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九陵的《不從圣》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一步一步走上扶搖臺,整條朱雀大道的百姓也已經(jīng)從震撼當(dāng)中清醒過來,一個個的目光中全都帶著狂熱之色,那模樣甚至比之前崔文若出現(xiàn)的時候還要更加有信心“師兄,這些人好善變”念念瞪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覺得心里不舒服,明明之前還把自己師兄當(dāng)成救命稻草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聽那人是三千院的,立刻就變了模樣崔文若倒是并不介意,畢竟他已經(jīng)輸了,只是也輕輕嘆了口氣:“三千院的名聲是一千多年來累積下來的,梨園底蘊畢竟太弱...
丹藥的效果的確很好,當(dāng)天晚上服下,翌日睡醒李子冀渾身的傷勢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換了一身衣裳后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昨夜與人搏殺過。
清風(fēng)雅舍依舊正常營業(yè),四周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異樣,就好像昨夜的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大兄,喝粥?!?br>
果果拎著一個小食盒從外面跑了回來,這是她很喜歡的一間早餐鋪子,離清風(fēng)雅舍不遠(yuǎn)也不近,往前走半條街,就在那舉世聞名的三千院對面,鋪子里的包子配白粥,雖然簡單,吃起來卻很讓人享受。
果果很喜歡吃粥。
李子冀關(guān)上窗戶,在屋內(nèi)放好了暖石,這是被刻畫了小型符陣的石頭,只要放一塊在屋子里就可以保證足夠暖和,只是價格也足夠高,一塊暖石就要三十兩銀子,效果可以維持一個月左右。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半條街的距離不長也不短,從清風(fēng)雅舍到包子鋪來回也就兩刻鐘,往日里果果小跑著來回也就是這個時間,但今天卻多花了一刻鐘。
果果把食盒放下坐在板凳上,雙手撐著下巴回答:“在買粥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個二百兩客人,他還拉著我聊了會兒天,這頓包子就是他請客的?!?br>
五六歲的年紀(jì)記不清楚太多事情,果果口中說的這個二百兩客人自然指的是顧春秋,李子冀怔了怔,他猜到顧春秋應(yīng)該就是住在附近,只是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比自己猜測的還要更近一些,畢竟早餐這種事情,沒有人愿意走得太遠(yuǎn)去吃。
哪怕那間包子鋪的味道的確上乘。
旋即他又想到了昨晚顧春秋說要請他幫忙辦一件事,什么樣的事情需要自己一個普通人幫忙?
思來想去,應(yīng)該只有字畫這種事情了。
和顧春秋的來往李子冀始終都是秉持著謹(jǐn)慎,畢竟對方身份不明,又是修道者,昨夜還撞見了國公府派人殺他的事情,雖說目前看來對方對自己是釋放善意的,可在長安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由不得半點大意。
也許表面上和和氣氣,背地里就會想方設(shè)法要你的命,就像國公府,他開始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誰曾想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還是派人來取他的性命。
“那他有沒有什么話讓你帶給我的?”李子冀把粥拿出來放到果果的面前,又遞給她兩個肉包子。
小丫頭皺著小臉,想了好半晌后搖了搖腦袋:“忘記了?!?br>
李子冀啞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也不再詢問。
中年男人的死在長安城是沒辦法引起任何波瀾的,對于清風(fēng)雅舍來說,只是后院被燃燒出了一片空地,一晚上過去就會被風(fēng)雪重新掩埋。
對于國公府來說,這一夜有些難熬。
一位修道者,哪怕只是堪堪踏足初境的修道者,去殺一個普通人結(jié)果卻以失敗告終,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回來,徹底失蹤在了長安城。
韓山不知道李子冀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失敗了,而且一點都不漂亮,失敗的很難看。
是被都衛(wèi)禁軍的人帶走了,對方想借這次的事情攀咬將軍?
不可能,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中年男人雖然境界很低,但好歹也是在國公府做了十幾年,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
那除此之外還會是什么原因?
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韓山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shù)念頭,最終卻又全都被他一一否決,那么中年人是怎么死的?
他的眉頭緊鎖,打算先將這件事告知將軍和夫人,至于要不要再次動手,韓山暫時熄滅了這個念頭,在沒有徹底查清楚原因之前,不能貿(mào)然行動。
......
......
扶搖臺四周圍滿了人,甚至幾乎堵住了寬敞的朱雀大道,長安城的百姓全都站在四周議論紛紛,時不時的露出憂色。
“已經(jīng)第九個人了,全都是中盤認(rèn)負(fù),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br>
“這個木南山號稱天下棋道第一,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就連二張都只能投子認(rèn)輸,誰還能贏他?”
“不公平,木南山明明是儒山的弟子,為何要算作慶蒼國棋手?”
圣朝百姓看著端坐在扶搖臺上的儒山弟子木南山,類似這樣的對話從清晨開始就沒有斷過,一個個全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爬上去將木南山給拽下來。
朝廷的最終決定今日一大早就已經(jīng)通告全城,所有的長安百姓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慶蒼國公主欲效仿千年前棋圣崔玨之舉,在扶搖臺設(shè)下擂臺,三日之內(nèi)接受圣朝所有棋手挑戰(zhàn),最終由結(jié)果來決定納貢一事。
在開始聽到慶蒼國如此大言不慚之事,許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的,圣朝人才濟(jì)濟(jì),他區(qū)區(qū)慶蒼小國,能有什么厲害棋手?
可在看到走上扶搖臺的人之后,一向驕傲的圣朝子民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從未見過木南山長什么樣子,但他們聽到了憐月公主的介紹,這才知道那個穿著儒衫,不茍言笑的年輕人竟是傳說中天下棋道第一的儒山弟子,木南山。
名聲這東西未必做的真,但能夠傳出名聲的,多少都有真本事,圣朝百姓從清晨看到了晌午,木南山已經(jīng)連續(xù)贏了九個人。
而且是九個在長安城頗有名聲的棋手。
尤其是二張,聽說這兩位還與棋圣世家崔家有些關(guān)系,可就連這兩位也輸在了木南山的手上,而且還是看不到希望投子認(rèn)輸?shù)哪欠N。
百姓們在感到絕望之余,變得更加憤怒起來。
有人已經(jīng)開始四處聯(lián)系人,想等到三更半夜,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給木南山頭上套個麻袋,連夜扔出城外,既然棋盤上贏不了你,那就棋盤外贏你,為了圣朝顏面,他們可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反正儒山也不是自己人,誰在乎和你講公平?
可當(dāng)聽說木南山身旁還坐著一位圣人境的儒山先生之后,這些罪惡的想法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圣朝人不能丟人,說好了棋盤內(nèi)決勝負(fù),那就一定要棋盤內(nèi)決勝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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