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再對辜負(fù)我的渣男死心塌地》男女主角沈妤謝停舟,是小說寫手之知所寫。精彩內(nèi)容:“嘎吱——”有人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步履聲平緩,當(dāng)是個練家子榻上躺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眉目如畫,只是此刻,少女眉心緊蹙,呼吸急促,胸口也劇烈起伏著,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噩夢丫鬟朝著床榻上的人探出手,還沒碰到人,榻上的人忽然一個翻身,出手快如閃電,須臾間,丫鬟已經(jīng)被掐著脖子按在了榻上“小,咳咳……小姐……”丫鬟震驚地睜大眼,面色因呼吸受阻而漲紅待看清丫鬟的面容,沈妤猛地松開手,不太確定地出聲,...
在沈昭面前,沈妤沒必要藏著掖著,這是她在世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做了一個夢?!?br>
沈昭頷首。
沈妤繼續(xù)道:“不論你信不信,我都將它當(dāng)成一個警醒?!?br>
“你夢到了什么?”沈昭問。
沈妤說:“你用一萬輕騎突襲西厥南營中計被困,父親舉兵營救未果,燕涼關(guān)一戰(zhàn)大周大敗,甘州城破后被百姓被屠。”
沈昭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確實在今日點了一萬輕騎,只等入夜便出發(fā),若說是無稽之談,未免也太過巧合。
爐上的水壺片刻就沸騰了,汩汩水聲一直響個不停。
沈昭喘了口氣,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在你夢里,我和爹……”
“戰(zhàn)至最后一刻?!鄙蜴テD難地說,喉間有些哽咽。
沈昭沒說話,盯著響動的水壺思索著,又聽沈妤道:“快下雪了?!?br>
沈昭這才拎起水壺,將倒扣在桌上的杯子翻過來,倒了杯熱水遞給沈妤。
“燕涼關(guān)以西氣候更冷,往年西厥人不會在冬日進犯,他們雪前就會退兵,再抗些日子應(yīng)該快了?!?br>
沈妤搖頭,“他們不會退兵?!?br>
“為何這么說?”沈昭疑惑道。
沈妤捧著水,感覺手上熱了些,她說:“因為今年西厥遭受的旱災(zāi),他們是指望著進關(guān)內(nèi)搶奪這個冬日的口糧,否則這個冬日就得宰殺牛羊和戰(zhàn)馬過活,太傷根本了。”
沈昭苦笑了下,“他們哪里知道就連前線都快吃不上糧了,哪還有糧給他們搶?!?br>
“不過……”沈昭話鋒一轉(zhuǎn),“前日已經(jīng)探到一批西厥士兵在后撤,約莫兩三萬人的樣子,由博達帶兵?!?br>
沈妤在腦中搜尋著關(guān)于那一戰(zhàn)僅有的記憶。
博達根本沒有退兵,因為據(jù)記載屠城時還有他的身影,那他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蓄勢待發(fā)。
“你這里有輿圖嗎?”她忽然問。
沈昭放下杯子,拿出一張輿圖攤開,指著說:“西厥如今在這里扎營,博達從這里后撤?!?br>
沈妤指間敲著輿圖,“恐怕博達根本沒走?!?br>
營內(nèi)暮鼓敲響了第一輪,沈昭側(cè)耳聽著,忽然說:“原定戌時出發(fā)。”
沈妤道:“我有一計,但也是兵行險招,沒有十足的把握?!?br>
沈昭:“你說?!?br>
第二輪暮鼓敲響,沈昭從主帳中出來,帶上一萬輕騎趁著夜色出發(fā)。
不是去往原計劃的西厥南營,而是徑直北上,繞過石馬河,石馬河從黑雀山劈山而過。
“他們果然在這里扎營了?!鄙蛘殉林樥f。
西厥人將戰(zhàn)線拉得很長,此處繞過黑雀山,便能直達燕涼關(guān)北面,看樣子博達是想帶著兩萬士兵去突襲燕涼關(guān)的側(cè)后方。
看樣子是準(zhǔn)備前后夾擊,讓前線酣戰(zhàn)時突襲后方。
天還沒亮,正是士兵最困的時候,營內(nèi)安靜得很。
哨兵裹著棉衣在望樓上打瞌睡,偶爾才睜眼掃上一圈,沒任何動靜又瞇起了眼。
夜風(fēng)呼嘯如狼唳,將干枯的草地上摩擦的動靜全都掩去。
沈妤趴伏在地上,整個人貼近地面,旁邊趴著同樣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孔青。
孔青是沈昭的副將,進營前沈昭再三交待,沈妤活著他便能活著。
沈昭的一萬大軍停在五里外,他在后方壓陣,沈妤僅以兩百精兵潛入萬人大營,就算能以一當(dāng)百,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有去無回的事,但沈昭攔不住她,讓她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路跟到了這里。
兩人對視一眼,孔青沖身后打了個手勢。
巡夜的士兵在帳子的背風(fēng)處躲風(fēng),什么都沒察覺就被人捂著嘴一刀抹了脖子,甚至都沒察覺出痛,只覺得脖子上涼了一下人已經(jīng)歸西。
各處如法炮制,撒尿的士兵褲子都沒提起來就栽進了自己的尿里。
沈妤嘴里哈著白氣,手上被鮮血染得通紅,她隨手在褲腿上抹了抹,低聲問:“糧草在哪個方向?”
孔青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來路,“你去營地外等我,半刻鐘的時間,信號一亮,你就等將軍的人來?!?br>
沈妤不接話,一個閃身又往糧草庫摸過去,孔青無可奈何,沈昭都拿捏不住她,他就更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摸到一處,沈妤抬手示意停下,身子一擰躲到帳后。
孔青不明所以,伏在原地等她。
沈妤側(cè)耳細聽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道:“這里不對勁,太安靜了?!?br>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孔青也察覺出來了,營帳里本當(dāng)鼾聲如雷,此刻卻只剩下風(fēng)聲。
西厥北大營是空的!
那兩萬士兵又去了哪兒?
沈妤迅速分析局勢,博達的兩萬士兵只有兩條路可走。
其一,趁夜突襲燕涼關(guān)北門。
其二,回防西厥南營,集中兵力主攻正門。
沈妤越想越是心驚,因為不論這兩種可能的其中之一,都需得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西厥人知道今晚的突襲。
如果沈昭帶兵突襲南營,那定然是落入圈套有去無回,并且西厥人還可以趁機突襲燕涼關(guān)北門,來個前后夾擊。
就看沈仲安是選擇去救自己的兒子,還是回防燕涼關(guān),不論作何選擇都十分被動,而且會元氣大傷。
孔青也霎時想明白了,沉重地吐出幾個字,“我們營中有細作?!?br>
沈妤點頭,“職位還不低?!?br>
說話間,沈妤已經(jīng)往反方向走。
孔青一把抓住她,“你干什么去?”
“搞清楚他們到底去哪,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你在這等著。”
這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孔青已經(jīng)被她攪得腦仁兒疼。
沈妤一路摸出營帳外,半刻鐘后,又按原路摸了回來。
十月底的天冷得很,可沈妤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薄汗。
她語速飛快,“往北的馬道上馬糞都是新鮮的,他們多半是繞后想來個前后夾擊,我留在此處,留二十人給我,你帶剩下的人去斷了他們回程的馬道,讓他們沒辦法回防?!?br>
正說著,風(fēng)里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音,緊接著又是兩聲短促的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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