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文折她艷骨》男女主角姜妤裴宵,是小說寫手天晴晴天所寫。精彩內(nèi)容:姜妤私心里總還是想著能拖延一會(huì)兒是一會(huì)兒她先去了廚房,把裴宵的藥熬上后,便去角落照看自己的藥去了姜妤自從大婚那夜受了驚嚇后,常常頭疼欲裂,好幾次差點(diǎn)沒救過來后來,是裴宵四處尋訪名醫(yī),甚至親自去了趟詭異神秘的南詔國,才尋了一方良藥姜妤日日喝著,癥狀緩解頗多裴宵細(xì)心,廚房里常年給她煨著藥,日日都親手送到姜妤手邊喂她姜妤喝久了藥口苦,裴宵又變著花樣給她做了許多蜜餞果子,哄她開心前日他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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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頂著緋紅的俏臉,眼巴巴看他,好像做了錯(cuò)事的學(xué)生望著夫子,俏生生的。

“夫人過謙了,已經(jīng)很好了?!迸嵯荛_了她的眼神,彎腰徐徐撿著地上的宣紙。

撿著撿著,腦袋里就浮現(xiàn)出兩年前他教她練字的場景。

那時(shí)兩人尚未圓房,還保持著相敬如賓的距離。

一日,她替他研墨,忽而紅著臉道:“夫君的字真好看,我的字就入不得眼?!?br>
正提筆作詩的裴宵狐疑看了她一眼。

若他查得沒錯(cuò),姜妤在姑蘇大有名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么會(huì)寫不好字呢?

她這么說,意欲何為?

裴宵正暗自揣度她的心思,又聽她支支吾吾道:“夫君……你能教我寫字嗎?”

“啊?”裴宵驚訝出聲。

大家閨秀不就愛舞文弄墨的嗎?

她怎么不會(huì)寫字?

裴宵疑惑更深,但既然為人夫君,總得做出個(gè)夫君的樣子。

“可以啊?!迸嵯鶗雷髠?cè)挪了挪,給她騰出了位置,倒想看看她做什么。

姜妤小步小步慢慢挪了過去。

裴宵第一次執(zhí)著女人的手寫字,綿柔無力的,簡直一掐就斷。

裴宵甚至試著用長指丈量了下她的細(xì)腕。

姜妤有點(diǎn)疼,盈滿春水的杏眼仰望他,“夫君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

“我、我沒有?!迸嵯p咳了一聲,避開她的目光,“我是在想寫什么好?”

話音剛落,抽屜里掉出一本《陽春集》。

姜妤彎腰撿起,隨手翻了一頁,“就隨緣吧?!?br>
那一頁堪堪就是《長命女.春日宴》

可裴宵看到那一頁上分明有折痕。

真的是隨緣嗎?

小女子心思彎彎繞繞的,不知想做什么?

裴宵一邊握她的手寫詩,一邊余光審視她。

四十五度角俯視下去,恰能見她長而濃密的睫羽低垂,泛著淡粉色的肌膚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明明也不熱的,許是練字太專注了?

兩人就這么練了一晚上,裴宵也沒想通她想做什么。

姜妤也只全程盯著毛筆,甚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裴宵最后才想明白也許她真是喜歡他的字而已?

于是,小詞的落款處,裴宵又特意握著她的手寫下了“裴宵姜妤”的名字。

……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兩年之久了,如今再想別有一番滋味。

裴宵嘴角不禁上揚(yáng)。

白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夫君想到什么喜事了?許久沒見夫君笑得這般開心了?!?br>
姜妤蹲在他面前,歪頭看他。

“沒什么,遇到一只貓兒逗趣而已。”裴宵回神,眼中已波瀾無痕,不以為意掩了過去。

姜妤大概知道他口中的“貓兒”是什么了。

這些年,她都不過是只逗趣的貓兒罷了。

她心底有些澀然,眸色也暗淡了幾分。

兩人各自撿著地上紙張,靜默無言。

屋子里只余下風(fēng)吹窗戶,吱呀呀的細(xì)碎響聲。

安靜得叫人窒息。

“夫人怎么抄這么多?”裴宵先打破了沉默。

他默數(shù)了下,姜妤今晚竟手抄了九十九張。

姜妤有些不想跟他說話,但戲是她起的頭,總得演下去。

姜妤僵硬扯了扯唇角,“夫君近日心事重,我又幫不上什么忙,想著在這佛門圣地多祈愿祈愿,也許能幫夫君紓解心結(jié)呢?!?br>
裴宵握著宣紙的手扣緊,指尖摩挲著上面未干的字跡。

原她費(fèi)心費(fèi)力,是為了祈他安康?

“妤兒……”

裴宵啟唇,有些話到了嘴邊,話鋒一轉(zhuǎn),“此間麻煩已解,夫人不要操勞過度,我會(huì)更不安?!?br>
裴宵望了眼她的腳,“你的腳還沒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嗎?”

他句句妥帖細(xì)致,可自從來了寺廟里,姜妤總覺得霧里看花,越來越疏離。

不過,姜妤也看出來了,他還惦念著一絲過往,這是姜妤能夠利用和掌控的。

“那我不打擾夫君了。”

姜妤垂下眸子,朝他頷首,一瘸一拐走了。

忽而,一抹粉色身影搖搖欲墜。

裴宵不由多想,跨步扶住了姜妤。

她嬌軟的身子偎進(jìn)了他懷里,蔥白的指尖抓住了裴宵的領(lǐng)口。

像攜著花香的三月春風(fēng)撞了滿懷,再平靜的湖泊,也照樣波光粼粼。

裴宵退了半步。

“夫君對(duì)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她滿眼愧疚仰望他,又伸手去整理他凌亂的衣領(lǐng)。

可她似乎站不穩(wěn),重心幾乎都?jí)涸谂嵯砩?,手指更是時(shí)不時(shí)觸到他的皮膚。

“夫人!你腿腳不便,我送你回去吧?!迸嵯マ羲氖?。

可撲了個(gè)空,姜妤已經(jīng)抽開手,站直了身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br>
姜妤未再看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裴宵看著空落落的手,心里有些毛躁。

這些日子,靜心打坐,已初見成效。

怎的今晚又亂了好幾次?

和女人待在一起時(shí)間久了,果真沒好處。

裴宵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到書桌前,抄佛經(jīng)去了。

屋外,電閃雷鳴,雨聲淅淅瀝瀝。

房檐下燈籠忽明忽滅,雨卻無停歇之勢,擾人煩憂。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裴施主,不好了!夫人腳傷復(fù)發(fā)了!”

裴宵指尖一抖,一滴墨落在宣紙上,暈染了佛經(jīng)。

“夫人腿傷,去找你們慧覺大師!”

找他做什么?

他能看病嗎?

裴宵深吸了口氣。

“可是……”小和尚摸了摸后腦勺,仍躬身立在門口,“師父也沒法子,藥膏用完了,夫人的腳腫得厲害?!?br>
“怎么會(huì)?”前些日子,裴宵明明瞧著都快好了。

小和尚道:“夫人今日去半山腰采松枝,傷口不小心淹了水,有些潰爛?!?br>
到底是毒蛇咬的,發(fā)作起來只怕性命堪憂。

怪不得她剛剛走路姿勢怪異得很。

“夫人采松枝做什么?”

裴宵繼續(xù)抄著佛經(jīng),提筆蘸墨的時(shí)候,手勢不穩(wěn),不小心絆倒了硯臺(tái)。

墨汁灑了一地,也濺在了裴宵手上。

他指尖碾磨著墨汁,若有所思。

外面的小和尚也附和道:“夫人說裴施主用的墨不順手,特意去采了新鮮松枝,讓師兄幫著重新做墨條呢?!?br>
裴宵才想到今晚抄經(jīng),的確墨汁順暢了很多。

前幾日他不過胡謅的說硯臺(tái)墨條不好用,姜妤竟然記在心里了?

她自己腿都沒好。

又是抄詞,又是做磨條……

折騰什么?

裴宵有些氣惱,但也不知道氣的是什么,匆匆往姜妤房里去了。

裴宵到的時(shí)候,姜妤正獨(dú)自抱膝坐在床榻上,肩膀微微顫動(dòng)。

寒夜里,殘燈如豆,單薄的背影顯得格外蕭條。

裴宵又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掌了盞燈上前,才看清她腳腕比之前紅腫得還要嚴(yán)重。

被蛇咬的傷口也有潰爛之相。

“深山危險(xiǎn),你一個(gè)姑娘家何苦到處亂跑?”裴宵盯著她的傷口,不禁蹙了起眉。

姜妤見他表情嚴(yán)厲,悻悻然把頭埋進(jìn)了膝蓋。

裴宵掀開衣擺坐在了腳蹬上,聲音放緩了些,“到底怎么弄的?”

姜妤避不開他嚴(yán)厲的眼神,甕聲甕氣道:“今天跟小師傅們?nèi)グ肷窖伤芍Γ恍⌒幕沽?,磕到石頭上了,受了點(diǎn)兒傷?!?br>
裴宵仍沉著臉。

姜妤掐著小拇指道:“就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的傷?!?br>
裴宵還是不語。

“就是想讓夫君高興一點(diǎn)嘛?!彼秸f聲音越小,輕輕淺淺的,仿佛一掐就滅。

裴宵責(zé)備的話到了嘴邊,又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他淡淡搖了搖頭,“我沒有什么不高興?!?br>
“那夫君為何總疏遠(yuǎn)我?”姜妤咬著唇,“夫君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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