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古代言情小說《血玲瓏》,男女主角杜廣陵羽箏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花箋兔”所著,主要講述的是:羽箏怕弗如師徒受到牽連,故而平靜的折下一束紅梅枝,縱身躍入夜幕,來到一片寂靜寬敞的樹林之中。不到半盞茶功夫,黑衣殺手們已然追趕而至,并將其團團圍住。大略環(huán)顧了一眼,約有十五人左右,各個內(nèi)力深厚,且仍舊使的是大刀。如若沒有記錯,這兵器便是當初自己拾得的斷柄刀,既然弗如不肯承認這其中的巧合,她倒要執(zhí)意看...

第三章:璽潤的威脅 試讀章節(jié)


夜里!羽箏輾轉(zhuǎn)反側難以入睡,如若不是滅族之仇、全村屠殺之痛,她焉能有如此苦楚。

廣陵王殺人滅口的證據(jù)在手,卻偏偏家族清白很得民心,自己到底是該相信誰呢?

她雙眼赤紅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想要堅強的支撐下去,但眼淚卻偏偏不爭氣。

羽箏絕不信廣陵王一族無辜,也不能再糾結,誓要復仇。

就在她踱出房門,迎著寒風雨雪以此來冷靜冷靜之時,忽察覺四周殺氣肆虐,其氣息沉穩(wěn)輕盈,看似武林高手無疑。

羽箏怕弗如師徒受到牽連,故而平靜的折下一束紅梅枝,縱身躍入夜幕,來到一片寂靜寬敞的樹林之中。

不到半盞茶功夫,黑衣殺手們已然追趕而至,并將其團團圍住。

大略環(huán)顧了一眼,約有十五人左右,各個內(nèi)力深厚,且仍舊使的是大刀。

如若沒有記錯,這兵器便是當初自己拾得的斷柄刀,既然弗如不肯承認這其中的巧合,她倒要執(zhí)意看看這群黑衣人是也不是廣陵王一族之人。

前兩次刺殺已經(jīng)讓背后操控之人清楚的了解到羽箏的實力,此番前來,必然有萬全的準備,來的殺手也比先前的更多了幾分戾氣。

近幾日,經(jīng)過弗如的精心照拂,羽箏的傷勢也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內(nèi)力恢復如往昔,對付眼前的殺手雖需費些時間,但終究還是能殺出重圍。

只片刻,眼見黑暗中紅影閃動,一絲絲鮮血如泉涌般噴出,迎上飄落的雪花,滿地的白皚皚被襯得那鮮血如花朵般鮮亮嬌艷。

此刻,殺手們將近死去一半,但剩余的死士卻沒有要撤退的意思,任務不能完成,回去也是死,不如“英勇”戰(zhàn)死還硬氣些。

此刻羽箏手里的紅梅枝已被她使得花瓣落盡,小小樹丫竟也能被她用的比刀劍還鋒利,甚至更輕盈更順手一些。

眼下也不知如何驚動了弗如,縱身躍來擋在了羽箏面前,那武功雖不如她,但對付其余幾個小嘍啰也算得心應手。

眼見就剩兩個活口了,羽箏大呼不妙,趕緊提醒制止:“阿如,留活口?!?br>
開弓沒有回頭箭,弗如眉頭一挑,此時收招為時晚矣,便只好轉(zhuǎn)變劍鋒,直接一個虛招劃過。

只是將二人手臂劃破幾個小口,黑衣殺手們自知毫無勝算余地,恐怕還會被上刑逼問,便只好趁其不備自裁。

羽箏阻止不及,血濺弗如一臉,從小到大她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場呆滯而不知如何是好。

探完脈搏,已經(jīng)無救,羽箏無奈輕嘆。

“阿如,不是讓你留活口么?你也太沖動了些?!?br>
弗如聽罷!回過神來,好家伙,自己連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就傷了其胳膊而已,他倆自裁與自己何干?

“大晚上的你眼神兒不好使么?我收招了的臭丫頭。”

“你若是點穴的話,他二人怎能自裁,身為儒醫(yī)卻如此粗心大意?!?br>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片刻,弗如爭吵不過,趁其不備便將羽箏點穴定在了當場。

“阿如,要不要這么狠,就是逗你幾句還生氣了!”

弗如得意一笑,向她做了個鬼臉。

“方才你兇我,我又說不過你,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惹誰都不要惹儒醫(yī),不然一針下去讓你痛不欲生?!?br>
羽箏眉頭一挑,神色略顯尷尬,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她做不來也學不會,語氣溫柔一點點便已是底線了。

“阿如,我錯了成不成?不如我親自下廚為你做一月的羹湯當賠罪如何?”

弗如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抹淺笑,轉(zhuǎn)身便走。

羽箏有些慌。

“此處深林僻靜多惡獸,你舍得我喪命么?”

夜色已深,弗如身影漸漸模糊,怕是走遠了,只留下一句:“最好讓它們吃了你,我才解氣?!钡脑?。

羽箏無奈淺笑,弗如性子柔和心軟,怎會真的讓她定在雨雪中呆一夜呢!

她在心中默念著三個數(shù)字。

果不其然,在數(shù)到三時,遠處突然飛來一片紅梅花瓣,使來的內(nèi)力淺淺,但速度極快,襯得落下的飄雪都慢了半拍。

紅梅花瓣直擊羽箏穴位,由此解開了穴道。

弗如原以為這丫頭會飛奔來教訓自己,但卻等了許久,茶都續(xù)了兩杯,竟還不見人回來。

正擔心的就要起身去尋她時,她卻抱著一捆大刀而歸。

弗如莫名的望著她,又仔細瞧了瞧被她扔在地上的大刀。

羽箏靜坐一旁,扶著一側臉頰邊喝茶便向其使眼神兒。

弗如秒懂,趕緊查看刀柄上的圖騰,果然是芙蓉花浮雕,每一把都有。

她心中驚駭也無法相信,但她始終是向著羽箏的,只要誰敢動她閨蜜,誰就是她的敵人。

弗如心疼的走近羽箏身旁,撫了撫她那瘦弱的臉頰,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露出一抹笑容來。

“阿箏,我?guī)湍恪!?br>
羽箏能看得出她在擔心自己心疼自己,但卻不想牽連她。

“阿如,我不愿你為我涉險,此事,我想自行解決?!?br>
“不可,如若你敢將我拒于千里之外,我便對著那弱河自裁,讓你一生都見不到我?!?br>
羽箏知曉她的脾氣,便只好點頭應是。

“即是廣陵王一族所為,你當如何?”

羽箏不緊不慢的從袖中取來半塊木牌,本該是一整塊,方才打斗時將之劈成了兩塊。

木牌上的杜字雖只剩一半,倒也看的清楚明了。

其實羽箏與弗如各自都有些疑慮,只是不想放棄這唯一的線索罷了!

而今璽潤當權,蜀國百姓受災一事他瞞的很緊,叢帝對于外界一切也都不管不問,一味的著人四處打探愛妻的下落。

璽潤如此處心積慮的隱瞞此事,一來是他掌管財政,從國庫挪用了不少公款,如若抗災撥款,他的罪行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

二來他生性涼薄狠絕,死幾個百姓他并不在意,一旦發(fā)善心實施救治,他璽潤可拿不出這么多錢財。

何況他已經(jīng)將所得的財力全部拿來招兵買馬。

眼下朝堂已被他輕松掌控,唯獨巫師這樣公正不阿的人卻被他遺漏。

這日,璽潤從政殿處回府之際,正遇巫師匆匆求見,索性發(fā)現(xiàn)及時,躲在暗處并未被璽潤發(fā)覺。

直至璽潤走遠,巫師才匆匆往政殿方向趕去。

只是好巧不巧,璽潤的細作偷懶躲在暗處喝酒吃肉,正瞧見巫師從身邊兒石墩處跑過。

因他身量瘦小,故而躲在石墩后才沒有被巫師發(fā)現(xiàn)。

這細作頓時大呼不妙,扔了手中酒肉,趕緊向璽潤稟報而去。

叢帝心情郁結本不想見巫師,怎奈他卻執(zhí)意站在政殿外求見。

遠古巫師地位是非常崇高的,皇室都要敬畏三分,巫祝一職相當于人類的光明使者,能通達天意,為百姓祈求上蒼的福祉。

聽聞巫師執(zhí)意求見,叢帝便趕緊奪門而出,親自將巫師扶起,請至偏殿吃茶。

此刻巫師哪里有心情喝茶閑聊,趕緊放下手中正被叢帝強塞的點心。

叢帝見他神色凝重,故不再插話,揮了揮手示意巫師趕緊奏報。

只是璽潤權勢滔天,在皇宮四處暗插了細作,此時開口,怕被在場的仆子們偷偷通知了璽潤去,巫師欲言又止不好開口。

叢帝明了,揮了揮手,示意一眾仆子全部退避。

巫師這才放心些許,直言奏報道:“如今我大蜀降雪已經(jīng)三月有余,霜寒程度也比以往寒冷許多…………。”

不待巫師說完!殿外仆子就驚恐的前來回稟事宜,使得巫師將要說話又咽回了肚里。

叢帝不悅,呵斥一聲。

巫師瞧仆子神色深感不妙,忙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仆子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萬分的行禮回稟。

“稟君,方才奴在殿外守候,國相突然求見,奴本通傳另國相稍待,怎知國相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打了奴還硬闖了進來?!?br>
叢帝又驚又疑!他自認為以璽潤的性子是不會如此莽撞無理的。

事到如今他也未曾想過璽潤的過失,反而深信他恐遇大事而著急求見,故沒有半分因他失儀而生氣。

叢帝先示意被打的仆子站去一旁,隨后宣璽潤覲見。

璽潤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方才的急切到現(xiàn)在的站定,讓人瞧著有一種云淡風輕之感。

“君圣安?!?br>
不待叢帝問話,璽潤先是冷眸瞟了一眼鎮(zhèn)定自若的巫師,淡笑道:“原來巫師也在,您若有要緊事回稟,本相可以再此等候片刻?!?br>
叢帝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反應過來,既然巫師肯下面子堅持覲見,想必是有頂重要的事奏稟。

“巫師請說?!?br>
面對璽潤的眼神警告,他也只能忍氣吞聲,暫且隱瞞。

“如今連連飛雪,想著云頂山的千年紅杉樹被壓斷了近百根之多,覺得可惜,便來詢問君的解決之法。”

叢帝聽罷!覺得有趣,噗呲一笑。

“巫師仁義仁善,幾棵樹木也能這樣愛惜,巫師請放心,尊即刻便命人前去處理。”

巫師點了點頭,無奈之下只能行禮告退。

瞧著巫師為人圓滑,明面兒上并不與自己作對而告發(fā)自己,便也沒有當場發(fā)作。

璽潤自知冒罪闖殿覲見是大過,便趕緊想著讓叢帝信服的說辭。

正好,叢帝最在乎的就是那位負氣出走的愛妻下落,便以此借口,尋到了線索來問叢帝的意思。

這樣激動人心的消息,果然讓他又一次被璽潤誆騙于鼓掌之間。

“好好好,尊要親自前去迎她回都。”

就在叢帝將要吩咐仆子準備鑾駕啟程之時,璽潤無奈冷笑,誰讓叢帝是個癡情種呢!便趕緊阻攔。

“也不知此消息真不真,不如小臣派了人去打探,暗中查訪是否有不妥,如若果真是夫人,君再去親迎不遲?!?br>
叢帝十分依賴璽潤,故而最聽他的話,甚至深信不疑。

冷靜片刻,覺得璽潤所言甚是有理,便趕緊吩咐他去查訪。

人都說帝王之家,只愛江山不愛美人兒,但到了叢帝這兒,卻是反過來的。

巫師回到府中,冷靜片刻。

瞧著亭子外不斷飄落的雨雪,愣了一會兒神,待到仆子送來熱騰騰的酒水才反應過來。

“您在想什么?竟出了好大一會兒神?!?br>
對于仆子的關心詢問,他并沒有回答,只瞧著石桌上擺放著單人酒具,隨即突然淡笑一聲!

“不夠?!?br>
仆子有些發(fā)懵。

“籬夢醉不夠?奴再為您添置一壺?!?br>
巫師搖了搖頭,臉上也多了幾分無奈,神色顯得復雜又凝重。

他苦笑道:“一會兒有位貴客要來?!?br>
“如此!奴便明白了。既有尊客,不如移至暖閣?!?br>
“就在此處?!?br>
仆子雖不解,也不敢多問,故退避,隨即準備迎接客人。

果不其然,等了半刻鐘,璽潤前來拜訪。

這大冬天的,非得與璽潤坐在亭子內(nèi)喝酒賞雪,要不是他武功底子好,焉能抗的住這樣的寒冷。

不過再配上巫師早早準備好的熱酒,一杯下肚竟也覺得全身暖和。

璽潤瞧著眼前的巫師淡定自若,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國相今日來得巧,老夫正好溫了兩壺籬夢醉。”

“巫師您聲望高,政績又卓著,本相敬重您,更撼動不了您的地位,不過,巫師您一族老小算起來總共一千多人戶,族落之繁盛,本相若是要動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br>
巫師不免冷笑,露出一副不屑又無奈的模樣。

“國相坐在誰的院落中!又是面對誰在狂妄!你且憑著誰的權勢妄為?”

“巫師固執(zhí)迂腐,大可一試,您若敢傷本相一分,本相便讓巫師您全族動蕩七分?!?br>
瞧著璽潤年輕,但手段比之三朝元老還要老練,說著如此讓人吐血的狠話,神色卻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顯得人畜無害,細看下去,竟覺得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譏笑。

巫師輕輕抿了一口溫酒,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良久——他才揮了揮手,示意仆子道:“送客。”

璽潤滿意一笑,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只唯獨留下巫師一人在雨雪中想著對應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