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山燒”的傾心著作,沈妃唐永豐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我的話雖然隱晦,但江夏一點就通,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臉嚴肅的說道:“秦秘書,我敢用黨性保證,莽村事件絕對只是個個案,在這方面我愿意接受檢查,也經(jīng)得起查,但凡再能查出一點其他涉黑方面的惡性事件,我主動辭職”我要的就是江夏這句話,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如果我冒然去趙江河那里求情,到時候真查出給什么好歹,只會把自己給拖下水而我愿意相信江夏,就像我信任我的兄弟陳宇一樣,何況在掃黑除惡的高壓風口之...
下午兩點半,趙江河準時結(jié)束了午休,我趁機來到他的辦公室,向他說明了眼下的情況,說是在我辦公室已經(jīng)等了七八領(lǐng)導(dǎo)了。
趙江河玩味的笑了笑指示道:“那就按照上午的辦法,讓他們一起過來匯報工作,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么工作能夠匯報。”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畢竟他們幾個或多或少給我?guī)砹撕锰?,真要用上午的方法對付他們,我還有些于心不忍。
當然,我也清楚他們有各自的目的,也清楚他們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看在趙江河的面上,我一個連什么職務(wù)都沒有的小秘書,哪里有資格讓他們青眼相加。
回到自己辦公室,然后領(lǐng)著這七八個領(lǐng)導(dǎo)去趙江河那里,但注定這是一場徒勞的奔走,因為這次人事調(diào)動的粗略方案,早已在趙江河的生死簿上落了筆。
興匆匆的來,空落落的走,一撥接著一撥,來的人似乎達成了一致的默契,要么順便給我?guī)Я藘蓷l煙,要么順手給我?guī)Я藦堎徫锟ǎ傊?,都是順便,或者順手,總能給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這就是所謂的送禮藝術(shù)。
迎來送往,讓我有一種自己是山大王的錯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直到傍晚臨近下班的時候,前來‘匯報工作’的人數(shù)才明顯減少,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拿著一大堆那些大老爺們‘孝敬’的禮物,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趙江河的辦公室。
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類似的事情,難免有些心有余悸,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趙書記,這些都是剛才那些局領(lǐng)導(dǎo)帶來的,我不知道如何處置,所以……?!?br>
說到最后,連我自己都心虛了,畢竟放在桌上是滿滿當當一堆,還是相當有視覺沖擊力的。
趙書記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煙和購物卡,問道:“有多少?”
我搖了搖頭,如實答道:“我沒具體數(shù)過,加起來應(yīng)該有一萬多?!?br>
“嗯!”趙江河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并沒有直接表態(tài),而是沉默片刻后又問道:“最多一個人拿了多少?!?br>
我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道:“價值都沒有超過兩千,最多的一張購物卡也就兩千面值?!?br>
聽到這里,趙江河突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幫人還挺講究,挺有原則的嗎?”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趙江河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同一個人一次性送禮的價值不超過兩千人民幣,一般都不會上綱上線,這屬于打擦邊球。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趙江河卻又說道:“你收著吧?!?br>
“啊?”我當即愣住了。
趙江河以為我沒聽清楚,加大音量說道:“這些東西你收著?!?br>
我下意識摳了摳頭皮,略顯忐忑的說道:“趙書記,這……這好像不妥吧?!?br>
這時,趙江河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道:“秦川,你今天這種做法讓我很欣慰,也讓我很放心,不過嗎,東西不多,你收著便是,當一把手的秘書也確實夠辛苦,這也算是一種額外的福利,你大膽收下就是,如果別人問起,就說已經(jīng)在我這里報備過了。”
既然趙江河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推辭,正要搬著東西折回,趙江河叫住了我,問道:“你明天有事嗎?”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事?!?br>
趙江河說道:“明天是周六,我約了老干部局的一些老同志一起去爬山,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開車送我過去,老劉已經(jīng)很多天沒休息了,這個周末就放他兩天假。”
拋去工作,能跟領(lǐng)導(dǎo)私下外出,這可是難得跟領(lǐng)導(dǎo)親近的機會,犢子才不愿意去呢,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這事又有其他說法。
我聽司機劉師傅說過,說趙江河來漢源的這幾個月,他幾乎每個周末都在辦公室里加班,從沒有給自己放過假,更別提有什么私人活動。
這次趙江河突然要跟老干部局的同志們一起爬山,顯然是怕周末又有人上門來跑官,所以才找個借口開溜圖個眼不見心不煩的清靜罷了。
畢竟是外出爬山,開著那輛一號車出去實在太過招搖,于是在下班的時候,我去車隊領(lǐng)了一輛車牌并不顯眼的車,事先委辦已經(jīng)打過招呼,領(lǐng)車的時候很順利,車隊隊長愣是連問都沒敢多問一句,只是再三叮囑,讓我開車的時候務(wù)必小心。
在食堂吃完晚飯,我先是把趙江河送到了郊區(qū)的住所,然后開著車回到自己家,我準備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今晚去他那里過夜,以免早上起來太過倉促。
就在我收拾衣服的時候,沈妃走了進來,只見她站在門邊,唯唯諾諾的問道:“秦川,你這是要搬走嗎?”
我一邊往拉桿箱里塞衣服,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是,明天一早要陪趙書記去爬山,所以今天打算去趙書記那里過夜。”
“哦!”
沈妃失落的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到我身邊,將已經(jīng)裝好的衣服又全部倒了出來,我見狀,正要發(fā)飆,她卻細聲細語的說道:“你這樣亂塞一通可不行,會把衣服塞出褶皺來的,到時候穿在身上就很難看?!?br>
說著,她將衣服一件一件一絲不茍的折疊起來,然后又整整齊齊的重新裝回箱子里面,我無言以對,只能說了一句謝謝。
收拾好衣物,我便提著箱子出門去,沈妃把我送到樓梯口,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我開著車往郊區(qū)趕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我打開一看,是沈妃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她說:秦川,明天我就要去黨校報道了,我們可能一個月不能相見了。
看著這條信息,我心里五味雜陳,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我跟沈妃住到一起之后,三年來從沒有分開過這么長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七天,要么國慶小長假,要么就是春節(jié)。
我把車停在路邊,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幾口后,快速敲著手機屏幕,發(fā)過去了幾個字:照顧好自己,一個月后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沈妃的信息回了過來,同樣五個字,一個月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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