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白衣如畫,新書正在積極地更新中,作者為“飛奔的考拉”,主要人物有朱若蘭唐羽,本文精彩內(nèi)容主要講述了:【雙女主+溫潤端莊御姐×靈動柔情年下(稍稍有點兒,其實年齡相當)】 大明儲君未立,斗爭波譎云詭,偏偏這時最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加入了戰(zhàn)局。 她機智聰慧又懂得蓄力蟄伏,當機遇來臨,她便羽化成蝶。 是為別人作嫁衣,還是自己當仁不讓? 與那位白衣女子的糾纏,或許是她決斷做出的最終考量……

白衣如畫 免費試讀 試讀章節(jié)

“想好了?”

“想好了。”

朱枃問得鄭重其事,配上那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讓人感覺這開啟的將是一道生死大門。

朱若蘭答得卻是云淡風輕,那不是一種草率的自我膨脹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帶著一股舉重若輕的氣息,沉穩(wěn)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蘭兒,你要知道你選擇的這條路將會有多難。作為朕的女兒,大明朝唯一的公主,你大可無憂無慮,盡享世間尊榮,何必——”

“父皇,我想要自己付出而得的東西。”

“你不相信你的父皇?”

“不——”朱若蘭原本對著朱枃的身軀,慢慢向前進了幾步,好似要讓朱枃看到她的堅定一般。“付出后得到的回報才真真實實,不會因我身份的轉變而改變。”

朱枃思忖著自己女兒的這句話。臉上微微起著變化。

“蘭兒,你本可置身事外的——”朱枃不死心地勸解道。

剛滿20歲的朱若蘭,用她那張端莊恬靜又疏朗有致的面龐望著朱枃,她眼中的神采讓朱枃怔住了。

朱若蘭嘴角起了一個孤度,即而緩緩地說道:“船在港灣最安全,但那不是造船的目的。艱難困苦,方能玉汝于成?!?/p>

三日后,位于京城繁華處早已建好三年有余的公主府邸迎來了她的主人,與此同時,朱枃頒下詔令,封朱若蘭為蘭陵公主,封地吳州府,并大赦天下。只是這富饒的多少皇子夢寐以求渴望得到的封地被朱若蘭謝拒了。

朱枃這天親自將朱若蘭送至她的新府邸,一路叮嚀,一路囑咐,實在是不像他的鐵血作風。確實,他舍不得這個女兒離開他的身邊,為這,他極不希望這府邸建成,建成了又找了諸多理由留朱若蘭在皇宮又多住了幾年。

皇上對于這個女兒的寵愛,文武群臣全都看在眼里,自然這天來敬賀的人馬是絡繹不絕。

熱鬧喧嘩一直持續(xù)到午夜才近于平息。

送完最后一撥祝賀者,侍女小閑長出一口氣。

“咻咻咻”,她返回的腳步像小倉鼠一般快速,侍奉完公主,就可以休息了,一想到可以放平的美妙感受,她開心得都要小跑起來。

但一進屋,她就傻眼了。

折騰了一天應付了那么多官員的朱若蘭好似一點兒也未疲倦,此刻的她立于正殿之中,望著遠處的星光點點,正獨自出神。

等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朱若蘭有動靜,小閑按捺不住,伸長脖頸,小嘴一張,正欲出聲。

“你累了就去睡吧,不必管我。”朱若蘭悠悠一句話傳來,讓小閑的嘴直接成了O型。

“是!哦——不,公主。”雖然不侍奉公主休息,早已成了朱若蘭給予小閑的“特權”和慣例,只是今晚是入新府邸的第一晚,小閑還是想盡一下自己的份內(nèi)之責。

“公主,今天您鳳冠霞帔,衣著異常的繁瑣,還是讓我侍候您歇息吧?!?/p>

朱若蘭轉過身,笑燦燦地望了一眼小閑,淡然說道:“也好,我們走吧?!?/p>

回到寢殿,在小閑的協(xié)助下卸下了那一身的錦衣華服,琳瑯珠玉也一并撤下,朱若蘭頓時清爽了許多。當一頭烏發(fā)放下,剛才還有些堅毅的白嫩臉龐便多了幾分柔媚。

小閑看著這樣的朱若蘭,也忘記了疲累,朱若蘭好似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注視,轉頭對小閑說道:“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去吧,哦,對了,明天把輿地圖拿到書房?!?/p>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新年就要到了。在這期間,朱若蘭大都待在書房里,看看書,瞧瞧地圖,并謝絕了眾多求見賓客。

這一日圣旨傳來宣蘭陵公主進宮共敘天倫。

保和殿內(nèi)珍饈美味羅列于各位皇族之前,朱若蘭的位置在大皇子朱洛莆側桌,斜對面則是三皇子朱洛芒,由于二皇子早夭,其余諸皇子年幼,因此這兩位便在眾多皇子中受到矚目。朱若蘭排行第四,其他小皇子們就時常親切地稱呼她為“四姐姐”。

自從大家行完禮后,朱枃坐在龍椅上,就一直沒什么表情,這讓所謂的天倫親情宴顯得頗為詭異。

而更為難耐的是長時間的靜默,大家愈發(fā)摸不著頭腦。

大家你看我,我看看你,繼而不約而同地便把求助的目光移向了朱洛莆。作為皇長子,他的地位在眾皇子女中無疑是最高的,只是此刻他狹長的眼睛微垂,連帶著他那胖碩的頭顱前傾得更加醒目,身體佝僂著,讓這個高大的身材壯實的男人看起來就像個巨型皮球。

又過了片刻,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讓這無比難捱的氣氛有了轉機。原來是三皇子朱洛芒站了起來。

僵局打破,朱枃的臉也有了轉變,氣氛慢慢地活絡了起來,終于有些親情家宴的味道了。

朱枃看著朱洛芒,他這個兒子,長得雄氣威猛,不同于朱洛莆的肥碩,他屬于精壯型的,面貌上與朱枃更為相似。

“三皇子膽略兼人,真有些朕當年的風采?!敝鞏囃蝗坏卣f出這樣一句。

一句話頓時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朱枃御宇二十余載,至今儲君之位一直空虛,太子未立,立長還是立賢,莫衷一是。朝廷百官曾對此也有諸般請示,都被朱枃不置可否地給擋了回去。

這次朱枃如此肯定且有指向意味的話一出,頓時讓朱洛芒感覺似是喜從天降,眼角眉梢莫不帶上了得意之色。

宴畢,大家請示回府。朱若蘭也做好了要走的準備。

“蘭兒,你留下?!?/p>

“府邸新處住得還習慣?”朱枃語氣不冷不淡。

“稟告父皇,都還好。”

“自你出去后,朕愈發(fā)覺得這皇宮里沒得生趣了?!敝鞏噺凝堃紊掀鹕?,慢慢走向朱若蘭?!疤m兒,有一件事,朕要交給你去辦?!?/p>

朱若蘭聞言,立馬機警起來。

“之前朝廷曾緩解土地兼并之事,只是收效甚微,其中一大阻力牽涉人員重大,各處矛頭都指向了宮中,現(xiàn)在太子未立,如由朝廷官員處理,那局面將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所以朕思慮萬千決定還是由你來辦此事最為放心?!?/p>

“是,父皇。”朱若蘭簡潔得應承下來。

“蘭兒,那你覺得從何處著手最為合適?”自從那次長談和推卻吳州府封地之后,朱枃對朱若蘭更是予以足夠的空間,他知道她的定力和眼界非一般人可比,他的這個女兒就是給他一種放心之感。

朱若蘭未立馬回答,沉思片刻后說道:“兒臣認為蜀州可作為一個切入點。”

朱枃示意朱若蘭繼續(xù)。

“此事就如腳下之毯席。毯首,父皇所站之京畿重地,關涉重大,不宜有所動作,如有不慎,后果自是得不償失;毯中,前后牽制,可發(fā)力空間甚??;毯尾,進可攻退可守,執(zhí)此可抓握之處,毯下之乾坤,席卷可覽矣?!敝烊籼m不疾不徐地道出原由。

朱枃贊許的眼神停留在朱若蘭身上,久久未離去。

“那么多地方又為何選這蜀地?”

“作為邊陲之地,人們都說‘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治蜀未治’,嗯——”朱若蘭少有地停頓了片刻,“我對這個地方特別地好奇,對這個地方的人更加地好奇?!?/p>

“那就依你?!敝鞏囃纯斓貨Q定了?!按耸率玛P重大,小心為上。它不只是家事,也是國事。記住了?”朱枃將手壓在朱若蘭的肩頭施上了頗重的力道。

“是?!敝烊籼m望向朱枃,“父皇,兒臣想,此事不宜張揚,待我有信息傳來,再公開我的目的較為妥當?!?/p>

朱枃長嘆了一口氣,“蘭兒,這樣著實委屈你了,且危險性陡增,你——”

“父皇,這是兒臣之前就許諾過的,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p>

朱若蘭等待這一天已有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