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錦中書》,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沈余吟梁承琰,也是實力派作者“瞰霧”執(zhí)筆書寫的。精彩片段如下:陰歷七月十七,立秋距離梁承琰上一次來已經(jīng)半個月了,沈余吟知道他事多,也沒特地派人去問,每日就在宮里躲著外面有好事者道公主傷心成疾,怕是沒幾天好活頭了,她倒是不怎么生氣,卻把染綠給氣著了,立時就找小夏子把這些喜歡咬舌頭的人打發(fā)到了大牢里她心里不是一點疑惑都沒有,但怕輕舉妄動壞了梁承琰的計劃,就是再疑惑,也沒有去問“殿下,謝公子到了”染綠將謝璋引進來,左右看了...

作品試讀

“大人,殿下已出宮了?!鼻圄~拱了拱手。
梁承琰點頭,揉了揉額角,神色有些疲倦:“多派幾個人跟著,萬事小心?!?br> 沈余吟不愿在宮里待著,他就多放她出去散散心,這是為讓她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的讓步之策。說到底,沈余吟說什么,他都會盡力去應允。
除了離開他。
青魚將沈余吟每日出宮所見的人和事都記了下來,每天交由梁承琰過目。
走時一整頁都是與蕭靖澤在宮外同游的記錄,她即使不忍心記,也還是記了。
謝璋心里恨著梁承琰去找謝老夫人將他禁了足,半夜偷偷溜出來,直到白日才進宮。
看見梁承琰臨窗翻那本冊子,一時更加幸災樂禍。
“看著心里疼還看它做什么?”謝璋坐在窗欞上,手里拋著一個橘子,語氣不乏嘲笑。
梁承琰將冊子合起來,語氣淡淡:“你這么閑不如為朝廷做些有用之事?!?br> “朝政上的事哪里用得上本公子,”謝璋說到這里,語氣一頓,臉色都變了,“你該不會……要去滄州?”
南方邊境重地,滄州是剛被奪回的城池,四周情況復雜。
再往南就是一河之隔的楚國地界?,F(xiàn)在戰(zhàn)事未停,他就要去滄州,此行必定兇險。
“有些事還須我親自盯著,這期間你在京城留意朝中的情況,那幾根軟骨頭若有異常,格殺勿論,”梁承琰抬眼,“你不愿像舅舅一樣入仕,總也得為國分憂一二吧?”
“你走了朝中還有我爹,要我留意干什么?”謝璋煩躁地剝開橘子。
“舅舅可沒有走屋頂如履平地的本事,”梁承琰一笑,“你不答應也無妨,我便告訴舅舅你忙得很,忙著日日流連于青樓?!?br> 謝璋差點被入口的橘子噎死:“你要不要再無恥一些?”
“彼此彼此,”梁承琰從桌上挑出一本折子遞給他,“我一去時間不定,殿下的安危你多留心。”
謝璋挑眉:“你這是求人的語氣?”
“看來你很想讓舅舅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br> 不是第一次被他威脅了,謝璋還是有吃了大虧的感覺。
“你舍得那么久不見殿下?”他故意挑著梁承琰痛處說。
梁承琰未說話,想起沈余吟看他的眼神,他舍不得,她卻能舍得。
宮外的街市上人聲鼎沸。
聶遲不耐煩地搖著扇子,四下去找沈余吟的身影。
他方才還見她從臨街的鋪子里走出來,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人影了。
無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主子,您可小心著點,現(xiàn)在大梁和咱們可不融洽,你這樣在他們京城亂跑,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甭欉t用扇子擋來他,“去,別擋著爺。”
無崖對聶遲的德行清楚得很,連忙擋在他身前:“主子,被扣在官驛的云大人還等著咱們?nèi)ゾ饶?,您可不能誤了事?!?br> “讓他在那兒待著得了,誰讓他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聶遲想到這里,冷笑一聲,“聶榮居然想娶現(xiàn)在大梁唯一的公主,我看他是失心瘋了?!?br> 無崖見勸不動,只能嘆了口氣,誰讓他碰上個這么難伺候的主子,偏偏在局勢緊張的時候在大梁都城亂逛。
“你也別搬出那老東西來嚇我,”聶榮拽住他的耳朵,“我早說過,我和皇宮沒關系了,聽清楚了嗎?”
無崖聽他把皇帝稱作老東西,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主子,您別再說了。”
染綠回頭瞥見了無崖,連忙提醒沈余吟:“殿下,是聶公子?!?br> 聶遲上次容她在院子里休養(yǎng)了幾日,她還未來得及道謝,于是便回頭看了一眼。
聶遲自然也看見了她,正欲走過去,臉色驀然陰沉下來。
沈余吟身側(cè)正走過一個玄衣男子,他雖低著頭,但聶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無崖,你解釋一下任銓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瞇了瞇眼,看向那個快速離開的背影。
無崖心里一驚,任銓是聶榮身邊的暗衛(wèi)長,此人心機深沉且殺人如麻,頗得聶榮重用。
按理說此時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更別提是出現(xiàn)在沈余吟附近。
“干脆宰了他。”聶遲震了震袖中的刀,臉上盡是厭惡之色。
無崖知道聶遲素來不喜歡暗衛(wèi)陰險行事的手段,任銓更是其中為了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可那是聶榮身邊的人,無崖按住他的刀。
“主子,你現(xiàn)在動他是打草驚蛇。不如再等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br> 畢竟任銓從沈余吟身邊走過,什么都沒做就靜靜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無崖松了一口氣,躬身行了一個禮:“見過殿下?!?br> 沈余吟道了一聲免禮,轉(zhuǎn)眼見聶遲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聶公子?”
“你既然出宮,還不多帶幾個侍衛(wèi),”聶遲聲音不悅,看一眼染綠,“帶著這么個丫頭片子有什么用?”
沈余吟本欲解釋,但又停住,指了指旁邊的酒肆:“進去說?!?br> 酒肆內(nèi)人不少,他們尋了個僻靜處坐下,足以看到整個酒肆的全貌。
“本宮像是感覺被什么人跟著。本以為是你們,可你們停下以后,那種感覺幾次在?!?br> 像是被窺伺著,當她每次回頭時,那目光又像瞬間消失了。
“這幾日你別再出宮了,”聶遲想了一會兒,將袖中的短刀抽出來遞給她,“若是真遇上那個人,你把這刀拿出來,他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你?!?br> 無崖看著那把刀,輕嘶了一聲。
“主子,那可是……”
“你閉嘴。”聶遲瞪他一眼,“爺?shù)臇|西,想送給誰就送給誰?!?br> 沈余吟看那把短刀,古銅色的刀柄上鑲著一粒寶石,刀鞘上的花紋很精美。一看便知貴重的東西她自然不能收,堅決地搖了搖頭。
“讓你拿著便拿著,”聶遲把刀塞到她手里,“不白給你,初次見你時你也算救了我,這個當謝禮了?!?br> 沈余吟推阻不過,又想著這個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只得把刀收起來。
兩個人又說了些話,沈余吟回宮時天色已晚。本來可以從南門經(jīng)御花園直接回到承露宮,抬著軟轎的小太監(jiān)卻犯了糊涂,抬著她從北門進宮,自然要經(jīng)過瑣事堂。
她叫人停了轎,在瑣事堂外站了片刻。
那日他手傷得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好一些。
她想了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又在心軟,轉(zhuǎn)過身要走,被青魚及時出聲止住。原是青魚在這兒看她猶豫了許久都沒有進去,索性叫住了她。
“給殿下請安,”她行了一個禮,“殿下可是來找大人的?”
沈余吟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才輕輕出口:“他的傷……好些了嗎?”
看來也不是完全不理不睬,青魚在心里給自家主子高興了一陣兒:“已上過藥了,只是天熱了,傷口便不肯好?!?br> 她聽得心里一緊:“吃過藥了嗎?”
“大人素來很少服藥,殿下若擔心,不如進去看看?!?br> “不必了?!?br> 青魚見她要走,連忙擋在她身前:“殿下今日不見,往后一段日子怕是見不著了?!?br> 沈余吟覺得這話奇怪:“這是何意?”
“邊疆戰(zhàn)事不斷,大人要親自過去盯著,”青魚補充道,“這一走不知多少時日。”
沈余吟愣了一下,手指絞緊了帕子:“何時動身?”
“明日?!鼻圄~也不管她是不是要進去,閃身讓出一條路來,“殿下請?!?br> 沈余吟腳步挪動一分卻又停住,邊疆戰(zhàn)事兇險,他一去又不知多少時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她止住這個念頭。
梁承琰惡貫滿盈,不仁不義,他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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