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重生覺醒,侯府夫人棄了愚蠢人設》是作者“子期不語”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蕭晏孟卿晚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長安的一番話,讓陸少言的心揪得更緊“我聽到綠珠那丫頭說什么二小姐勾引世子,夫人讓四兒回復二小姐,就說送到了,至于送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陸少言背過手,眉頭緊蹙,不發(fā)一言難怪四兒說話的時候,她們那么緊張,想必是怕四兒說出什么?究竟是什么呢?長安說四兒那丫頭跑得太快了,他喊了一聲,四兒好像嚇到了,頭也不回地跑了,他怕引人注意,沒敢追“糟了”陸少言想,定是可柔差四兒給自己送信兒,被夫人截胡了一...

重生覺醒,侯府夫人棄了愚蠢人設 閱讀最新章節(jié)


孟卿晚以為帶著上一世的劇本能打個翻身仗,可就算預先知道了結(jié)局,她一樣是個弱女子。女子未嫁從父,嫁夫從夫,夫死從子,她根本無從選擇。

讓素心準備紅花湯藥時,她覺得自己已然變了,像是深宅毒婦。她知道有些大戶人家深宅后院是非多,常有打死姬妾的事發(fā)生,所以母親怕她雙手染血,一而再再而三告誡她那是一條不歸路。母親說,女子當以女德女戒為訓,戒妒戒怒,從善從寬,這一生才坦蕩。

上一世她夠坦蕩,也足夠悲慘。

女子應該如何做才是對的?

孟卿晚迷茫地走回房中,素心和綠珠立刻準備了熱水和帕子,浸潤絞干了給她擦手敷臉。

“夫人,潤一潤會舒服一些?!?br>
她將那帕子蓋在臉上,熱氣鉆進皮膚里,溫熱只留存了片刻,便被窗外鉆來的一股冷風侵襲。素心要為她換一方熱帕,她揮手拒絕了。這樣冷冷的,才能止住心中雜念。

素心看夫人這樣子,十分不忍,轉(zhuǎn)過身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淚痕。

綠珠囁嚅半天,還是說出了口:“夫人,告訴老太爺,老太爺定會為夫人做主!”

萬不可。

爹爹持躬守正,清明剛直,若是知曉女兒中出了這樣的人,比他自己染了污點還有愧疚羞憤。

她忘不了上一世,她怎么就跪在父親面前說出那些話,讓父親允諾一家兩女嫁一夫,父親心疼自己才允了,但不久郁郁而終。

她怎可再揮起“禮節(jié)之刀”斬向父親。

一夜,陸少言沒有回房,她也一宿沒有合眼。天色漸漸亮了,東方魚肚泛白。

她撐起乏累的身子,素心立刻過來扶上,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夫人的無力,小心地問:“夫人,奴婢讓廚房備了熱粥。”

孟卿晚像是沒聽到,只說:“去二妹妹處。”

她抬腳走,綠珠已忙不迭地撩開了簾子。她一腳跨過去,一抬頭,見陸少言進了院子。

他厭棄地剜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抬腳回了自己房中。

孟卿晚身子更疲乏了,連走路都要撐起很大的勁兒。

她去了正房。

陸少言和衣躺在羅漢床榻上,兩只胳膊墊在頭下,雙腳擱在扶手上,閉著眼睛,直到她進來動也沒動。

“妾身給世子請安?!泵锨渫碓谘诀叩臄v扶下福了福身。

陸少言眼睛也沒睜,只說:“你盡可以告訴岳父大人,他向來愛惜羽毛,若是知道自己養(yǎng)出來的女兒未婚先孕,怕不是要如何處置我的問題,他自己都要羞憤得沒臉見人了!”

孟卿晚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們不知羞恥,我還怕污了父親耳朵!”

“你不搬出父親處置我和柔兒?”陸少言起了身坐起來,驚訝地問。

孟卿晚忍著憤怒羞恥,道:“就算我不介意納她為妾,以她的身份,做出的這等事,老太太也未必答應。孟家和侯府都是京城有臉面的官宦之家,出了這等事,唯恐被人拿住把柄,禁言彈劾,夫君倒好,自己遞了刀讓人剮。你就不怕官聲受累,圣上褫奪了侯府名號,收回對你的任命?到時候你又用什么保護你的柔兒,還有她肚子里的……”

到嘴邊的“孽種”硬生生吞下去,說成了“孩子”。

陸少言從未往這上面想過,他只覺得不過兒女情長,只要孟府點頭,一切都不是問題。

孟卿晚的話點在了他的七寸上。

孟卿晚見他已有些忌憚,繼續(xù)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夫君若信任妾身,妾身會設法將妹妹接出來安頓,以免肚子大了此事想瞞也瞞不過?!?br>
她余光瞥到陸少言動容了,想必是聽進了自己的話,“其余的,從長計議。”

陸少言一時沒有言語,不說可,也不說否,那么僵持著。孟卿晚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和孟可柔是否商量好了怎么應對?

但她想,無論他們兩個怎么商議,總是不敢豁出去撕破臉。不要說兄長孟鶴軒品級在陸少言之上,就是父親的余威他們也不得不忌憚,雖說父親已告老還鄉(xiāng),但在朝中卻有著不少關(guān)系相近的舊時同僚。

若是撕破臉,父親和兄長都只會站在她這邊。

陸少言沉默片刻,悠悠地說:“就依你所言。”

她長出了一口氣。

至少她還有時間慢慢算盤。

香荷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又不敢細問。只聽夫人吩咐:“香荷,伺候世子洗漱,打點細軟,早膳過后,我和世子一道拜別父兄?!?br>
香荷喏喏地應著。

走出正房,孟卿晚是被綠珠和素心兩人攙著回到東廂房的,屁股挨上座椅那刻,她的身子軟塌塌地縮成一團,

素心立刻拿來軟枕,讓她靠著。

綠珠雙眸閃著淚光,平時嘰嘰喳喳,此時一句也不敢多言。

素心捧來熱粥,讓她多少進一些。

她揮揮手,食之也無味,吃什么都無法愈合心中的傷。

他看上誰不好,偏偏是自己的妹妹。

她與任何男人私通都可以,偏偏是自己的夫君。

公開是讓孟家蒙羞,于她無益。

隱瞞是助長了他們的私情,于她也無益。

就算是和離也不可。和孟家嫡女離后,再娶孟家庶女?多事之人再掐算一下孩兒誕生的時辰,便可知這是一樁多么可恥的事。屆時,不論是她還是父兄,整個孟家,整個孟氏族人都要蒙羞。

“母親,若您在告訴卿晚該何如做?”

她想念母親,母親在的時候,無論發(fā)生了任何事,母親都會說“卿晚不怕,娘在”。

她恨自己,重生了為何不生在那場大火之前,救母親于火災?;蛟S,她就不會嫁給陸少言,不會養(yǎng)了庶妹的兒子,不會害得父親抑郁而終,不會被人污蔑私通,不會被殘害。

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直到香荷過來傳話,說世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問夫人是否可以去辭行了。

素心要來扶她,她拒絕了。

這條路,還得她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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