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臣陳安宇是《黑月光教程:當知識變得唾手可得》中的主要人物,在這個故事中“巖瀟”充分發(fā)揮想象,將每一個人物描繪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創(chuàng)意,以下是內(nèi)容概括:父親只能照顧兩人到蘇昀臣高中,妹妹上小學(xué),還小,父親去省外工作,帶著妹妹。對于這些,他沒什么怨言,也不認為母親離開有什么錯誤,都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不認為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還有監(jiān)護自己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從法律角度看,她根本不是自己的監(jiān)護人,更犯不著用不耐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蘇母尖笑了幾聲:“你好好的啊,你...

第9章 同桌喝水嗎 試讀章節(jié)


那邊是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那邊還有嘈雜的噪音,隱隱有小孩的嬉鬧和男人的叫聲,聲音有些倉促急躁:“你在那邊怎么了?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狀態(tài)不大好?!?br>
蘇昀臣:“沒怎么,我狀態(tài)就沒怎么好過?!?br>
他語氣一開始就不怎么客氣,沒想和她繼續(xù)說下去。

他初中的時候,父母離異,雙方都不愿意要他,母親尤其后怕自己身邊帶著個拖油瓶,妨礙再嫁,最后僵持不下,還是父親把兩個孩子收下了。

父親只能照顧兩人到蘇昀臣高中,妹妹上小學(xué),還小,父親去省外工作,帶著妹妹。

對于這些,他沒什么怨言,也不認為母親離開有什么錯誤,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他不認為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還有監(jiān)護自己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從法律角度看,她根本不是自己的監(jiān)護人,更犯不著用不耐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蘇母尖笑了幾聲:“你好好的啊,你那混球親爹把你原來這么好的孩子帶著這樣,也是活該,幸虧我沒跟著他過,浪費前途……好,喝奶?媽媽給你拿?!?br>
她一邊給蘇昀臣電話里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拿奶,一邊和蘇昀臣發(fā)自己前夫的牢騷,蘇昀臣聽到半路實在受不了了:“行了,我好好的,你也很好,都很好,沒權(quán)利對對方說什么?!?br>
蘇母:“什么叫沒權(quán)利?你是我兒子,是我生的,我怎么就沒權(quán)利說你了?”

蘇昀臣:“據(jù)我所知,從我出生開始,你就想著走,好像也沒怎么用心照顧?!?br>
蘇母氣不過,道:“你小孩子記得什么?你現(xiàn)在的成績這么差,還不是因為你爸!我嫁他的時候什么也不知道,禍害了自己半輩子,你現(xiàn)在的生活拜他所賜!”

蘇昀臣氣笑了,道:“都是因為你?!?br>
“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

“就是啊,”他說,“關(guān)你什么事。”

他沒空聽自己的弟弟哎呀哎呀的撒嬌,自己還沒人撒嬌呢,沒空欣賞,他把電話掛了。

他回到宿舍,頭火燒火燎的疼,一頭倒在床上,蒙上半邊被子。

這幾年跟母親不怎么說話,每次打電話都不得善終。

陳安宇見他心情不好,意料中地黏上來:“同桌怎么了?這次還不想喝水嗎?據(jù)我觀察,你都一下午沒喝水了,水的攝入量不夠,過幾天體質(zhì)監(jiān)測怎么辦?”

蘇昀臣破天荒理他了,在被子里悶悶道:“有水嗎?”

陳安宇心說那當然得有,他還沒摸清楚自己這個同桌到底什么性子,水得備著啊,他沒找到蘇昀臣的杯子,就拿自己的杯子倒了點溫水:“你喝吧。”

蘇昀臣坐起來,正上火,看見不是自己的杯子,問:“誰的杯子?”

陳安宇說:“我的備用杯子,刷干凈的?!?br>
他沒空管這些,喝了幾口,潤了潤要冒出火的嗓子:“謝謝?!?br>
陳安宇坐在床腳,第一次感受到了同桌的體溫:“你怎么了?我剛才聽你在走廊上吵吵了,聲音其實不大……怎么了?看起來很上火啊?!?br>
他確實上火,沒說什么,趴下睡覺了。

蘇昀臣沒一會就睡著了,被子沒蓋好,陳安宇在一邊看著,在被揍的危險和他感冒的機率之間停頓了一會,選擇了袖手旁觀,畢竟感冒也沒什么大不了。

至少……不關(guān)他事QAQ。

十點鐘,他準時熄燈,睡覺去了。

他仿佛能聽見蘇昀臣睡覺的輕輕聲音,他也不知道睡覺是什么聲音,但是就是聽見了。

于是呢,他想了很多有的沒的。

夜的普蘭色遍布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流浪貓的上方,轎車的車底。

安寧的夜注定會發(fā)生一些不安寧的事情。

蘇母坐在桌子邊看著孩子喝奶,丈夫走過來,問:“你兒子給你打電話了?”

蘇母道:“我給他打的,最近學(xué)習(xí)不大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丈夫說:“嗯,安安馬上就要上小學(xué)了,還是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多一些好?!?br>
蘇母張口想要反駁,但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也就閉上了嘴,只是答應(yīng)了。

他坐在她身邊,想到了什么,問:“以后蘇昀臣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未來的,大家都在自己的軌道上,互不干擾,你有你的生活,他也有他的生活?!?br>
蘇母點頭,說:“他能健康快樂就好?!?br>
丈夫問:“安安呢?你對他有什么期望?”

她笑,看起來甜,實際上苦:“成才,有好的家庭?!?br>
一個人錯綜復(fù)雜的心理會有一個支撐的點,她不知道自己的是什么。

……

陳安宇在劉秋和眾老師的虎視眈眈下,開始對蘇昀臣的私人輔導(dǎo)。

教了幾天,他同桌對著他還是那副哭喪樣,每次搭話都是硬生生的“一邊去”。

沈澤好幾次問起他想接近蘇昀臣,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心中頹敗的感覺就生出來了。

不,越是覺得冷,他越要接近,他就不信這個蘇昀臣這么無孔不入。

在別人眼里,陳安宇好像和蘇昀臣很熟,實際上他這煎蛋還生著呢,這一面不怎么熟,煎蛋本人就開始心急,想把蛋翻過來一面繼續(xù)煎著。

周五,大部分住宿生都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學(xué)校,蘇昀臣在這一點上也沒有例外。

陳安宇在他臨走之前,執(zhí)意拉他,給他輔導(dǎo)了一道題。

教到半路,他徹底放棄了——如果說別人是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蘇昀臣就是到了半路就溺死了,可能不光是溺死,身后還有一條大虎鯊擱那追。

蘇昀臣走上五樓,無視房門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廣告。

這房子是父親給他留的,他帶著妹妹在外地,每逢周末就會來電話,看看家里怎么樣。

沒什么好說的,他不會煩,甚至覺得這情景有點溫馨。

屋里冷冷清清,簡直是一片灰色的地帶,怎么看怎么不像人住的地方,他把從學(xué)校帶回來的東西放下,打開了燈,房間內(nèi)唯一顏色來源,就是墻角那束不會枯萎的……

——假花。

他可能是因為太安靜,腦子里不停播放陳安宇說的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