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的《這局又廢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次日,天還未亮,蘇眷就被冬冬搖醒了,人昏昏沉沉的站著,任由冬冬擺弄,一身官服穿在她身上略有些松垮,不是很合身畢竟現(xiàn)有的官服,都是以男子的身形而制,皇帝又要她即刻上朝,宮中內(nèi)侍只得送來一套大小勉強能穿上的冬冬看起來比往日都要有精神,比往日都要激動,她晃了晃蘇眷,“主子,您快睜眼瞧瞧,這都快寅時了,該出門了”往日里,這個時辰,王爺和世子爺都已經(jīng)用了早膳坐上馬車往宮城去了蘇眷...
蘇眷緊跟著宋千帆進(jìn)了園子里,園中的人不少,都是京中家世顯赫的世家公子小姐,均朝宋千帆示好,不少人打量著蘇眷,也不知道怎么就這么好命,得了圣上賜婚。
宋千帆頷首,目光在人群里環(huán)顧,最終落在不遠(yuǎn)處涼亭里的幾人身上,當(dāng)即大步朝人走去。
涼亭的石桌上擺著幅畫,上頭還提了兩句詩,一男一女正就其交談,還有一個躺在旁邊睡覺,臉上蓋著一把扇子。
再次見到了劉妙青,依舊是她慣穿的一身青衣,容色晶瑩如玉,宛若出塵的仙子,清麗脫俗。
涼亭中,見宋千帆,兩人退了一步,“世子?!?br>
宋千帆微微頷首,行至石桌旁,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幅畫上,廖廖幾筆便將竹子的神韻盡數(shù)勾勒了出來,可見畫工精湛,同自己勉強可以一比。
瞥見底下兩句詩,題字:妙青。
劉妙青極善畫畫,京城里沒有人不知曉。
他搖著扇子,笑容得意,目光含情,“妙青妹妹,你這竹子畫得極好,我甚是喜歡,不知能否將此畫贈予我?”
這話一出,幾人目光交匯,最終齊刷刷落在石桌上的那副畫上,誰也沒說話。
笑發(fā)財了,喜歡人家劉姑娘,卻認(rèn)不出那不是人家的畫,這還想娶人家,宋千帆怎么敢的?。?br>
宋千帆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這畫上分明題著妙青的字,若不是劉妙青畫的,還能是誰?
此時的宋千帆后悔,不應(yīng)該心軟把蘇眷帶進(jìn)園子里,擾了自己的好事。
蘇眷看著桌上那幅畫,分明就是柳懸畫的,畫風(fēng)和劉妙青完全不同,只有兩句詩是劉妙青的字跡,以宋千帆的才名,不應(yīng)該認(rèn)不出來眼前這畫同劉妙青平日里畫風(fēng)的區(qū)別。
看來是嘴上說著喜歡人家,半點沒關(guān)注人家平日里的事。
劉妙青紅唇微啟,“世子誤會了,這畫是柳公子所作,妙青只是幫著題了兩句詩,世子若是喜歡,不妨問問柳公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發(fā)財了!
旁邊一身白衣的柳懸應(yīng)聲,嗓音清明,“雖是在下所畫,詩卻是劉姑娘幫忙題的,蒙世子不棄,是柳懸之幸,今日此畫便贈與世子。”
兩人一句接一句,宋千帆臉色尤其難看。
柳懸是真以為宋千帆就是欣賞自己這畫才要的,這孩子怎么這么單純正直啊!
可惜啊,看不見宋千帆那張臭臉,現(xiàn)在他肯定氣死了,夸錯人,表錯了心意,戲文里都不敢這么寫吶!
能聽見蘇眷的心聲,劉妙青目光復(fù)雜,望向宋千帆身后被遮去半個身影的蘇眷,沒想到這蘇姑娘竟是這般......真性情。
宋千帆臉色極丑,卻隱忍,皮笑肉不笑,“多謝柳兄相贈?!?br>
聽聽這聲音,怕是都咬牙切齒上了。
聽不見蘇眷心聲的柳懸只當(dāng)宋千帆是真心想要這畫,“世子客氣了?!?br>
他身姿端正,說著話時,臉上也是掛著溫潤平和的笑意。
劉妙青看著桌上那副畫,卻是惋惜,落到一個不懂欣賞之人的手里。
蘇眷不由想起先前兩次重啟,柳懸父親受奸佞所害,柳家被抄,雖最后冤屈得以昭雪,但柳家卻只剩柳懸一人,如此遭遇,他卻還能保留原有心境,在大晉危難之際,入軍營,為家國而戰(zhàn)死沙場。
先前只覺得這人傻,一根筋,亂世之中,當(dāng)明哲保身才是。
但如今見了真人,蘇眷卻忍不住感嘆,心懷赤誠,文雅正直,這柳懸才是真正的君子啊。
她眨了眨眼,劉妙青眼光確實好啊。
就這心性,縱使有十個宋千帆,再多才華也比不上一個柳懸啊。
聽見這話,宋千帆臉上更臭了,額角直跳,因為方才的事,這會兒胸口堵著一口悶氣,蘇眷這個女人,當(dāng)真膚淺放蕩,是個男人都這般盯著看,還將自己同柳懸比較。
這個女人定有眼疾!
劉妙青目光里帶了幾分好奇與探究,想知道這蘇姑娘,究竟是何模樣。
方才只是聽其心中所言,覺得是位直爽可愛的姑娘,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蘇眷對柳懸竟是這般贊譽,又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位心性單純,尤其正直的姑娘。
終于,宋千帆上前收畫,蘇眷和劉妙青視線才得以交匯,蘇眷笑眸微瞇,眸光絲毫不掩飾對劉妙青容貌的欣賞。
這般赤裸裸的注視,倒是劉妙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彎唇笑了笑,便移開了目光,對這真正初次見面的蘇眷多了幾分惋惜。
臥槽!劉妙青剛剛是對我笑了吧?
老天,她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快控制不住了,救命......
宋千帆臉色黑沉,轉(zhuǎn)身看向神情故作淡定的蘇眷,這女人果然膚淺,對著個女人也能這般看失了神。
從來沒被這么直觀夸過的劉妙青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也難怪宋千帆日夜惦記啊......本來還以為他只是惦記劉家,想拉攏中書令為自己造勢以便于……嗯。
看來也是有幾分真心喜歡。
宋千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攥著畫卷的手青筋凸起,心中成算就這么被蘇眷公諸于眾,想殺蘇眷的心伴隨忐忑再次升騰而起。
他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望向這邊,顯然沒什么人聽見這話,只有劉妙清一人,女流之輩縱使聽見了這些也不懂。
宋千帆這才松了口氣。
劉妙青故作沒聽懂,神色如常。
有人低笑出聲,將幾人注意力盡數(shù)吸引了去,蘇眷也跟著望了過去。
只見原本躺在涼亭睡覺的男人取下了蓋在臉上的扇子,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微垂的眼角處明顯可見一顆淚痣,這會兒目光越過眼前幾人,正落在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蘇眷身上。
沒想到這小祖宗還有不逛花樓的時候。
謝潯起身走了過來,笑眸微瞇,目光不帶掩飾,打量著這個方才一個人腹誹了全場所有人的小姑娘,她竟知道自己是誰。
宋千帆沒料到謝潯一直都在這里,眉頭緊蹙,警惕的目光緊緊盯著他,見他這反應(yīng),方才蘇眷的那些話,他怕是全聽了去。
平國公府謝家出過三位皇后,當(dāng)今皇后,正是謝潯的親姑姑,謝潯的父親平國公手中握有兵權(quán),謝家權(quán)貴,京城世家之首,可惜謝潯這個謝家獨子,整日不思進(jìn)取,實實在在的紈绔。
每日衣著鮮艷,尤其招搖,所以方才進(jìn)來涼亭,蘇眷一眼就認(rèn)出躺在那里蓋著臉?biāo)X的,就是謝潯。
但宋千帆連喜歡的劉妙青都不曾用心,更別說留意一個他看不上眼的紈绔平日里的衣著。
蘇眷卻眨了一下眼:宋千帆怎么這么盯著謝潯看,他該不會.......
幾人目光再次緊盯蘇眷。
宋千帆不由自主繃緊身體,她該不會知道了自己心中成算……
他該不會是喜歡謝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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