鳴,堆砌而成的假山怪石,一汪清泉自泉眼汩汩流出,從假山上流淌而下,池中偶爾還有幾條錦鯉躍出水面。

在這乍暖還寒的季節(jié),竟給人一種春意盎然的感覺。

寵妃的宮殿就是不一樣,曾幾何時她們也羨慕過,后來見的多了,她們也就習(xí)慣了,也就不再期待了。

孫思琪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她對年輕俊美的帝王也存了幾分真心,好在她及時止損了,她現(xiàn)在只想守著兒子好好過日子。

“我家不也一樣”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眸光幽深。

她輕嘆口氣:“我大伯戰(zhàn)死沙場,伯母殉情,三叔廢了一條手臂,一生仕途無望,堂哥年紀(jì)輕輕留下一身的傷病,我爹身上有各種刀疤槍傷,最嚴(yán)重的當(dāng)屬箭胸口上的那一箭,離心臟就差一寸半”

薛舒窈看向她,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我真的很討厭戰(zhàn)爭,最恨挑起戰(zhàn)爭的人”

“我也是”孫思琪道。

薛舒窈轉(zhuǎn)而看著宋溶月,聲音微微顫著:“希望大晉和大宋再也不要打仗”

“放心吧!大宋和大晉會和平相處的”

宋溶月握著薛舒窈的手,眼眸彎成了月牙,她的眼睛輕輕地彎著:“還有我們 ,我們要當(dāng)一輩子的好姐妹!”

氛圍被宋溶月這句話話而點燃,大家都熱血沸騰的,手牽著手圍抱成一團(tuán):“好姐妹,一輩子!”

她們生活在世間最繁華也是最黑暗的地方,外表光鮮亮麗,實則禁錮了自由,約束了本性,活的小心翼翼。

但她們不愿為黑暗所吞噬,沒有光,那她們便努力成為那道光,哪怕自身深陷黑暗,也愿用那點微弱的光去照亮身邊的人。

屋頂?shù)牧鹆咂瓷渲荒ㄐ标?,落日滑過水平面,奇形怪狀的假山似要于天際融為一體,遠(yuǎn)航的飛鳥回歸。

紫宸殿內(nèi),有位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他從身上掏出一封信,恭敬的對坐在書桌前的人說道:“陛下,這是冥風(fēng)傳來的消息”

景澤辰身邊有三大得力干將,冥風(fēng)負(fù)責(zé)情報網(wǎng),冥邢統(tǒng)領(lǐng)暗夜,專門負(fù)責(zé)刺殺,冥凡掌管著飛虎軍。

其中這三人以冥凡為首,而冥凡還是景澤辰的貼身侍衛(wèi)。

景澤辰頭也不抬的看著面前的奏折,伸出左手。

冥凡立即上前把信放于他手中,又退回剛才所站的位置。

景澤辰打開信封,待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后,他的眼中墨色翻滾涌動,似是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真是賊心不死”

他冷聲問:“康王許了他這位未來的岳父什么好處了?”

冥凡低頭回道:“謀逆成功娶她女兒為攝政王妃,他以后會是未來的國丈”

“康王是想先當(dāng)攝政王?”景澤辰放下手中的信,唇角勾起諷刺的笑。

冥凡道:“康王登基難免有謀權(quán)篡位的污點,當(dāng)攝政王既能把握朝政又能博一個好名聲”

“朕一手提拔的將軍,有朝一日也會背叛朕,這些年他買官鬻爵真當(dāng)朕不知嗎?不收兵權(quán)只是在測驗他的忠心,果然有了權(quán)利就會滋長野心”

人性向來如此,他早已看透。

景澤辰鳳眸犀利,他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你讓冥刑帶上幾名夜衛(wèi)盯緊他倆,通知其副將,一旦發(fā)動兵變,格殺勿論”

他的聲音里里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儀,身上帶著獨屬于上位者的強(qiáng)勢氣場,哪怕是用最平淡的語氣,依舊能讓人心生敬畏。

“是!”

冥凡從紫宸殿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懸掛著的燈籠幽幽的發(fā)出亮光。

一頂小轎停在門口,看清從上面下來的人,他上前躬身行禮:“見過娘娘”

宋溶月點點頭,邁開腿朝殿內(nèi)走去。

后殿里,景澤辰盤腿坐在炕床上,借著炕桌上的翡翠雕龍紋燭燈看著書。

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微垂,白皙的皮膚,在燭光下閃著光澤,冷白的燈光為他增添了一份淡漠與疏離,清雋的眉眼帥氣逼人。

宋溶月進(jìn)來時,這一幕躍入眼底,當(dāng)真是郎艷獨絕。

周燁若是還活著,應(yīng)該也會如這般的驚艷絕倫。

“夫人,為夫好看嗎?”

景澤辰的尾音勾著笑意,帶著幾分蠱惑,在這樣寂靜的房間內(nèi),格外撩人心弦

宋溶月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誰是你夫人,沒事別亂叫”

“過來”景澤辰把書放到桌上,朝她勾勾手。

宋溶月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景澤辰將人拉坐在自己懷里,炙熱的目光一寸寸的描摹著她容顏。

歲月從不敗美人,她的眼角眉梢處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魅惑眾生的妖媚,每一階段的她,總有自己獨特的美。

宋溶月清晰的看到景澤辰眼中的狂熱,她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我方才瞧見冥凡出去了,你和他又再計劃什么陰謀,又準(zhǔn)備拿誰開刀?”

“有人要謀逆”景澤辰聲音冰冷,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

“誰?”宋溶月狐疑道,“康王”

景澤辰悠悠笑道:“還挺聰明”

“你整日里看折子,談話都不避諱我,我想不知道都難,我真怕那天因知道你太多秘密而被滅口”

宋溶月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一點怕的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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