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探花大人”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是質(zhì)量非常高的一部軍事歷史,小七許瞻是文里涉及到的關(guān)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是夜大雪,落得這魏土一地清白一支長箭陡地劃破夜空,穿過風雪呼嘯而來胯下的馬乍然哀鳴一聲,登時人仰馬翻,將她重重地甩了出去小七慘呼一聲,臥在地上好一會兒動彈不得若不是地上這厚厚的雪護了她一次,她定已被摔散了骨架雜亂的馬蹄聲不斷迫近,她朝來時的路看去,十余人策馬追來,火把的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小七凝神望去,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繡白鶴的貂裘在風雪中恣意翻飛不用想便知那是許瞻完了,真完了她膽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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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去多久,槿娘一搖一擺地從回廊走來,一邊哼著燕國的歌謠,一邊磕著瓜子,見她一人立在院中兀自發(fā)怔,不禁訝然道,“哎,你不嫌冷???”
小七回過神來,喃喃道,“姐姐回來了?!?br>見滿地狼藉,槿娘一頓,問道,“藥罐怎么碎了?”
小七笑了一聲,“裴將軍摔的。”
槿娘又是一愣,頓了片刻才道,“你等著,姐姐去給你拿個新的罐子來?!?br>小七微微一嘆,燕國也是有好人的。
此時天色漸暗,夜風乍起,天邊出了幾顆孤零零的星子,四下的積雪映得天地發(fā)白,近處侍者婢子居住的廂房已經(jīng)亮起了暖黃的燭火,槿娘用胳臂撞了她一下,“發(fā)什么愣,進來呀?!?br>瓜子殼險些吐她臉上。
小七回過神來,跟著槿娘進了廂房,看著她哼著燕國的歌謠往爐子里添了足足的炭火,又自顧自去尋了新的瓦罐煎起藥來,小七想,該走了。
再不走,只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如今深入燕國,易水已離魏國邊境極遠,出逃便遠比從前難了許多。若沒有萬全的謀算,只怕連這易水別館都出不去。
又是一夜輾轉(zhuǎn)不眠,聽著槿娘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眼睜睜地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泛了白,易水人家的公雞開始喔喔打鳴,驚起了誰家的柴狗汪汪吠叫。
燭殘漏斷,地上的寒氣透過被褥傳到身上,她索性裹緊被子起了身,又往爐子里填了炭火,便圍著爐子盤算著出逃的計劃。
次日雪霽,連下了多日的雪總算停了下來,槿娘又不見了人影,不知又去了何處偷閑。
滿腹的心事使她眉頭不展,便在木廊堆了小雪人,仿照別館的模樣壘了一道道圍墻,一遍遍盤演出逃路線。
那時日光盛極,有人踏雪走近,一雙緞履踩得積雪咯吱咯吱作響。
小七轉(zhuǎn)眸望去,來人豐姿如玉,身形英挺宛如修竹,玄色貂裘在這一片皚皚白雪里黑白分明,只不過背手立在雪里,已是尊貴得不可言喻。
那人已是五日不見。
小七站起身來,垂眸施禮,“公子。”
許瞻負手上了木廊,一雙鳳眸掃來,目光便停留在了她壘的別館上頭,凝神問道,“這是什么?”
小七面色如常,“雪人?!?br>“還有屋宇?”
“是雪人的家?!?br>那人淡淡地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開口,“看著倒像是別館?!?br>小七心頭一跳,平和回道,“便是仿照別館壘的?!?br>那人竟問,“喜歡這里?”
小七愕然抬頭,見那人目光清醇甘和,沒有審視之意,便隨口答道,“是?!?br>那人竟又問,“這里面可有我?”
小七瞄了一眼正堂里的小雪球,回道,“只是雪人,沒有公子?!?br>面前的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俯身捏起了雪人上下打量。
小七生怕他再去追究雪人的真實意圖,忙問,“公子怎會來這種地方,可有什么吩咐?”
許瞻這才抬步下了木廊,“跟來侍奉筆墨?!?br>小七立時應(yīng)了,緊緊跟了上去。
他依舊負手走著,微微攏起的手心里是她的小雪人。
一路上沒什么話,兩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只有咯吱咯吱的踏雪聲。
他的身量很高,肩膀?qū)捄?,貂裘大氅牢牢地擋住了她的視野?br>小七便朝別館左右打量,路過一株開得極艷的紅梅,其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準備過年的大紅燈籠已經(jīng)沿著長廊布好了,紅彤彤十分喜慶。大抵是別館第一次在年關(guān)這樣重要的日子接待公子,因而分外隆重。
侍者各忙各的,見了他紛紛退后垂首施禮。
他的將軍們因沒什么要緊事,也都零零星星的,見不著幾個人。
這一路并沒有沒什么看守,只有裴孝廉抱劍立在正堂廊下,小七心里暫暫松快了下來。及至上了木廊,侍者躬身推開了木紗門,正堂內(nèi)暖熱的氣息頓時撲鼻而來。
小七跟著許瞻脫履進了門,侍者上前為他脫了大氅,仔細搭在了衣架上便恭敬退下了,木紗門一闔上,將冬月底的寒涼堪堪隔在了外頭。
那人兀自在案后坐了,小七便也在案前跪坐下來。案上是空白的竹簡,也備好了狼毫與墨,既是來侍奉筆墨,她自覺提了筆候著許瞻的吩咐。
聽那人說道,“你的字是大表哥教的?!?br>提到大表哥,小七心里又增了幾分輕松,她淺笑回道,“是?!?br>那人又問,“你說,你大表哥叫什么名字?”
小七心里一凜,頓時戒備起來,抬頭朝那人看去,那人的目光看似溫和卻又蘊藏著鋒利的寒意。
上一回她發(fā)著高熱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叫什么來著,好似是姓“顧”。
叫顧什么?
顧宴,顧庭,顧徽,還是顧什么?
她在許瞻的審視中不寒而栗,下意識地咽了口水,臉色在爐火映照下微微發(fā)紅,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糟了。
她不記得了。
那人眸光一沉,聲音亦冷了下來,“忘了?”
小七捏緊狼毫,早已是心慌意亂,她強迫自己立即冷靜下來,故作平和道,“表哥不過是個騎兵,公子為何問起他?”
許瞻微微瞇了眼,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深不見底,薄薄的唇角上揚,滿是譏誚,“他叫顧言,是與不是?”
小七指尖輕顫。
那人繼續(xù)說道,“你猜怎么了,我命密使去魏營查探,竟發(fā)現(xiàn)魏軍之中并無人叫‘顧言’。”
小七握筆的手僵在當場。
那人持著金柄匕首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高高地揚起頭來,肆意打量她眸中的慌張,須臾輕笑一聲,又挑眉道,“倒是有一位大表哥,叫沈宴初,是魏軍右將軍。”
小七朱唇翕動,不能言語。
那人偏生要審她,“我曾問你認不認得沈宴初,你說不認得。”
手上的力道亦是加重了幾分,“如今我再問你,認不認得?”
小七心中早已是兵荒馬亂,卻仍舊硬著頭皮道,“不認得?!?br>許瞻冷冷地瞥著她,“密使又前往大梁打聽,沒想到沈宴初家中果然曾寄住過一個叫小七的。”
小七眸中泛紅,掌心的輕毫在竹簡上不可抑制地劃出長長短短的筆畫來。
那人冷凝著臉,“密使回稟,那叫小七的竟是女子!”
言罷,抬手拔掉了她的長簪。
她原是一支長簪束發(fā),此時旦一被拔,一頭烏發(fā)傾瀉而下。
小七一直隱藏的秘密驟然被許瞻揭開,慌得胸口劇烈起伏,駭?shù)镁o緊闔上了眸子。
那人的聲音陡然揚了起來,逼問道,“姚小七,是與不是?”
小七咬緊牙關(guān),“不是!”
忽地肩頭一涼,那人已拽緊領(lǐng)口霍然一下將她的衣袍拽下了肩頭。
小七頓然睜眸,眼淚在眸中滴溜溜打著轉(zhuǎn)兒,透過水霧,見許瞻眸光幽深,一望不見底。
她聲音發(fā)顫,大叫道,“不是!”
“還敢稱謊!”
那人肉眼可見地慍怒,反手甩開刀鞘拔出匕首,砰得一下劃開了她縛胸的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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