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衍爸爸......他的種?

話落,人至。 這是一個極其俊秀的男人,二十六七歲的模樣,聲音如潺潺流水,悅耳動聽。 陽光帥氣的五官輪廓,線條分明,潤澤如玉,宛如西方畫師筆下最精美的藝術(shù)品。 他叫秦衍,是秦予的長子,陸夜白的表弟。 江酒瞇眼看著他,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竟然是……陸夜白的母族兄弟。 也對,他姓秦,陸夜白的外族也姓秦,他們是族親這并不稀奇。 可,她認(rèn)識他七年,到此刻才知道他是秦氏的繼承人,這就有些諷刺了。 秦氏…… 那個僅次于陸氏的家族?。?! 難怪他手能通天,原來有如此復(fù)雜龐大的家族在背后支撐。 “衍爸爸……” 江隨意倏地從親媽懷里滑了下來,雙腿剛著地,一陣軟綿無力陡然席卷全身,迫使他朝地面栽去。 眼前突然橫出一條手臂,將他小小的身子給托住了。 下一秒,他被俊美的男人抱進(jìn)了懷里。 “小心點兒,別摔著了,臉蛋要是破了相,以后就娶不到媳婦兒了?!? 溫潤如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家伙‘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衍爸爸……” 在場除了江酒以外所有人齊齊石化了。 小家伙一聲‘衍爸爸’,可謂是平地一聲雷,在狹小的空間里炸裂開來,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稱呼,實在隱藏了太多太多的信息量。 難道…… 江柔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江酒。 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酒不但睡了夜白,還睡了素有雅正之名的秦衍? 她不但給夜白生了個兒子,還給秦衍產(chǎn)下了繼承人,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尋常女人窮極一生也無法靠近這兩位青年才俊,她江酒何德何能,居然同時得了兩個男人的青睞。 這如何不叫她羨慕嫉妒,如何不心生恨意? 陸夜白緩緩收回了跨出去的右腿,眸色晦暗地凝視著相擁在一塊兒的‘父子’,心口突然冒出了一絲酸意。 秦衍的運(yùn)氣,似乎比他要好一些。 不但有了兒子,還有了稱心如意的女人…… “哎喲,原來都是一家人呀?!? 秦夫人率先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一想到兒子懷里的小東西是她孫兒,她心底就止不住的歡喜。 前一秒她還在贊許這姑娘呢,可別后一秒就成了她孫兒的母親。 她家臭小子向來溫和有禮,注重男女大防,換做以前,若跟她說這小子背著他們在外面養(yǎng)私生子,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的。 可如今孩子擺在眼前,看他們溫情互動,不是父子是什么? 秦衍含笑拍著小家伙的后背,溫聲道:“知道你們母子遇到麻煩了,這不第一時間趕過來了么?乖,別哭了,有衍爸爸在,不會讓你去蹲號子的?!? 江隨意撇了撇嘴,腫么辦,他越來越依賴這男人了。 要不,別找勞什子親爹了,就撮合酒姐跟衍爸在一塊兒得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秦夫人湊上前,笑瞇瞇的詢問。 小家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軟軟糯糯地回道:“奶奶,我叫江隨意,我媽媽叫江酒,我隨她姓哦?!? 一聲‘奶奶’叫得秦夫人笑逐顏開,又聽他說自己隨母姓,心里的想法越發(fā)篤定了。 這肯定是兒子在外面偷偷生下的小東西。 秦衍大概猜到了母親的心思,不過他沒有點破,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由著他們誤會。 反正他有意娶孩子的媽為妻,到時候不是親兒子也會變成親兒子。 陸夫人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大步走到侄子面前,顫著聲音問:“阿,阿衍,他,他真是你兒子?” 秦衍挑了挑眉,淡笑道:“他的稱呼不是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么?姑母不打算祝福侄兒?” 陸夫人的臉色很怪異,如果江酒真是衍兒的女人,還為衍兒生下了長子,她又何需羨慕江柔? 嫁進(jìn)秦家可不比嫁進(jìn)陸家差,她完全沒必要因為嫉妒而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 秦衍見自己姑母的智商上線了,笑著補(bǔ)充道:“姑母,您活了大半輩子,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以您的精明睿智,又怎能看不出其中的隱情?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實在找不出酒酒毒害兩個孩子的動機(jī),您說呢?” 陸夫人的臉色有些難堪,侄子這番話看似在夸她,實則是在暗示她不分青紅皂白。 “是,是是,阿衍說的不錯,她確實沒有毒害兩個孩子的動機(jī),可,這件事……” “這件事就不用姑母操心了,我會派人去調(diào)查的,若查出了幕后主使,一定嚴(yán)懲不貸。” 陸夫人見侄子給了她臺階下,哪還會自討沒趣,連忙附和道:“好好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姑母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查清真相的?!? 江柔只覺腦子在嗡嗡作響,一陣陣暈眩感包裹吞噬著她,怎么會這樣? 江酒明明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鋃鐺入獄指日可待,她不可能翻身的。 可如今,她竟然一躍成了秦家的大功臣。 也就是說她的一番算計不但沒有撈到半點好處,反而還替江酒做了嫁衣。 哈哈! 可笑,真是可笑! 江酒的孩子居然是秦衍的種,這不是可笑是什么? 原以為奪走了她的兒子,然后冒名頂替入住陸家就能讓她慘淡落幕,將她一輩子踩在腳底肆意踐踏。 可沒想到這賤蹄子搖身一變成為了秦衍的女人,還為秦家生了長子。 秦氏...... 那可是能夠與陸家并肩的存在。 這該死的賤人,她怎么就那么好的命,生一個生兩個都是名門望族的繼承人。 恨吶! 她真的好恨! 恨不得將她挫骨揚(yáng)灰。 秦衍抱著小家伙,牽起江酒的手,對陸夫人道:“姑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帶酒酒母子離開了。” 不等陸夫人開口,一旁的陸夜白率先道:“等等。” 秦衍挑了挑眉,目光與陸夜白的視線碰撞在一塊兒,交織出了炙熱的火花。 兩個成功男人的較量,一場沒有硝煙的對峙,足足持續(xù)了兩分鐘后,秦衍含笑問:“不知表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