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鐘九陵的《李子冀果果的小說》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親眼目睹了長安城的浩大和繁華以及長安百姓的熱情,一向活潑膽大的念念這時(shí)候也有些被震撼到了,異常安靜的跟在先生后面,目光不停地打量四周“崔公子,我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什么狗屁的棋道第一,現(xiàn)在崔文若回來了,我看你木南山還能神氣多久?”“崔公子,勝了他,晚上我包下天香閣,為你慶功”“各位,小的是天香閣伙計(jì),來時(shí)老板說了,只要崔公子能贏,天香閣自掏腰包宴請客人三日,日夜不斷”一道聲音或許不大,...
皇城,鸞鳳宮。
皇后端坐高臺之上,俯視站在殿內(nèi)的慶蒼國一行人,雖未開口,一國之母的威嚴(yán)卻已經(jīng)彌漫在宮殿的每一處角落。
慶蒼國的使臣已經(jīng)下意識恭敬的彎下了腰,但憐月公主卻很平靜的開口:“慶蒼國公主,憐月,參見?!?br>
這次來到長安城是特意商談納貢之事,站在國與國的立場上,所以應(yīng)有的尊敬不會缺少,卻也不會奴顏婢膝。
這位年輕的公主很有膽量,這是圣朝上下都公認(rèn)的一點(diǎn)。
“公主殿下這些日子在長安城,體會如何?”
太尉許應(yīng)章看著憐月公主,淡淡詢問。
在宮殿之中,除了皇后與慶蒼國的一行人之外,還有太尉,左右兩位相爺以及禮部尚書外加鴻臚寺卿以及鎮(zhèn)北將軍李孟嘗。
這些人都是圣朝的中流砥柱,朝堂上最明亮的星光,跺一跺腳千里之外就會發(fā)生動蕩的大人物。
圣皇并未在場,無論是商談納貢還是接見慶蒼國使者這樣的小事,圣皇都是沒必要親自到場的。
“長安繁華,一城之地便遠(yuǎn)勝慶蒼,憐月大開眼界。”
憐月公主開口稱贊,旋即跟著話鋒一轉(zhuǎn):“圣朝榮光百世不衰,繁花似錦如天宮樓閣,若是我慶蒼國能有圣朝萬一景象,我也不會跋涉萬里而來?!?br>
言外之意,哭窮。
圣朝家大業(yè)大,還在乎我們慶蒼小國的歲貢做什么?
天朝上國斤斤計(jì)較,豈不是失了肚量?
禮部尚書淡笑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慶蒼居于北海臥榻之側(cè),夾縫求生,若非是圣朝雄兵虎視于后,制衡北海,你慶蒼焉有今日?只是每年要些歲貢,又有何不妥?”
禮部尚書陳原,圣朝出了名的強(qiáng)硬派,有人說他不該做禮部尚書,應(yīng)該做兵部或者吏部的位子,現(xiàn)在說話也是一點(diǎn)都不繞圈子,直接就撕開了慶蒼國的痛處。
說句老實(shí)話,這也是陳原和無數(shù)圣朝子民想不通的地方,你一個小小慶蒼國,哪兒來的膽子敢來長安城大言不慚的要削減歲貢?
這話很不禮貌,但朝堂上卻無人開口反駁,甚至都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圣朝的人不站在圣朝這一邊,難道圣母心泛濫去在意國外之事?
慶蒼國跟隨而來的兩位使臣都是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顯然被人當(dāng)面羞辱的感覺并不好受,同時(shí)也的確心里有些發(fā)虛,沒有底氣。
但憐月公主的臉色依舊平靜,仿佛聽不見禮部尚書這嘲諷之語:“圣朝相助,慶蒼每年納貢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事情,可朝中總有些不識時(shí)務(wù)之輩,自以為過了幾年清凈日子就忘乎所以?!?br>
“去歲我父皇生辰,北海送來了三塵明珠祝賀,并開放海宮名額。”
說到這里,憐月公主的聲音頓住,目光在宮殿之內(nèi)眾人的面容之上掃過。
眾人都是眉頭一皺,禮部尚書陳原還要再開口,卻被憐月公主堵?。骸氨焙>有呢蠝y,圖謀不軌,父皇他老人家自然是知曉的,可耐不住朝中不長眼的實(shí)在太多,父皇也不好強(qiáng)硬壓下,只能想了個下策,命我為使,來長安商談納貢之事,倘若圣朝愿意削減五成,我與父皇也就有了正當(dāng)理由,壓下朝中那些不長眼的人。”
左右兩位相爺對視一眼,六部尚書瞇了瞇眼睛。
這位年輕公主,不容小覷。
用北海制衡圣朝,偏偏還讓人找不到話柄,商談納貢之事,自然而然就要繼續(xù)談下去,慶蒼雖小,可若是真的倒向北海,也算有些麻煩。
“歲貢看似小事,實(shí)則牽扯國策,三言兩語就想探討出一個結(jié)果并不容易?!弊笙嘤行┬蕾p的看著憐月公主,輕聲說道。
年紀(jì)輕輕就能有如此膽魄和智慧,這位慶蒼國的公主值得高看一眼。
憐月公主對著皇后行了一禮:“事發(fā)突然,慶蒼自知理虧,納貢之事結(jié)果如何,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很合適的辦法?!?br>
皇后目光平淡,聲音也是沒有任何的波動,好似對于納貢一事漠不關(guān)心:“你且說來。”
憐月公主目光低垂,恭敬道:“一千年前,圣朝在定下納貢之事時(shí),為了彰顯上朝大義,給了慶蒼一個機(jī)會?!?br>
這事情人盡皆知,一千年前北海入侵慶蒼,慶蒼國無法抵擋,隨時(shí)都有國滅之危,于是便派使者來到圣朝求援,并許諾稱臣。
圣朝出手援助,震懾北海退卻,事后在商談納貢一事上開始和慶蒼談判。
為了彰顯上朝胸襟,圣朝給了慶蒼一個機(jī)會,那就是對弈。
倘若慶蒼能贏棋,納貢一事圣朝絕口不提,倘若慶蒼輸了,則要按照圣朝規(guī)矩每年納貢。
現(xiàn)在憐月公主提起這件事,難不成....
沒有讓眾人思考太久,憐月公主接著說道:“當(dāng)年崔玨在慶蒼國都盤坐三天,慶蒼上下無一人勝出,于是納貢多少再無二話,如今不妨也效仿千年之前,由我派人在長安城設(shè)下三天擂臺,三天之內(nèi)若無人能勝過我慶蒼棋手,那么每年歲貢減半?!?br>
“若是慶蒼棋手?jǐn)×耍猩?,慶蒼絕口不提納貢之事?!?br>
這是很合適的辦法,有著千年前的前例可依,圣朝這邊就算想提出反對,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皇后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鸞鳳宮,黑紅色的長裙拖在地面,邊角翻揚(yáng),似是有火焰閃爍,又似乎有金凰隱沒。
太尉漠然的看著憐月公主,冷淡的目光給人難以言喻的壓力:“圣朝可以同意你的請求,但這還不夠?!?br>
還不夠?
憐月公主抬頭看著許應(yīng)章,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太尉說道:“你贏了,歲貢無需減半,直接取消即可,但你若是輸了,從今以后不許回慶蒼?!?br>
慶蒼國兩位使臣面色大變,想要說話,左相的目光朝他們輕輕瞥了一眼,一道目光宛若山岳一般沉重,壓得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冷汗瞬間布滿全身。
憐月公主眉頭微皺。
太尉許應(yīng)章轉(zhuǎn)身離開宮殿,聲音卻傳到了她的耳中:“從沒有人敢和圣朝談條件,你既然敢提,那就要付出代價(ji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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