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連載中的奇幻玄幻小說《托身鋒刃里》,熱血十足!主人公分別是杜乘鋒楊三郎,由大神作者“杜乘鋒”精心所寫,故事精彩內(nèi)容講述的是:回到院中的杜乘鋒,打量著手中的長劍刃長三尺,柄長八寸二分,劍身狹長而銳利,只是放在手中,就讓人有點想要找點什么東西來捅刺切削的感覺,這甚至不是因為什么刀兵煞氣的影響,僅僅只是因為這把劍實在是過于順手“這把劍確實不錯”雖然杜乘鋒沒見過什么好劍,但以他如今的對于兵刃和戰(zhàn)斗的理解,只靠上手一摸,便已經(jīng)能判斷兵器的優(yōu)劣就像手中這把劍,鋼口鋒利,吹毛斷發(fā),重心手感同樣也是一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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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云這個名字,杜乘鋒還是有點印象的。

從身上衣服里那一大堆刀子的記憶中,杜乘鋒就曾聽過這個名字,這個以快刀為名的武者往往會出現(xiàn)在人們的閑談之中,聽起來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但真正令杜乘鋒記住這個名字,還是在磨那把乘風(fēng)劍的時候。那個叫崔遠的劍士曾一度想要與柳清云比武,甚至是在以一種如臨大敵的心態(tài)來準(zhǔn)備這次對戰(zhàn)。

崔遠的武藝,杜乘鋒是知道的,練劍十五年,殺人二百有余,這種水平之下,還會覺得柳清云更強……也就是說,這柳清云的本事,實際上比崔遠要更勝一籌?

“把刀給我?!?br>
杜乘鋒登時便來了興趣。

一方面是好奇這場角斗到底是怎么打出來的,畢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崔遠在斷劍之后可是已經(jīng)變成精神病了。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柳清云用的是刀。

正巧,杜乘鋒眼下最強的戰(zhàn)力,也是刀。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刀法!”

這樣想著,杜乘鋒拔刀出鞘,隨后將刀刃放在了磨刀石上。

陽光映在刀身之上,刃口間閃耀著的,是往昔那些崢嶸歲月。

伴隨著仔細地打磨,杜乘鋒逐漸感知到這把刀的一生。

這把刀原本是一個鐵匠的余興之作,刀刃極長,足有三尺八分,如果再加上一尺三分的刀柄,那就是足足五尺有余。但與杜乘鋒那把厚重大刀不同的是,這把長刀的刀身卻并非寬大,反倒是狹長而尖銳,筆直的刀身與其說是刀,倒不如說更類似于劍。

在鐵匠看來,這把模仿古時斬馬劍的長刀,應(yīng)該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薊鎮(zhèn)的人大多不識貨。

北地刀客之間流行使用的刀,算上刀柄也就三尺不到的長度,可以單手揮舞,也可以雙手大力劈砍,不管是居家旅行還是殺人越貨,這種不長不短的刀都能算是一個好幫手。相比之下,鐵匠所打出的斬馬長刀就算再怎么威猛,這份足有五尺長的大刀,終究也還是有些不方便攜帶了。

無奈之下,鐵匠只能將刀降價處理,甚至不求回本,能少虧一點都是好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年輕的柳清云來到了攤子前。

或許人與刀之間確實有著某種緣分,囊中羞澀的柳清云正好遇到了降價甩賣的長刀,于是僅僅只用了一貫錢,柳清云便得到了這一把全長足有五尺的長刀。

要知道當(dāng)時柳清云自己也不過六尺左右的身高,五尺的長刀拄在地上,刀柄甚至能到他下巴。

也就是這一天,柳清云正式成為了一名薊北刀客。

在別人的口中,刀客的生活是瀟灑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刀起刀落生死即分,突出一個快意恩仇。但對于年輕的柳清云來說,刀客的生活卻是拮據(jù)的。沒什么名聲的他接不到什么委托,也沒人愿意花錢雇他來保護平安,大伙都覺得這個抱著五尺長刀的年輕人胡子都沒長,看上去就不是靠譜的樣子。

所以柳清云急需證明自己,證明自己足夠成熟。

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那是一伙馬賊,在幽州和薊州之間來回流竄,兩州官府均對其頭疼無比,如果能解決掉他們,那他柳清云一定會聲名遠播。

于是,年輕的柳清云便將長刀掛在腰間,只身前往追蹤。

一路摸到了那些馬賊的營地里,柳清云便想要拔刀出鞘,習(xí)武多年的他自認(rèn)為本事不差,只是些許馬賊而已,他一定能手到擒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馬賊的斥候卻發(fā)現(xiàn)了他。

原來那伙馬賊之前沒在營寨里,眼下卻是剛剛劫掠回來,眼看得居然有人拿著刀向著營寨方向摸去,登時便策馬揚鞭沖了過來。

而柳清云,卻已經(jīng)來不及拔刀了。

足有五尺的長刀掛在腰間,依靠通常方法是沒辦法完全拔出來的,柳清云平日里就算拔刀,也是先將連鞘長刀從腰間解下來,再將其丟到一邊。

而眼下駿馬迎面沖來,又哪里會給他解下長刀的機會!

“要死了!”

柳清云亡魂大冒,整個脊背瞬間便被冷汗打濕。

“拔刀,拔刀……快!快拔刀!”

情急之下,柳清云本能的縮起身子,脊柱緊扣的姿態(tài)如同大貓。

緊接著,整個脊柱如同彈簧一般舒展開來,騰飛如龍。

這一刻,足有三尺八分的刀刃,以不可思議的神速瞬間出鞘。

而那擦過柳清云身邊的馬賊,也已然有半個身子落下了馬背,灑得滿地血腥。

連同那顆被斬下的馬頭一起。

事實證明,柳清云并沒有夸大自己的戰(zhàn)斗力,當(dāng)他拔刀出鞘之后,這些馬賊真的不是他的對手。身形起落之間,這十幾個人的馬賊隊伍便被他殺了個干凈,而那些劫掠的財貨自然也落到了柳清云的手中。

不過比起這些不義之財,柳清云卻更在乎自己剛剛拔刀出鞘的姿態(tài)。

于是在回歸之后,柳清云潛心研究。

過了不久,快刀柳清云的名號便響徹整個薊北,而那一手被稱為“龍虎二勢”的出刀技法更是威力驚人,起如龍騰,落如虎躍,再搭配上那柄遠比普通刀客的兵刃更為修長的“斷馬”,柳清云一時間風(fēng)頭無二。

迅捷如風(fēng)的拔刀速度,再加上遠超普通長刀的攻擊范圍,幾乎沒有刀客是柳清云的對手。

而在這之后,柳清云也終于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他不止成為了一名薊北刀客,甚至還成為了最有名的那一批薊北刀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刀起刀落生死即分,說不盡的瀟灑快活。

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中,柳清云也不是沒遇到過挑戰(zhàn)者,可卻幾乎沒人能擋得下他的龍虎二勢,和掌中那一柄斷馬。

直到一個劍客找上門來。

劍客的來歷,作為地頭蛇的柳清云是清楚的,當(dāng)年被他殺光的那一伙馬賊留下的剩種,眼下應(yīng)該是來尋仇的——至于對方口中說的那些“劍術(shù)修行”,他只當(dāng)是笑話,要打就打,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就算他眼下已經(jīng)不再年輕,也不可能輸給馬賊的兒子,更何況他的長刀之前才在兗州磨洗過,正是殺人見血的好時候。

只是和柳清云想的不同的是,那個叫崔遠的劍客找上門來的時間,比預(yù)計的還要早。

“原來如此,想要趁我沒準(zhǔn)備好,突然襲擊?”

看著面前的崔遠,柳清云不禁搖頭。

這等雕蟲小技,又怎么可能騙得了他,作為一個生死間摸爬滾打的薊北刀客,柳清云早已養(yǎng)成了隨時都能出刀的習(xí)慣。

不過在打量了崔遠腰間的劍鞘之后,柳清云還是皺起了眉頭。

長劍刃長足有三尺,也就比他的斷馬短了八分,換句話來說,他手中斷馬所帶來的距離壓制,眼下卻不一定能發(fā)揮出來。

這不禁讓柳清云多看了崔遠兩眼。

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有備而來。

不過,這無所謂。

就算雙方刀兵長度接近,柳清云也對自己的出手速度有著絕對的自信。當(dāng)初那只是雛形的快速拔刀,此刻卻已經(jīng)以龍虎二勢的方式被他練就大成,比起昔日一刀斷馬的快刀,今日他的拔刀速度,卻早已更勝不止一籌。

只要刀比劍快,他就能先一步斬下這剩種的頭顱。

只要刀比劍快……

“嗤——”

就在柳清云剛剛將長刀拔出一半的時候,劍鋒卻已然劃過了他的喉嚨。

柳清云無法理解,明明他已經(jīng)將龍虎二勢練到大成,出刀速度已然臻至巔峰,可為什么出刀速度還會慢了半拍?

那個叫崔遠的剩種,到底練了什么妖法?為什么出劍速度會如此之快?

“你……”

柳清云努力想要尋找真相,卻已經(jīng)沒力氣再去抬頭看了。

脖頸被劍刃切開大半,柳清云只是幾息之間便丟了性命。

“這……”

觀看了這一切的杜乘鋒陷入了沉默。

柳清云沒看清那一劍,他卻是看清了的,那柳清云之所以會慢半拍,并非是因為他拔刀太慢,純粹是因為作為對手的崔遠劍刃太短。

手中握著一柄斷劍,練劍十五年的崔遠,其拔劍出鞘的速度自然遠勝柳清云。

“果然!這真的是修行的一部分!”

收劍還鞘,滿身血腥的崔遠便興奮地走了,那神神叨叨的樣子,一時間竟無人敢攔。

而杜乘鋒,也終于從這段記憶中回過神來。

再次看到那個精神病的感覺,對于杜乘鋒來說不是很美好,好在這把名為“斷馬”的長刀上所記載的龍虎二勢,確實是眼下他正急需的刀法進階——但最令杜乘鋒在意的,卻是隱藏在這段記憶之中的,某個極其容易被忽略過去的盲點。

那就是,這把名為斷馬的長刀,曾經(jīng)在兗州被人磨過。

這還是杜乘鋒第一次知道,有關(guān)于其他研磨師的消息。

只是這段被研磨的經(jīng)歷,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和那些殺人記憶一樣,顯現(xiàn)在長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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