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直言不諱》“程瑤”的作品之一，程瑤張玉芬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程學(xué)博則是嫌棄地看了一眼林秀芝的臉蛋，心中懊惱自己當(dāng)初怎么會瞧得上這么普通的女子，未免有些太不挑食了罷了罷了，身段倒還算得上可以，大不了以后把臉蒙上辦事總歸是他的人了，他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而林秀芝卻是在幻想著日后幸福美滿的生活，一家三口、三餐四季、平平淡淡她能夠和自己的夫君白頭偕老、相伴一生每個(gè)人的心里都各懷心思，有好有壞，令人唏噓林曉斌見自己閨女的神情便...
程端禮就坐在書房窗邊的軟墊上，靠著矮小的茶幾，寬大的衣裳顯得他有些消瘦。
一手撫額，目光輕飄飄地落到了院中的空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禮——”
忽然聽到有人親昵地喚他，程端禮從虛空漫游中回過神來，視線轉(zhuǎn)移到外頭。
只一眼就看見了向他小跑而來的程瑤，臉上笑瞇瞇的，不知道是有什么開心事。
程瑤的熱情感染到了程端禮，他淡然的神色中也多了些鮮活的色彩。
“何事如此開懷??？”
程端禮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軟墊，朝院子里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程瑤撲了個(gè)滿懷。
感受到懷里的柔軟的身軀正緊密地貼合著自己，程端禮一時(shí)有些不知所措。
雙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生怕冒犯了去，只好緊緊握著拳頭，垂在身體的兩側(cè)。
略微急促的呼吸過后，嗓音里染上了些沙啞，程端禮低聲問道。
“阿瑤今日這是怎么了？”
程瑤安靜了一小會，感受著身體周圍縈繞的清爽的皂莢香味，淡淡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想起曾經(jīng)看到過一個(gè)科普知識，喜歡的人的身上會有自己喜歡的味道。
程瑤從前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味道。
可如今，她不抗拒和程端禮擁抱，也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想來，這應(yīng)該就是喜歡吧？
突然感覺自己懷里有個(gè)東西硌著自己，程瑤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了個(gè)平安福。
“這是我今天和秀秀嬸去寺里的時(shí)候特意為你求的平安福，你帶上，也算是個(gè)好寓意。”
“還有，我會在這里等你的，至少，要看到你得償所愿地凱旋歸來！”
“你說的那些話，我可都記著呢?！?br>
程端禮先是一愣，接著一股欣喜從心底冒了出來。
好像長出了一株柔軟的藤蔓，蜿蜒的枝條將他牢牢包圍。
雖然他竭力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些，可那下意識的小動作卻將他內(nèi)心的慌亂展露了出來。
他明白了程瑤話外的意思，她是愿意給他個(gè)機(jī)會！
一瞬間程端禮仿佛覺得自己離終點(diǎn)的距離被縮短了許多，眼睛里的喜悅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看著程端禮期盼的模樣，程瑤甜甜地笑了。
離出發(f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原先程瑤還在為程端禮此次的路費(fèi)操心。
得知她的顧慮后，程端禮表示自己早有為此打算。
“那日阿娘離開，屋內(nèi)的財(cái)物并沒有丟失分毫?！?br>
“你放心，我早早便存下了一筆錢，專門為此事準(zhǔn)備的?！?br>
程瑤滿臉狐疑，生怕程端禮是害怕增添麻煩故意說謊話欺騙她。
直到程端禮掏出了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時(shí)，才徹底信了。
不過，還是謹(jǐn)慎地囑咐道。
“此去山高路遠(yuǎn)，還得多加小心，切記，財(cái)不可外露！”
害怕他在路上冷了、餓了，程瑤特地花了些積分兌換了壓縮餅干和便攜睡袋。
初次見識到這未來科技的力量，把程端禮驚訝地看了又看。
手里握著那塊不過巴掌大小的餅干，好奇地問道。
“這個(gè)吃了真的能頂飽嗎？”
“我瞧著它的大小，連個(gè)普通的饅頭都追不上?。俊?br>
程瑤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解釋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別看這玩意個(gè)頭小，關(guān)鍵的時(shí)候還是很有用的?！?br>
“你平常路過飯館的時(shí)候就盡量吃飽些，熱菜葷菜別太苛刻自己，該吃就吃?！?br>
“這個(gè)壓縮餅干是你在趕路半中間，一時(shí)肚餓，手邊又沒有其他東西的時(shí)候再吃，記得要配些水，否則會很干巴的?！?br>
程端禮恍然大悟地接了過來，再鄭重地?cái)R置在行囊里。
雖然不曾見過這樣新奇的食物，可只要是程瑤給的，就一定是好東西。
緊接著，他又拿起了那個(gè)圓柱形，鼓鼓囊囊的便攜睡袋。
程瑤伸出手，示意他遞過來。
拿來后，便慢動作地演示了起來，也就是瞬息間，體積迅速變大，延伸成為一個(gè)足夠成年人使用的睡袋。
“喏，我以前看的話本子里，那些進(jìn)京趕考的書生少不了要風(fēng)餐露宿的時(shí)候?！?br>
“要是你路過什么破廟啊、破房子啊，想要休息但是又不方便帶被褥，就可以用這個(gè)?！?br>
“只要打開往里面一鉆就可以了，非常方便，不需要的時(shí)候再收起來?！?br>
程端禮又打開收納了好幾回，在徹底掌握方法后，才放心地放入行囊內(nèi)。
有了程瑤的幫助，程端禮的行囊要比一般人輕便不少，更有利于趕路。
程端禮離家的那一日，天空灰蒙蒙的，程瑤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些低落。
“阿瑤，等我到了驛站就給你寫信。”
“再過幾個(gè)月，我就會帶著好消息回來接你。”
“京城特別地?zé)狒[，晚上宵禁的時(shí)間也很遲，到時(shí)候我就帶你去逛夜市，看雜耍?！?br>
“只要是你喜歡的事情，我都陪你去做?！?br>
程端禮牽起了程瑤的手，向她描繪將來多彩的生活，企圖讓她高興些。
可程瑤并沒有想那么多，她只希望他可以一路平安。
“阿禮，其他的事情暫時(shí)可以放在一邊，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
“路途艱辛，人心難測，你向來脾氣好，還是要多加注意，不要隨便相信別人?！?br>
“若能夠一舉奪魁自然是最好，可要是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也不必自責(zé)?！?br>
程端禮明白程瑤的擔(dān)憂，笑著應(yīng)下了。
二人朝著村口的方向慢慢走去，路途雖然不長，可她們卻走了很久。
吉時(shí)到了，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來相送。
平日的冷淡仿佛一夜之間消失殆盡，每個(gè)人都拉著程端禮說著好聽的話。
期望他奪得個(gè)好成績，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好回來照拂這些同鄉(xiāng)。
程端禮客氣而疏離地應(yīng)答著，心不在焉，眼神飄忽到程瑤的身上。
程瑤躲在人群里，和他遙遙相望。
時(shí)間不能再耽擱了，在眾人的注視下，程端禮背著行囊轉(zhuǎn)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yuǎn)。
人群也逐漸散去，熱鬧過后，只余留下少許人的落寞。
有了約定便有了期盼，程瑤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期盼著程端禮的好消息。
可在這溫馨的時(shí)刻，卻總有不長眼的狗在犬吠。
“切，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得意個(gè)什么勁！”
“天天掛著那一臉假笑，看著就讓人心煩?！?br>
“他那都是死讀書讀出來的，在小地方或許還行，等到了外頭啊，壓根不夠看的?！?br>
“也就是我平時(shí)偷了點(diǎn)懶，否則哪里輪得到他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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